陳遇好拖着沉重的身軀從PUB走出來,適應了黑暗的她冷不丁的被外面的陽光閃了一下眼。趕緊伸手擋住不算太熱烈的光芒,另一隻手拿出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看了眼。
哇靠,要不要這麼誇張?整整200個未接電話?
陳遇好是誰啊?愣是當做沒看見一般直接忽略掉。甩了甩僵硬的胳膊,步履蹣跚的朝地鐵站走去。
等地鐵的時間電話又響了起來,某女連看都不看直接掛掉。纔不管對方是誰,此時此刻的她只想睡覺。
被掛斷的電話繼續鍥而不捨的響着,倚在地鐵欄杆上陳遇好無所謂的夢着周公。
早上的地鐵基本上都是來自四面八方的上班族,看着電話的主人強忍着上前掐死某女的衝動。過了一會睡夢中的陳遇好突然感覺氣氛不對!車廂貌似有點清淨?小心翼翼張開眼角掃了眼安靜的車廂。
瞬間死在衆人的眼神中……
陳遇好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靠,搞什麼?老子不接電話跟你們有半毛錢關係嗎?至於整的跟你們殺父仇人似的。
吐槽歸吐槽,陳遇好自認爲好漢不吃眼前虧,胳膊擰不過大腿。很沒有骨氣的拿起口袋中的電話按下了接聽鍵:“喂。”語氣像是吃了十噸火藥一般。
電話那頭的人估計也正在氣頭上:“陳遇好,你TMD準備什麼時候把放在我家裡的東西拿走?我女朋友就要回來了,要是讓我女朋友誤會了什麼我跟你沒完。”
陳遇好“……”
某女轉動不算靈光的腦袋,費盡心機的回想這段時間造的孽。還是沒能想起電話那頭到底是何方神聖?
“你有病吧?”秉承着輸人不能輸陣勢的某女衝着電話就是一嗓子。引來無數人的白眼圍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某女低頭訕笑着跟車廂的人小聲的道歉。
“陳遇好限你一個小時以後來我家把該清理的東西都給清理掉,不然我就當廢品賣了。”電話那頭也不是省油的燈泡直接下最後通牒,沒等陳遇好反應對方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陳遇好一臉鬱悶的看着被掛斷的電話,目前爲止還是沒能想到電話那邊的鳥人是誰?電話從來不備註,不存號。只有最親近的幾個人都被她列入快撥電話,陌生號碼她一般都不會在乎。
廣播裡傳出到站播報,還有兩站就要到地了。陳遇好收拾收拾準備下車,被剛纔的電話一鬧再也沒有睡意。
然後發現自己的包包貌似落在PUB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不死心的某女翻遍了衣服上的所有口袋,最終只能認命。
頂着一臉黑線的某女認命的拿出手機按下了快撥鍵,電話很快接通“喂。”
“小任同志,姐的鑰匙落在PUB了,你家備用鑰匙放在哪裡了?我要過去蹭一覺。
”陳遇好嬉皮笑臉的對電話那頭的任曉說道。
兩人是從小一塊光屁股長大的發小,據說兩人的父母在兩人還沒有出生前訂過娃娃親,天不遂人願沒成想兩人都是女的,最後兩家人也只能接受。
“真不巧,我家備用鑰匙也被你一塊落在PUB了。”任曉一臉平靜的回覆陳遇好。
陳遇好懵逼中……
“陳遇好你出去都不帶腦子嗎?我家備用鑰匙不是從很久以前就成了你的專屬品了嗎?爲了這個我和張佳怡沒少挨房東的嘮叨,你倒好竟然還有臉跟我要鑰匙。”大早晨起來的任曉一臉便秘色朝中電話那頭的某女狂吼。
陳遇好:“額……”
搜索記憶深處,貌似是有那麼一回事來着,隨即換上一副很是獻媚的嘴臉:“曉曉最可愛啦,你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找你的。”
電話那頭的任曉對此嗤之以鼻,任曉自認爲自己瞭解陳遇好都比她自己瞭解的要透徹。那貨整個一死不要臉,跟她在一塊要是什麼事都當真,被氣死的肯定不是她。
“你呀,也就遇難的時候才能想起有我這麼一個人。”任曉語氣有些無奈卻也滿是寵溺。
前兩年陳遇好父母移民,陳遇好死活也不跟着去,對兩位老人聲稱離不開任曉,嚇得兩位老人真以爲兩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緊接着聯合任曉的父母對兩人做了一系列的測試,那段時間搞得任曉一個頭兩個大,卻也不能忤逆四位老佛爺的命令。
掐指一算陳遇好的父母在國外也過了好幾個年,陳遇好那貨也從一個男朋友跳到另一個男朋友跳了好幾次。獨自守着父母留給自己的房子生活,日子過的倒也逍遙。
“嘻嘻。”陳遇好笑的那叫一個歡脫。
“我在上班,你過來吧。”掛斷電話任曉繼續投身到萬惡的學習中。
看着擺了一桌子的茶具和茶葉樣品,任曉忍不住給老闆點個贊。心血來潮想開茶葉店,你說你是找個專業的茶藝師啊,既省時又省事。他倒好自己去研究,非說自己喝了這麼多年茶不比那些專業人士差。任曉也是醉了!
放眼望去,茶葉市場還這不是什麼好的營銷路途,城市與城市之間的差別不僅僅是消費觀,人與人之間的習性、愛好、對看待事物的觀點都可能受到影響。並不是你說你喝了幾年或者十幾年的茶來的簡單,市場調查是肯定要做的,最起碼要知道自己所在城市中人們對茶的瞭解以及喜歡喝什麼樣的茶。
他倒好按照自己的指標完成了,店倒也開起來了。人卻少的可憐,讓一個學會計的去給他賣茶?得虧他想的出來。
任曉一手拿着書籍,一手擺弄着茶盤上的茶具,做的倒也很得心應手。這種東西拿來當消遣還行,要是真拿來當工作做,估計夠嗆。
胡思亂想之際,店裡進來一人,一身
灰色西裝,一塵不染的百色襯衣,襯出來人完美的身材,精緻的五官,溫文爾雅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任曉有些無措的看着來人,拿出泡在茶洗的茶杯給他倒了杯茶。
“張哥呢?”男人略帶磁性的嗓音如羽毛般輕撫任曉的心房。
“那個……他不在。”任曉努力讓自己不緊張,語氣盡量保持平靜。
沒錯,她認出了眼前的人,寧天磊一個讓談論者爲之色變的人。關於他的傳說坊間流傳的可是很多,就是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亦或是都不是真的!這種在道上混的人多少會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張哥的朋友。”寧天磊一邊喝茶一邊跟任曉閒聊。
任曉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你姓寧。”
以前在老闆別的店裡上班的時候,任曉對他有過數面之緣。就是不知道人家到底認不認識自己,某女有些手足無措的給他添水。白皙的臉龐早已紅到耳根。
一股尷尬的氣氛慢慢流入兩人之間,一個喝水,一個添水。雖說有些尷尬倒也出奇的和諧,要不是身份在這邊,任曉真的很想跟他探討一下關於黑社會這個話題。
“曉寶貝我來了。”陳遇好開門直奔任曉,主要是她太累,太想睡覺。先拿到鑰匙再說。
某女一臉猙獰的看着陳遇好:“你給我老實點,沒看到有客人在嗎!”
頂着一臉黑線的任曉出聲阻止陳遇好接下來很不雅觀的動作,被點名批評的某女動作一窒,有些不解的看着任曉。每次來的時候都有客人在,也沒見她這麼緊張過!深吸一口氣貌似聞到了姦情的味道。知道任曉生性害羞陳遇好也不想當着外人的面損她,隨即很是乖巧的坐了下來。
寧天磊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陳遇好,緊身皮衣皮褲,染得五顏六色的短髮。腳蹬十公分左右的黑色皮鞋,手上戴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裝飾品,臉塗的跟調色板似的。要不是有着良好的家教休養,寧天磊覺得自己一定會笑出聲來。這個裝扮有點太差強人意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姑娘到底是幹什麼的?就衝她那塗成調色盤的臉也沒人敢聘用吧?
“鑰匙在這,在我下班之前離開我家,不然休怪我殺人滅口。”任曉不客氣的把一串鑰匙丟給陳遇好。
這種時候一定要先把陳遇好給趕走,不然明天在屬於兩人的朋友圈子裡指不定傳出什麼匪夷所思的故事。
看她那一臉八卦的樣子,任曉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就陳遇好那三八兮兮的性格怎麼就成了PUB的頂樑柱?更沒有天理的是她竟然還當選了年度DJ最具性格獎,她自己作詞作曲創作的歌曲傳遍整個PUB不說,引來衆多DJ的紛紛效仿。一時間紅的不要不要的,任曉暗自揣測如果三八也可以被當成是性格的話,那她們家房東估計早成巨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