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任曉拿着王媽媽精心準備的湯湯水水回到事務所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下班了,只有王梓祈辦公室的燈還亮着,估計還在爲棣新侵權案找證據呢。
“陳遇好那貨到底在幹嘛?再不來天都亮了。”任曉唧唧歪歪上了電梯。
深夜的電梯裡靜的嚇人,看着站在電梯中間的自己,任曉突然想起了那個電梯裡面很恐怖的故事,四個人分佈在電梯的每個角上,由其中一人先出觸碰右手邊的人,右手邊的人離開角落再去觸碰其他人,依次下來就會發現多了一個人。
啥時候有空一定要找人親自試一下,看到底會不會出現第五個人,胡思亂想之際電梯停在了事務所的樓層,任曉走出電梯走廊內天花板上LED燈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儘管已經深夜此時的走廊內卻被燈照的如同白晝般。
這座寫字樓的老闆到底是多有錢,經得起他這麼折騰?大晚上的沒人也不知道讓保安把燈關一下。
任曉打開事務所的大門,在門口摸索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燈應聲而開。任曉蹲下身子把散落在地上的文件一一撿了起來整理好,每天看他們忙忙碌碌的也是極好的。財務的工作不算太多,有李飛白在任曉也沒什麼可忙的,別看李飛白平時柔柔弱弱的,認真起來還真的挺爺們的。
繁瑣工作被李飛白都做完了,剩下的也就是對對往來帳目之類的小事,拿着三倍的工資幹着打雜的活,任曉偶爾也有負罪感。
“王梓祈,我來了啊!”任曉在王梓祈辦公室門口故意很大聲的說道,主要是怕裡面再上演什麼限制級畫面被自己撞到就尷尬了。
等了一會也沒聽見回話,任曉又叫了一遍,聲音比剛纔高了好幾個分貝。裡面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會是睡着了吧?”任曉一人自言自語道。
伸手推開辦公室的門,裡面空無一人。別說王梓祈也連個鬼影都沒看到,不死心的任曉挨個角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王梓祈的影子。這貨回家也不跟老子報備一下,害老子白跑一趟也是有夠氣人的。
心理極度不平衡的某女拿出手機給王梓祈打了個電話,最好嚇到他不舉。
悠揚婉轉的音樂自沙發那邊傳來,任曉聽得出這個聲音,是王梓祈的手機鈴聲。
任曉趕緊跑去沙發那邊查看,手機靜靜的躺在沙發一角,王梓祈則躺在沙發下面,雙眼緊閉,面色蒼白。
“王梓祈。”任曉驚呼。
使勁把沙發挪到一邊,趕緊蹲下身查看王梓祈的情況。觸碰到王梓祈右手的任曉像是觸電般閃了回來。
那還是活人的手嗎?刺骨的冰冷直入任曉的五臟六腑。
“王梓祈,你可別嚇我啊,今天可不是愚人節。”任曉試抓着他的手臂使勁搖晃着,緊閉雙眼的王梓祈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任曉顫顫巍巍的把手放在王梓祈的鼻翼處,竟然沒了呼吸。
“王梓祈……”任曉哇的一聲哭出了聲。
抽泣的任曉趕緊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掛斷電話後手機也宣佈罷工。苟延殘喘的最後一格電也被任曉耗盡了。
“陳遇好,對,找陳遇好。”想到這裡任曉趕緊拿起王梓祈的電話,陳遇好的電話撥通依舊無人接聽。
此時的任曉已然沒了先前的冷靜,眼睜睜看着自己認識的人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對誰來說都是一種打擊。
“王梓祈,你給我醒醒我不准你死,你還沒有追到陳遇好,還沒有給我發工資,你死了王詩韻怎麼辦,伯父伯母怎麼辦?我們怎麼辦?”任曉抓着王梓祈的衣服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她不明白爲什麼剛纔還好好的人怎麼就平白無故死了呢?
“嗚嗚……”任曉伏在王梓祈胸口一陣悲涼,胸口更像是被人用利器挖了一個口子,鮮血順着胸口慢慢流落,灑落一地悲傷。
救護車還沒到,淚水劃過任曉的臉頰,再一次拿起王梓祈的電話,來回翻動着電話薄上的名字。說來可惜裡面的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要不要打給詩韻?任曉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兩個老人年事已高經不起這種驚嚇。抽噎間看到了宋棣的名字
,彷彿突然間看到了希望的任曉連想都沒想就把電話撥了出去。
帥氣多金還是總裁的宋棣私生活其實也沒有外界傳的那麼糜爛,曾經他也信奉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自從他認爲的那瓢水被李紹陽端走以後,心裡多多少少發生了一些變化。逢場作戲的時候做着做着就成了真,倒也有那麼幾個固定的女伴用來出席一些重要場合。他從不會給任何人承諾,和利益相比承諾根本不值一提。
和王梓祈討論完案情的宋棣驅車走回了自己的公寓內,破天荒的沒有接受別人的邀請。戲演久了也是會累的,今天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這個點接到王梓祈的電話着實讓宋棣有些小小的吃驚,這麼晚了他找自己會有什麼事?思索間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雖說兩人的關係只是僱傭和被僱傭。
“喂。”屬於宋棣獨特的低沉嗓音自電話那邊傳到了任曉耳中。
聽到宋棣聲音的那一瞬間任曉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下一秒宋棣聽到了一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哭泣聲……
揉着被驚到的耳朵,宋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惡作劇?王梓祈會有那麼無聊嗎?
宋棣看着電話發呆的時候那邊的任曉也停止了哭聲“宋……宋……棣我是王梓祈的會計,王梓祈他……他……他躺在地上沒了呼吸……”從任曉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宋棣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因。
“什麼叫他沒了呼吸?”宋棣揀重點問。
距離兩人分開不過兩個小時,活跳跳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沒了呼吸?宋棣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該不會是兩人玩了什麼刺激性的遊戲吧?
全身赤果果的王梓祈被人用手銬拷在牀上滿身傷痕,皮鞭抽在皮膚上劃出一道道青紫的傷痕,一個女人帶着面具居高臨下的看着掙扎中的王梓祈。
能夠腦補出如此畫面的宋棣也是沒誰了。
聽電話那邊沒了聲音,任曉急了:“你在聽嗎?我求求你了,救救他吧!”任曉在電話那邊苦苦哀求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