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是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只能任由安可微宰割。
若說上天還有些垂憐他,大概就是安可微又多補了這麼一句話:“瞧你那麼緊張,待會兒真的會流血過多。那可就麻煩了,我看這樣吧!我用布簾隔開你的視線,別讓你自己過程。這樣可以減低你的緊張程度。”
張浩雲才稍微寬心一點,安可微又附註了一句:“不過你大可以不必遺憾,爲了彌補你無法親眼目睹自己被肢解的精彩過程。我會爲你做現場實況播報的。”
不!不要!
他不要聽!
張浩雲心中狂喊着,怎奈何安可微就是沒有聽到。
安可微高高興興地拉上布簾,對張浩雲說道:“好了!我們從右手掌開始吧!”
不要!
“我現在要沿着你的右手腕關節劃下幾刀,把你的皮膚扒開。讓神經血管展露出來,以便切開肌肉時能避開它們。不去傷到神經和血管,免得裝回去時因爲部分血管神經壞死而導致局部麻痹。”
右手傳來的劇烈刺痛嚇得張浩雲再也不能心存僥倖了,以爲安可微只是在嚇唬他!
救命......
“等等,我怕把你的手掌和別人混淆。所以還是先在你的手背上刻上你的名字,再把它肢解下來。這樣就不怕弄錯了!”
天啊!誰來阻止這個瘋子......一想到自己的雙手就要毀在這個瘋子的手上,張浩雲真是後悔莫及。
他真不該去招惹這個瘋子的......千萬不該呀!
“哎呀!流了好多血啊!”安可微驚叫一聲,便對另一側的張浩雲嚷嚷道:“你是不是太緊張了呀?否則怎麼會流這麼多的血?我不是跟你說過了,要保持心情愉快、冷靜自持,不然失血過多我可不負責。我話可先說在前頭哦!這裡沒有血漿,所以你要是不合作而有個萬一可不關我的事。”
張浩雲一聽,心跳險些停止。
他告訴自己要保持情緒穩定,但手背上不斷傳來的劇烈刺痛讓他的神經無法控制地緊繃。
難道他真的會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不明不白地死掉?
而安可微還雪上加霜地一嘆:“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好吧!爲了不讓你失血過多導致失明,或者死翹翹。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你的腕部神經切斷。讓你沒有痛覺好啦!”
不!不要!
張浩雲只是感覺到腕部一陣刺熱的灼痛,接下來右手就再也沒有任何感覺了。
爲什麼他得受這種殘酷的遭遇?
蒼天不仁啊......而此時安可微又有了新的主意:“我想既然你的右手腕神經已經被切斷,那我們就不必大費周章。直接把手掌砍下來會比較快。”
不......張浩雲在心中悲哀的吶喊,可安可微沒有學過通心術自然沒能練得這番好功夫。
安可微說做就做。
張浩雲只見布簾被一陣風微微吹動,布簾後面有黑影晃動。然後一聲令人膽寒的砍物聲震撼了張浩雲。
“砍下來了!一刀兩斷,乾淨利落!我的技術果然不是蓋的。”
雖然得意洋洋地自吹自擂,安可微還是不忘與君同樂:“你等等,等一下我就可以仔細的瞧了瞧切口了。切得好漂亮呀!”
不!
他不想看!
這不是真的......不是......任憑張浩雲再高傲,此時此刻還是忍不住流淌下自憐的淚。
天妒英才啊......“來!這就是你的右手掌,手背上刻有你的名字。你慢慢欣賞無妨,我繼續去砍你的左手掌。”
安可微興致勃勃地把浸泡着手掌的玻璃罐放在靠近張浩雲右側的矮櫃上,準時又回到布簾的另一邊繼續埋頭苦幹。
可憐的張浩雲看着玻璃罐上貼着標籤,清清楚楚的寫着:張浩雲之右手掌的字樣。看看看看,淚水更加泉涌了。
誰來告訴他,這只是一場惡夢。他的右手仍然安然無恙地連接在他的右手腕上,沒有被砍下來浸泡在罐子裡。
來人呀......
禍不單行!此時正在悲憤中的他感覺到左手腕,劃過熟悉的劇烈灼痛。很快便和右手一樣失去了知覺。
接着又是耳熟的砍伐聲和震動!
他......他的左手......又過了不久,安可微如法炮製地把裝着他左手掌的玻璃罐搬到矮櫃上。和剛纔那罐並排放置。
張浩雲充滿淚水的雙眼雖然朦朧,當仍然清楚地看到第二罐玻璃罐標籤上的字。
張浩雲之左手掌的字樣,完了!他變成雙手殘疾的廢人了!
他呼風喚雨的燦爛人生就這麼玩完了。(下載本書請進入或者搜索“書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冤家情緣:青春永恆 哈十八”查找本書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