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笑多聰明啊!她一看那位穿着不俗的夫人有危險,回頭發現刺客已經被解決的差不多了,而且那位世子已經要向這邊過來,自己只要撲上去做個樣子就可以了,算好了不會讓自己受傷的角度,玉良笑尖叫了一聲:“小心!”就小步的向福王妃跑了過去。
本來玉良緣是打算偷偷的靠近王妃將她悄無聲息的帶走藏起來,只是沒有想到,那刺客居然先她一步,眼前的一幕和前世重合,玉良緣焦急了。雖然玉良緣很不想被刺一劍,因爲這要是一劍被弄死了,她多虧啊!但是她記得前世玉良笑沒有受到一點的傷來着,想必自己衝過去也沒什麼吧?
一看玉良笑撲了過去,她腦子一充血,來不及想太多,本着不能讓玉良笑佔便宜的一顆雄心,玉良緣就閉上了眼睛就直直的衝了過去。
玉良緣像一個小牛犢子一樣莽撞的向那刺客撞去,其實也沒有多大一段距離,也只是跑個三兩步的事而已。宇文嘉向玉良緣的方向一看整顆心都要跳了出來,結果一失神就被那刺客在胳膊上砍了一劍。宇文嘉發狠了,陰狠的看着對面的刺客,狠絕的一腳就踢在了刺客的子孫根處,那刺客一彎腰,他的短劍就敲暈了他。
福王世子順手補上了一劍,兩個人就向福王妃的身邊跑去。
可是沒跑幾步就愣住了,因爲倆人都被玉良緣的強悍戰鬥力給驚呆了。
玉良緣閉着眼睛向福王妃的方向跑去,胳膊“不小心”的甩在了玉良笑的下巴上,一拳就把玉良笑打翻在地。
“你在幹什麼!”玉良緣尖叫了一聲,伸手扯住了那刺客的腰帶,然後輪圓了胳膊,發力向後一甩。
那刺客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見一個梳着雙丫髻的胖丫頭,向自己飛奔過來,然後自己的後腰一緊,就感受了流星的滑行軌道飛了出去,以倒栽蔥的姿勢摔倒在地。
收不住閘的玉良緣直接撲到在了王妃的身上,王妃一翻白眼昏了過去。
福王世子只呆愣了一瞬,看王妃沒事,立刻向那個刺客跑去,畢竟一個活的刺客帶回去才能找到幕後指使人。
只是,翻過了那個刺客的身子,看着那個刺客的慘樣,他都不忍直視了。這個刺客摔下來的時候脖子直接折斷,已經氣絕。
宇文嘉把玉良緣拉起來,然後讓玉良緣將這個夫人扶起來,轉過身就看到這個長得不錯的少年直愣愣地看着玉良緣,就不滿意了,他上前一步擋在了玉良緣的身前,說道:“哎!你看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福王世子臉色莫名地看了一眼宇文嘉,然後站起身,“這位小兄弟,你妹妹……”
“我家緣緣有婚約了!我是她的準夫婿,你少打她的主意。”宇文嘉一挺胸說道。
雖然這小子武功很厲害,穿的也不錯,但是他也不怕他,一看這個小白臉就不是什麼好鳥,幫他們家解決了殺禍,不感謝不說居然還打起了自家緣緣的主意。一定要把這小子的花花心思扼殺在搖籃裡。自家緣緣這麼漂亮這麼可愛,不能讓這貨給拱了。(小嘉嘉,估計只有你的審美這麼獨特了。)
福王世子詭異的看了一眼宇文嘉,自己又不瞎,就算喜歡也是看上剛纔那朵嬌花啊,這是什麼審美,想到這,福王世子忽然有些可憐宇文嘉,媳婦這麼兇殘估計成親後一不規矩,就容易殯天啊!默默的在心裡給他點根蠟。
來到了宇文嘉的身邊,福王世子一抱拳,“在下楊夙,不知小郎如何稱呼?”
小狼?宇文嘉一愣,心道他們古人稱呼就是奇怪,不是應該稱呼兄臺神馬的嗎?居然稱呼別人爲小狼,嘖嘖。
宇文嘉拍拍福王世子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表情說道:“哦,大狼不用客氣,我叫宇文嘉。”
大郎?這是什麼稱呼?自己又不是他們家的孩子,算了不和鄉下人一般見識,福王世子嘴角抽了抽,不過姓宇文,不知道他是那一支的,“宇文?本家可是幽州宇文家?”
“呃……”宇文嘉一愣,忽然想起本尊正是幽州的宇文嘉大少爺,這傢伙不說他都忘了自己這個身體本身也是名門貴族。“呵呵,你怎麼知道?”
福王世子剛想伸手摸摸這個小弟弟的頭,這呆萌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不過在看到宇文嘉油的發亮的頭頂的那一刻,他的鼻子動了動,口水雞的味道?他默默的將已經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撣撣袖子。“咳!大燕只剩下幽州有你們宇文家的一個偏支了,還有幾個旁支不在這附近。”
“真的嗎?你懂得真多,嘿嘿。”宇文嘉搔搔頭髮,“不過我們宇文家嫡系已經都死絕了,偏支旁支也都沒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
“嘉哥哥,搭把手把馬車趕過來。”
照顧王妃的玉良緣已經想和宇文嘉劃清界限了,這貨她真的不認識,丟死人了。這時候她終於意識到這貨不是故意裝傻,前世一身大家風範的宇文嘉已經成爲了過去,這一世他就是個傻缺。看他剛纔的幾句話說的,那些話是能隨便說嗎?說不好就是要掉腦袋的!
“啊,哎哎!”宇文嘉立刻丟下了福王世子,就屁顛屁顛的跑去趕馬車去了。
福王世子已經風中凌亂了,第一次被忽略的這麼徹底,他再也不要跟傻缺說話了!!他眯縫了下眼睛低頭看向玉良緣,“冒昧問一下,姑娘芳齡?”
玉良緣看了一眼宇文嘉遠去的背影,忽然覺得貌似宇文嘉一直這麼笨下去,倆個人成親後就守着玉家村的這麼點家業也不錯,咳咳,跑題了。
她臉一紅轉過頭,卻忽然與福王世子對視。“既然知道冒昧,公子就別問了。還是你忽然覺得我長得非常的對胃口,要娶我?那你更不該問我了,我娘在那邊,喏?你自己等她醒了讓你娘去問。”
看着玉良緣大膽的和自己直視,言辭犀利,福王世子臉一沉,“你放肆!”
玉良緣的臉色一沉,知道是自己放肆了,她立刻垂下頭,剛想要道歉的時候,忽然旁邊地上發出了一聲嚶嚀,清醒了的玉良笑爬了起來,剛好看到了英俊神武的福王世子,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紅暈。
“多謝公子相救。”
福王世子一聽到這彷彿空谷百靈一樣的聲音就擡頭來,結果就看一身蔥綠的少女,嬌滴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風輕輕地揚起了她的裙襬,像出水芙蓉一樣搖曳風中,露出的那一截脖頸雪白細膩。
美人弱如佛柳,和自己的那個郡主表姐一樣是個標緻的人兒,他臉上露出了一抹興趣,“姑娘見笑了,在下並未做什麼,還要感謝姑娘一家的大義纔是。”
玉良緣一看這情形心裡就咯噔一下,完了,可惡!長得漂亮真的就那麼重要嗎?看看那世子的眼珠子都快黏到玉良笑那個賤人身上去了!呼呼!玉良緣剛想打斷這旖旎的氣氛,免得他們王八看綠豆對眼了的時候玉良笑說話了。
“公子嚴重了。”玉良笑一直低垂着頭,聽到福王世子的話,心裡就是一喜,想必這個公子的身份一定不低,長得有這麼一表人才,會不會就是娘說的福王世子?
玉良笑想着不能讓他只看見自己的頭頂,一定要讓他看到自己的樣子。
她輕輕的仰起頭,一臉嬌羞的看了福王世子一眼。
這一眼風情無限,欲語還休的,意境是非常好的,而且這一眼恰好和楊夙對視。
楊夙一下子就愣住了。
玉良笑一看頓時心花怒放,她就知道自己的長相一定能讓對方心儀,頓時大膽的像楊夙拋了一個媚眼。
“噗!”楊夙沒什麼反應的時候,玉良緣先笑了。“哈哈哈哈。”
玉良緣笑的肚子疼,她伸出手指着玉良笑那烏青的右眼問道:“大姐,你還是趕緊去馬車裡面躲着別見人了,在這麼下去我擔心你被事實打擊到,沒有勇氣再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了。”
不瞭解情況的玉良笑暗暗的咬碎了一口牙,暗道賤人總是壞我的事,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楊夙看玉良緣笑的那麼開心,也有些忍不住,“噗嗤!哈哈,你們一家,實在是……實在是太好玩了!咳咳!”
他到底是知道姑娘家的臉皮薄,用拳頭掩住嘴,咳了一聲掩飾尷尬,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宇文兄將馬車趕過來了,我正好搭把手。”
看着楊夙毫不留戀離去的背影,玉良笑恨恨的看着玉良緣,“你個小賤人!盡是壞我的事!”
“姐姐!我真的是爲了你好,你不領情就算了。”玉良緣對着玉良笑做了一個鬼臉,看着玉良笑氣的青白的臉,心情忽然變得特別好。
告別了福王妃和福王世子,幾個人終於踏上了歸途,兩天後抵達了玉家村。
這時候玉家宅子裡面已經是一片喜氣洋洋的了,到處都掛滿了壽字。一到家玉博頌看到玉良緣歡喜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十日之後正是玉博頌的大壽,一大清早的,玉良緣忽地驚醒,她擁着被子坐了起來,心裡暗道不好,一瞬間只覺得小衣全溼透了,她怎麼忘記了,今天是爺爺的大壽,也是長工收到挑唆起事的日子。
她慌亂的套上繡鞋,披上外衣就跑去了上房。
玉陳氏一看玉良緣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作甚穿成這樣!你嫌棄自己的名聲太好了是嗎?紅袖給她把衣裳穿好!”
“娘,我爹呢?”被錦繡整理着衣裳,梳着頭髮,玉良緣也不忘記追問。
“你爹你爹你爹,慌亂成這樣就是找你爹?不成體統。一大早上你爹和你大伯就去地裡巡視去了。你問這些幹什麼?”玉陳氏哭笑不得的問道。
玉良緣的臉色一白,“娘!你說爹他去上地去了?今兒不是爺爺大壽嗎?他們上哪門子的地啊?”
“你大伯說一日都不能耽擱,不然那些長工偷懶。”玉陳氏莫名其妙的看着玉良緣。看着玉良緣的臉色不好她也沉下了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就是我早上起來做了個夢,夢到我爹不要我了。”玉良緣送到嘴邊茶杯一晃,她不動聲色的將熱茶放到了桌子上,將燙紅了的手縮到了衣袖裡,“娘,我先去找嘉哥哥去了。”
“恩,去吧,一會兒家裡人就多了,記得別瘋瘋癲癲的到處跑。做個夢不算數,你是你爹親生的,他不要你要誰?”
“知道了。”玉良緣腳步匆匆的找到了正在揚場耍大刀的宇文嘉。
自從上次刺客事件後,宇文嘉就喜歡上了自己琢磨大刀的精髓,也不知道從哪裡拾掇出來的一本刀法,自己倒是玩的不亦樂乎。玉良緣問過他爲什麼不是用劍,宇文嘉說,只有大刀才能展現他的雄風。
“……呵呵。”看着宇文嘉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玉良緣表示她真的不是歧視自家未婚夫。
“嘉哥哥!”玉良緣的聲音一響起,宇文嘉莫名的一抖,大刀差點一下子輪到自己的大腿上。還是玉良緣一把抓住了刀背才避免了這一場血案。
“幹……幹嘛?”玉良緣每次喊自己嘉哥哥的時候準沒有什麼好事,宇文嘉覺得自己還是問清楚了比較好。
“嘉哥哥你快跟我走,爹他有危險。”玉良緣伸手就拉住了宇文嘉的手,直接一拽,差點給宇文嘉拽倒。宇文嘉默默的伸手反握住玉良緣的手,“緣緣,到底怎麼回事,你先別急!”
“別急個P!”正急的不行的玉良緣直接爆粗口,“我爹有生命危險,你讓我別急!”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知道的?”
“我做夢夢到的。”玉良緣一愣,然後脫口糊弄道。
宇文嘉撲哧一下就笑了,“緣緣,你癔症了吧,做個夢不當回事的,去前面玩去吧啊!”
玉良緣此刻真想罵娘,她伸手扯住了宇文嘉的腰帶,“我不管你得跟我去!我只有親眼見到了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