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賭約

見完李曦,李雨晨在學校附近逛了逛便獨自一人回了家,夜幕降臨,李雨晨躺在牀上透過窗戶看着滿天的繁星漸漸睡了過去。這一晚李雨晨睡了有史以來最安心的一個覺,像是做了一個美夢,雖然記不清具體夢見了什麼,可李雨晨肯定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個美夢,一個能讓自己笑醒的美夢。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照在臉上,像母親溫柔的手喚醒了熟睡中的李雨晨,李雨晨緩緩睜開雙眼,舒展了一下身體後利索的穿好衣服然後下牀洗漱。看着鏡子裡年輕的自己李雨晨滿心歡喜,對着鏡子裡的自己比了一個開槍的手勢“重回青春的第一步就從送早點開始。”

“李雨晨,你快點,再磨嘰該遲到了,我還沒吃早點呢。”一個聲音響起張少華跑進院子裡一把拉住剛剛拿起書包的李雨晨催促着向停在院子外的電瓶車跑了過去。

騎着電瓶車,倆人很快來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個早點鋪子,“老闆,來兩梯小籠包,兩個豆腐腦。”張少華衝着老闆揮了揮手拉了個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看了一眼連問都不問就決定了自己早點的張少華李雨晨轉頭衝着老闆輕聲道:“老闆,再打包一杯豆漿兩個燒麥。”

“好嘞,你們先坐,馬上就好。”老闆應聲道。

“就跟這吃唄,打包乾啥啊,還有,你不是不喜歡吃燒麥嗎?”張少華聽見李雨晨說要打包疑惑道。

“我沒說我要自己吃。”李雨晨笑了一下輕聲道。

“那你給誰帶的?”張少華疑惑道。

“來嘍,包子和豆腐腦”不等李雨晨回答,老闆端着包子和豆腐腦打斷了二人的對話。看見早點張少華瞬間把疑惑丟到了一邊,低頭一陣狼吞虎嚥。

吃完早點,張少華去停電瓶車,李雨晨拿着打包好的早點來到了教室,一進教室,李雨晨的目光便定格在了李曦的身上,帶着微笑,在李曦怪異的目光下李雨晨大步走到李曦身邊坐了下來。“我給你帶了點早點,就當是我昨天冒犯你的補償,你吃了吧。”李雨晨把手裡的早點放到李曦的面前輕聲道。

“咦,這大清早的,注意點影響啊”看見這一幕,教室裡的幾個男生頓時一陣噓聲。

衆人的起鬨讓李曦一陣臉紅,李曦小手一推把早點推到了李雨晨的桌子上輕聲道:“你留着自己吃吧,我已經吃過了,謝謝。”

遭到拒絕的李雨晨毫無被拒的尷尬反而會心一笑把早點推了回去反問道:“你確定嗎?我買的是燒麥,而且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爲昨天的事情跟你賠禮道歉,你不是說願意和我做朋友嗎,那作爲朋友我請你吃個早點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燒麥?”聽見燒麥兩個字,李曦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加上李雨晨一番詭辯,李曦只好接過早點“那就這一次,以後不要再買了,同學們會誤會的。”

“好。”看着李曦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燒麥,李雨晨看的眼睛都直了,一副花癡的表情格外滲人。

“那個,李雨晨同學,你能別老看着我嗎,感覺特別不舒服。”終於,李曦受不了李雨晨肆無忌憚的目光忍不住開口道。

“對不起啊,我就是覺得你吃東西的樣子特別好看。”聽見李雨晨的回答,李曦一陣無言以對,內心飄過一萬句臭不要臉。

“我靠,李雨晨你個不要臉的,我還說你給誰帶的早點,原來是給新同學的,有一套,雖然有點無恥,不過哥們絕對支持你到底。”張少華剛一進教室就看見李雨晨旁邊吃着燒麥的李曦,瞬間一臉誇張的喊道。

看着吱哇亂叫的張少華,李雨晨對其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時,袁愛國從門外走了進來站在講臺上拍了拍桌子出聲道:“都回到自己座位上,通知一件事情。”

“後天的摸底考試改到今天下午了,一會上完早讀同學們把教室的桌子搬一下,早上的課就不上了,大家抓緊時間看看書複習一下,好好準備下午的考試。”

“啊,下午就考,完了完了,我還沒看書呢。”

“考就考唄,反正我也考不好”

“廢了,我得趕緊準備準備”

一聽到考試兩個字,同學們頓時一陣議論。

“好了,都安靜,就這事,你們上早讀吧,李雨晨跟我出來一下。”說完,袁愛國看了一眼李雨晨,見狀,李雨晨起身跟着袁愛國一起出了門。

“袁老師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老師就問問你身體怎麼樣了?”

“謝謝老師關心,我好多了。”

“對了,你前天和新同學是怎麼回事?”

“我前天身體不舒服頭暈沒站穩,我已經和李曦同學道過歉了。”

“嗯,老師知道你的性格有點孤僻,但是李曦同學剛剛轉學過來又坐你旁邊,一定不能欺負新同學,如果有什麼事情老師希望你可以多幫襯一下新同學。”

“袁老師您放心吧,我會和新同學好好相處的。”

“嗯,那沒事了,回去上早讀吧,下午好好考試。”

回到教室,李曦看着坐在自己旁邊隨手翻書的李雨晨滿心好奇,卻又不好意思開口。感受到李曦的目光,李雨晨放下書對着李曦笑了一下“這丫頭的好奇心倒是一如既往的重。”李雨晨心裡想着開口道:“袁老師就問了一下我的身體情況,還說讓我不要欺負你,要多照顧你,你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聽到李雨晨的話李曦把頭一轉“我又沒有問你,再說了,我纔不用你照顧,你顧好自己吧,變態。”

“變態?”李雨晨苦笑着搖了搖頭。還真是因果報應,想當初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

“雨晨,下午考試記得給我抄一下,老規矩,一個手指頭選A,兩個選B三個選C四個選D。”就在李雨晨被李曦搞得尷尬萬分的時候張少華從一邊跑過來半蹲在李雨晨腳邊賤兮兮的說了一句又趕緊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你們要作弊嗎?”一旁的李曦出聲道。

“就是應付下考試,談不上作弊。”李雨晨笑了笑輕聲道。

“哼,果然是物以類聚。”聽到李雨晨的回答,李曦把頭一偏不再搭理李雨晨。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下午,李雨晨無聊的趴在桌子上,兩眼直勾勾的看着一旁認真看書的李曦。惹得李曦一陣心煩。

“一會就考試了,你都不看書的嗎?”李曦忍不住出聲道,聲色間透着一絲不喜。

“這麼簡單的考試,沒必要看書。”李雨晨仗着自己重生一次帶着曾經的記憶,覺得這種考試對自己來說輕而易舉,所以壓根就沒把這次考試放在心上。

“哼,小心牛皮吹破了。”李曦冷哼着上下看了一眼李雨晨。

“要不咋倆打個賭,如果這次我考第一的話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情,放心,不會難爲你,如果你覺的我要你做的事太過分,你也可以不做。”看着李曦有些生氣的小臉,李雨晨索性提出一個賭約,想着以李曦的性子肯定不會拒絕。

“賭就賭,那要是你輸了呢?”果然,李曦一口答應了下來。

“要是我輸了,我也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外加請你吃頓大餐。”

“好,就這麼定了,先說好,不許作弊,哼,我早就看過班裡的成績單了,你的成績雖然不錯但名次一直都在中上游,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考第一。”李曦看着李雨晨一臉得意,彷彿自己已經贏了一樣。

“還挺關心我啊,這麼清楚我的成績。”李雨晨心中一喜小聲嘀咕了一句。

“來,同學們把手上的書都收起來,準備考試了”不一會,監考老師拿着試卷走進了教室,很快,試卷便發到了李雨晨的手上,李雨晨隨意的看了一下試卷上的題,這一看,李雨晨呆住了,試卷上的題像是從來沒見過一樣“我去,這試卷是我曾經考的那份嗎?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這要怎麼答?算了,我活了28年了,還能讓一份高中試卷給難住了?”此刻李雨晨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可越答題李雨晨越是覺得這比做一份策劃案都要難。好不容易熬到了交卷,李曦一臉得意的看着李雨晨冷笑道“呦,不是特別簡單嗎?怎麼考個試考的愁眉苦臉的?”說完不等李雨晨開口便轉身留給李雨晨一個背影。見此李雨晨笑着搖了搖頭。

“雨晨,你有沒有發現自己這兩天很奇怪,以前幾乎都看不見你笑。”這時張少華走了過來臉上是一種少見的認真的表情。

“有嗎?我以前很少笑嗎?”李雨晨看着張少華嘴角一勾。

“是因爲李曦嗎?好像自從她轉到咱們班你就開始變的開朗了,之前你話又少整天一副死人臉,你是不是之前就認識她?”

“我認識的人有你不認識的嗎?”李雨晨輕笑道。

“那你總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吧,不大可能啊,你這種性格怎麼會喜歡人呢?”

“我確實很喜歡她。”

“我就說嘛,那是因爲什麼呢?等等,你剛纔說什麼?你很喜歡她?”張少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忽然聽到李雨晨說很喜歡一個女孩,臉上的表情簡直比看見世界末日還精彩。

“對,我喜歡她,我要她做我的女朋友”李雨晨看着驚訝的張少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大哥,咱能不能不這麼霸道,你說的好像人家已近是你的了一樣。”張少華無奈道。

“對了,你考的怎麼樣?我給你使了好幾次眼色你都沒反應,答題答的也太認真了吧你。”

“我是爲你好。”李雨晨一本正經的回答惹得張少華一陣白眼“少來,你也就比我強那麼一點,說的自己跟學霸一樣,走了,吃飯去。”

接下來的幾天李雨晨過得非常悠閒,沒事逗逗李曦,懟懟張少華,還捎帶腳把學校附近的小吃店統統吃了個遍,值得高興的是李雨晨和張少華鬼畜的相處模式時常惹的李曦捧腹大笑,幾天相處下來使得原本對李雨晨有些反感的李曦徹底卸下了防備,同時也對李雨晨產生了莫大的好奇,常常纏着李雨晨問東問西。原本,換做上一世的李雨晨,在這種不懈的追問之下早該心煩意燥。可偏偏在面對李曦各種刨根問底的追問時,李雨晨沒有一絲的心煩,反倒很享受李曦靠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問問題,雖然很多時候自己都是笑看着李曦並不回答。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好幾天,直到了要公佈成績的時候。

“李雨晨,一會老師就公佈成績了,看你這副無所謂的樣子,你挺有自信啊”李曦看了一眼臺上拿着試卷的老師輕輕推了一下李雨晨。

“自信倒不至於,但應該不會太低吧。”李雨晨雖然不確定自己考的怎麼樣,但想着畢竟自己比這些人多整整十年的知識儲備,答一份高中試卷應該不會太差,於是隨口回了一句。但這樣自負的話一出頓時惹的周圍同學的一陣不滿。

“好了,現在公佈上次考試的成績,這次考試整體來說都還不錯,但部分同學成績浮動還是比較大,拿到試卷以後老師希望這部分同學好好反思一下,以後在學習上一定要更加努力認真。下面唸到名字的同學上來領一下試卷。”袁愛國拿着試卷站在臺上一副老夫子的神態。

“第一名——顧城同學。”聽到袁愛國的話一個坐在教室最前面穿着乾淨整潔異常顯眼的男生站起身來,一句句吹捧瞬間在教室裡響起。

“哇,不愧是顧大少,牛皮。”

“哎,毫無懸念,每次都是第一,不膩嗎?”

“人又帥,又有錢,學習還這麼好,不愧是我的男神。”

“還真是天之驕子”看着周圍同學的反應,李雨晨小聲嘀咕了一句卻不曾想被坐在身邊的李曦聽見了。

“怎麼了,看見別人那麼優秀,羨慕了?心裡不平衡了?”

“不平衡不至於,羨慕倒是有”聽到李曦誇獎顧城,李雨晨的眼底閃過一絲失落。而一向大大咧咧的李曦看到李雨晨眼底的失落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推了推李雨晨低聲道“其實你也不錯,起碼你長的挺帥的,就是有點不要臉。”

“額,呵呵”聽到李曦獨特的安慰李雨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名——李曦”

“喔噢,新來的妹子不簡單吶,深藏不露啊。”一個長得有些中性說話卻很粗獷的男生出聲道。

李曦從老師手裡接過試卷,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一臉傲嬌的看着李雨晨“怎麼樣,心服口服吧,你輸了。”

聽到李曦的名次李雨晨心裡一滯,忽然李雨晨擡頭看向了顧城,記憶中,顧城正是因爲這次考試成績才注意到的李曦,也因此和李曦有了交集。果然,顧城的目光正落在李曦身上。

“第三名——趙曉靜,第四名——顧曉雅,第五名——吳闊海·········”名字一個接着一個被袁愛國喊了出來,張少華也在叫到第二十名的時候一臉興奮的領了試卷,下來的時候還不忘對着李雨晨一陣嘖嘖嘖,名字越叫越少,卻始終沒有叫到李雨晨的名字,一旁的李曦神色古怪的看着李雨晨。

“第四十七名——趙凱”已近叫到最後兩個人了,臺上的袁愛國滿臉寫着我很生氣四個字,眉頭皺成了川字。

“第四十八名——李雨晨。李雨晨,你這次的成績和平時懸差太大,連最基礎的問題都答不對,甚至連前幾天纔講過的問題都做錯了,你是怎麼回事?這一次老師權當是因爲你之前生病狀態不好,下一次如果還是這樣,你就給我把試卷抄十遍。好了,大家仔細看一下試卷,看看自己都錯哪了”說完,袁愛國狠狠瞪了一眼李雨晨離開了教室。

“大哥,你考成這樣還敢和我賭?”李曦一臉難以置信。

“雨晨,兄弟跟你道歉了,你確實是爲了我好。”張少華心有餘悸一臉幸災樂禍。

“李雨晨,打今天起,你就是我兄弟了,哥們終於不是倒數第一了。”趙凱一臉感激。

感受着身邊充滿惡意的氣息,李雨晨尷尬萬分,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實在是太丟臉了。看來以後還是少說話,就算是重生歸來也不一定能事事如意,心裡暗自決定以後一定要謹言慎行纔對。

“喂,記得你欠我的一頓大餐,可別想不認賬,至於那個要求等我哪天想起來了再讓你做吧。”李曦推了一下沉默不語的李雨晨得意道。

“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一輩子都作數。”李雨晨笑着說了一句。

“不要臉,誰要和你一輩子。”李曦面色泛紅小聲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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