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你在幹什麼呀?”聽到聲音的林月月好奇地湊過來。
“這不是桐桐的帽子嗎?”尚悠悠從地上撿起已經摧殘得皺巴巴的禮帽。
兩個人同時看向凌思琪,她好像騎在什麼人身上,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
那個“鬼”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思琪,這是什麼人啊?”
“這、這個東西好可怕,從後面襲擊我……”凌思琪驚魂未定,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了。
“那桐桐的帽子怎麼在這?”尚悠悠盯着禮帽半天,突然恍然大悟地大叫起來,“思琪你快起來啊!這是桐桐!”
什麼?杜子桐?
那她剛纔抓到的毛茸茸的東西不是鬼的翅膀,而是……杜子桐禮帽上的羽毛?!
“子桐……你沒事吧?”凌思琪小心翼翼地推了一下。
“我天——沒事纔怪,凌思琪啊凌思琪,你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啊!”
“快把桐桐扶起來啊,一定傷到哪裡了!”
杜子桐的頭痛得要命,剛纔好像磕在石頭上了。
一睜眼就看到凌思琪哭哭啼啼地看着自己,一臉擔憂地又看手臂又看腦袋,怕他受了什麼傷。
啊,好像有意外收穫啊。
“子桐,你說話啊,有沒有傷到哪裡?”
“頭……很疼……”杜子桐順勢靠上去,痛苦地哼哼,“琪琪,怎麼辦……好像要裂開了……”
“沒事的沒事的,我幫你揉揉。”
“唔——不夠,還是很疼。”
“那……那要怎麼辦啊?”
“如果能用琪琪充滿愛意的吻親一親,我想應該就能好很多。”
“這個……不要吧……”
“完全沒力氣了,我沒辦法說話了,好疼……”
“啊……那、那好吧。”
既然是自己的錯,那也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凌思琪只好低下身,在杜子桐脣上輕輕吻了一下。
不過這種蜻蜓點水的吻法,又怎麼可能讓杜子桐滿足。
“現在好一點了嗎?”
“不好,”杜子桐舔了舔脣,低聲嘆息,“不夠熱情,能量未滿。”
要怎麼熱情啊,難不成還要舌……舌吻不成?!
好吧!她今天就豁出去了!
凌思琪鼓起勇氣,剛要碰到杜子桐的脣,就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打斷了——
“如果受傷了就去醫院吧,這樣不行的,”杞尋友好地伸出一隻手,“來吧,我送你去醫院。”
“你滾開!”杜子桐咬牙切齒地拍開那隻手。
煩不煩煩不煩煩不煩!
關鍵時刻,這個姓杞的僞君子大變——態居然插一腳,非得要他親自把那隻手卸下來是不是!
“你不是說你沒力氣了嗎?”凌思琪的語氣一下子就變了,她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剛纔那是迴光返照,現在又疼了……”杜子桐縮了縮肩,又軟倒在凌思琪身上。
“好啦!你要是再裝我就懶得理你了。”
凌思琪突然覺得鬼屋其實也沒那麼可怕,可怕的反而是隨時隨地跟在她身後的這隻狼。
要不是杞尋在這,她真想揪住杜子桐的耳朵好好收拾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