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蘇穎的狠毒,脖子上還有被她用刀劃的痕跡,是痊癒不了疤痕,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捂了捂肚子,說:“你不能生,不代表別人不能,蘇穎,我知道我們之間是沒辦法和睦的,也不可能,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我這個人從不吃虧,別人劃我一刀子,我也要對方見血,這筆賬,我早晚找你算,現在。
-.79xs.-你給我讓開。”
我又不是傻子,在這種明顯不是蘇穎對手的情況下還湊上去,我信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蘇穎不讓,扯了我手臂一把,冷呵:“小賤人,自以爲懷着陸家的種,敢跟我這麼橫,你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情況,想讓我見血?我告訴你,咱們別等以後算,要算,咱們現在算,我蘇穎什麼都能忍,能忍傑銘在年夜的時候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能忍他身邊的‘女’人不斷,但不能你們這些賤‘女’人懷上陸家的種,我告訴你,陸家的孩子只有我蘇穎能生,你肚子裡這個孽種,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出來。”
“小賤人喊誰。”蘇穎一口一個小賤人,還想打我孩子的主意,真當老子是死的,任由戳扁‘揉’圓,我甩開蘇穎,冷聲道:“你有本事自己也懷一個去,我今天把話撂這,你今天敢動我一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痛苦,這是陸傑銘的孩子,若出了事,陸傑銘也不會放過你。”
“你算什麼東西,我纔是陸太太,今天你這個孽種就算沒了,傑銘也不會對我怎麼樣,你別以爲他寵愛你,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我是蘇家的大小姐,蘇家與陸家世‘交’,我跟傑銘一起長大的感情,是你這個賤人能比的?上次我就是把你綁了,傑銘也沒對我怎麼樣,別以爲傑銘把你藏着,你就逃的過,今天你還不是撞上來了,這就是命。”蘇穎‘陰’毒的盯着我的肚子說:“這個孽種沒了。痛苦的是你,不會是我。”
說着,蘇穎面容扭曲的朝我撲過來,她手上限量版的愛馬仕包直直對着我肚子砸過來,我儘管有所防備,也沒料到蘇穎的突然,就像是發了瘋似的,比上次更狠,愛馬仕包包就像是一塊堅硬的石頭,我退都來不及,周‘玉’原本就是在一旁一直看着蘇穎,防止她動手,所幸的是在蘇穎的手伸向我肚子時,周‘玉’及時拉住了她,甩了她一把,將她甩在了車頭上,她手裡的包也跟着打在車頭,發出砰地一聲。
“陸太太,請你適可而止,若?小姐和孩子出了事,讓陸總知道,你知道後果。
”
蘇穎手撐着車頭起來,惡狠狠的指着周‘玉’警告道:“周‘玉’,你竟敢推我,真是反了,你別忘了你是誰,我是誰,當初蘇家收養你,不是爲了養頭狼來反咬一口,今天你若多管閒事,別怪我跟你老賬新賬一起算,你給我讓開,有什麼後果那都是我的事,跟你無關,我不信傑銘還能和我離婚
。”
“我沒忘自己的身份,可現在我是在陸總身邊做事。還請姐姐別爲難我,陸總將?小姐‘交’給我,我就不會讓她在我手裡出事,若是姐姐要讓我爲難,那隻好對不起了。”說着,周‘玉’拿出電話給陸傑銘撥了過去,蘇穎還真沒想到周‘玉’真敢給陸傑銘打電話,當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電話裡頭傳來陸傑銘疲憊而低沉的聲音,周‘玉’剛說了一句‘陸太太在醫院’,蘇穎失去了理智,衝上去奪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蘋果質量很好,這一摔並沒有摔碎,卻沒了聲音。
“周‘玉’,你這頭白眼狼,你沒資格叫我姐姐,你今天要護着這個狐狸‘精’是吧,那我跟你的賬今天一塊算。”
周‘玉’跟蘇穎之間的一些話我聽不懂,周‘玉’不是陸傑銘的人嗎?怎麼變成了蘇家養‘女’?還叫起了蘇穎姐姐?
我看了眼周‘玉’,這個冷麪‘女’子,我這時管不了她是誰,蘇穎這麼合適的出現在醫院到底是巧合還是周‘玉’事先通風報信,我只能相信周‘玉’,陸傑銘能把她留在我身邊,應該不會是蘇穎那邊的,再怎麼說,我肚子裡的是陸傑銘的種啊。
有她在,蘇穎想動我沒那麼容易,可蘇穎撒起潑來跟我媽有得一比,加上她心裡對我的恨已經讓她失去了理智,她今天不一定要把我怎麼樣,但一定要讓我的孩子沒了就行,所以她當真是發了瘋,與周‘玉’兩人打了起來。
若今天換做楊柳兒。是不會打起來的,可偏偏是蘇穎,她仗着自己的身份,沒有腦子,也因爲心裡實在恨極了我,本來我霸佔了陸傑銘就已經讓她恨了,這下再懷個孩子,那還不得瘋了。
蘇穎目的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年蘇穎找其她情‘婦’的麻煩練就了一身力氣,打起架來一點不像豪‘門’少‘奶’‘奶’,周‘玉’也就是一張冰塊臉唬人,她在事業上和生活上簡直是一把手,可打架,她不行,而她再怎麼不尊敬蘇穎,蘇穎再怎麼說也是她姐姐,也是陸太太,所以她只能防衛,不會真打,這就更吃虧了。
周‘玉’稍不留神,就會讓蘇穎鑽了空子,朝我撲過來,但我也不是吃素的,真讓蘇穎打,周‘玉’本是攔着蘇穎,讓我回車上,這個時候。我自然不會跟蘇穎硬拼硬,走爲上,可剛走出一步,蘇穎騰出了手,拽住了我的頭髮,最後走不掉,三人就打在了一起。
想想,我懷個孩子真不容易的,三天兩頭的幹打架這種事。也幸得這孩子經得住折騰,肚子不是很大,又是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只要不是直接打在肚子上,打架對於我來說一點事都沒有,費的不過是力氣活,當初在農村,我看着那些懷着孩子的‘婦’人,自家豬跑了。大着肚子滿山去追豬,那時我看着目瞪口呆,現在這社會,懷個孩子就是太后娘娘,嬌貴的很,一點活不幹還能流個產,見個紅,可是農村那些‘婦’人,就是滿山追豬都沒事
。
正當我爲孩子的堅強自豪時,老天就是見不得我好,蘇穎一腳就踹了過來,這次周‘玉’沒有及時攔住,我的手跟蘇穎的手就像是兩隻螃蟹似的夾在一起,所以她這一踹的時候,我是真躲不掉,蘇穎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我的肚子上,那一陣劇痛傳來,就像當初沒有麻‘藥’的手術一般疼,我一下子就軟了身子,失去了力氣,也幸得周‘玉’及時扶住,但很快的,兩‘腿’間一股熱流滑出,一抹鮮紅順着‘腿’肚子流了出來。
蘇穎衣衫凌‘亂’,頭髮蓬鬆的跟個瘋婆子似的,當看見我見血的時候,她笑的癲狂:“我讓你懷,小賤人,我都沒有懷上,怎麼可能讓你平安把孩子生下來,流吧,流了就好了。”
我疼的抓着周‘玉’的衣袖,看着‘腿’肚子間的鮮紅,我慌了:“周‘玉’,孩子,我的孩子……”
“?小姐。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別怕。”周‘玉’讓我別怕,其實她比我更怕,更慌,不過醫院就在停車場上面,只要上去就好了,周‘玉’想抱我,她一個‘女’人哪裡抱得動我,想扶我。我又疼的走不了,被蘇穎摔了,周‘玉’急的大喊救命,來人,可是這空寂的停車場,回‘蕩’的只有周‘玉’的求助聲和我痛的不斷"shen yin"的聲音。
周‘玉’片刻慌‘亂’之後,迅速鎮定了下來,她不敢把我留在這自己去叫醫生,最後她咬了咬牙。用力將我架起。
蘇穎看着我‘腿’間的血越來越多,笑的更加癲狂,見周‘玉’救我,她走過來一把將周‘玉’拽起來,厲聲道:“周‘玉’,你看清楚了,這個‘女’人是誰,你心裡那點齷齪心思,瞞得過別人。瞞不了我,你惦記自己的姐夫,我沒跟我爸媽說,還讓你住在蘇家,在傑銘身邊工作已經是仁至義盡,別‘逼’我,現在,我命令你不許救這個‘女’人。”
這個時候,我真怕周‘玉’不管我。若真如蘇穎所說,周‘玉’喜歡陸傑銘,‘女’人之間那點心思,在夜場待了那麼久,我再清楚不過,愛情是自‘私’,是毒‘藥’,周‘玉’這個時候不管我,那也是無可厚非。
可是周‘玉’卻甩開了蘇穎:“我對姐夫沒其它心思,是你自己想的齷齪,把所有‘女’人都當成了情敵,你要對付誰都可以,但現在,姐夫把?小姐‘交’給我,我就不會讓她出事,你最好別攔我,否則姐夫怪罪下來,我不會再幫你擦屁股。”
我不明白周‘玉’跟蘇穎之間那些糾葛。最後周‘玉’沒理蘇穎,自顧自的將我架起來往電梯那邊走,一邊鼓勵我堅持一會兒,明明只有十幾步的路,卻走的那麼艱難,我們走過的每一步,都留下了血的痕跡,我疼的已經快要失去意識,全身都被一片冷汗給浸透了,雙‘腿’間的血還在不斷的流,我的整個體重都往周‘玉’那邊壓着,一百多斤啊,周‘玉’勉強將我架到電梯邊,她伸手去按電梯,卻被一隻纖細的手給阻止了
。
“我不許你救她。”
蘇穎還真想置我的孩子於死地,愣是不讓周‘玉’救我,她是在拖延時間。
可在蘇穎說了這句話之後,還沒等周‘玉’說什麼。又是一隻大手直接將蘇穎給甩開了,我原以爲是陸傑銘,可當我微微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人。
我知道上次在商場看到的是伍逸,也知道最近在小區附近徘徊,跟在我身後的人是伍逸,他沒現身,我也就沒理會。
之前我發現伍逸出獄後,去找過葉衫。她已經成了局長的‘女’人,她還真將伍逸給提前放了出來。
伍逸甩開了蘇穎之後,快速按了電梯,從周‘玉’的手中接過我,將我抱了起來,踏進了電梯,沉聲安撫我說:“若若,別怕。”
這個被我送進監獄的男人,最後卻救了我。救了我的孩子,真不知道是命運捉‘弄’還是命運使然。
伍逸抱着我,一跛一跛的衝進了醫院,一邊慌急的大喊醫生,醫生和護士聽見聲音出來,看着情景,當機立斷將我送進了手術室,當我被推進手術室時,‘門’關上那一剎那,我恍惚聽見陸傑銘的聲音,模糊的看見他從走廊的另一頭急衝過來,嘴裡喊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