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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情緒激動,楊少鈞趕緊過來給我順氣,說:“小若,你冷靜點,這還懷着孩子,你身體不好,千萬別激動。”
“你趕緊給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玉佩哪裡來的。”我捂着肚子,胸口劇烈起伏着,暗深吸幾口氣,我說:“你剛纔說怕我被陸傑銘騙一輩子,這跟蘭杏到底有什麼關係?”
我儘量漸漸的平復自己的情緒,可能真是孕婦,情緒牽動有點大吧,若是以前,再大的事,我都能面不改色的聽完,可現在,我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因爲那還是關係陸傑銘跟蘭杏啊。
當年在我剛回到陸傑銘身邊不久,蘭杏在一次出臺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當時蘭杏是跟一位煤老闆出去的,我們找到煤老闆,他說只跟蘭杏吃了飯,就讓她回去了,而事實也是如此,從酒樓的監控錄像中,蘭杏確實是自己離開的,她還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去往的方向正是我的出租屋。
從監控中可以看見蘭杏是在出租屋前面的十字路口下的車,可十字路口往出租屋有一段小路。不遠,可這正是監控的盲區,蘭杏就是在這段路上消失的,報案了三年,了無音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如今看見這玉佩,怎麼能讓我心情平靜呢。
楊少鈞見我情緒穩定了些,又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抿脣道:“這玉佩我曾在蘭杏的脖子上看見過,蘭杏失蹤了三年,我知道你心裡一直記掛着,當初我見到這玉佩,我跟你一樣激動,不僅僅因爲這是蘭杏的,而是因爲楊家有一張這玉佩的照片,在爺爺珍藏的相冊中,我曾聽爺爺說過,這玉佩,當年被我爸送給了外面的女人,也就是楊柳兒的母親,可玉佩最後卻是蘭杏的,當年楊柳兒說她的母親死了,也不知道什麼玉佩的事,而爺爺當初能認楊柳兒,也是她身上流着楊家的血,但這玉佩,最後又出現在了楊柳兒身上,事情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你的意思是說蘭杏纔是楊家的女兒?纔是你的妹妹?”我有些不可置信,預感不妙,林宛如當初能被錯認,在現在這個醫療發達的社會,還是阻止不了金錢的誘惑,那蘭杏是楊家的人就不是沒有可能,蹙眉問:“那蘭杏現在在哪裡?既然玉佩最後出現在楊柳兒身上,那蘭杏的失蹤,是楊柳兒所爲?”
“蘭杏是不是我妹妹,現在我不敢下結論,但蘭杏的失蹤,跟楊柳兒有關,但也不全是。”
我的心驟然一緊:“你的意思是……”
楊少鈞未說完的話,那就是跟陸傑銘有關啊,想到這個可能,我心裡咯噔一下,我不敢去證實,但那是蘭杏啊,我又怎麼可能會視若無睹,我定了定心神,問:“你確定這件事跟陸傑銘有關?楊柳兒是陸傑銘的情婦,而這些年陸傑銘也爲楊柳兒跟楊氏有生意上的衝突,可如果楊柳兒不是楊家的人,她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傷害蘭杏也是有可能,以她的心狠跟手段,完全可以,這不一定會是陸傑銘,而他也沒那個理由,蘭杏是我的姐妹,他不可能。”
楊少鈞凝視着我,他已經不似剛纔那般顧慮,而是淡淡的輕笑說:“小若,你是不願相信?你怕蘭杏已經不在這個世上,而兇手卻是陸傑銘,對嗎?”
雖是疑問句,可他說的很肯定,對,我是不願相信,不敢相信。我不願相信蘭杏不在這世上了,更不敢相信是陸傑銘所爲,陸傑銘是冷血,但不至於對蘭杏下手。
我搖了搖頭,手指在不斷攪動着,我有些後悔去聽楊少鈞的話,不知道怎麼去回答楊少鈞,他笑了笑,是那種失望,又無奈的笑,夾着苦澀與疼惜,我彷彿意識到自己說的重了,剛要說什麼,他定定的看着我,認真的說:“小若,若我告訴你,這些年我跟陸傑銘明爭暗鬥。陸傑銘爲的不是楊柳兒,也不是你,而我爲的也不是楊氏的股份,而是你,是我們那個無緣的孩子,你會相信嗎?陸傑銘最終的目的是佔據,收購楊氏,現在他已經快要成功了。”
“楊柳兒手上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早就在陸傑銘的手裡,這些年來,楊氏第二大股東就是他陸傑銘,最近他也開始在私下收購其他股東手裡的股份,一旦成功,超過我手上的百分之二十五,整個楊氏就是他說了算,而當年你打掉我們的孩子,選擇跟了他,五年來又對你不冷不熱,這一切的一切,如此巧合,難道你都沒懷疑過他嗎?難道你就沒想過,陸傑銘他也有參與嗎?”
我心頭一顫,情緒漸漸激動:“楊少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當初之所以跟了陸傑銘,你我不是早就清楚了嗎,是楊柳兒,我走投無路之下才進了夜場,陸傑銘根本都不知道,是後來才知道的,楊柳兒這麼愛陸傑銘,不給半點別的女人靠近陸傑銘的機會,當初她也這樣警告我,這一切不可能是陸傑銘算計的,楊柳兒愛陸傑銘,想做陸太太,將股份給他,也是理所當然,你們生意上的事,我不懂,我只要知道蘭杏是否平安,我會去問陸傑銘,讓他給我一個交代。”
我慌亂的想要起身離開,我不能再聽下去了,這是我第二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自亂陣腳,但沒法,對方是陸傑銘,這些年,我可以接受他只是淡淡的喜歡我,不愛我,沒關係,反正姑奶奶自己活一樣瀟灑,當初葉衫不是說,愛是成全嗎,姑奶奶就偉大一次,成全陸傑銘,我走,可楊少鈞今天的一通話,就是一盆冷水,將我從頭到腳澆的透心涼。
“小若,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當初我們的孩子,到底是楊柳兒設計,還是陸傑銘有意爲之嗎?你真不在乎?”
楊少鈞這次不再拐彎抹角,說的直接,我們有多久沒提那個孩子了?心照不宣的話,變了一個味,像一根刺戳進心裡,冒出血珠,一陣抽疼。我眯了眯眼,手緊緊的扣着椅子的邊緣,我咬了咬下脣說:“我知道你對於那個孩子耿耿於懷,這跟陸傑銘沒關係,那真的只是我……”
“小若。”楊少鈞冷凝着眸子,也凝了臉上的表情,眸光微閃,控訴道:“你對我不公平。”
除了當年他用另一個身份回來時,如此控訴過我,後來,他一直默默守護,可突然守護的人,想要讓我付出點什麼,控訴我對他的不公平,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一直明白這個理兒。
這些年,我是虧欠了楊少鈞,但我也是自私的,在陸傑銘的事上,我一直的選擇都是對楊少鈞不公平的,他給我準備的別墅,我一次也沒去過。
陸傑銘一直想阻斷我跟楊少鈞的聯繫,我也曾想過,可是一想到當初不是他的錯,而我跟陸傑銘的孩子,也因爲他多活了六個小時,讓陸傑銘看了最後一眼,我也撿回了一條命,身上還流着一半他的血呢,所以我不忍,江夏總說我心軟,陸傑銘總說我心狠,可我黎若對楊少鈞,是對事不對人,對陸傑銘,就是對人不對事。
若剛纔談話的主角是別人,想到蘭杏被帶走三年生死不明,我早拎菜刀了,可到此刻,我還是自欺欺人。
我無力的說:“他是陸傑銘。”
五個字,讓楊少鈞嘴角的苦笑一點點擴大,只因他是陸傑銘,所以被我區別對待了。
楊少鈞很快收斂了臉上的神色,淡然的有些出乎尋常,他指了指我面前的果汁淡淡的說:“聊了這麼久,喝口水吧,剛纔我說話有些過了,蘭杏的事,我會讓人去查,不過小若,我楊少鈞心裡有你,所以珍惜你,楊氏被陸傑銘拿走,我無所謂,因爲現在我知道,就算我贏了,最後還是輸了,你的心,偏向了他,或許當年我不該騙你,早點跟你坦白,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還記得第一次遇見你,你讓我教你抽菸,當時我在想,這個女孩很特別,那天被爺爺的人帶走。我是準備等你跟江夏她們聚會回來就向你坦白,但似乎很晚了。”
我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那晚,我不是跟江夏和蘭杏,而是跟陸傑銘一起吃燒烤,想起跟陸傑銘的一次次相遇,第一次他早已不記得,比起楊少鈞,我先認識陸傑銘,那時的他,清凜的很,多說一個字都會死一樣。
“楊少鈞,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若你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擱下手裡的杯子,楊少鈞目光盯在桌子上,右手食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悠悠的說:“對了,前幾天我跟陸傑銘談起了你,我問他什麼時候能給你名分,問他心裡到底對你什麼意思,你猜他怎麼回答?”
我沒去猜,或許在陸傑銘心裡,我是怎樣的存在,都無所謂了。
見我不說話,楊少鈞起身,幽深的眸子像一潭寒譚:“我知道你的心裡早就被陸傑銘佔據了,對於那個孩子,你也不甚在意,可我楊少鈞在意,現在我跟陸傑銘,已經不止是生意上的鬥爭了,有些血債,還得用血還,我知道你不相信,可現在了陸傑銘確實在報復楊家,你也是他手中報復我的棋子,當初爺爺留下的遺囑很是蹊蹺,他老人家也走的蹊蹺,小若,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懂我的意思,兩條人命,我會讓陸傑銘付出應有的代價。”
楊少鈞的話對我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我的手捏着椅子,抓緊了,卻仍然背脊一片冰冷,心亂如麻,我厲聲反駁:“楊少鈞,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知道因爲我。你跟陸傑銘不對盤,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陸傑銘他有什麼理由報復楊家?我的分量不足夠吧,你們楊家在香港是大家,可陸家也不比楊家弱,就算是生意上的爾虞我詐,也牽扯不到人命。”
“那我爺爺的命,我找誰還?”
這次我的話說的更重了,我穩定心神,煩躁的說了聲:“對不起,剛纔我的話重了,你的話,我會考慮的,但你爺爺是突然病發,肯定跟陸傑銘無關,這些年你們的那些事我從未過問,我會去問陸傑銘。若是蘭杏的事真跟陸傑銘有關,你說的話是真的,我會,我會……”
“會離開陸傑銘嗎?”楊少鈞苦澀的笑了笑,溫潤的眸子瞬間冷了冷:“小若,這次我在北城停留的時間不會太長,晚上我就會離開,這次我就是來接你離開,當然,我依然會尊重你的意見,若你願意跟我離開,十一點之前,聯繫我。”
我渾渾噩噩的看着楊少鈞離開咖啡店,整個人像是忽然被抽光了力氣,癱軟在椅子上,楊少鈞的話,一字一字在我耳邊迴盪。如魔音似魅,帶着一股清涼的風,席捲每個毛孔,涼入骨髓,不由顫慄。
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公寓,周玉應該是在外面找了一圈,又回來了,焦急的在門口張望,手裡拿着,應該是準備給陸傑銘打。
“周玉。”下車,我喊了一聲,周玉回頭,見是我,鬆了一口氣過來扶我,回到公寓,周玉給我倒了一杯水,說:“黎小姐,你這是去哪裡了?”
“去見了一個老朋友。”我連敷衍周玉的精神都沒有,而像周玉這麼精明的人,我也忽悠不住,懶得跟她虛與委蛇:“你可以去告訴陸傑銘。”
聞言,周玉沒有驚訝,只是急切的說:“黎小姐,不管你去見了誰,那人對你說了什麼,你都不要信。”
我扯了扯嘴角,笑看着周玉:“你知道我見的誰?那人又跟我說了什麼?”
周玉一時語塞,卻堅持的說:“我不知道黎小姐聽到了什麼,我只知道陸總不想黎小姐聽到什麼,陸總都是爲了你好,你不要質疑他。”
我淡淡的問:“周玉,你跟了陸傑銘有八年了吧,他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七七八八,那你能否告訴我,我的好朋友蘭杏三年前失蹤了,這件事,你覺得跟陸傑銘有關係嗎?”
面對我的話,周玉眼底稍縱即逝的詫異,隨即她說:“有些事情,時間到了黎小姐自會知道,再有一個月,也該到預產期了,現在你最應該做的是休息。”
周玉是不會說話的,所以她繞開了話題,但這證明了什麼?蘭杏的事,跟陸傑銘脫不了關係啊。
後來周玉讓我上樓休息了,她是陸傑銘派來守着我的,最後她還是給陸傑銘打了電話,陸傑銘知道我出去過,下午神色匆忙的就回來了,急急的推開門,我當時正躺在牀上,頭倚靠在牀頭,目光看向露臺外面,我在躊躇着該怎麼跟陸傑銘開口,陸傑銘給的答案,是否是我能承受得起的,心頭煩亂無比,但看着陸傑銘清冽的臉,似乎一下子就有了決定。
我明知故問道:“怎麼還沒到下班時間就回來了?”
“嗯,事情處理完,就早點回來陪你了,不過晚上還有應酬,陪你吃了晚飯,還要出去。”他一面脫掉外套,換上一套家居服,一面說:“晚上想吃什麼,我讓周玉給你做。”
“隨便吧。”
陸傑銘見我不提。他也不問,最後還是我憋不住了問他:“陸傑銘,蘭杏有消息了嗎?三年了,以你陸傑銘的能力,找一個人,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嗯,快了。”他說:“我還是讓周玉給你煲雞湯,之前見你挺喜歡喝的。”
“陸傑銘,什麼叫快了,蘭杏的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他語氣溫溫,明知道我會問的事,卻還在跟我繞彎子,讓我不由得火大。
陸傑銘的眼睛勾着,裡面的寒光真的很冷,走到牀邊,他勾了勾脣:“小若,我讓你別見任何人。結果還是去見了楊少鈞,他跟你說了什麼?是跟你說蘭杏在我手上,還是說楊老爺子的死也跟我有關?”
“難道不是嗎?”我直視着他的眼睛,脫口而出。
陸傑銘輕哼了一聲,冷冽道:“既然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還問我幹什麼?”
我一怔,看着陸傑銘:“蘭杏到底在沒在你的手裡?其它的我不管,我只要確定,蘭杏是否平安。”
“她很好。”
我心頭一顫,果然是他,因爲他這句話,更大的懷疑,我都不敢再去求證。
“爲什麼,陸傑銘,蘭杏真是楊家的人?爲了楊柳兒,你願意做到這步?不惜欺騙我三年,這些年。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我?”
我多希望陸傑銘迴避,或者給我否定的答案,既然騙了我這麼久,就再騙下去吧,直到我離開,別這麼殘忍啊。
陸傑銘忽然凝神看我,眼神犀利精明:“這不是該你操心的事,事情快結束了,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再跟你解釋。”
“蘭杏在哪?你把蘭杏放了。”
周玉說時間到了就會知道,陸傑銘也說事情結束,到底是什麼,真如楊少鈞所說?我不想知道,我只要蘭杏回來就夠了。
“再等一段日子,反正都三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多麼輕描淡寫的話,我一直知道陸傑銘的心冷啊。可這冷言冷語,還是像一把刀,刺在心裡,一陣抽頭。
“你真狠。”我覺得陸傑銘就是一塊千年寒冰,沒有人性的動物,我說:“你跟楊家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這樣做?你籌備了多久?”
陸傑銘不差錢,若是生意場上,怎麼可能用得着這麼精心去佈置,花費這麼多年時間,是不是從楊柳兒是‘楊家人’開始,這一切就已經在開始計劃了?那真如楊少鈞所說,我也是這裡面的犧牲品嗎?所以這麼多年,不冷不熱?
這話我不敢問出來。
“現在的楊少鈞已經不是當年的楊少鈞,你若願意相信他,就不必來問我,我陸傑銘從來不會解釋。我知道你一直想走,若你想走,也等生了孩子再走,小若,我要的是一個不言棄的女人,當年我讓你回來,不會再請一次,若你離開,後果,你自己考慮清楚。”
“你什麼意思?”陸傑銘的話讓我心頭一慌,他犀利的眼睛,能穿透我心底埋藏最深的心思,他知道我想走?他這意思,根本就沒想過挽留我?他要的,只是一個孩子?
對啊,若不是江夏結婚,我不會回來,而他也沒那個打算去接我,就連我回來了,他也沒讓人去接,還是江夏接的,他從來不在乎。
這幾年,我的心就像是被割了千萬刀,在沙子裡來回滾動,早已鮮血淋漓。
對於陸傑銘,我忽然失去了言語功能,除了悽笑,此刻我不知道還能幹什麼,我靠在牀頭,良久,扯了扯嘴角:“陸傑銘,你終於說出你的心裡話了,你想要孩子?你覺得我會給嗎?這次我考慮的很清楚,你放心。就算你陸傑銘願意請,我也不會回來,蘭杏的事,你說話算話,若她少根汗毛,我找你算賬。”
我不想去過問他的那些恩怨,他要不言棄的女人,我做不到,他有楊柳兒跟蘇穎就夠了。
“我是孩子的父親。”
“你不是隻要兒子嗎?這是女兒,你就讓給我怎麼了,你陸傑銘那麼多女人,想跟你生孩子的多的是。”
陸傑銘認真的說:“可這世上就只有一個黎若。”
我冷呵一聲,明明剛纔說的那麼絕,現在來一句這麼溫情的話,真是諷刺,我沒有說話,他說了句:“你好好休息。”
攤牌之後,淡然的一句話結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激烈,或者大吵一頓,當雙方失去激情後,便連說句寬慰的話,演一場戲,都不願了。
陸傑銘給我揶好被角就下樓了,吃晚飯的時候,他基本沒有動筷子,只是一味的照顧着我吃,像平日裡一樣,一點都不像攤牌後即將要分開的兩個人。
我心裡堵的慌,沒吃多少就吃不下去了,這時陸傑銘也正好接到蘇穎的電話,蘇穎的父親突然疾病,住院了,讓陸傑銘趕緊去一趟。陸傑銘吩咐周玉給我做點飯後甜點,就出門了,這次陸傑銘帶了兩名保鏢在家裡看着我,我也沒法出去了,楊少鈞那邊,我也沒有迴應。
我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電視,夜那麼長,我不想上去睡覺,周玉也沒法去休息,就在一旁陪着我,然後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因爲好奇周玉聽到自己的養父病了卻沒有去醫院,就多問了句,我感覺周玉對蘇家的人都很淡漠,蘇家沒有必要的要求,她就不會過去,旅行做養女的責任。
周玉說。她不喜歡蘇家的人,就一句話,很直白,像她的性格,我也就不再多問,之後她側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的說:“黎小姐,我剛纔聽見你跟陸總的對話,陸總他這個人性子冷,不會說話,可他心裡確確實實只有你,你見他身邊女人來來回回,誰能待這麼長時間?還能二度懷上他的孩子?”
我冷笑:“楊柳兒和蘇穎可都比我待的時間長,蘇穎是不能生,而楊柳兒,或許人家的孩子早就打醬油了。”
“不是。陸總從來都沒有碰過楊小姐。”
這消息太勁爆,手中的遙控器都差點掉了,我呆若木雞的問:“陸傑銘沒碰過楊柳兒,這怎麼可能?而且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小說最全,更新速度最快,請大家記得我們的網站:!如果忘記本站網址,可以百度一下:,即刻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