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終於理解外界傳言蕭凌不好伺候是什麼意思了,蕭凌折騰人的招數恐怕沒幾個女人能受得住,幾近變態,又啃又咬,瘋狂如惡魔,幾度讓我想起三年前那個瘋狂的夜晚。
最後他累了,我本以爲結束了,他躺在牀上,甩了一個杜蕾斯在我臉上,嘴裡叼着一支菸吞雲吐霧,語氣冷冽:“自己動手。”
我深呼吸一口,匍匐着,忍着心中的噁心,我將眼睛緊閉着,屏住呼吸,儘量不去想,不去看,這種羞恥沒有尊嚴,卑微到塵埃裡的事,讓我有一種想要去死的念頭。
儘管看了很多片子,但到自己做的時候,還是沒有想象中簡單,幾次惹的蕭凌不爽,他連踹帶踢的往我身上來:“你是第一次伺候男人嗎?”
這是我第一次出臺,哪裡伺候過這種活,蕭凌每一拳腳彷彿能踹斷我的骨頭,全身疼的要命,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忽然蕭凌猛的從牀上起來,一把抓住我的頭髮,將我的頭上扯着,頭皮撕裂的痛,讓我真想咬舌自盡。
“你怎麼不叫?給我叫啊。”
我咬着脣不出聲,蕭凌周身是火,痛意讓眼淚從眼角滑落,身子還沒穩,蕭凌將我的頭往他那裡按,我的眼睛瞬間瞪大,餘光瞥見蕭凌享受的神情,我羞憤的想立馬鑽進地裡去。
一夜之後,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六點,全身痠痛,特別是嘴,整個麻木到沒有知覺,伸手一摸,身側早已冰涼,蕭凌已經走了,牀頭留了一張紙條。
“操起來很爽,暫且用着。”
蕭凌無比草性的話讓我渾身顫慄,但我卻看到了希望,有一條銀行提示短信,是蕭凌昨晚給的費用,五萬。
有錢人睡一個女人一晚五萬連眼睛都不眨,可有的人一輩子連老婆都娶不起。
窮人,富人,這就是差別。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回到了‘國色天香’,只要經紀公司沒有特意指名陪的客戶,我們這羣商務模特,都在這裡物色對象,也是幫公司拉業務,公司收取中間費。
我要趁着蕭凌對我的熱度,早日達到我的目的,我不能白白付出。
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是以前的江夏,我終於學會了不折手段。
三年前冠在我頭上的‘潛規則’,今日我名至實歸了。
麗姐見我回來,看見我脖子上的痕跡,什麼也沒說,只是心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無所謂的笑了笑,想要回報,就得付出不是嗎?
今晚蕭凌沒有來國色天香,我鬆了一口氣,在化妝間遇見了張蘭,當我們看見彼此脖子上的痕跡,都心知肚明。
已經過去三天,張蘭脖子上的痕跡還是那麼明顯,就知道蕭凌有多變態了。
張蘭丟給我一條絲巾:“我用過的,不介意就拿去吧。”
“謝謝。”白色的絲巾配上今天白色的裙裝剛好。
今晚我坐了兩個臺,陪客人喝酒玩骰子,當然,客人有其它要求的,都被我給應付過去了,這點事現在已經得心應手,不似當初入這行時吃了不少虧,沒錢拿不算,對方承諾的拍戲什麼的,都是酒桌上的空話。
今晚客人大方,拿了不少小費,能來這裡消費的人非富即貴,光小費都能抵普通人家一兩個月的工資。
我的包房不到兩點就散場了,我收拾了一下準備下班,遊柔擋在化妝間門口將我攔住,趾高氣揚:“江夏,別以爲攀上蕭少,眼睛就長頭頂了,我等着你被蕭少玩膩的那天,別抱着你那可憐的明星夢了,想想真是可悲。”
我挑眉冷笑:“我怎麼樣用不着你關心,你還是管好自己吧,聽說場子裡又來了一位姐妹,你的靠山德哥被她迷的暈頭轉向了吧。”
“不過是一名小賤蹄子,男人都圖新鮮罷了。”遊柔湊在我耳邊挑釁的說:“蕭少早晚是我的,咱們走着瞧。”
我揚眉:“哦?拭目以待。”
我提着包從遊柔的身側越過,忽視身後怨毒的眼神。
我剛出夜場大廳,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大喊我的名字,我循聲去看,路邊倚靠在燈柱,嘴裡叼着一支香菸,身材妖嬈的女人朝我招手,這不是黎若又是誰。
我走了過去,欣喜道:“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黎若將嘴裡的煙吐了,伸手過來解我的紗巾,我下意識的用手去擋住,最後卻還是被黎若扯了下來,脖子上觸目驚心的痕跡落在黎若的眼裡,黎若罵了一聲孃的,說:“我就走了幾天,你怎麼把自己整到蕭凌的牀上去了。”
我苦笑一聲,將紗巾繫上:“他的權利能讓我離成功更近。”
黎若無奈嘆氣,過來挽着我的胳膊:“我真是敗給你了,爲了那麼一個人渣,你至於嗎?明星有什麼好的,你看,像我這樣不好嗎?有吃有玩有錢,何必去較那勁,就算你有一天站在與他同等高度,回頭看這一路,你覺得就值得了?”
我悵然一句:“黎若,除了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還活着幹嘛。”
我們都明白那個‘他’指的是誰。
黎若與我同是北影學生,她新聞系,我表演系,我們的相識結緣於一份紅燒排骨,學校週三纔會有排骨,那時我下課晚了,衝進食堂,已經是最後一份紅燒排骨了,我與黎若同時要這份排骨,那天正好是莫城的生日,他最喜歡的就是紅燒排骨,我勢在必得,黎若也不退讓,食堂大媽爲難,就這樣因爲一份排骨在食堂吵了起來,最後還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