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艾歆氣得渾身發抖，幸虧身邊的助理攔得早，否則她估計要把辦公室裡的掛牆電視機給砸了。
“打電話給公關部，他們請的那些水軍呢！把林有容跟原維的糾葛，那些醪糟事情，給我統統爆料出來！”
“人氣高？所有人都喝彩？我讓他們馬上摔下來！”
楚艾歆有些歇斯底里了，但助理也不敢違揹她的意思，立刻應了一聲就去辦事。
水軍的力量不可小覷，這邊直播還沒有結束，但是網絡上的風向就有點變了。
本來輪迴這一首《孫悟空》就立刻讓他們上了熱搜，微薄話題榜首，但很快水軍就藉機會炒作，馬上就把鴨子也就是林有容當年如何利用原維，黑柳依依的小道消息寫了出來。
楚艾歆是真正的業內人士，她的團隊很清楚當年那些真相是什麼，非常短的時間，水軍們就寫出了真實又具有感染力的故事。
他們還迅速剪輯了剛剛直播原維的感謝宣言，剪輯出了那段感謝她弄死他們的句子，火速地就成爲了點擊十幾萬，轉發量幾萬的熱帖。
許多不明真相，一直以來都把微薄網絡當做是事實的吃瓜人士，都開始在網上跟風罵林有容了。
“過分了啊，這氣量也配做明星？”
“原來你是這樣的鴨子，我看錯你了。”
“以後再也不聽鴨子的歌了，人品有問題，污耳朵。”
微薄的熱門主題，越轉越多。
而這時候，徐書恆跟tracy還在認真看直播，根本沒意識到網絡上已經變了風向。
就連發言的原維都沒想到，他的話會被截取出來，特意再把現在的林容指責一通。
實際上，他早就原諒了她，從沒有想過要再給她造成什麼困擾。
朝夕相處，大家一起排練，討論工作，面對星雲的劫難，並肩作戰，他早就發現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氣焰囂張、並且喜歡算計新人的那個女人了。
可是等到他們四個回到位子上，坐在後排喜歡刷微博的秦曉璐，就已經看到了這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水貼，慌慌忙忙地就伸了過來，“出事情了。”
原維他們一愣，這纔看到網絡上的那些不像話帖子。
“他們搞事情啊！我們不是說了，是感謝嗎！”小k憤憤地就喊了出來，導致現場很多人都轉過頭來看他們。
一時之間，大家都開始低頭上網，馬上都發現了這水軍的帖子。
在他們附近就座的，都是競爭對手。
本來被打得心服口服的心態，此刻也有了些動盪。嫉妒是嫉妒的，如果看到星雲吃癟倒黴，他們是非常樂見其成的。
很多人甚至還私信了自己的助理，讓他們找人推波助瀾。
一個人說，也許大家還覺得是亂寫的。
但是當一萬個人，都這麼說，大家就會相信。
這就是現在網絡的妙處，成也蕭何敗蕭何。
等到主持人再次上臺，宣佈開始頒發最佳女子團體獎項時，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他們很多都在忙着落井下石的事情，或者在刷屏看熱鬧。
反正自己得不到獎，他們很清楚了，這個女子團體獎，必定又是星雲的了。
飛旋，《我是歌手》上強勢地戰勝了七局，最後惜敗。
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們的清純可愛形象，留在無數觀衆的心中。
她們的歌聲，在如今女團中，嚴格來說並不是最出挑的。
但她們出的歌曲，卻是首首精品。
大到二三十歲的宅男大叔，小到十來歲的校園少女，全都被她們那幾首代表作征服。
《戀愛大過天》完全唱出了小女生情懷，《風箏與風》、《朋友仔》、《眼紅紅》等也各有特色，對於宅男以及少女都是致命的吸引。
……
此時此刻，在家中關注着現場頒獎動向的，除了各個歌手的直系粉絲們，還有一個大團體，就是鴨子的直播粉。
有直播，不一定有他們。
但有鴨子的直播，就一定由他們。
他們很多都是上班族，或者是一些隱形事業有成的土豪們，他們都被鴨子的智慧以及堅韌性格吸引，然後纔是她的歌聲。
面對着網絡上聲勢浩大的聲討，他們都表示不服。
“屠城了，警報！”
“水木呢，搞毛，人家都來捅我們老巢了，水木趕緊上啊！黑了他們的網，老子給你打賞一百萬！氣死老子我了！”
“丫丫的，欺負我們沒水軍嗎？兄弟們，會寫字的都跟我走！寫文懟死他們去！”
“有微薄的，敲1，有微信的，敲2……今晚八點整，分成兩隊同時轉發老王的文，用數量弄死他們！”
“寫小程序的，有小號的，全都跟我走，現在聽指揮咱們開始還有十分鐘！”
可怕的網絡大戰，眼看就要一觸即發。
可憐的飛旋兩個女孩，本來應該萬衆矚目的，但是卻被網絡直播上的彈幕字體給從頭遮到腳。
然而，她們已經不是當年膽小懦弱的女孩了。
當獎項頒發給她們的時候，她們就自信地擡起了頭，走上了舞臺。
很快，水軍們，反水軍隊伍們，都聽見了她們清脆又俏皮的聲音，從屏幕中傳來。
“扁擔寬，板凳長，
扁擔想綁在板凳上，
板凳不讓扁擔綁在板凳上，
扁擔偏要綁在板凳上，
板凳偏偏不讓扁擔綁在那板凳上，
到底扁擔寬還是板凳長……”
一羣人都忘記了水屏幕，彈幕瞬間一空，終於露出了這兩個青春無敵，穿着林容設計的美少女戰士隊服的少女！
“各種顏色的皮膚，各種顏色的頭髮，
嘴裡唸的說的，開始流行中國話。
多少年我們苦練英文發音和文法，
這幾年換他們卷着舌頭學平上去入的變化，
平平仄仄平平仄，
好聰明的中國人，
好優美的中國話！”
兩個女孩宛若精靈一樣，聲音動人婉轉如黃鸝。
而這歌詞，更像是一陣強心劑，讓所有渾渾噩噩心不在焉的人都醒了。
“全世界都在學中國話，
孔夫子的話，越來越國際化，
全世界都在講中國話，
我們說的話，讓世界都認真聽話~！”
《中國話》，飛旋的謝場曲目，一曲歌詞讓所有人都再次成功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