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秦淮周身傳來巨大的轟鳴聲,這掌力爆發到了極致,竟是以他爲中心,將四周的地面都給壓得低了數分不止。
然而在一陣塵土漸漸消散之時,秦淮的身影卻是緩緩出現,看起來非但毫髮無傷,身上就連一絲煙塵都沒有沾染。
他看着李陽,緩緩說道:“冒然間對我出手,代價可是很大的。”
周圍一衆丹境武者也是微微凝目。
李陽在他們中間算是一把好手了,就算是他們也不敢就這樣硬接這一掌,但秦淮只不過玄境修爲卻敢如此,這確實是讓他們十分的驚駭。
所以,若是其他玄境武者敢這麼對一個丹境武者說話,恐怕人家不是以爲他瘋了便是直接將其殺死,但偏偏他們現在面前的這個玄境武者有些讓人琢磨不透,所以一時間卻是沒有人敢出言譏諷。
就連那個對秦淮出手的李陽,也是目光凝重。
他們都不是庸人,甚至說在他們這個年紀能夠修煉到丹境已經十分不易,此時再看秦淮,李陽竟是感覺有些呼吸沉重。
一股莫大的壓力,排山倒海般的席捲而來!
“呵!真是可笑,說到底也只不過是玄境武者,你們在害怕什麼?”
這時候,一個有些陰柔的聲音傳來。
順着聲音看去,發現一個面相也極爲陰柔的男子正看向這裡。
他的雙眼泛着微微的紅芒,雖然此時氣息並不怎麼強烈,不過卻透着一股危險的感覺。
而且,他還是魔族武者!
衆人聞言也是一陣側目,不過在發現是此人之後,卻都是沒有反駁,有些人甚至是露出了有些忌憚甚至是畏懼的神情。
“這人是誰?竟讓這些丹境武者都如此的忌憚?”
秦淮微微凝目,他剛到九窯十八洞不久,自然不知道此人是什麼來歷,不過從其他人的反應來看,這人應該很不簡單,要不然這些丹境武者此時也不至於噤若寒蟬,迫於其威懾力連句話都不敢說。
就連剛纔對他出手的李陽,現在也是緩緩的收起了架勢,雖然面有不甘,但卻也只是努了努嘴,勉強說道:“不知曲寒公子有何指教?”
在場衆人中,除了秦淮其實都認識這個面相陰柔的青年。
曲寒。
夜魔窟九窯十八洞中的年青一代,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個人。
雖然其來歷不是很清楚,而且也未曾歸附於任何的勢力,但其戰績卻是十分的顯赫,有幾個大宗門的道子都是敗在他的手上,而且手段殘忍,十分的可怕。
然而令衆人沒想到的是,就這樣一個天之驕子,將來定可以在夜魔窟中闖出一片天地的人物,竟然也歸附了雨月妍,而且還十分的忠誠。
“哼!”
此時,卻聽曲寒一聲冷哼傳來:“李陽,若非你我同爲主上辦事,單憑你這樣跟我說話的語氣,我今天也不會讓你活着。”
“不過……”
說到這,他也是將目光轉向了秦淮:“話說回來,一個玄境的小雜魚竟然直闖我方大本營,也算是有點能耐,這樣吧,只要你能活着來到我的身後,我便帶你去見我家主人,如何?”
他一邊說,雙眼中也是露出一絲兇戾,但更多的卻是戲謔之情。
“真是麻煩!”
秦淮的目光越過了曲寒,看着後面那層層疊疊的陣法禁制,便知道這邊的情況一時半會兒應該傳不到雨月妍那邊,他雖然不是來找茬的,但泥人尚有三分土性,被這些人一直刁難也是讓他十分不虞,看來也必須要拿出點真本事出來,震懾住這羣人,否則這樣下去就是在平白無故的浪費時間。
將目光轉回曲寒身上,秦淮緩緩的說道:“活着到你身後?聽你這意思,倒是想要殺我了?”
“只不過隨手之事而已。”
曲寒卻是哼了一聲,說道:“以你這樣的人哪有什麼資格去面見我家主上?”
“好!”
秦淮點點頭,隨後卻是直接將幽火從背上拿到手中,遙指曲寒說道:“我來找雨月妍確有急事,本也不想和她產生摩擦,但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與我,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長槍在手,秦淮整個人的氣勢也是陡然間一變,修爲雖爲玄境,但其靈氣爆發之際,竟是在周圍形成一股宛如實質般的漩渦,就連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時竟是有幾分陰沉。
其實單憑秦淮本身並不足以做到這樣的程度,最起碼現在還不行,但幽火是貨真價實的帝器,雖然被袁玉施加了秘術神通已經不顯,但其本質上還是帝器,引起這種程度的異象也是在情理之中。
“嗯?不是普通的雜魚啊?”
曲寒眼中一亮,似乎是來了一點興趣。
嗖!
只見黑影一閃,曲寒竟是在此時搶先出手,整個人就如同一道黑色的暗影,轉眼間便出現在秦淮的上方。
一股暴戾之氣瞬間自其身上散發出來,就像是蠻荒中的兇獸,異常的狂暴,只想找尋自己的獵物將其撕得粉碎。
受到這股暴戾之氣的影響,周圍的地面竟是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就像是被什麼猛獸的爪子給抓過一樣,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類法域?”
“曲寒竟然動真格的了?”
“之前在與那南宮無殤切磋的時候他也僅僅施展過一次,那小子究竟是什麼人?”
感受到這股兇戾狂暴的氣勢竟然自成領域,秦淮心中也是一凜。
沒想到曲寒竟然一上來就施展出了法域,只是因爲其修爲未達法境,這法域施展出來的也並不完善,只是這猛的一下使出來,還真會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當然,那是對尋常武者而言。
秦淮之前就已經體驗過數次法域,而且還是來自不同的武者,現在已經算是見怪不怪。
更加重要的是,如今他有帝器在手,以幽火的強大,很容易便能將面前這似是而非的法域給破開。
“若你只有這種程度,那實在是令我失望!”
只聽秦淮一聲長嘯,手中長槍猛然間劃過,一道黑紅相間的氣刃橫貫而出,竟是將周圍的靈氣瞬間教得粉碎,虛空中似乎是傳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而自曲寒身上爆發出的那股兇戾之氣也是瞬間被攪碎,化作一道道無形的靈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麼?”
曲寒還未來得及展現出後面的手段,卻忽然發現自己施展的法域竟然直接被破,而且還是如此的簡單。
在他的眼中,似乎就是隻看到秦淮手中長槍一劃,隨後他的法域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