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上場的紅衣少女後,在場衆人皆面露吃驚。
丹宗四傑,乃是丹宗年輕一代煉丹天賦最高的四人,名動東荒南域。
衆人沒想到,這第一個上場的便是四傑之一。
青牛王面色略顯凝重,顯然他知道丹宗四傑的名頭。
但想到己方有蕭懸,便又放下心來。
楊萱萱上場後,先是對高空的曹天河行了一禮,然後便開始了辯藥。
約莫過了半刻鐘,其才停下身形,而後看向高空的曹天河。
“師叔,我一共分辨出了兩百種,分別是……”
她將自己辨別出的藥材一一說出。
“嗯,不錯。”
曹天河含笑點頭,同時得意的看了青牛王一眼。
這第一局,很顯然是他們丹宗贏了。
青牛王面色有些難看,但也不好說什麼。
在楊萱萱退下去後,牛小超又上場。
牛小超煉丹造詣比之一開始的青年要好一些,辨認出了一百八十種,但比之楊萱萱還是要差上一籌。
接着丹宗弟子上場,這一次是一位白衣青年。
其同樣是丹宗四傑之一,最終便認出了兩百零一種,比之楊萱萱還要厲害。
曹天河臉上的笑意更甚,看向青牛王笑道:
“青牛道友,剩下的一場還要比嗎?”
瞧見對方那輕蔑不屑的眼神,青牛王心中憤怒無比,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將目光看向一旁的蕭懸。
蕭懸輕輕頷首,淡淡道:“告訴他,這最後一場讓他們先來。”
青牛王點點頭,旋即看向曹天河。
“這最後一場你們先來。”
曹天河目光微眯,下意識掃了一眼蕭懸。
先前青牛王請示前者的動作,他自然看到了,心中對於蕭懸的身份產生了一絲好奇。
在曹天河的示意下,丹宗再次有人上場。
來人依舊是丹宗四傑之一,一番辨識後,分辨出了兩百三十種,超越了前面所有人。
曹天河臉上的笑意更甚,看向青牛王。
“呵呵,青牛道友,認輸吧,沒有再比的必要了。”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在場之人的附和。
全都是讓青牛王一方認輸。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比下去的必要了。
先不說這最後一場必輸無疑,就是贏了又能怎麼樣,對方已經連贏兩場。
三局兩勝,敗局已定。
對於衆人的叫囂,青牛王根本懶得理會,將目光看向了蕭懸。
不等他開口,蕭懸便已經起身。
他揹負雙手,邁步朝場中走去,平淡的目光看向高空的曹天河,淡淡道:
“咱們重新賭一場如何?”
曹天河眸子微眯,“如何賭?”
蘇銘邁步走到大鼎跟前,聲音淡漠:
“若是我辨認出的寶藥超越前面所有人的總和,這場比鬥便算我方贏如何?”
此話一出,全場先是一靜,接着一片譁然。
“哈哈哈,這小子瘋了吧,在這裡說什麼胡話。”
“所有人的總和,他知道是多少嗎?”
無數人面露譏笑,認爲蕭懸腦子有問題,在這裡說胡話。
在場,唯有青牛王等人和落日宗之人表情不變。
只有他們知道,蕭懸沒有說胡話。
開玩笑,九紋丹藥都能煉製出,豈會被這點小事難倒。
閣樓內,白髮老者眉頭微蹙。
“哪裡來的小輩,竟敢這般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呵呵,師父,您別生氣,估計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鄉野小子而已。”
曹百川笑呵呵安慰,目中滿是不屑。
曹天河在愣了一陣後,接着反應過來,看向蕭懸道:
“你此話當真?”
蕭懸頷首,話語鏗鏘:“本座說話,向來一言九鼎。”
曹天河眸子微微眯起,眼前的少年簡直太狂了。
這樣的人,要麼是有真本事,要麼是自大狂。
他想了想,才道:“若是你輸了呢?”
蕭懸搖頭:“沒有那種可能。”
聽到此話,在場衆人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過狂的,就沒有見過如此狂的。
觀衆席的某個角落裡,一名身穿黑袍,帶着兜帽的身影微微擡頭,看向場中那道黑衣身影。
【叮,你的分身蕭懸引起了衆人的不屑,獎勵衆生之力45000點。】
葉凡嘴角輕抽。
特麼的,這也行?
曹天河面色一沉,“事實沒有絕對,萬一呢。”
“條件隨便你提。”
蕭懸淡然開口。
“很好。”曹天河點點頭,旋即將目光看向青牛王,暗中傳音道:
“青牛王道友,若是這小子輸了,本宗也不要其他,將天書給我如何?”
青牛王面色一沉,但還是立即迴應道:“可以。”
曹天河一愣,他本來只是試探一下,看看青牛王有沒有將天書帶在身上,結果沒想到對方竟然答應了。
但緊接着,他眼中便閃過一抹喜色。
若是能以這樣的方法得到天書,便最好不過了。
畢竟塗山已經插手了,不到萬不得已,曹天河不想和塗山結下仇怨。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激動,曹天河看向蕭懸。
“可以。”
見曹天河答應,圍觀的衆人有些狐疑。
但轉念一想便又明白過來,肯定是曹天河暗中對青牛王提什麼要求了。
蕭懸沒有理會衆人的議論紛紛,開始圍繞大鼎轉悠起來。
“嘿,樣子還挺像的,你們說,這小子能分辨出幾種?”
“嘿嘿,看他那麼狂,怎麼的也得分辨出個幾十種吧。”
對於蕭懸的舉動,在場大多數人都面露不屑,有些甚至出言嘲諷。
“呵呵,一羣鼠目寸光的傢伙,蕭公子的“深度”豈是你們能衡量的?”
江萬雲面露冷笑,對於衆人的舉動極爲不屑。
蕭懸圍繞大鼎足足轉悠了數十圈,然後才停下身形,接着看向高空的曹天河。
“此樹一共融合一千五百三十六種寶藥,其中火屬性寶藥一百二十株,分別是火靈草,熔岩木……”
一個個藥材的名字不斷從蕭懸口中冒出。
起先時,衆人還不以爲意。
但在見到曹天河那越來越凝重的表情時,衆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全都瞪大眼眸看向場中的黑衣少年。
心中下意識冒出了一個驚駭無比的念頭。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