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輾轉反側,睏意皆無,因爲我在挖空心思的去想那個人,可是不論怎麼琢磨,我都想不起她是誰了。
後來我猛地驚醒,這個人就是我的女朋友,就是那個穿大紅鏽袍的女子。
似乎這個人剛剛走進我的心裡,又似乎,已經待了幾生幾世。
或許是那顆流星喚起了我的回憶,可是我的回憶到底是什麼,我跟她之間又經歷了怎樣故事呢?
等天矇矇亮的時候,我才進入了睡眠狀態,在夢中我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她離我很遠,始終看不到五官相貌,可我心裡明白,她就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緊走了幾步,想要叫住她,看清她。
但是不論怎麼跑,我都在原地踏步,似乎身上扛着一座山。
後來我急了,大吼:“你到底是誰,咱們之間又發生過什麼事情?”
那紅色身影扭曲了一下,始終沒有迴應,但是恍惚間,一股感動涌進了我的心田,好像與她重逢,已賽過萬千風景。
不知不覺,我睜開了眼睛,發現天光大亮,屋子裡靜悄悄的,銅錘也不見了。
可我的眼角卻淌着淚水,枕巾都溼了,但心裡卻十分痛快,好像隨着眼淚的宣泄,這些日子的壓力,都一掃而空。
我趕緊擦乾眼淚,穿好衣服,點了一根菸坐在牀頭。
現在已經上午十一點了,這一覺睡的很足,不過我還沉浸在夢中,以至於,不錯眼珠的看着玻璃窗上的白紙。
白紙上寫着:女朋友,你下次再來一定要跟我談談!
等一顆煙抽完,我的情緒穩妥了很多,轉身去了衛生間,做了簡單的洗漱,等出來的時候,就發現銅錘拎着很多東西,打開了房門。
我趕緊走過去,說你買的什麼?
銅錘一擡頭,說你小子醒的真是時候,我都把午飯買回來了。
可緊接着,他就詫異的看着我,說你咋了,眼睛這麼紅,是不是哭過?
我不在自的眨眼睛,說哭毛啊,我剛纔洗臉的時候,眼睛裡進洗手液了,沒鳥事。
銅錘說沒鳥事,還不過來搭把手。
我擦,我趕緊過去,把大包小包的塑料袋,都拿過來,然後一股腦的放在客廳的茶几上。
茶几有些小,等擺滿後,竟然沒有了方寸之地。
我逐一的打開塑料袋,發現裡面都是炒菜和米飯,銅錘把一箱啤酒丟在地上,說四個菜,一個湯,趕緊吃吧。
打開飯盒,菜香就飄蕩出來,有一個硬燒茄子,一個糖醋里脊,一個排骨,還有一條魚,湯是酸菜湯,很通透,看着令人食指大動。
我說這菜整的,忒下飯,對了,你哪兒來的錢。
銅錘沾了一手的菜油,正用面巾紙擦手呢,說瞧你問的,俺就沒錢了,俺的錢比你多,你別光顧着吃菜,先整點啤的。
我從廚房拿來了大碗,把啤酒都滿上了,別說,這啤酒還真涼,五六月的天氣,喝這個最帶勁。
銅錘說跟東家吃飯,幾乎滴酒不沾,早把俺給饞壞了,反正今天也沒事,咱哥倆就多喝點兒。
我說那先走一個吧。
我倆幹了一大碗啤酒,然後又滿上。
銅錘吃了幾口菜,跟我說起了昨晚的事兒。
一提這個,我心裡不得勁兒了,說咱們換個話題吧,我女朋友的勾當,沒啥好說的。
銅錘笑笑,說你別這麼煩惱,這叫事兒嗎?人活着就得隨遇而安,不用想太多。
後來我們又說雙生白頭蠱,並且他主動提起了七娘。
說到七娘,我心裡都是問號,但不敢說太多,我怕惹起他的傷心事。
銅錘挺豁達的,說七娘搞出了這麼多事情,無非就是想續命,換句話說,是誰把她傷了呢?
我說你得找個算卦的算算去,我是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老孃們兒沒幾天好活了,只要東家回來,她就無所遁形。
銅錘一擺手,說今天不提東家,咱們就事論事,其實俺一直在猜測,她跟俺父母之間究竟有什麼仇恨,這個仇恨,跟她現在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也有關聯。
我放下了筷子,說七娘是五年前立的陰陽虛冢,她跟叔嬸的仇恨在十年前,這完全不是在一個時間段,應該沒什麼關係。
銅錘悶頭不言語,也不知在想什麼,可冷不丁的,他突然冒出一句話:“九成,你說東家是本地人嗎?”
我說不是不提東家嗎,怎麼又問?
銅錘說隨便問問,因爲東家的來歷也很模糊,我總感覺,這所有的事情,最後都會凝聚在某一個點上。
我有些聽不懂了,說你買了一回菜,還神神叨叨的了,是不是叫幹傳銷的洗腦了。
銅錘說你別扯淡,咱哥倆一定要長點心,因爲現在的事情太複雜了,真不知道......
剛說到這兒,就聽門外‘咣’的一聲巨響,好像有人把門撞開了。
動靜太大,我都傻了,說咋回事?
銅錘說不知道,應該是對門吧,恐怕是忘帶鑰匙了,踹門呢。
我感覺不對頭,就算沒帶鑰匙,也不用這麼踹門啊,看着就像入室搶劫一樣。
我說咱倆先別吃呢,出去看看。
等打開門之後,發現對門的防盜門敞開着,門鎖位置,都爛了,門上也出現一大片凹陷。
銅錘長大了嘴巴,說俺的親孃啊,這一腳得多大的力氣,就是一棵樹也得踹斷了吧。
我也震驚了,這要是踹在人身上,恐怕連條活路也沒有,沒想到這個無名小區,還隱藏着這樣的高手。
可銅錘卻驚叫了一聲:“你看地上有血。”
低頭一看,發現一連串的血珠,從門外延伸到了門裡,甚至連臺階上都有。
貌似踹門的人受了傷,並且傷勢不輕。
銅錘說咋辦啊,咱們進不進去。
這的確是個問題,因爲這不關我們的事,硬要往裡摻和,恐怕會適得其反。不過流的血太多了,如果不進行包紮,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我說進去看看吧,萬一人家需要幫助呢。
給自己找好了理由,我們就走了進去,發現這是個一室一廳的房子,很小。
我們順着血跡來到了臥室,發現牀上躺着一個人,胳膊上血肉模糊,半邊身子都被染紅了。
但是定睛一瞧,我和銅錘都驚駭欲死,因爲此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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