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學校放了七天長假,這讓這些貪玩的學生們歡快得像是脫籠而出的小鳥,一個個喜形於色,笑容滿面。
賀夢凡聽田清荷說要去旅遊,也帶着兒子賀向陽一起參加。荊歌心裡有些不樂意,但看在田清荷的面子上也就沒說什麼。
報上的旅遊公司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大家只帶了隨身必備的東西,就出了門。
陳明竟然有假,帶着妻子女兒早早的等着他們,一起出發。
賀夢凡一家三人、陳欣琦家三人、荊歌荊楚紅,一共八個人。大家一起上了飛機。
等待了一個多鐘頭,飛機終於到達了香格里拉機場。荊歌和荊楚紅以前坐過飛劍,這還是首次坐飛機這鐵玩意兒,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出了機場,大家擡頭一望,只見天空明淨蔚藍,漂浮着幾朵白雲。陽光也是尤爲燦爛,溫暖着整個大地。陳母不禁感嘆道:“這裡比我們市的環境好多了,難怪會成爲風景名勝!”
大家笑着出了機場。等了一會兒,就被一輛旅遊巴士接上了車。帶隊的導遊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帶着鴨舌帽子,皮膚略顯黝黑,顯得很健康。她的口才很好,顯然是個老手。一路上滔滔不絕地講述了雲南風光和他們安排的觀光路線,還有一些必須要講的注意事項。
荊歌一直跟在荊楚紅的身邊,對這些都不關心,只防備着也許會出現的危險。
導遊的意思是先讓車開到酒店,大家先休息。下午再上旅遊景點遊玩。這次旅遊將會持續三天,首先遊覽香格里拉,再去麗江觀光,還要去大理古城周圍轉一圈。
行程並不包括前往梅里雪山,原因是那裡不是絕對的安全。一般去那裡的人都是冒險愛好者。
荊歌要去那裡,按照地圖上的顯示走,就要從這裡坐到達德欽,然後往西,到達梅里雪山。雪山有六千多米高,山頂大半終年積雪堆積,就是荊歌要爬上去很困難,需要很多時間。不過荊歌要找的山洞並不是在山頂上,而是在山的周圍,可是範圍卻大了許多。幸好荊歌有一份私人制作的詳細地圖,是凌震天從他姐姐那裡得來的,荊歌已經知道了山洞的具體位置。
導遊安排的是下午旅遊香格里拉大峽谷,休息一晚後就去麗江。到時候就離梅里雪山就遠了,因此荊歌就決定今天晚上就動身。
荊歌想罷,就去找荊楚紅,告訴她晚上自己要出門,囑咐她今晚小心點。
荊歌打開門,正要走過走廊,眼睛隨便一掃,就看到幾個外國男子從旁邊經過。
這幾個外國人渾身裹着黑衣,現在的天氣並不冷,他們卻帶着厚厚的帽子,遮擋了陽光的照射。
荊歌心裡一驚,外國人以前也見過,曾經還對他們的長相表示疑惑,這裡看到幾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荊歌已經學會了修真者那一套習慣,喜歡不定時散發神識察看周圍情況。因此他的神識一碰到外國人身上就不由大吃一驚,因爲他感覺那幾個外國人身上竟然存有一股強大的血氣,其中有一個神識竟然被他身上發出的一層透明光罩給自動擋回來了。
那人似乎有所感應,回頭看了一眼荊歌,眼球裡全是藍色,沒有一絲眼白,然後瞬間一縮,又恢復了正常,他似乎也有些驚訝,然後冷視荊歌三秒,這纔回過頭去。
荊歌看着他們漸漸遠去,心裡疑惑道:“難道他們也是異能者?他們到這裡幹什麼?”
“荊哥哥,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啊?”荊楚紅一打開門就看到了荊歌。
荊歌拋開雜念,笑道:“沒事。你要去哪裡?”
“我來找你啊!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沒意思。荊哥哥,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吧!”荊楚紅提議道。
荊歌想到那幾個外國人,嚴肅道:“我們進屋,我有話要對你說!”說完,拉着荊楚紅進了房間,鎖上門。然後拉着荊楚紅坐下。
荊楚紅疑惑道:“什麼事啊?”
荊歌說道:“我剛纔看到幾個外國人。他們不是普通人。所以我不在的時候你千萬不要一個人出去,記住,千萬別一個人出去!”
“你不在的時候?你要去哪兒啊!也帶我去好不好?”
荊歌搖頭道:“不行!我要去的地方不好玩。今天晚上我就去,明天早上之前我就回來。”
“這樣啊!”荊楚紅有些失望。
荊歌說道:“我是真的有事,我們白天不是在一起玩嗎?晚上不安全,你就乖乖呆着啊!等會兒我去跟媽說,你們今晚上睡一起。”
荊楚紅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問道:“還要跟媽一起睡啊,有那個必要嗎?”
“聽話!那幾個外國人真的不是普通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們要對你不利怎麼辦?我一個人可不是他們的對手!”荊歌告戒道。這丫頭沒遇過什麼危險,性格就變得有些野,不得不讓人擔心。
荊楚紅點點頭,道:“我們出去吧!找媽去!”
兩人出門找到田清荷,荊歌悄悄跟她說了一些話,然後又找到做警察的陳明,提醒他幾句。中午吃了飯,下午就大家一起坐車出了門遊覽。
香格里拉,從古至今都充滿了一種神秘悠遠的味道。
這裡的風景十分秀麗,充滿了生機,宛如人間天堂。
今天的天氣十分好,陽光照射下來,照亮了人的眼睛和心情。
衆人來到香格里拉大峽谷,一下車,就看到那一片片羣起的山丘上,生長的草地隨風盪漾成一片翠綠的海浪。
遠方,隱沒的絕壁高高突起,雪霧覆蓋天際,清冷而又壯觀。快樂的小鳥從這邊飛過去,漸漸消失。
一種寧靜平和的氣息從周圍籠罩過來,洗刷了遊人渾身毛孔,使心靈平靜安寧。
一行幾十個人,男女老少都有,關係最多的自然是情侶,拿着相機在草地上拍着照片,甜甜蜜蜜。
田清荷事先也準備了相機,刻意在荊歌和荊楚紅身上猛拍,淡淡的笑容下,隱藏着深深的不捨,也不知道和他們相處的時間還有多久。
總之,在父母看來,不是一輩子都能看到自己的孩子,那心裡就總會不踏實,不甘心。
荊歌荊楚紅和陳欣琦十年的同學友誼,在一起自然相處得很開心。特別是兩個女孩子,彷彿親姐妹般地手拉手哼着流行歌曲,在照相機下面擺着各種各樣的可愛姿勢,盡情釋放着青春活力。
比較起來,荊歌就死板多了,除了看看風景,就是和陳明單獨說些話,一點不像個孩子。
賀向陽起先是拉着田清荷的手吃着零食,然後纏着賀夢凡要背。最後看到荊楚紅她們倆玩得那麼開心,也一蹦一跳地跟了上去一起玩。
“荊哥哥,我們一起照相吧!快過來!”
荊歌聞聲望去,只見廣闊無垠的蔚藍天空下,荊楚紅微微凌亂的頭髮隨風輕輕擺動,俏麗的容顏,與天上的白雲、遠方的雪山交相輝映,散發出純潔迷人的光彩。
她的眼眸似星空般閃亮,上翹的鮮紅嘴角,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笑容燦爛,好似那百花盛開,無比嬌豔。
她的雙手盡情向上揮舞,彷彿自由的小鳥展翅飛翔,粉紅的裙子褶皺,被風吹成一道道絢目的波浪,好象凌空飛舞的仙子,從天宮降臨到人間,同衆生歡笑展顏。
荊楚紅的相貌和她姐姐略有些不同,她的臉較圓,頭髮微卷,但和她姐姐模子還是極爲相似。雪白的臉頰上,那俏皮活潑的笑容,活脫脫當年剛遇上的荊楚蘇,荊歌一時看得有些癡了。
荊楚紅拉着陳欣琦跑回來,在荊歌面前搖搖手,笑道:“荊哥哥,你怎麼傻了?”
“慢點跑,別摔着了!”荊歌語氣出奇的溫柔,聽得荊楚紅也是一呆。
陳欣琦也是笑容滿面,臉上紅通通的。
她今天穿的是一套白色的休閒運動狀,連鞋子都是純白色的。荊歌事先還開玩笑說她洗的時候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洗衣粉,捱了她不少暴慄。
她平時都喜歡披着頭髮,讓齊肩的烏黑秀髮遮住額頭和耳朵。今天的她刻意把頭髮紮成高高的馬尾,走起路來,一跳一跳的,在原本寧靜溫和的氣質上又加了一些活潑可愛的感覺。這樣的打扮也露出了雪白的額頭和小巧的耳朵,耳朵上還掛了一對淡紫色的水晶耳環,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看上去十分的迷人。
她聽了荊歌的話,玩笑道:“荊歌,你對楚紅這麼好,難道有什麼企圖麼?”
荊楚紅眼睛一瞪,臉上唰的就紅了,推了她一把,笑罵道:“說什麼呢?荊哥哥是我的哥哥,自然要對我好了!”然後眼睛一轉,故意誇張地笑了幾聲,說道:“我知道了!你吃醋了!哎呀,小琦琦,你就放心吧!荊哥哥跟我沒什麼的,他跟我說過,他對你纔是真心的!”
陳欣琦“呀”的一驚聲,捂着發燙的小臉尖叫道:“死丫頭,胡說什麼呢?”
她們兩個人說的聲音很大,雙方家長都聽到了。
田清荷笑眯眯的,陳母深深看了一眼荊歌,然後拉着陳明低語幾句,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荊歌沒想到她們會拿自己開唰,臉上也露出不自在的表情,連忙罵道:“兩個傢伙,淨知道瘋!不是說要照相的嗎?來來來,照兩張試試。”
田清荷走過來,調好焦距,笑道:“快站好!我來跟你們照!”
荊歌的身高最高,如果站一邊,就不搭配環境。
因此他站了中間,荊楚紅和陳欣琦分別站兩邊。
兩個女孩子都漂亮極了,像極了春天盛開的嬌豔花朵兒,直眩暈人的眼睛。
此刻兩人臉上都有些羞紅,特別是陳欣琦,緊張得像個木頭似的一動不動。看得田清荷直叫道:“放鬆!自然點!”
荊歌站在中間,一雙眼睛裡透露着絲絲骨子裡的漠然,已經很久沒理的頭髮,長長的垂成劉海,黑色中夾雜着灰白,給人一種年少滄桑的氣質。單薄枯瘦的身體,被一件普通的長袖裹着。手指間,暗紅的血管緩緩跳動,一種邪異的氣質從身上散發出來,似乎連吹過的風都被渲染得輕輕呼叫着放肆。
“咔嚓!”
快門的聲音傳過,三個身影就這樣定格在這神秘的香格里拉的蔚藍天空下,淡淡的青春萌動,悄悄涌上了三人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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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從未謀面的朋友,據說很喜歡雲南,可惜我從沒去過,只好在這裡YY一下那裡的美好風景了。
也算對朋友的刻意調侃,嘿嘿。
別那麼得意,我總有一天會去的,希望到時能在那個美好的地方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