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女人大驚,眼睛猛閃,一道道透明的光波從她眼睛裡鑽出來,對着地面一陣猛掃。
“他怎麼這麼多異能?”女人已經發現了荊歌正藏在地下,“他竟然還會土遁,真是不可思議!”
荊歌這三天也只對土遁有所瞭解,根本就沒有學會。剛纔情急之下一施展,就發現自己鑽是鑽進了土裡,可要遁走卻是無法做到!
除了鑽出地面,荊歌根本無法控制身形移動,純粹被土活埋在地底,頓時哭笑不得。
“她是什麼異能,怎麼這麼恐怖?只用手一指,我就好像要被分成幾半,而且神識無法捕捉到她!”
既能飛,又能不被神識所察覺,手一指,物體就會瞬間停止。再一指,物體就會被立刻分裂。而且最神奇的怨恨攻擊竟也能被她事先察覺避開,實在讓荊歌難以接受。
荊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古怪的對手。以前覺得異能者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才知道異能者裡面也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異能也能這麼厲害?”
容不得荊歌思考,女人輕喝一聲,雙手前伸,掌心噴出兩道透明光波,觸及地面。
然後女人手上微微顫抖着往兩邊一分,就見地面也隨着她手上移動,慢慢裂開一道巨大縫隙,彷彿怪獸的嘴巴,荊歌也露出了身形。
荊歌擡頭一看,不由唬得魂飛魄散。
女人輕輕一笑,對着荊歌凌空一抓,荊歌渾身一緊,雖然力氣很大,卻找不到發力點,根本無法反抗,被女人攝到空中,無法掙扎。
女人見他被自己掌握,再沒了變數,就稍微靠近荊歌,仔細觀察這手段繁多的小子,看他究竟有什麼不同。
“難道真的要被她殺死?”
不甘心之下,荊歌再次使用他的怨恨攻擊。女人瞬間有所感應地閃到一邊,笑道:“沒用的,任何精神力都不能捕捉到我,你的精神力雖然有些變異,卻還是對我無效。”
荊歌的怨恨攻擊雖然厲害,可一定要建立在神識提前接觸的基礎上。荊歌神識能被女人事先感應躲開,怨恨就根本無法刺激到她腦海。
荊歌見她說話,立刻就道:“你爲什麼一定要殺我?我好象沒得罪你吧!”
女人道:“如果你只是異能剛剛覺醒,不知道異能者條例,倒也情有可原。可你明知道異能者條例,卻還是使用異能殺死普通人,還公然反抗我們的抓捕,爲了維護異能者與普通人之間的和諧,我當然要殺了你。”
荊歌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就沒殺過普通人?”
女人笑道:“我有沒有殺過,你並不知道。而你殺人,我卻知道。不但我知道,很多人也都知道。因此你算是觸犯,而我不算。”
“你這是強詞奪理!”荊歌大怒。
“無論如何,你是死定了!”女人似乎失去了興趣,雙手前伸,光波衝擊在荊歌身上,然後她雙手一分,荊歌就覺腦袋一空,身上符咒紅光猛閃,紫光大現,黑氣急劇涌動。女人雙手也開始顫抖,似乎有些吃力。
“這小子,身體是鐵打的?我剛纔撕開地面也沒這麼困難!”女人還有心情犯嘀咕。
就在這時,荊歌終於不再藏手,要拼命了!
荊歌身體雖然動不了,可他念頭一動,直接從身體裡跳出一個紫黃色身影,正是他最大的秘密——怨靈分身!
這一幕,饒是女人淡定從容,也被嚇了一大跳。
分身借力在荊歌本體胸前一蹬,手上紫氣涌出,一把紫光閃閃的長劍突然出現,帶着分身身體一起往女人身上猛刺過去。
女人正控制着荊歌的身體,無法騰出手,只好往旁邊一閃,雖然無礙,可還是被劍撕開了黑袍子。
荊歌一愣,分身頓了一頓,發現女人袍子下面空空如也,竟沒穿一絲一縷!
分身這劍,從她掖下,足足往下劃開了一米長的口子,那白皙的肌膚,豐滿的胸部以及下面那一抹黑色,雖然只暴露了瞬間就被女人給擋住,可荊歌眼尖,也還是全都看到了。
荊歌雖然驚訝,可在死亡的威脅下根本沒想那麼多,分身也不能飛,這一下沒刺中,就立刻往下掉去。
念頭一動,分身連忙抓住女人袍子,穩在女人身上。
反應過來的女人氣得臉色通紅,雙目圓睜:“你——”一手裹住袍子,不讓春光外泄,另一手也放棄對荊歌本體的控制,瞬間收回來,對着荊歌分身一手指來。
荊歌本體猶如死了一般,直直墜下,重重摔在地上,絲毫不動。
看到女人的手指向分身胸口,近在咫尺的分身在荊歌念頭的控制下,將長劍瞬間變成一把短刀,對着她的手上劃去。
只要女人指向分身,荊歌相信,在分身無法再動的瞬間,慣性依然能將她的手腕削斷。
女人似乎近戰不行,眼睛裡閃過一絲慌亂神情,手一縮,躲開分身短刀。
分身絲毫不頓,直接用刀順着她收回的手,往她脖子上劃去。
女人再顧不得袍子上的口子,連忙側開脖子,躲了要害,另一手對着分身腦袋一指,卻被分身事先脖子一縮,躲閃開來。
下一刻,分身女人身上用力一扯,藉着力道,雙腳往上一躍,夾住她纖細的腰肢,以防止自己掉下去。騰出另一隻手,指甲瞬間變長,對着她腦袋猛·插過去。
女人感覺自己的腰彷彿被鉗子夾住一般,平衡一亂,差點就要掉下去。
看到瞬間放大的爪子,女人渾身一個激靈,咬咬牙,也不用手去指他,直接叫了一聲:“定!”臉色霎時一白。顯然這種不用手指引的“定”術對她造成了一定的負擔。
分身的手果然一頓,無法再進。荊歌一驚,卻發現分身除了這隻手不能動,其它部位卻還由自己掌控,於是另一隻手短刀橫移,再次往她脖子上插去,卻被女人那隻手抓住手腕,無法再動。
雖然感覺她的手沒有力量,可分身的手還是無法掙脫。女人的能力不是來自實質性的力量,而是一種荊歌不知道的東西。
分身雙手都不能再動,只好把頭往女人臉上撞。這一次女人沒能躲開,一下子被撞得鼻血亂噴,眼冒金星。
分身的手又立刻恢復自由,眼睛裡精芒一閃,雙手都化出一把短刀,砍向她腦袋。
女人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卻還是知道荊歌分身的攻勢,連忙把腰往後一仰,帶着上半身折成了一九十度形狀。分身沒扎中她的腦袋,看到她胸前空門大開,就立即將刀對着她心臟插去,毫不留情,不死不休。
險象環生,女人驚呼一聲,雙手往前一推,迸發出道道透明光波,與分身的短刀撞在一起。荊歌只感覺分身身體一空,再次無法控制,短刀無法再進。
女人嘿嘿冷笑:“很久沒有被人逼到這個地步了,你也該自豪了!”
荊歌也是一笑,分身咧開嘴,說道:“這麼近,看你還怎麼躲!”眼睛裡紫光猛閃,直接迸發出來,形成兩道紫色光柱,鑽進女人看過來的眼睛裡面。
光柱疾速自轉,形成兩道旋渦,狠狠刺激女人精神,女人渾身一震,就感覺到自己腦海裡被怨恨給瞬間吞噬,連忙用自己的精神力打壓下去,使自己保持清醒。
就這樣,女人的精神力和分身發出的怨恨在女人的腦海裡相持起來。
女人的精神力居然十分強大,卻還是無法完全將怨恨消除。每每在消除了腦海裡留下的的怨恨的同時,荊歌分身帶來的新的怨恨又衝了進來。
這是精神與精神之間的對抗,無法在現實中分心,因此兩人的身體都在空中保持了靜止。
此刻兩人都不能分神。只要荊歌一分神,那女人就會瞬間清醒,將分身重新定住。而一旦女人一分神,就會被怨恨完全影響意識,直接被荊歌一吸,便是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