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少人,冰怡茹想帶紫玉欣闖出去還不是非常的容易。雖然絕大多數人男生都是抱着一睹芳容的意思來這裡的,不過肯定也有那種幻想着不軌行爲的人,結果就是還沒有靠近冰怡茹呢,就成了一尊尊的冰雕。
寒霜之中,冰怡茹輕哼一聲,目光冰冷的看過每一個人,讓所有人下意識的後退兩步,冰怡茹的目光實在是太冷了,他們的身子都是顫抖的。
就這樣,冰怡茹帶着紫玉欣暢通無阻的離開了這裡,朝着湖上離開。
冰怡茹歸來的事情就像是一陣風,一下子就傳遍了凌天學院,或許在老生之中,還有人不知道她,可是新生們都是知道的呀,畢竟那開學第一天的時候見到的戰鬥場面他們到現在都難以忘卻,甚至記憶猶新。
而冰怡茹,別的不說,就單單那絕美的容顏恐怕他們也不會忘記的,反正反正,就是不會忘記啦。
“哎哎,她回來了,是不是玉兒也回來了。”金麗荷看着面前的林絮凝,有些激動的問道。
“可能吧。”林絮凝想了想,說道。
“唉,爲什麼玉兒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呢,會不會出事了呀……”金麗荷一下子擡頭望天,哀嚎道。
“你可別胡思亂想呀,玉兒怎麼會出事呢?”林絮凝趕緊拍了她一下,“玉兒也不一定是跟她一起回來呀,你可別忘記了,星曉豪纔是將玉兒帶走的那個人。”
“沒聽說他回來了呀。”金麗荷揉了揉腦袋,突然間想道:“我們可以找李澄問一下,她當時是不是說過她的哥哥跟項天倚還有星曉豪是同一個師門的?”
林絮凝回想了一下,點點頭道:“好像是吧。”
“走,我們去問問。”金麗荷一下子站起來,拉着林絮凝的手就跑起來了。
“哎你慢點呀,別說風就是雨的呀,你這……”行動派少女金麗荷纔不管林絮凝說的話呢,拉着她就跑,這對林絮凝來說,有點痛苦。
“葉老師,您,您別走呀,您跟我說說,我哥哥她究竟去哪裡呀,他說這幾天就會回來的,可是,可是沒有消息呀。”李澄一臉擔心的站在葉輕弦的面前,攔着他不讓離開。
葉輕弦也是無奈,不是他不說,而是他真的不知道,“丫頭啊,這他去了哪裡我真的不清楚,他既然說會這幾天回來,那你就再等等不就好了,說不定他很快就回來了呢?”
“這幾天他一直用這個理由敷衍我,我不相信了。”說着,李澄憤怒的瞪了邊上的趙俊一眼,很是生氣。
葉輕弦看了他一眼,趙俊非常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葉輕弦爲之嘆了一口氣,說道:“丫頭呀,這件事情呢,你要知道,他們兩個人離開,什麼都沒有說,我們是真的不清楚他們在哪裡,所以啊,你還是放下心來再等等吧。”
“不要,我不放心,我怎麼等呀……”眼看着李澄就要哭出來了,葉輕弦和趙俊兩個趕緊的安慰她。
“那什麼,要不,你找許潔雅那丫頭問問,不管怎麼樣,你哥哥跟項天倚一塊離開的,或許她那裡知道什麼。”葉輕弦沒辦法了,只能這麼說道。
李澄一下子不哭了,對哦,她怎麼沒有想到。她趕緊的擦乾淚水,然後說道:“果然你們男人沒有一個靠譜的,還是我們女孩有用。”
“是是是……”葉輕弦現在除了點頭還能說什麼呢。
趙俊趕緊跟了上去,葉輕弦在後邊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神色微微的凝重,他確實不知道李旭和項天倚現在在什麼地方,他沒有欺騙李澄,可是他知道項天倚他們的現況並不是很好,能讓學院長老們遲遲不能決定去不去找他們,這能不嚴重嗎?
土元素的教學區,最先看見的是一片戈壁灘,亂石與沙土隨風飄揚,李澄和趙俊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裡,讓他們不得不愣神了好久。
他們好不容易找到許潔雅,可結果並不好,“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天倚在離開之前就什麼都沒有跟我說,我還是從老師那裡得知他已經離開學院了。”
“那,那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呀?”李澄看着許潔雅那淡雅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許潔雅輕輕一笑,說道:“因爲就算是我擔心他也沒用啊,以他的實力層次,根本就不是我所能接觸的,所以就算我擔心他也無用,與其提心吊膽的擔心他,不如照顧好自己,養精蓄銳,等着他歸來,我想他回來的時候一定很累了吧,而我此時,就可以好好的照顧他了。”
“你……”李澄愣在那裡。許潔雅這樣子的覺悟,她怎麼就沒有呢。
“好了,我要回去上課了,後會有期。”許潔雅微微行禮,然後便跑回了自己的課堂。
許潔雅在停下來的時候,擡頭望天,在心中如此說道:“天倚,你一定要好好的呀!”
她實際上是擔心項天倚的,可是她知道,擔心無用,所以與其擔心受怕的,不去平平安安的等待他歸來。看着天空,許潔雅的思緒緩緩迴歸,她還要好好上課呢,以她現在的實力,只能等待。
“吶,東西就這些了,你想好要刻成什麼樣子了嗎?”冰怡茹看着面前的紫玉欣,問道。
紫玉欣將當時林絮凝當時送給她的手鍊拿出來,然後遞給冰怡茹,說道:“就跟這手鍊一樣吧,這是她的東西,所以我希望能跟這個一樣。”
冰怡茹指了指跟着諸葛鬆一起來的那個老人,說道:“別跟我說,跟他說。”
“哦,好。”紫玉欣趕緊轉向那個老者,微微鞠躬的說道:“前輩,能不能儘可能的跟這條手鍊一樣,這畢竟是別人借我的。”
那老者接過手鍊一看,不是特別難,然後注意到了裡面銘刻的陣圖,微微皺起眉頭,說道:“這裡面的陣圖並沒有放好,導致與靈核並沒有完美的契合,雖然平常的時候沒事,可是一旦外力稍強了一點,這靈器非但起不到保護的作用,反而會爆炸,這種粗劣的靈器究竟是誰做的,真是有辱我刻靈師一脈。”
說話越來大聲,也越來激憤。
果然,紫玉欣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是的,所以我想重新銘刻裡面的陣圖,不過聽說這個靈器的外核已經不能使用了,想單獨的更換陣圖已經做不到了,所以我想請前輩照着這手鍊重新刻一個。”
“嗯,不難,不過小姑娘啊,你要知道,輔助靈器最難得並不是雕刻靈核,而是在其中銘刻陣圖,你可選擇好了?先說好,老夫是風元素的修士,你選擇的可是雷元素的靈核,既然如此,那就是雷元素陣圖了,這老夫沒有辦法。”老人家明說道。
“我知道,銘刻陣圖我會自己來。”紫玉欣點點頭說道。
“哦,小姑娘你這是會銘刻陣圖?”說到這個老者就來了興趣,要是紫玉欣真的有天賦,他還缺少一個能繼承他衣鉢的弟子。
“我,還不會,不過有人跟我說過原理,所以我想應該沒有問題的。”紫玉欣撓了撓頭,說道。
“胡鬧,你從未學習過在靈核之上銘刻陣圖,這不成功也就罷了,你要是萬一沒有成功,像你這個全是瑕疵的靈器一樣,你這是害人知道嗎?”老人家異常的憤怒,吼道。
老者突然間生氣,讓紫玉欣着實嚇了一跳,趕緊解釋道:“不,不會的,我沒有想要害人,真的。”
“你這不是……”老者還想說話,邊上的諸葛鬆趕緊將他拉住,他看見了冰怡茹那不愉的神色,他覺得他這老友要是再說下去,恐怕這個小宮主就要發飆了。
“諸葛鬆,你這個老匹夫想要做什麼?”老人家怒氣衝衝的瞪着諸葛鬆,說道。
“老秦啊,消消氣消消氣,相信我,是絕對不會出事的,你啊,作爲刻靈師確實是厲害,可是在實力上就差太多了,所以啊,有些東西,你就別管了。”諸葛鬆看着他,解釋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秦儈神色疑惑的看着諸葛鬆,然後才注意到站在那裡的冰怡茹,白眉微皺,剛想問她是誰,就聽到冰怡茹那略顯冰冷的語氣,“行了,既然沒有問題,那就快點動手,我趕時間。”
“好的。”諸葛鬆替秦儈回答,然後趕緊提醒他,“別愣着了,快點動手啊。”
“啊,啊,哦哦,好好。”不知道爲什麼,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掉入了冰窖一般,以他入魄境的實力都能感覺到如此的寒冷,這個小姑娘……
待冰怡茹她們離開之後秦儈纔敢詢問諸葛鬆她們兩人的身份,“也沒什麼身份,只是其中一個小姑娘是我冰凌宮主罷了。”
秦儈愣在那裡,然後掐住諸葛鬆的脖子,“你個老匹夫,我跟你拼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提前跟我通個氣,害我剛纔差點死了。”
“死什麼死,宮主纔不會無緣無故殺人呢,你放心吧。”諸葛鬆將他的手拍開,然後說道:“所以說啊,你的脾氣應該改改了,要是以後遇到什麼強大的後生晚輩,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我……”秦儈呆在原地。
“哎呀,現在你可以安心了?”冰怡茹靠在紫玉欣的肩膀上,笑問道。
“我陣圖還沒有銘刻上去呢。”紫玉欣嘟了嘟小嘴,說道。
“看我幹啥,我又不會。”冰怡茹白了紫玉欣一眼,然後說道:“不是給你了三條空白項鍊了嗎,三次機會,你多多加油就是了。”
“不是,小豪說不難的,他說你應該是會的,所以,所以,小怡呀,小怡……”紫玉欣抱着冰怡茹,盡情的撒嬌,這讓冰怡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得得得,你,你離我遠點,遠點……”冰怡茹一臉嫌棄的推開紫玉欣,不過紫玉欣就是抓着冰怡茹,怎麼也推不開,所以就只能這樣子了。
……
“就是這裡?”星曉豪看着四周,輕皺眉頭,他可以從周圍的空氣中察覺到淡淡的邪氣,這是暴怒的力量。
“暴怒的種子……”星曉豪知道這是一種類似魔挑選繼承人的方式。魔挑選繼承人就是這樣子的,廣撒魚餌,等待着魚兒上鉤,然後從中選出最合適的一個,就有資格繼承魔真正的力量。
而這所謂暴怒的種子,就是撒出去的種子。
“消息說的應該就是這裡吧,怎麼……”突然間,樹葉蕭颯,星曉豪目光微動,掌心火焰燃起,下一刻,身子已經被木藤包圍,點點鮮紅從木藤交疊的縫隙中流出,一道人影從邊上緩緩走出,“唉,真是太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