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
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上,一場突如其來的鬥法就此展開。
我的兄弟小春,單挑“誅邪”十幾名青年才俊,瞬間制敵。掌控了他們的生死。
這戰績簡直逆天,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我覺得,就算我親自出戰,做得都未必有小春那麼好。
難道,小春真是養鬼道的絕世天才?未來必將大放光芒,震動整個玄門世界?
“兄弟,犀利啊!”我暗暗的挑起大拇指,心情有些激動。
“小春,你不要一錯再錯,把他們都放了吧。”柳芊芊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嬌軀都在微微顫抖。
“要放了他們也可以。”小春又恢復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你要跟我走,咱們到小樹林裡,拉拉手,親親嘴,做點羞羞的事情……”
噗!
我聽得快吐血了。
這貨好不容易正經一回,瞬間又被打回了原型,露出了逗比本性。
“你先放了他們,一切都好商量。”柳芊芊從車頂滑下來,用手挽了挽頭髮,衝着小春頻頻拋媚眼。
“小春,咱們之間可能真的有些誤會。你把人都放了,我們立即就走,不會再針對你們。”楊雨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柳芊芊的側後方,臉色有些尷尬。
“你們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小春笑眯眯道。“我也沒什麼要求,從今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你們不管我和阿牛哥的事,我們也不去招惹你們。否則的話,你的這些精英手下,全部都得死。”
“你敢威脅我?!”楊雨明神情猙獰,明顯被激怒了。“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你知道‘誅邪’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小春眸中精芒閃現。霸氣側露道,“惹毛了我小春哥,你們一個也不會有好下場,看看地上這些窩囊廢,我心念一動,就能殺他們十回!不信你試試!”
臥槽!說得好!
我攥緊了拳頭,吐出了一口濁氣。
的確,一味的妥協和退讓不是辦法,只會讓人家看扁了,得寸近尺的欺負。
楊雨明還想說些什麼,嘴皮子都還沒動,就聽到,地上那些他的手下,一個個殺豬般慘叫了起來。
原來,束縛住他們的那些黑髮,竟然在瘋狂收緊,差點沒有當場將他們活生生勒斃,這樣的痛苦,不是誰都忍受得住的。
這一刻,連我都感覺到,小春是真的動了殺心。
他一向是無法無天的性子,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楊雨明神色瞬息萬變,象是在權衡利弊。狀反雙巴。
終於,他的臉色垮了下來,象是服輸認慫了:“好吧,你把人放了,我答應你的條件。上級培養這些精英不容易,不可能因爲我一時的錯誤決定而折損。”
“這就對了,養鬼師是危險人物,千萬別招惹,更別輕易靠近。各位官爺,好走不送。”小春開懷的大笑,讓長髮鬼們鬆開了束縛。
“誅邪”的人這回是真的怕了,個個畏畏縮縮的,退到了楊雨明身邊。
楊雨明不停的搖頭嘆息,揮了揮手,讓他們趕緊上車。
臨走之前,柳芊芊看着小春,咬了咬嘴脣,象是欲言又止。
“女神,什麼也別說了,愛過……”小春十分得瑟,衝着柳芊芊拋了一個飛吻。
柳芊芊泄氣之極,打開車門,貓腰鑽了進去,沒有再現身。
楊雨明果然說話算數。
“誅邪”的車隊,立即開走了,很快消失在街道盡頭。
“小春!”我從報刊亭後現身,朝小春打了個招呼。
“阿牛哥,原來你藏在這裡啊。怎麼樣,剛纔兄弟牛比不?”小春眉飛色舞的走過來,嘴角都快裂到了耳根。
“牛!何止是牛!簡直是牛翻天了。”我摟住他的肩膀,“‘誅邪’想管閒事,居然被你給嚇退了,本土玄門世界聽說了,還不得爆炸啊。”
“哈哈哈哈……”小春放肆的狂笑着,“真爽,擺了袁家一道,還唬走了‘誅邪’,咱們現在就出發,踏平‘無量觀’!”
聽到這話,我頓時給嚇了一跳。
乘勝出擊的事,也不是不行,只是太危險了。
“無量觀”不是“誅邪”,那邊全是資深牛鼻子,一旦打起來,必然是苦戰和血戰,絕對沒有剛纔那麼輕鬆。
現在離天亮也不遠了,萬一陷入持久戰,天亮之後,我們的陰魂厲鬼放不出來,那豈不是自廢武功,和送死沒區別了。
“踏平‘無量觀’的事,咱們先不急,今天這麼嗨皮,喝酒去,我請客。”我趕緊轉移話題,免得小春瘋狂起來,我也未必攔得住。
“也對,喝酒去。今晚,咱們不醉不歸。”小春想了想,似乎肚子裡的酒蟲被勾動,又兩眼放光,當時就嚥了咽口水。
“不醉不歸!”我渾身一鬆,整個人也興奮起來。
……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仍舊是頭疼欲裂。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兩點,肚子又餓得咕咕直叫。
走到隔壁房間一看,小春打着赤膊,抱着空調被,還在那裡呼呼大睡,整個房間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酒味。
我拍了拍腦袋,這纔想起來,凌晨的時候,我和小春一共喝了兩打啤酒,都喝高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這裡的。
算了,懶得想這些事情,趕緊洗漱找吃的再說。
我一頭鑽進了衛生間,出來之後,直奔廚房而去,翻箱倒櫃的,居然給我找到了幾包紅燒牛肉麪。
好吧,就煮泡麪,再煎幾個荷包蛋將就一下。
單身狗當久了,我煮泡麪的功夫那是爐火純青,不多時,一大鍋香噴噴的泡麪煮好了。
我叫了小春幾聲,讓他下樓吃東西。
隨後,我坐在餐桌前,隨手打開了手機,連上網絡,開始瀏覽本地新聞,想看看有什麼消息。
尤其是關於袁家的。
翻了半天,我只看到了一條新聞,不痛不癢的提到,昨夜袁氏地產集團大樓意外失火,大火在早上八點鐘的時候已經被撲滅,目前沒有人員傷亡,具體的損失則是在緊張的估算中。
再搜了一下袁氏地產的股票,似乎沒受什麼影響,只是有小小的跌幅,看起來還很正常。也不知道,真相散播出去後,這支股票會連續跌停多少天。
我估計,消息可能被袁氏集團緊爭公關,硬是給封鎖住了,除了本地人,外地人很難知曉。
但是,袁家強應該是知道真正損失了多少,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次氣得心臟病發作。
若是他給活活氣死了,那我也省了不少事,只需要尋找機會,慢慢剷除“無量觀”的勢力就行。
另外,那些貪圖袁家賞格的玄門高手,應該從他們的渠道里,得知了嶺南市這邊發生的情況。
傻子都知道,除了寧缺之外,沒有誰和袁氏集團有這樣的深仇大恨。況且,他們在龍江縣守了幾天,也沒找到我,這會兒估計全都往省城趕來了,都在路上呢。
大戰將起啊。
我心裡也是一陣沒由來的緊張。
“阿牛哥,早啊!”小春穿着拖鞋,一臉痞相的從樓上走下來,“嘖嘖,這泡麪真香,給我留了沒有啊。”
“鍋裡還有,自己盛一碗吧。”我笑道。
“好嘞,”小春興沖沖的跑過去,弄了一碗滿滿的面,“阿牛哥,咱們弄了這麼一出,袁家那邊是什麼反應?”
“目前看來,似乎沒有反應,”我思忖道,“袁家畢竟底子厚,就算整棟大廈毀了,也不至於讓他們徹底垮臺,爛船還有三斤釘呢。”
“有道理,看來咱們得加把勁,把這些雜碎搞死搞殘。”小春一臉凶煞,轉了轉眼珠,又低聲跟我說,“哎,阿牛哥,剛纔我夢到柳芊芊了,她又跟我表白啦。”
我給逗樂了:“你怎麼天天做怪夢?後來如何?”
“這種狐媚女人,簡直是禍害,”小春大義凜然道,“我一咬牙,一閉眼,索性找了個小樹林把她給辦了,也算是爲民除害,伸張了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