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並未在夏家掀起多少波瀾,而鄒家,卻不平靜了。王麗華是無論如何也不允許鄒軒逸與柴雲這樣的女孩來往,回家後,王麗華苦口婆心的勸說鄒軒逸,但最後證明,只是對牛彈琴。
此時鄒軒逸心中正惦記柴雲的一顰一笑,王麗華的話,他如何能聽進去。
鄒仁青一聽兒子不聽話,立刻做出決定,凍結鄒軒逸所有的銀行卡里的資金,並做狠把鄒軒逸趕出了鄒家大門。
這主意是王麗華出的。
作爲一個母親,不是她狠心,實在是兒子的所作所爲太令她傷心、氣憤,生他養他這麼多年,關鍵時刻,爲了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孩,就把肩上的家族重擔給拋了。
“就該讓他出去吃吃苦,方能明白生活,不能那麼肆意妄爲!”
鄒仁青點頭,“家裡又不是他一個兒子,打今兒起,培養老二、老三,這份家業他既然扛不起來,那就不要沾邊兒!”
王麗華眉頭一皺,嘆氣,勸慰:“先讓他歷練歷練再說。”
心中隱隱的對鄒軒逸還是懷着期盼。
且說鄒軒逸離家之後,頓時感到全身心輕鬆,當即給柴雲去了電話,柴雲一聽鄒軒逸被家裡趕出來了,非常震驚,倆人見面後,柴雲立刻劈頭蓋臉的說了鄒軒逸一頓,“你怎麼這麼傻?你纔剛剛成年就被家裡趕了出來,以後怎麼生活?我們以前說好的,要一起出國留學,你現在沒有家裡支持,要怎麼去?”
滿眼責備。
鄒軒逸沒想到柴雲是這反映,立刻握住柴雲手道:“沒錢算什麼?阿雲,你放心,我會努力去掙,今後一定給你幸福的生活。說實話,我早就想離開那個家了,爸媽整天想的,就是如何控制我,如何給我規劃未來之路,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過的簡直就像個人偶!”
眼前的人有些激動,把柴雲的手握的生疼。
柴雲定了定笑道:“軒哥,你說的對,這世間每個個體都是獨立的,自由的,都有權支配自己的生活。可是軒哥,你不明白外面的世界,錢沒有那麼好掙的,並且,最重要的一點,軒哥,我怎麼捨得你吃苦?”
這番話聽得鄒軒逸心都化了,只覺得全世界,就柴雲一人對他好。
柴雲見鄒軒逸被說動,繼續道:“再者說,假如我們愛情得不到雙方父母的祝福,真是人生一大遺憾。軒哥,我不想這樣。”
提到家人,鄒軒逸一陣沉默。
柴雲接着道:“軒哥,回去吧,給叔叔阿姨認個錯,無論怎樣,你是鄒家的長子,將來要做鄒氏家族的接班人的,他們不會真的把你怎樣。”
“可我爸媽不會接受你。”鄒軒逸擡頭。
柴雲一頓,眸中不悅,具體卻沒表現出來,笑道:“沒關係,軒哥,我會一直等到他們接受我。你這次回去,若你爸媽問你,你就說,咱們已經斷絕關係了。軒哥,你忍一忍……”
說到這兒,柴雲眸光閃爍,輕輕走近了鄒軒逸,“等將來我們兩個一起到了國外,就自由了。然後,我們再做長期打算……”聲音低沉而嫵媚,環住了鄒軒逸的脖子,吻了上去。
鄒軒逸被這個吻打敗了。
越發覺得柴雲這個主意極好,兵法上叫權宜之計,甚妙。
倆人纏.綿了好長時間,倆人悄悄分手,各自回家。
……
聽完手下的彙報,王麗華冷笑不已。她原本不打算出手對付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可怎奈這小姑娘一心要作,並把所有人都當傻子,她可不能坐視不管。
王麗華是一個十分傳統的女人,一生最厭惡的就是那些打着情情愛愛的幌子而不顧廉恥的算計着什麼的女子,柴雲這樣的,正中她目標。
當即,王麗華將計就計,裝作不知道柴雲計劃的樣子把鄒軒逸留下家裡,態度與從前無異。鄒軒逸嚐到甜頭,越發覺得柴雲聰明可人。
倆人憋了一個多月忍着沒有見面,鄒軒逸十分信心的告訴柴雲,如今父母已經完全相信他的話,柴雲聽後得意笑了。
就說嘛,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鄒軒逸提出見面的要求,柴雲本想拒絕,可是耐不住鄒軒逸甜言蜜語的哀求,再者,她已經相信自己的瞞天過海之計生效,於是便答應了。
這頭兒倆人見面剛親上,正吧唧吧唧的有味道時,王麗華帶着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出現了。
在鄒軒逸驚詫的眼神中,王麗華“啪啪”兩下,下了狠勁,把鄒軒逸幾乎打懵了。
“軒哥!”柴雲驚呼。
隨後擋在鄒軒逸面前。
王麗華未語,給保鏢一個眼神,須臾,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把柴雲拉開,另外兩個一左一右,架着鄒軒逸走了。
鄒軒逸剛要大喊,王麗華笑道:“放心,我只是找柴小姐談談,你若再喊,我不敢保證不對柴小姐怎樣。帶他回家見他爸爸!”
鄒軒逸不敢出聲了。
王麗華這才把目光落在柴雲身上。這姑娘她在夏家見過幾次,因爲夏雨的緣故,她留意過,第一印象便是長的漂亮,特別是那雙嫵媚的眼睛,十分勾人。
此時,眼前的小姑娘在強撐鎮定,這麼小,這麼嬌嫩,才十八歲,家境不錯,嬌生慣養的,應該沒見過這陣仗。王麗華一邊打量一邊嗤笑,貓玩老鼠的心思十足。
“你要怎樣?”柴雲急了,心裡發毛。
“沒怎樣,找你談談,柴小姐,請吧。”
王麗華淡淡的說完這句,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不遠處,放着一輛黑色加長跑車。
柴雲心裡害怕,但面子上又不想落低,覺得自己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與這女人的兒子戀愛罷了,法治社會,她能把我怎樣?
想到這兒,柴雲鼓了鼓勇氣,跟王麗華上車。
咖啡館內。
“今天我找你,就一句話,離開我的兒子,他不是你這樣的人能肖想的。”
王麗華開門見山,第一句話便這麼犀利,連個委婉都不曾,柴雲一口咖啡差點兒沒噴出來!
怒火交加,讓柴雲漲紅了臉,又因對方是鄒軒逸的母親,她一時又不能衝動發火,因此心中十分憋屈。
她憋屈,不是因爲王麗華讓她離開鄒軒逸,而是王麗華說,我兒子不是你這樣的人能肖想的。
我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