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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沐雪聽的一頭霧水,不過她看耀根本不想繼續往下解釋便不再追問。擡頭,陪他一起看星星。
須臾,只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不知怎地,耀的手裡突然就多了兩把甜草。
江沐雪眼睛亮的不能再亮,“哪裡來的?”
“昨兒在一處乾涸的沼澤地挖的,我找遍整個沼澤才發現幾株。”
那可真是太幸運了,現在別說沼澤和青草,就是大地,也裂了又裂,有的縫隙足有一角寬,十分嚇人。
耀在這個時候還能挖到甜草,真是太幸運了。
這念頭稍縱即逝,被新的想法取代,“你爲什麼不吃?”
“我吃了,這是剩下的兩株。”
“你騙人。”江沐雪瞪着他乾裂的嘴脣,瘦的深深陷下去的眼睛,心疼的無法言喻。
她抓起一顆草便往他嘴裡送,耀死活不願張嘴,江沐雪便泣道:“你若不吃,我也不吃,餓死也不吃。”
“你……”耀說不出話,都這個時候他發現辯解根本沒意義。
於是咬了一口,那草不僅甘甜,而且多汁兒。
“行了吧?”
“不行!必須吃完!”
耀不再說話,三五下把那棵草吞了,還意猶未盡的伸伸脖子,舔舔嘴脣。
“這下總行了吧?”
他目光殷切的望着她,把剩下的一株草送她嘴邊。
江沐雪卻不張嘴,扭頭道:“我不餓,不想吃。”
她真沒說假話,雖然奇怪的很,可是她真的不餓,也不渴。
耀急了,倆人推推搡搡半天,江沐雪也沒能把那棵草吃掉。離了土壤的草很容易幹掉,最後在江沐雪的威逼利誘下,這棵草仍落進耀的口中。
“你知道嗎,我做了好多夢,夢裡數不清的好吃的,我吃的肚子都鼓囊囊的……”她眼睛亮亮的,小手還摸了摸肚子,雖然並沒鼓囊囊,可是裡面卻有飽感。
耀對她的奇遇保持沉默,直到她睡着,他才撫着那張笑臉溫柔道:“傻瓜,那是本尊的血肉,當然香甜可口。”
別說吃一口擋飽,喝一口擋渴,就是滴在枯草上,也能起死回生。
只是可惜……當時地面只有兩株枯死的甜草,若是能有一片,或許他們就能撐到機甲城堡了。
唯一的兩株草卻被自己給吃了,想起這個,他又連聲嘆氣,十分後悔。
……
江沐雪靠着耀的那次“喂肉”,耀靠着那兩株甜草,倆人一起又撐了七八天,快要油盡燈枯時,看見了機甲城堡的塔尖。
“雪,別倒下,你看,機甲城堡!”
江沐雪拼命的眨眨眼睛,努力睜開,看見塔尖時眼前猛的亮了,不過,也只是轉瞬的功夫又黯淡下去,真是諷刺,她歷經千難萬險走到這裡,就差幾步路了卻怎麼也擡不起腳,連眼皮子也擡不起來了。
“耀……我,我可能,可能,不行了……”
話未完她便倒地,耀想拉她,可是自己身上也沒勁兒。
“不會的,不會的……”他跪下去,把手臂上還未完全癒合的一處傷口咬開,然後對準江沐雪的小嘴兒……
半天后,江沐雪迷迷糊糊醒來,和幾天前一樣,她在夢裡飽餐一頓。
真是奇怪,好幾天沒夢見大餐了,怎麼突然間又夢見了……啊,耀!
看見倒在地上骨瘦如柴的男人,她顧不上多想,連忙把他抱進懷裡,因夢中吃的飽,這會子身上又恢復幾分力氣。
忽然,她目光觸及一處,他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有落在地面上零星的血滴,那一刻,江沐雪一下子明白了,那根本不是什麼奇妙的夢,這些天,她一直在喝他的血……
“耀,耀!”她緊緊摟住他,照準自己的手腕一口咬下去,鮮血直流。
“你教過我禮尚往來這個詞,今天我就用了。”她把傷口擱在耀的脣邊,血滴剛碰到他的脣,他便動了動,江沐雪看見希望,趕緊掰開他的嘴,讓更多的血液流進他口中。
又半天過去,耀暈暈乎乎醒來,剛睜開眼,面前的情形讓他痛的幾乎窒息。
“雪,雪,你醒醒……醒醒!”
他以爲她失血過多陷入昏迷,哪知喊了兩聲江沐雪便悠悠睜開眼睛,還很迷糊的揉了兩下,顯然,剛纔她只是睡着了。
“耀,你醒了……”
話未完,整個人落入他結實有力的懷抱中。
他嘴裡喃喃,一直喊着傻瓜。
江沐雪不悅,“你說過要禮尚往來,憑什麼我喝你的,你就不能喝我的?”
“前面就是機甲城堡,我們趕快走吧?”江沐雪不想浪費時間,他們到了喝彼此鮮血的份兒上,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耀立刻放開她,倆人相互攙扶着起身。起來後,耀對着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握了握拳。
真是奇怪,他竟隱隱的感覺出一絲絲法力的存在,這預示着?莫非,他突然消失的法力要回來了嗎?
他禁不住這樣猜測,心中狂喜。
江沐雪看他高興,連忙拉着他向前奔。
一天一夜後,他們成功到達機甲城堡大門前。
讓人吃驚的是,這裡竟人山人海。
並且這人山人海中,有站着的,有坐着的,還有躺着的。
“看來,他們已經到了好久未能進去,餓死了。”耀踢踢那些硬邦邦的屍體,拉着江沐雪朝那些還活着的人羣中央走去。
聽了一圈二人才明白,這機甲城堡不是說進就進的,想要進去的人要麼有一技之長,要麼力大無窮,或者身懷絕技,進裡面都是要拼命幹活的,所以老弱病殘的他們根本不要。
這點和耀一開始聽到的消息一樣。
“一技之長,力大無窮,身懷絕技……”江沐雪掰着手指頭,貌似這些東西她都沒有。
“沒關係,有我呢。”耀連忙安慰,“他們說這機甲城堡大門一天只在早上開一次,我們暫且在城角休息一晚,明天再說。”
他說的輕巧,可江沐雪卻無比擔憂,耀的本事她見識過的,雖然後來再沒使過可她相信,他依舊身懷絕技,這樣的人應該很容易就進去,而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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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她和耀將要被一道大門隔開,她的心就痛的抽抽,彷彿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