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龕跟刺影一起離開了真武影空間。他們出現在一處茂密的叢林中,叢林中有一塊石碑,石碑上刻着一個妖字,巫龕凝視着那個字,心緒萬千,他沒有想到真武影空間的出口竟然會在這裡,輕輕地走到那石碑前,巫龕用手指撫摸着那個妖字,這石碑是他曾經立下的,那個妖字也是他寫上去的。
真武影空間的出口,正是巫龕小時候經常來玩耍的地方。
轉眼前十幾年過去,看到那塊石碑觸動了巫龕兒時的記憶,陷入到遙遠的回憶當中。一旁的刺影看到巫龕愣神,猶豫了一下,走到巫龕的身邊問道:“主人,您怎麼了?”
“刺影,這石碑是我當年立的,那個妖字也是我寫上去的,當時我處於癡癡呆呆的狀態中,實際上封鎖意識進行修煉,看到這石碑讓我想起童年的事情。”
“啊,你就是當年的少年?”刺影忍不住一聲驚呼。
“怎麼?”巫龕迷茫地望着刺影。
刺影笑了起來,雖然臉上始終圍着一片紗布,但巫龕覺得她笑起來一定非常的好看,而且巫龕感覺到,這個曾經冰冰冷冷的女人見到他後,好幾次冰冷的面頰上都泛着笑容。
刺影說道:“主人,十幾年前我曾經從真武影空間裡出來過,那是一個夜晚,我看到一個孩童在這片茂密的叢林裡立了一塊石碑跟寫上了一個妖字,沒想到十幾年前我竟然就跟主人在這裡相遇,可卻渾然不知……”
“這應該就是世人傳頌的天意吧。”巫龕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想到自己已經回來了,是不是該去看看巫家村的人,他已經走了大半年了,巫家村這方面的事情他好久都沒有過問過了,也不清楚盼瑤有沒有帶村民去乾元門,成功進入啓源洞。
沉思了一會兒,巫龕方回過神來,對刺影說道:“忘聖島的事情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藉助這段時間我需要回家看看。”
刺影點了下頭。
巫龕帶着刺影輕車熟路地趕往巫家村,還沒有進村口,巫龕就感覺到現在的巫家村比以前氣派多了,村口的築牆高了,原本都是茅草橫木搭建起來的村舍已經不再能夠看到,取而代之的是用厚實的青磚建造起來的房屋。
十幾名健碩的巫家村民正在那裡巡視,一個個虎目神威的,巫龕看了一眼便知道他們都是戰帝初期的水準,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看來盼瑤已經帶領他們進入過啓源洞了,而且藉助他留下來的至純源魂,使他們迅速地成長起來,巫龕選擇一個隱密的地方,刺影奇怪地問道:“主人,爲什麼不進去呢?”
“先看看再說。”巫龕笑了笑。
“怎麼,有危險臨近?”刺影隨即探查了一遍,只發現有三個戰王后期水準的源修士在向這裡靠近,但根本對他們構不成威脅,有一些不明白,不過巫龕不想多說,她也不便追問,化作一道暗影。
巫龕感覺刺影有一點小題大做,他之所以不願意現在出現,就是想試探一下巫家村現在的實力,正巧有幾個戰王后期的源修士向這裡趕來,已經出現在巫家村的村口前。
看那幾個源修士的打扮,巫龕可以確認,這幾個傢伙絕對是蒼茫山脈裡的截殺者,專做搶劫源修士的勾當,現在應該是從山脈裡走出來,路過巫家村。
“站住,什麼人?”一個巫家村的村民已經看到了三個源修士,喝道。這個村民依然袒胸露臂,滿臉鬍鬚,不過巫龕聽他的聲音跟看他的相貌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這村民是他小時候的玩夥,名叫巫水,對於這個名字,巫龕向來都不敢恭維,但他也懶得去管這種事情,他探查了一下巫水的實力,竟然也有戰帝的水準,似乎已經達了中期的地步,心裡微微乍舌,暗想啓源洞果然對這些村民有幫助啊。
巫水將那三個截殺者擋下,冷漠地望着他們。
三個截殺者中的高個子,一臉乾笑地望着巫水,從源空間裡取出一大袋子金幣遞給巫水,恭恭敬敬地說道:“哈哈,是巫水大哥啊,兄弟剛剛做了幾筆買賣,這一千金幣請大哥喝酒。”
“買賣,什麼買賣?”巫水瞪大了雙眼喝道。
高個子截殺者被巫水嚇了一跳,慌亂地說道:“那個,我們幾個不是接了一個商隊的活嘛,賺了一點小錢,剛剛回來,呵呵。”
“噢,既然是你們辛辛苦苦賺到的錢,我怎麼可能去要,你們走吧。”說着巫水讓開了道路。
“這怎麼好意思!”高個子截殺者沒有想到通過巫家村竟然這麼順利,他們本來就做着截殺者的生意,可越來越不好混,以前他們來這蒼茫山脈,巫家村在他們的眼裡,那根本不值一提的,現在不同,好傢伙現在的巫家村戰帝實力的源修士都有幾百名,戰皇更不用說了。
最讓他們不能夠接受的是,就連巫家村裡的小屁孩,每一個都擁有戰王后期的水準,說得誇張一點,他們三個連巫家村的一條狗都未必能打得過,哪裡還敢造次,不過他們也實在沒有辦法,手頭緊,就冒險風險,僞裝成商隊守衛的模樣,跟隨一個叫做蒙格的商隊進入蒼茫山脈。
當然蒙格商隊被他們血洗一空,他們又搶了幾個源修士的源晶石,賺了十來萬金幣,這才滿意地下山。
三個人都挺爲能不能順利通過巫家村犯愁的,沒想到跟他們對話的巫水竟然這麼輕易放他們過去,他們心裡偷笑不已,巫家村的人雖然厲害,但腦子嘛都有一點笨,眼見巫水不收他們的金幣,三個截殺者心裡嘻滋滋的,一千金幣那可以到妓院裡找幾個姑娘玩玩了。
他們擦着巫水的肩膀而過。
突然間,巫龕的雙手按到兩個截殺者的肩膀上,緊接着暴喝一聲,只聽得兩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傳出,兩名戰王后期水準的截殺者轟然倒地,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巫水……巫水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高個截殺者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巫水會趁機出手,腦袋翁的一下子,巫龕瞪着高個截殺者冷笑道:“別以爲你們做的事情,我不清楚,別拿我當傻瓜,你們分明就是截殺者,二個月前僞裝成商隊裡的守衛,進入蒼茫山脈,恐怕現在那些商隊裡的人都被你們給殺死了。”
“你,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們的的確確就是蒙格商會的守衛啊。”高個截殺者還在爲自己辯解,但巫水伸手一指遠處,高個截殺者轉過頭,全身打了一個激靈,暗叫該死,遠處跑來一個年輕人,正是他曾經擊昏的那個叫做劉青的人。
“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巫水冷笑道。
高個截殺者轉過頭,雙眼暴露兇光,喝道:“我跟你拼了!”說話間縱身而起,手臂裡隱藏着的匕首刺向巫水的喉嚨,巫水大拳一揮,戰帝級別的力量徹底從身軀裡釋放出來,撞擊到那高個截殺者的身上,那高個截殺者頓時被轟得支離破散。
巫水鬆開拳頭,望着跑過來的劉青說道:“仇,我已經替你報了。你可以安心回去了。”
劉青一臉的激動,連恩帶謝。
巫水擺了擺手,流露出憨憨的笑容。
劉青拜別了巫水,獨自離開了巫家村。
這一切看到巫龕眼裡,讓巫龕感覺分外的舒服,現在的巫家村恐怕已經一日千里了,他玩心大起,從暗處落到巫水的面前,巫水一愣,喝道:“你是誰?”
“嘿嘿。”巫龕故意流露出奸詐的笑容,說道:“截殺者!”
巫水一愣,立即雙眼暴怒,喝道:“小子,你竟然敢出來送死,吃我一拳。”不容分說,巫水一拳轟出,戰帝級別的力量落到巫龕的身上,巫龕錯開身形,跟巫水交上了手,巫龕只施展戰帝水準的力量,爲了考驗一下巫水的實力,巫水連攻帶守,非常的沉着,倒是讓巫龕刮目相看。
此時巫龕故意流露出一個破綻給巫水。
巫水瞬間就捕到了巫龕這個破綻,一拳砸落到巫龕的肩膀上,巫龕故作吃痛的模樣,倒退幾步,巫水絲毫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縱到巫龕的面前,扣到了他的脖子上,巫龕喊道:“饒命!”
巫水倒沒有施展殺招,從懷裡取出一根繩索將巫龕捆綁起來,巫龕看那繩索隱藏着禁源力的力量,心裡輕笑,巫水麻利地將巫龕捆綁起來,遂道:“來人。”
幾個巫家村的村民聽到巫水的呼喝,頓時跑了過來。
“噫,巫水大哥,這傢伙是誰?”幾個村民都問道。
“先別管那麼多,他自稱是截殺者,把他帶到村長那裡去,聽候村長的發落。”巫水指揮着。幾個村民推推搡搡地帶着巫龕向村子裡走去,隱藏在暗處的刺影想笑,尤其是巫龕喊的那句“饒命”,更是讓她差點破笑出來,當然她根本不需要擔心巫龕的安全,在這個村子裡能夠對巫龕構成威脅的力量根本不存在,即使有刺影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畢竟這裡是巫龕的家。
她就隱藏在暗處,靜靜地等候巫龕回來。
巫龕被推入到一個房子裡,那裡端坐着一個虎背狼腰的壯年,這壯年巫龕認識,正是巫剛,曾經帶他去過乾元城的,見巫剛端坐在一張大椅子上,只圍着一件獸袍,雖然住所改變,但習性沒有絲毫的變化。
巫龕更是探查到巫剛這戰尊初期的水準,心裡說不出來的驚訝。
短短半年時光,他們成長的速度快得連巫龕都沒有想到。
“跪下!”巫家村的村民呼喝着巫龕。
巫龕倔強地站在那裡,滿臉帶笑地望着巫剛說道:“我要見你們的村長,我跟他可是故交,你們把我帶到這小子的面前做什麼,快,快帶我去見老村長。”
“你給我老實點。”巫水從門外走進,一把拍到了巫龕的腦袋上,然後衝巫剛說道:“村長,這小子自稱是截殺者,被我拿下,他擁有戰帝中期的水準,實力不錯,你看怎麼處理?”
村長?巫龕怪異地望着巫剛,怎麼,老村長將村長的位置交給了巫剛?
巫剛正視着巫龕,冷喝道:“截殺者,都將會受到制裁,巫水大哥,你不必過來問我,直接殺了便是。”
“那不行,你是一村之長,我雖然長你幾歲,但也不能越權。”巫水憨憨地說道。
“你我都是兄弟,談什麼越不越權,只要爲巫家村的興盛跟繁努力就行了,我們需要搞出一個樣來,免得辜負了巫龕大哥的一片苦心啊。”巫剛提到了巫龕。
說到這裡,巫剛神色有一點黯淡,喃喃地說道:“不知道巫龕大哥現在在哪裡,恐怕離我們越來越遠了,可嘆啊,老村長臨死的時候,都在呼喚着巫龕大哥,連最後一面兒都沒有見到。”
“什麼,老村長死了?”聽到巫剛的喃喃自語,巫龕騰的一下子撐破繩索,瞬間落到巫剛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神情分外的激動。
巫剛哪裡能夠想到巫龕竟然能夠解開禁源繩,微微愣神之際,就想提縱身體裡的戰尊之力反抗,可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巫水跟幾個村民看到巫龕制住了自家村長,瘋狂地衝了上來,巫龕一股大力盪出,將他們推到遠處,沉聲說道:“我是巫龕!”
“我管你是誰……”
巫水剛想喝罵,可是突然愣在原地。
他愣愣地注視着巫龕的背影,說道:“你說什麼?”
這一刻巫龕也不想再隱瞞下去,恢復了自己的面容,鬆開了抓着巫剛的手,巫剛看到是巫龕,臉上頓時流露出興奮跟驚喜,激動地喊道:“巫龕大哥,巫龕大哥,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巫水也湊了過來,熱情地拍着巫龕的後背跟肩膀。
另外的村民見是巫龕,都抑制不住興奮的表情。
巫龕不是石頭,雖然在外人面前,總是給人一種不可接近的感覺,實際上在來到洪荒大陸的這段時間,他隱藏在心底那種期盼朋友,親人,愛人的感情已經漸漸地釋放出來,他清楚要追尋自己的夢想,就要捨棄一些東西,但巫龕卻不想這樣,他覺得自己如果真正站到實力最強的地步,也該重新回到這些朋友的身份,過一過平淡的生活。
當他聽到老村長死去的消息時,心底一陣的酸楚。
跟巫風等人打過招呼,巫龕便急迫地問道:“老……老村長怎麼死的?”
巫剛嘆了口氣,想陳述一些事情。
巫龕卻說道:“巫剛,替我準備一罈酒,我要去老村長的墳前祭拜,一邊走,你一邊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不待巫龕吩咐,已經有村民準備好了祭酒。
巫剛帶着巫龕,在巫水跟一羣村民的陪伴下,離開了巫家村,來到蒼茫山脈中的一座山峰上,那座山峰上有兩個巫家村的村民把守,他們都見過巫龕,紛紛稱呼巫大哥,巫龕衝他們點頭,一眼看到一座青冢傲立於峰頂,青冢前放着一些妖獸祭品,四周被打掃着乾乾淨淨,巫龕快步走到青冢前,凝視那石碑上的文字。
許久許久巫龕才說道:“巫剛,老村長是怎麼死的?”
“巫龕大哥。”巫剛說道:“半年前你離開巫家村後,盼瑤姑娘帶着咱們村裡的一千多名漢子來了乾元城,並且按照你的意思,進入到了啓源洞中,所有的巫家村兄弟都走到一千米的深處,終於開啓了源力空間,爲了保證巫家村兄弟的安全,盼瑤姑娘以琴聲召喚兄弟們出來,我跟巫狼還有巫蠻讓其他的兄弟都離開了,我們又向前行進了五百米,直到再無法抵擋的時候,才脫離出來。”
巫龕並沒有打斷巫剛的話,雖然他這些話跟老村長的死,還扯不上關係。
巫剛繼續說道:“一千多名兄弟都成功開始源力空間,瞭解到了各自的源力屬性,我便帶着兄弟們謝過乾元門主跟乾誠苟同他們,回到巫家村,恰恰在這個時候,蒼茫山腳下的七村八店正在圍攻我們巫家村,我帶領一千多兄弟將他們擊退,然後開始靜修,這一直靜修持續了三個月的時間。”
巫龕點了下頭,問道:“那麼現在巫家村的戰鬥力如何?”
“巫龕大哥,現在咱們巫家村擁有戰尊三人,戰帝五百,戰皇七百,還有一些十二三歲的娃子都修煉到戰王的水準,而經過啓源洞的修煉,蒼茫山脈的七村八店又開始謀劃攻擊我們巫家村,他們又聯合了十村的力量,浩浩蕩蕩地向我們巫家村進犯,當然被我們擊退,爲了避免再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我與巫狼還有巫蠻商議後,決定掃蕩巫家村周邊的村落,經過一個月的奮戰,終於將攻擊我們的村落降服,並且將他們併入巫家村,從那一時刻開始,巫家村已經成爲蒼茫山脈腳下最大的村莊。”
“黎家村呢?”巫龕追問了一句。
“這場戰役,就是黎家村挑動起來的。”巫剛解釋道:“後來黎家村也歸降了,巫狼留守黎家村,成爲那裡的村長,同時他還負責其他三個村落的事情,另外巫蠻也在管理其他七個村落的事情。”
聽着巫剛的訴說,巫龕已經漸漸瞭解了,現在的巫家村,在蒼茫山脈腳下是無敵的。
巫剛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這一個月的時間,我帶人重建巫家村,老村長因爲看到巫家村如此繁榮昌盛,在一次酒宴中,多喝了幾杯,然後就昏死過去,我跟巫龕大哥的父親,擡着老村長回到臥室,老村長已經口吐血沫,我要想施展源力幫助他恢復,但已經無際於事,畢竟老村長沒有修煉過源力,沒有源力的守護,他已經到了壽齡,老村長在死的時候,是笑着的,只是他卻非常想見巫龕大哥一面兒,可是我們無法跟你取得聯繫,而……而老村長堅持了三天三夜,就嚥了氣,後來巫龕大哥的父親推舉我做了這巫家村的村長……”
巫剛總算將事情說清楚了。
巫龕從巫水的手裡端過酒,輕輕灑到老村長的墳前,眼前縈繞着老村長那張總是笑得跟狗尾巴花般的笑容,還有用嘴巴嗒菸袋的動作,巫龕長嘆一聲,“老村長,您走好吧。”
說到這裡,巫龕跪倒在地,衝老村長的墳磕了幾個響頭,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遺憾。
巫龕在巫家村呆了整整三天,見過了自己的父母。
並且在巫剛的陪同下,巡視了現在的巫家村。
感覺到現在的巫家村,哪怕是洪荒大陸的一些中級門派都未必敢輕易觸碰,總算放心下來,他跟自己的父母以及巫剛告了別,跟刺影重新碰面,因爲有沒有再見到老村長的遺憾,使得巫龕特別想念秦源,乾誠苟同他們,他決定在去忘聖島前,到乾元門看看,跟幾個朋友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回,也許這便是最後一次。
巫龕跟刺影說了這件事情,刺影沒有任何的反對。
巫龕帶着刺影連續趕過,在第二天的清晨來到了乾元城,乾元城還是那個乾元城,不過巫龕明顯感覺到乾元城的守衛實力提升了不止一個臺階。
城門開着,巫龕恢復了自己的相貌跟刺影暢通無阻地進入到城內,直接趕往乾元的府邸,剛一到乾元的府邸就被幾個守衛攔住,當他們看清楚是巫龕的時候,立即換了一臉的笑容,“啊,是巫少爺回來了,我等這就去通報門主。”
“不必了。”巫龕擺了擺手,說道:“我獨自進去就可以。”
這些乾元城的守衛大都知道巫龕,那可是門主跟少門主的死黨,他們可不敢有任何的觸犯,恭敬地退到一邊,巫龕大踏步了走進乾元的府邸,有眼尖的乾元門徒,看到巫龕後,屁巔屁巔地跑向乾元的書房。
此時的乾元正在書房裡冥想,臉上沒有任何的喜氣,一臉的冰冷,彷彿有什麼沉重的事情壓在他的心頭一樣,皺頭都要擰成一個十字花了。
赤,書房的門被推了開來,一個因爲激動而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師……師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