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克比看了一眼靈芝,與權垣逝去的未婚妻瑪素長得一模一樣,才恍然她是權垣現在的伴侶,北道州的靈芝,他想起他奉權文之命去北道州找權垣時也見過她一面的。
靈芝看了看綺雲,道:“我沒有能力治好她的病。”
“啊,那怎麼辦?”權垣急道。
“我固然治不好,但是我師兄一定可以!我師兄的醫術高超,一定能行!”靈芝笑道。
“對啊,對啊,我們這次來珈玦就是來看望你師母師兄的!”權垣道:“那趕快去找你師母師兄吧!”
靈芝看着伊克比,道:“你願意帶她一同去嗎?我師母師兄住在城外的旻山上,不會因任何人而出山的,你要是想治好這姑娘的病,就同我們一起去吧!”
不及伊克比說話,權垣就道:“伊克比,無論將來誰照顧綺雲,我們先要把她的病治好再說!”
伊克比頷首,道:“我們一起去!”
伊克比帶着綺雲,跟隨權垣和靈芝來到珈玦城東的旻山。綺雲一路都和伊克比同騎一匹馬,不肯離開伊克比半步,伊克比感受到權垣疑惑奇怪還略帶憤恨的眼光,始終避而不接。
行至山頂,衆人跟着靈芝來到深林處,只見此處有一片紅楓林,楓葉紅似火,在綠林中別緻秀麗,再往裡走,眼前是一片竹林,而竹林中央有一幢竹欄圍繞着的竹屋,屋檐下掛着斑竹所制的風鈴,隨着風聲敲擊出幽遠的聲響。
竹欄裡面的院內種滿了奇花異草,在這隆冬時分,依舊奼紫嫣紅,甚是美麗,奇香撲鼻。
“師母,師兄!”靈芝下馬往院中走去。其餘三人被眼前空靈幽深的景緻所迷惑,下了馬怔怔地站在原地。
竹屋內走出一箇中年婦人,身材高挑,着黑色衣裙,髮髻高高挽起,雖然她是大珣國婦人的打扮,可權垣和伊克比看見她還是一怔,她的容貌和氣質該是術江國的人。
“是靈芝來了呀!”婦人笑道。
“我來看看您和師兄。”靈芝上前挽她的手臂,親熱地笑道。
婦人的目光掃過其餘三人,靈芝對她道:“他們是我的朋友。”
婦人笑着看了一眼靈芝,隨即把眼光落在權垣身上,笑道:“不止是朋友吧!那就是你在信中一直提到的人吧!”
靈芝臉一紅,道:“總是逃不過師母的眼睛!他就是權垣!”
“你們都是術江人吧?”婦人看着他們問道。
權垣忙道:“是,我們是術江國人。”
“我也是從術江國來到這裡的。”婦人笑道:“進來坐吧!”
衆人走進了一間竹屋,發現裡面的陳設也大多都是竹製的,雖簡單卻很雅緻古樸,靈芝問道:“師兄呢?”
“他去山中採藥了。”婦人笑道:“你們快坐吧。”
綺雲緊緊地貼在伊克比身邊,挨着他坐了下來。這時從另外一間屋子裡走出來一個身形瘦長,皮膚白皙的清秀女子,她端着竹托盤,上面放着數杯茶水。
“咦,師母收徒弟了?還是師兄收了徒弟?”靈芝看着陌生的女子問婦人。
婦人笑道:“我是不收徒弟的,你師兄也不會收徒弟。她是你師兄外出救下的可憐姑娘,沒有地方可去,就住在這裡。”
女
子低垂着頭,一一替客人們奉了茶水,當她走到綺雲面前,餘光瞥見綺雲時,手裡的茶杯一下子落在地上。
“清如,怎麼了?”婦人問她。
“沒,沒事。”叫清如的女子忙蹲在地上撿起打翻的茶杯,綺雲看了她一眼,和她見了所有人一樣,警覺性移開目光,然後朝伊克比靠了靠。
靈芝對婦人道:“對了,師母。這位姑娘是我和垣的朋友,叫綺雲。”
婦人看了看綺雲,道:“病得不輕。”
“師母,你能治好她嗎?”靈芝問道。
“我只是通讀醫書,不能親自治病。等你師兄回來再說吧。”婦人道:“靈芝,你們這次從北道州過來,就在我這裡多住幾日吧!”
“我也這個意思!我有好多話跟師母說呢!”靈芝笑道。
外面傳來腳步聲,婦人笑道:“你師兄回來了!”話音剛落,只見一個高高的青衣男子在屋外放下身後的竹簍,然後走了進來,“母親,我回來了!”
他看了看屋裡的人,眼光定在靈芝身上,笑道:“看見外面三匹馬,以爲誰來了呢,原來是你呀!”
“師兄!”靈芝見了男子微微臉紅,隨即道:“你又做好事啦?”
男子知道她指的是清如,笑道:“我最是見不得女子受苦了!”此時清如已經端了熱茶給他,自他進門,她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儒雅俊朗的臉龐。
“旻,你看看那個姑娘,你可能醫治她?”婦人對男子道。
男子看了一眼綺雲,綺雲擡眸觸到男子的眼睛,男子也長着術江面孔,黝黑的膚色,但眉目間的書卷氣比權垣更甚,而他那雙清澈的眼睛使綺雲心頭一熱,熟悉得使她難以言語,居然感覺自己並不懼怕他。
“旻大夫,請你一定要治好綺雲。”權垣道。
旻蹙了蹙眉頭,淡淡道:“積鬱極深,封閉不前,要治也非一日兩日所能及。”
“只要能治好就行!”權垣道。
旻母道:“靈芝,你知道我們是不會下山行醫的,她要治的話,得住在這裡才行,她能行嗎?”
綺雲的手抓緊伊克比,掃了一圈衆人的目光,對伊克比道:“你是不是想把我留在這裡?他們是不是在說要把留在這裡?我不要,我要跟你回去!”
伊克比道:“大夫能跟我們去將軍府小住嗎?”
“要治就留在這裡。”旻道:“不然就請回吧!”
權垣對伊克比道:“一定要讓綺雲留下來治病。”
“你是壞蛋!”綺雲突然起身,對權垣罵道:“你是壞蛋!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綺雲,你別激動!”伊克比忙道。
“你騙我!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你騙我!你說話不算數!”綺雲說着便落下了淚,甩開伊克比往外面跑去:“哼!我自己回去!”
她跑到門口,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被旻一把扶住,她拼命掙扎且叫道:“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旻緊緊抓着她,任由她對他又打又踢,靜靜地看着她,忽然說:“好!我讓你回去!我也跟你回去!”
“旻!”
“師兄!”
“旻大夫!”
旻母、靈芝、清如都詫異地叫道,不敢
置信從不出山醫人的他會在這時爲了一個陌生女子改變主意。
旻眼含笑意,對她們笑道:“我說過,我最見不得女人受苦!”
伊克比和權垣不禁面面相覷,綺雲已經推開旻,跑回伊克比身邊,道:“他也讓我回去了!我們回去!我們快回去!”
術江國皇宮內,初楠王后在金陽殿內聽着宮女的回稟,白皙的臉早已漲得通紅,種種的羞辱、氣憤、委屈、不甘統統都涌上心頭。
初楠王后命人替她披上紫貂冬衣,走出金陽殿,宮人想阻攔,但是看她的臉色和架勢,都不敢上前,依着王后的脾氣,他們知道現在上去阻攔,無疑是捱罵或捱打。
初楠王后迎着小雪,一路來到暖沁閣,剛走進梅花香甚濃的院子,就聽到暖沁閣內傳出讓她臉紅心跳耳熱的聲音。她鼓起勇氣,一把推開了暖沁閣的門,大步走了進去。
轉到內室,她赫然發現國王和兩個女子同在榻上,一絲不掛,初楠王后的眼中似要噴出血來,雖然她知道權文素來的所作所爲,但親眼所見還是讓她震怒不已、不可置信!
權文見到她,眉間亦頓起怒意,卻沒有停下動作,“你來做什麼?”
兩個女子看到初楠王后,都嚇得從權文身上爬下來,連滾帶爬地下了塌,隨手抓了地上凌亂的衣服遮住胴體,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陛下!您要當心身子!”初楠王后嘴脣劇烈地顫抖着,儘量維持着王后的尊貴,說道:“太醫院說您近日不停地命太醫院獻藥!”說到最後,初楠王后臉上燙如發燒,越說越輕。
權文蒼白的臉上浮起冷笑,道:“朕的事不用你管!”
“陛下!”
權文看了一眼初楠王后,極具挑逗,道:“朕一年沒有碰你,你是不是妒忌她們了?”權文的冷笑和秋水般的眼睛裡射出的寒光,讓初楠王后的怕、氣、羞都到了一種極致,渾身發抖不止。
“陛下!”初楠王后又羞又憤,欲轉身而去,權文道:“來人!將王后留下!”
初楠王后一驚,看了看跑進屋來的宮人們,厲聲道:“誰敢動本宮?”宮人們都一時都楞了楞,不敢上前。
權文帶着冷笑,披上一件衣服走到她身邊,攔腰把她抱起,初楠王后瞬間身體發軟,沒有一絲抵抗的毅力。他手中的溫度和力度她太渴望得到,這一刻,她竟然無法自持。
權文把她放在一張背式椅上,從地上隨意撿起幾束腰帶,把初楠王后捆綁在椅子上,這時初楠王后才從迷惑中回過神來,叫道:“你要做什麼?”
“想必你憋了一年,難受得很!朕不想碰你,不過可以讓你過過眼癮!”權文清澈的眼中閃過一絲抑制不住的快意。
“你要做什麼?”
權文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輕道:“過去朕與你行事,都是草草了事,你大抵從沒見識過朕的本事哩!”說完,他一陣冷笑,初楠王后渾身直顫,一句話都說不出。
權文把跪在地上的兩個女子拉上塌,道:“我們繼續!讓王后好好見識見識你們的本領!讓她好好學學如何伺候男人!王后在牀上雖要得很,人卻像一塊木頭!哪裡有女人的軟玉溫香!”
初楠王后羞憤地又哭又叫:“求你不要這樣!求你不要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