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不知道,此時此刻有了張世華這樣一個穿越者的亂入之後,歷史又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子,元蒙一族的英雄察罕帖木兒又會有一個怎樣的結局。不過到了好幾年之後,卻只知道那個時候的張世華,已經將這兩個人當成了自己一生之中最大的敵人。
呵呵,好了。這些後話此時先且不提了,單說現在,伴着一陣策馬奔騰,張世華一行百餘人,便也不由來到了襄陽城外有着重兵把守,從遠處看上去簡直就如同一座堡壘一般的軍器營鍛造廠。
“屬下等拜見主公!”因爲早就知道了張世華要來,所以在這諾大的鍛造廠的門前,守備在這裡的副萬戶張志等將官們也好,還是在軍器營鍛造廠工作的匠師們也罷,都在這個時候齊齊的來到了大門前,以迎接張世華的到來。
而對於此,騎在馬上的張世華本人,在笑了笑之後,便也不由握着手上的馬鞭對着這些個下屬們道:“好了,無須多禮,都快快起來吧。”
“屬下等謝過主公!”聽到張世華的話,門外等候的衆人先是齊聲道謝,然後便也不由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行了,現在所有人都進去吧。這一次我就是來隨便看看,汝等無需拘束。”這般說着,翻身下馬之後的張世華便也不由在衆人的簇擁下走進了軍器營鍛造廠。
而在走進了這諾大的軍器營鍛造廠之後,着急想在第一時間看到改良的火炮的張世華,便也不由對着身後的沈石等人吩咐道:“沈匠師,還有阿志。走,咱們現在去看看火炮。餘下的衆位將士和匠師,除了制炮局的匠師們之外,餘下的也都不用跟着了,各自去忙吧。”
“是,屬下等遵命!”忽的聽到張世華這樣的安排,黑衣軍中的將官們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過軍器營鍛造廠餘下的那些個匠師們,倒是頗爲羨慕的看了制炮局那十幾名匠師一眼。
“好了,沈大匠師,你帶路吧。我現在對你們改良出來的火炮,可真是好奇的不得了呢。”張世華這般說着,一雙眼睛也不由打量這周圍。顯然張世華對於沈石他們改良出來的火炮,真的是特別的好奇。
所以沈石聽到張世華這話,便也忙不由回答道:“回稟主公,爲了方便您的視察,我們現在已經將哪門火炮擺放到南邊的空地上了。您請。”這般說着,也不由笑着將張世華等人帶去了南邊。
故而就這般,張世華這一行百餘人,便也不由向着南邊趕去。
不得不說,在張世華本人的大力發展之下,現在的軍器營鍛造廠真的可以說就像是一個小城池一樣了。在這裡工作的各類工人、匠師還有駐紮在這裡的大批部隊。
使得現在軍器營鍛造廠的總人口,加起來足足有一萬多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小縣城的規模了。
但即便是這樣,鍛造廠這邊的潛力也依舊沒有被開發出來。
別的不說,只要張世華准許商販在這裡做買賣,估計這鍛造廠的人口,還能增加個好幾千。
畢竟因爲出於保密的原因,鍛造廠這邊的工人還有匠師其實也都是很少放假的。因而在這裡工作的工人和匠師,除了將錢寄給家裡人之外,那真的是拿着錢也不知道該去那花。
不過偏偏張世華給這些人開出的薪酬都還很豐厚。因而只要張世華准許商販來這裡做買賣,估計用不了幾天時間,青樓、飯館、成衣鋪之類的,就能在這裡開滿了。
畢竟只要第二產業發展的起來,像服務行業這類第三產業,就會自然而然的出現。
但這些短期時間內顯然是不可能的了,畢竟軍器營鍛造廠就是張世華安身立命的一個根本,張世華不可能拿它來冒險。
所以此時話且說回來,在沈石的引領下,張世華等人邁步向南走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便也終不由來到了沈石他所說的空地上。
這空地應該說是一塊大荒地,這個時節,除了一片綠油油的草之外,倒也再無其他東西。
而此時張世華一到這片荒地上,他所有的注意力也不由在第一時間,全被放在荒地北門的一門黑色的生鐵打造的火炮所吸引。
這門火炮大小和青銅火炮相仿,黑色在太陽底下閃着寒光的炮管長度差不多在兩米半。
當然,區區兩米半的炮管不由說是在後世了,即便是在兩百年後的十六世紀,也是不值一提的。
因爲十六世紀的時候,荷蘭人制造出的紅衣大炮,炮管的長度足足達到了六米多,整門炮更是重達三千多斤。
不過在這個時候,這樣的一門由生鐵打造的火炮,卻也可以說是領先世界幾十年的產物了。
所以當這樣一門殺氣騰騰的火炮映入張世華的眼簾後,被衆人簇擁着的張世華,便也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嘖嘖嘖~”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張世華圍着這門火炮轉了幾圈,眼中的興奮和喜愛之色便也不由越發的濃郁了。
“嚴迪,快過來,跟我看看這門炮!”低着頭,摸着火炮那兩兩的炮管,張世華頭也不擡的便這般招呼起來。
而聽到張世華這樣的一聲招呼,作爲張世華軍中玩炮的行家,張世華的軍中唯一一名炮兵百戶嚴迪,便也不由屁顛屁顛的靠了過來。
“嘖嘖~好啊,這炮好啊,鐵製的,比青銅更結實,能比青銅火炮存放更多的炸藥,威力更大不說,也更加不容易炸膛,這炮真的是太好了!”等嚴迪靠過來之後,只見他一邊圍着這門火炮轉圈,一邊也不禁發出這樣的感嘆。
張世華見此,不禁微微一笑,對着他朗聲問道:“怎麼,現在能上手嗎?”
“回主公的話。”聽到張世華髮問了,低頭看炮的嚴迪神色一肅,便也不由的立即回答道:“上手是肯定沒問題的。不過到現在爲止,還真從來沒有用過這樣鐵製的火炮。所以末將需要先放上幾炮,找找這炮和青銅火炮的實際區別。”
“好。既然如此,那麼你現在便也就開始吧,我就在這等着,等你試好了炮就告訴我。”
“是,末將遵命!”聽到張世華這般說,嚴迪也不由變得興奮起來。
畢竟作爲張世華的手下唯一一名炮兵千戶的他,也早就想要在張世華的面前露上一手了。
不過此時的嚴迪雖然興奮,但作爲下屬的他倒也沒忘一名下屬該有的本分。“主公,您在這看畢竟有些危險,所以您最好還是離遠一些。”
“是啊主公,嚴迪將軍說的對。主公,我們爲您在那邊搭好了一處臺子,您在那邊看視野也開闊些。”火炮這類東西在這個時候其實一直就是危險品的代名詞,因而生怕張世華出事的沈石等人也不由連忙附和。
而張世華本人聽到這話,自然也不會拒絕下屬們的好意,所以在微微一笑後便也不由道:“你們說的對,我要是在這看着倒也是讓你們放不開手腳了。既如此,諸位便也和我一起去那邊的高臺吧。”
這般說完,張世華一行百餘人便也不由向着北邊的高臺走了過去。
不得不說,沈石因爲這件事情真的是花了不少的心思,雖然只是爲張世華建了一個不過一米多高,二三十平米見方的小臺子,但登上這個臺子之後,整片荒地的景象便也是一覽無餘了。
當然臺子上肯定還排放了用來休息的太師椅,不過太師椅總共卻只准備了一把。
當然,對此張世華這個做主公的自然不會不好意思。所以在帶着李五、沈石、張志以及制炮局的匠師們登上高臺之後,張世華便也不由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太師椅上。
“炮彈沒問題,火藥也沒有任何問題。”在此之時,在張世華等人的注視之下,嚴迪細心的檢查完炮彈和火藥之後,便也不由高聲指揮起手下的炮手,開始給火炮清膛、裝藥、安引線、裝炮彈。
不得不說,嚴迪帶來這這幾個炮手還真的是經驗豐富的老手。
在場人眼中,看着需要花費不少時間才能做完的步驟,他們這些人合作起來卻是做的又快又好。
這不,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他們便也在嚴迪的指揮之下,做完了一切的步驟。
“將軍,火炮雖時可以點火,請將軍指揮!”一名高聲吼叫的對着嚴迪請示道。
而嚴迪聽到這話,掃了一眼在兩百步之外擺放着的草人靶子之後,便也不由舉手下令道:“點火,發射!”
“轟!!!”隨着一聲巨響,黑黝黝的炮管也不由噴發出了耀眼的火舌,而伴着這火舌,一發炮彈也不由如流星一般向着兩百步之外的草人靶子砸去!
“砰!”隱約聽到一聲炮彈落地的聲音,而聽到這聲音之後,看臺上的張世華等人也忙不由將目光轉向了距離火炮兩百步之外的那些個草人靶子。
“耶,火炮打偏了嗎?”發現在炮彈落地之後,兩百步之外的那些個草人靶子還是先前的那副模樣,張世華便也不禁下意識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不過發生這樣的情況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現在的火炮它的主體就是一根炮管,炮管上面也沒有什麼準星。
所以即便是在厲害的炮手,也不可能一次就擊中目標的。
想要擊中兩百步之外、三百步之內的目標,即便是再有經驗的炮手,也是需要不斷的調整的。畢竟就連後世的步槍再射擊前也需要準星歸零,就更加不要說這個時代的火炮了。
因而雖然第一炮打偏了目標,炮彈足足偏了十米。不過包括張世華在內的衆人也都不覺得有什麼,而嚴迪他也同樣顯得很淡定。
所以在不慌不忙的確立了炮彈是向那偏的,偏了多遠的距離之後,嚴迪便也不由指揮着下屬準備移動一下火炮,調整一下。
“炮彈的落地點正好是在兩百步之外,炮管的角度沒有任何問道。不過炮彈卻是向左偏了三丈,那麼咱們現在把炮管向右在移上三分。”嚴迪這般說着,不由再度指揮下手下七八名炮手,頗爲費力的將這門鐵製火炮的炮口稍稍轉移了三分。
“好了,現在所有人準備,我們再來一次。”移動完炮管之後,嚴迪趴在火炮上,用自己的一雙肉眼測量了好一會,語氣也不由再度變得自信。
而聽到他這樣的話,衆炮手高唱了一聲“是”,便也不由快速的將先前的步驟再度重複了一遍。
“轟!!!”終於又是一聲巨響,張世華等人的目光也不由再度被這聲巨響吸引到了兩百步之外的靶場。
不過如張世華先前所預料的一樣,這一次的炮彈還是打偏了。
“將軍,這一次炮彈是是向右偏的,偏了三步多遠。炮彈的落點,則沒有任何問題。”很快,嚴迪手下的一名炮手再度將測量來的數據告知了嚴迪,
而嚴迪聽到這話,默默的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後,便也不由再度沉着冷靜的下令道:“所有人聽令,咱們現在再將炮口向左移上一分。”
“是!”衆炮手聽聞此言,依舊是高聲唱諾。
故而就這般,又是一次有條不紊的準備。而這一次,如同流星一般的炮彈,也終於完美的落在了草人堆中。
區區草人,就連箭矢都扛不住,自然更加不可能抵擋火炮。因而這一炮下去,那兩百步開外的草人,也不由被火炮,一炮就打了一個稀巴爛。
“好啊!”見此,嚴迪等炮手也終不由歡喜的高喊起來。
而在看臺上的張世華等人見此一幕,則也不由紛紛笑着點頭。
“不過,才三次就能擊中目標,嚴迪等人的炮到時打的不錯。不過這距離纔不過兩百步,靶子也都是草人靶子,卻是不足以測試出這火炮真正的威力。”張世華先是笑着讚揚了一聲嚴迪他們,不過最後摸着下巴的他,卻是不由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