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徐明就帶着百餘名親衛手下和盛五,一起浩浩蕩蕩的趕去了太和xian城,一行人行軍速度很快,也就是一個多時辰他們便趕到了太和xian城,但是當他們趕到太和xian城後,卻也被眼前的情景震驚到了。
張家就好像早就知道他們今天早上要來一般,縣中所有兵卒皆在一位披甲戴胄的青年人帶領下,集結在了城門口,就好像在等他們一般。
徐明騎在馬上,看着對面的數百黑衣兵士,臉上並沒有露出驚訝,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畢竟以張家一日掌控一縣的本事,要是不知道他們今早會來那才奇怪呢。
然而徐明因爲見怪不怪,可以視若無睹而不感到驚訝。但是,徐明身旁的盛五,卻露出了一副明顯受到震驚的樣子,要知道現在可沒有電話,雖說盛五來太和xian時,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但他也沒想到張家不但注意到了他,還因此判斷出了他來此的目的,並像早就知道他們今早要來一般,集結好了人手在城外等着他們到來。
難道徐明在昨晚給張家通風報信了。盛五心中不由的想到。但不管怎麼樣,這個張家都不一般啊!盛五心中如此感嘆道。
而等到雙方逐漸接近之後,本就是盛文鬱親衛出身的盛五,也不由的下意識的便打量起了那名披甲青年身後的那數百兵卒。
“不過如此嗎。”盛五心中如此想到。周圍的那幾百人看着嚇人,但明顯就是一羣剛放下農具的老百姓。看着人多,但盛五敢保證,如果是野戰的話,自己和徐堂主率領的着一百人,絕對可以在半個時辰之內就將其擊潰。
然而當他把目光,轉向那名披甲戴胄的青年人身後的那一百名兵卒後,他常年廝殺所培養出的敏銳直覺,讓他在看到那支軍陣的一瞬間,便本能的感到一種危險。
盛五半眯着眼睛,看着那一百人,心中暗想道:“這些人絕不簡單,這麼強的殺氣,這麼銳利的眼神,這絕對是一支久經戰陣的老卒。而且更加可怕的是,這羣人站在對面看着自己時簡直不像是一羣人,一百人中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都沒有一個人在動,他們只是緊握着兵器,默默地看着自己。不知怎麼的,看到他們,盛五就像是看到了一羣正在捕食的餓狼,而自己這羣人就像是被狼羣盯上的獵物一般。”
“怪不得張家可以掌控縣城,有這樣一支軍陣,掌控縣城不奇怪,掌控不了才奇怪呢。”看着對面的一百巡檢司老卒,盛五心中如此感慨道。
然而這種感慨的情緒,也並未在盛五的心中停留太久。因爲他剛剛在心中升起感慨情緒的時候,對面那位披甲戴胄的青年人,便在數位騎士的簇擁下策馬而出,對着他身旁的徐明抱拳朗聲道:“徐先生,好久不見,卻不知先生今日帶兵前來,所謂何事啊?”
徐明身邊的盛五,也自然聽到了張世華的話,而後他壓下心中的感慨,看了一眼張世華後,心中暗暗驚奇道:“此人竟然如此年輕,要不是徐堂主昨夜告訴我,我還真不敢相信,掌控太和xian城的竟然是這樣一名青年。”
不過盛五並沒有因此而小看張世華,因爲張世華的年紀越小,便越能證明張世華的手段越不簡單。
而再說徐明,當徐命聽到張世華的話後,也策馬而出,對着張世華抱拳朗聲道:“張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關於某家的身份,想必張大人也早就知道了,沒錯某家便是白蓮聖教任命,負責在太和xian傳教的白蓮堂主,而我身旁的這位將軍,則是我紅巾軍劉元帥帳下的盛百戶。今日我兩人帶兵前來,是奉劉元帥之命,與張大人談招撫之事的。”
聽到徐明這話,巡檢司中的一百餘老卒,並沒有露出什麼驚訝之色倒是兩旁不少的兵卒聽到這話,紛紛發出驚訝之聲,不過當這些人被中間站着的巡檢司老卒瞪了一眼後,也紛紛閉緊了嘴巴,安靜了來。
而再說張世華,當他聽到徐明這話後,也一臉嚴肅的對徐明身邊的盛五說道:“原來這位將軍,是紅巾劉元帥帳下將官,那倒是在下失禮了。”說着便向盛五抱拳拱了拱手。
而盛五見此,也騎在馬上對張世華還了一禮。
等張世華和盛五雙方各自見禮之後,便見張世華開口說道:“既然二位大人是來奉了劉元帥之命前來,那便請二位先進城,等到了縣衙,我與二位再相談,可好?”
徐明和盛五自然不會有意見,不過他們還是將自己帶來的所有部下都帶進了城,而張世華見此,眉頭微微一皺,卻也並沒有阻攔。
等到衆人進城之後,那些兵卒自然是不可能跟着他們一起去縣衙的,於是張世華又讓士卒們都回了城內大營,身邊只留了一排親衛和張世輝、趙九這幾名百戶將官。而徐明盛五他們,自然也不會將手下都帶着身邊,和張世華一樣,他們讓自己的手下去了城內大營,而後二人就挑了了十幾名精壯親衛,然後和張世華一起去了縣衙。
而等衆人到了縣衙後,張世華便將衆人帶進了縣衙大堂。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因爲他們要談事的原因,此時的縣衙除了有幾名守門的衙役,和在縣衙門口等着他們的張烈文之外,整座縣衙便再無其他人了,所以偌大的縣衙此時顯得十分的安靜。
至於爲什麼張世華的老爹張烈武不在,因爲在張世華起兵那天,張家做主的人就變成張世華了,就連張烈武擔ren縣尹,那也只不過是爲了張世華鋪道罷了。既然張烈武都已經退居二線了,也就自然不會在這種情況中出席了,也省的他們父子之間在發生尷尬。
而徐明和盛五自然也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二人並沒有提及張烈武,畢竟他們今天是來招撫張世華和張家的,而不是來故意找茬的。
再說此時,等到衆人到了縣衙大堂之後,張世華自然是坐在了主坐,也就是縣尹的位置。而張烈文則坐在了張世華的下首的右手邊(注1)位置,至於張世輝五人,則站在了大堂右邊,也就是張烈文的身後,爲二人充當護衛。
而盛五和徐明二人,則是各自帶了兩名親衛進了大堂,並坐在了大堂左邊。
等到衆人都各自落座,衆人也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談起了招撫之事。
……
徐明此次的招撫之事談的很順利,一絲意外的波瀾也沒有發生。
畢竟,張世華是早就決心要投靠白蓮教,要不然他也不會自稱是白蓮堂主了。
現在,既然白蓮教那邊已經正式正式冊封他爲白蓮堂主,並將太和xian也交給了張家治理,那張世華自然不會不識好歹的再提其它要求。
至於,劉福通明天要宣他去潁州城這件事,張世華也並不擔心,畢竟他現在已經是白蓮教的堂主了,張家還負責治理太和xian,劉福通要宣見他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至於會不會出意外,他和劉福通又沒什麼過節,甚至連面都沒見過,除非劉福通瘋了,否則他就覺不出意外。
而且就算劉福通不召見他,他也一直想見一見這位間接滅亡元蒙朝廷的牛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所以當徐明說出這件事時,張世華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而當張世華答應願意做大宋之臣,並願意聽從河nan紅巾大元帥劉福通的命令後,徐明和盛五二人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雖然說他們早就猜到張世華會同意,但是當張世華真正當着他們的面,答應下此事,並接受了堂主的任命後,徐明和盛五也不由的感到了一些欣喜。
畢竟別管怎麼說,他們二人能如此順利的完成招撫張世華和張家的工作,怎麼也算是立了一功不是。
或許盛五在這方面的感覺還不是很強烈,但是對徐明來講,既能和張世華扯上關係,還能完成上面的任務,這絕對是一件大好事啊。畢竟看現在這個架勢,張世華絕對比他更有前途,現在能和張世華和張家結個善緣,日後對自己也絕對是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