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看她才發現她臉上的妝真的好濃,似乎察覺到我看她,她翻了個白眼問看什麼看,我趕緊低頭不看她。
要付錢的時候我很心疼那三十塊錢,不過是兩個小小的冰淇淋罷了,便要花我省了兩個星期的錢,那個錢我是要給奶奶買風扇的。
“刷卡。”還沒來得及把兜裡的錢掏出來,那個女生就先我一步拿出了一張卡,刷卡機“嘀”的一聲,女生把卡收回攬着我的肩往外走。
我把手裡的錢遞給她,她愣愣的看着我問我幹什麼,濃濃的眼影下是雙清澈的眸。我看了看她淤青的眼角努努嘴,她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大笑:同學之間客氣啥?
我吞下一口老血仔細的看她,但是我還是沒想起來這個女的到底是誰,她再次翻了個白眼告訴我她坐在我後面。
後面?我的後面是顧念年啊……難道是顧念年的同桌?但是顧念年的同桌不是一個長髮清純的女生嗎?我狐疑的打量着她,況且,顧念年的同桌不是請了一個月病假嗎?爲什麼她看起來什麼病也沒有?
這個女生理所當然的坐在我的後座跟我絮絮叨叨,我這才知道她叫洛黎,我很喜歡她的名字,特別是那個黎,我很喜歡艾菲爾鐵塔,所以對巴黎也特別感興趣。
那天洛黎纏着我讓我帶她回家,我不肯,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顧念年家傭人的女兒,我以爲她會生氣卻沒想到她只是冷哼一聲後又再次和我說一些瑣事,於是我有了這個城市的第一個同性朋友。
那天晚上和洛黎玩得很晚,回到顧家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剛走進顧家便遇上了顧殘笙,他在爲花園的樹修剪,表情專注的樣子讓我不禁停下腳步。我和他雖然是同桌,但是我們之間說的話很少,我總感覺他在刻意的和我保持距離。
許是我的目光太炙熱,他回過頭,在顧家明亮的燈光照射下,他的臉很朦朧,我慌亂的低頭,其實我很搞不懂,爲什麼他要在大晚上的修剪樹枝。
他從短梯上跳下,顧管家驚呼一聲慌忙扶住他。他推開顧管家走到我面前站定。
“你去哪了?”他的眼睛鎖住我,我吞了吞口水,這種感覺就像是溜出去玩被家長抓住,我不敢說謊,老老實實的回了句和朋友玩去了。他點點頭離去,我黑臉,他滿臉的不信是怎麼回事?
回得晚了些自然免不了被母親責怪一頓,我看着母親,想到體育生的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算一算日子,報名截止時間就是明天了……
“我要去體育部。”在母親準備出去時,我出聲,母親止住腳步沒有回頭,時間似乎靜止了,最後她回了個“哦”表示知道了。母親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我不知道母親的意思。
第二天母親還是沒有對我要去體育部發表任何看法,我躊躇在報名點,體育部和藝術部報名的女生都很少,來到這所學校的學生大都都是貴族子弟,根本不屑於去練體育,而藝術,他們都是有專門的家庭教師。
最後我咬咬牙,走向報名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