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逃過一劫

原來剛剛我還是想錯了,以爲洞口即使敞開在這也很難有人能上到上面,卻原來還有這種設計在內。這就杜絕了有人發現這個洞口而對之覬覦,想盡辦法也要去到上面。

因爲若在千年之前可能斜坡與頂上的封板能攔住很多人,而現如今的時代,哪怕是盜墓賊的工具都很先進了,完全可以用暴力攻破。所以在這一洞口就已設定了巧妙機關,把所有人都攔在了外面。

我四下環看了一圈,不由問:“莊主呢?”

幾乎所有人都在這裡了,唯獨不見莊主。以岑璽的態度自然不可能回答我,將目光落在何知許身上,因爲最後在我被類猿人拖走的時候,莊主是與他在一塊的。

可是何知許只剛剛朝我看來,就被秦舟給接過了話:“別提那老奸巨猾的老頭了,就是他對那石盤動了手腳才導致洞內忽然坍塌的,後來誰也沒留意,他自個居然又跑回去了。”

這事當真是出乎意料,啓動自毀裝置的人居然是莊主。他確實一直不想離開那裡,因爲他心心念唸了幾十年的希望沒有實現,甚至都還活在妻子死亡的陰影裡,找到起死回生藥成了他的執念,也或者絕望之後再生無可戀,所以最終他永遠留在了裡面。他的妻子也是葬在山裡的,算是同穴而葬吧。

唏噓之後回到眼前,既然出了這山那自然是要回到農莊去了,可如今岑璽受了驚嚇何知許又腿傷嚴重,而小悠與阿德又昏迷不醒,包括古羲都左腳有傷,基本上都是傷病殘將了,要如何回去呢?即使秦舟能背一個人走,但另外的總不能指望古羲吧。

不過這不是什麼難解的事,岑璽問秦舟借了手機撥通後說了幾句,聽她對周遭環境的描述條理很清晰,分析的也大致與我想的一般,這個位置應該是在那天我們沒有翻越而過的山的另一面。山不高,這也不是什麼險峻的山,所以不到半小時就有人找來了,正是岑璽她們同行的人。於是一干人前後下山,繞回到山腳下時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山,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至此我對奇門遁甲陣是忌憚萬分。

山腳下曾經擋我們去路的竹門現如今已經倒在地上,是岑璽的人上山時所爲。想着假如當時我們早如此做,會否很多事都不會發生?

可這個假如不成立,一來因爲本身岑璽就有意要引我們入局,二來也是古羲想入這個局來窺探這山上藏了什麼秘密。

從山上下來一路基本上都保持沉默,哪怕心念輾轉也沒人願意開口。一直等回到農莊的亭廊間,我們正要分道而走時,聽到岑璽在身後輕喚:“古先生。”

我一怔,下意識回頭,好奇她怎麼把對古羲那親密的稱呼改成如此生疏了?餘光裡古羲的臉上劃過一抹興味,也站定了去回看她。

岑璽雙手攏了攏胳膊,輕緩而道:“這次事情是我思慮不周將你們牽扯進來,實在抱歉,在洞內受你救命之恩,改日等你們回了萍城定當登門道謝。今天就先在此別過了。”

她說的文縐縐,卻將話意帶到了。

古羲問了句:“你要走?”

岑璽點了點頭,“還有些事要趕回去處理。”

“那行,就這樣吧。”古羲勾了下脣就轉身,卻聽岑璽在後道:“如果你......”只說了三字,她就將後面的話給縮回了喉間,清冷的目光從我身上飄過,最終垂眸不再多言地轉身而行。她的兩名手下各揹着小悠與阿德,自然是隨在她身後一同走了,唯獨留下何知許站在原地,他剛朝我邁近一步要說什麼,古羲猛地一拽我手就走,根本不給人家說話的餘地。

最後我只能抱歉地衝何知許笑笑,身旁這人的醋罈子當真是無人能及。

回到住處我就立即找秦舟要醫藥箱,他將我看了看問我受傷了,等我告訴他受傷的是古羲時,他那表情就立即變成幸災樂禍的嘲笑了:“阿羲,你也會受傷?那會急着進去英雄救美時不是挺酷的嘛,還救一人兩美呢。”

古羲:“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

“嘖嘖,惱羞成怒了。不用你丟,我去車上給你拿藥箱啊,不過你真要那麼孃的用藥?”

古羲不動口了,改爲動手,一個菸灰缸砸了過去。

秦舟眼明手快地操手接住,繼續嬉鬧調侃:“就算人家莊主不在了,你也不能這樣隨便砸壞人家東西呀,走了,你倆快親熱吧,我會盡量拖晚點回來的。”

“......”我也是無語了。

被秦舟如此說了後,腦中條件反射地想起了在山內古羲不止一次對我的宣告,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卻聽他用再正常不過的語調對我道:“不去洗洗?看你灰頭蓬面的。”

他不說我還沒自省,這一說低頭而看,身上髒污已經不能忍受了,連忙拿了衣服鑽進洗手間。正當我在沖洗時突的門鎖在動,不過我將之反鎖了,隨而古羲陰沉的語聲飄了進來:“小願,你倒是防我防的很厲害嘛。”

我的身體僵了僵,快速將身上的泡沫沖掉,忽略門外冷哼之後又一聲話:“一扇門能奈我何?”起初我沒多想什麼,可當擦乾身上開始穿衣時突聽到那門鎖又在動,心頭一駭,他不是還會開鎖吧?穿着衣服的手都不禁顫抖了,心說這人還真的說風就是雨的,需要執行力這麼徹底嘛。

可就在我心驚膽顫時,突然外面傳來很響的敲門聲,但不是拍在洗手間門上,而是房間大門。依稀間好似聽到秦舟在叫,於是解了我這燃眉之急,我抓緊時間把衣服給套上後開門出去,剛好聽到秦舟在問:“現在怎麼辦?”

我看古羲神色沉靜不由問:“出什麼事了?”

秦舟朝我看過來,“剛剛我去車上拿藥箱,與岑璽他們一行碰上了,就站在車後聽了下他們的聊天。這不剛還說要回萍城呢,卻讓人往雲南開,就在我鬧不懂那女人葫蘆裡賣什麼藥時,突然安靜了下來,緊接着就聽到英子的說話聲。仔細一看,不光是英子,連那姓祝的女人也在,她們居然躲在那悍馬上,並且用刀挾持了岑璽。”

童英與祝可的出現當真是意料不及,之前不是已經脫離了童英所作標記嘛,現在她們居然突然也在農莊。不聽秦舟再道下文,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自然那車就開走了啊。”他頓了頓,對古羲道:“我好奇的不是他們爲什麼轉身也去雲南,而是英子怎麼和那女的在一起卻像傀儡一般。”

古羲聞言笑了道:“岑璽會去雲南我一早就知道,因爲她的目標在那邊。”

“什麼目標?”

“引她來這的東西。”

我心中一動,他說的是那玉牌?可是他又怎知玉牌在哪裡?

古羲突的扭頭來問我:“還記得山內光壁上呈現的第二幅畫嗎?”

自然記得,一棵蒼天大樹滿是垂枝,那垂枝上吊滿了一具具棺材,然後小悠眼尖地發現在棺材之間垂着一塊碧綠,正是那本來吊在青銅門內的玉牌。

“那畫能提示什麼?”秦舟先把疑惑問了出來。

“有一個地方人在死後的安葬就是用這種方式的,被稱爲樹葬。而樹葬又分爲風葬、掛葬、空葬、懸空葬,這是一種很古老的葬法,與通常意義上的入土爲安觀念不同的是用這樣的方式覆滅屍體,大多到最後屍體就風乾成爲了乾屍。”

隱約已經知道古羲所指,但還是問出來:“你說的這個地方是哪?”

“稀奇古怪的葬法自然多爲少數民族了,而全中國少數民族佔據較多的地區還用我說嗎?”古羲語氣很平靜,因爲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雲南。

也就是說其實岑璽在看到那些樹上吊着棺材時,也認出了那是樹葬的一種方式,並將目標鎖定在了雲南。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也是雲南呢?

另外,爲什麼一塊玉牌能如此引她重視?假如說是因爲洞主人所言的三玉齊集,那她的玉鑰匙如今也在我這,而且她並不知道,只當是被類猿人搶走了,現如今也因山洞塌陷自毀而拿不到了,爲何還對玉牌勢在必得呢?

秦舟的焦迫並非來自岑璽,而是因爲童英,但古羲並沒就這件事給出任何評價,只吩咐了把東西整理一下退房也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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