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莫晚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從賀西珏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她不禁攥緊了兩旁的被單,嘴脣死死地咬住下脣,一雙眼睛裡全都是屈辱。
賀西珏輕笑了一聲,“你剛纔不是還說,爲了讓我能救你的孩子,願意主動給我麼?現在怎麼,讓你主動張開腿,就不願意了,嗯?”
喬莫晚心中猛然一酸,向後,將自己的上半身躺在了牀上,別開眼,屈辱的做出了面前男人所要求的動作。
就當男人的修長手指,彷彿是在挑選着一件精美上乘的瓷器一般,指尖掠過花瓣花苞,她的身體忍不住的輕顫着,最終,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她一直以爲,賀西珏對她,總歸是不同的。
就算是看上了她的身體,但是他對她的關心和對小諾的好,她也都看在眼裡。
她在地下室裡,最絕望的時候,是他,將她抱了出來,還親手幫她上藥,讓她的心暖了起來。
只是……
一句驗貨,將她的一顆心,在這麼一瞬間,就給生生的剜出來,放在火上烈火烹油一般的疼痛。
賀西珏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牀上的女人,眼角的淚水滑落下來,一下就流入了鬢髮之中,再也尋不到。
他心中一煩躁。
讓他碰,她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麼?
賀西珏心中煩躁,手中的動作也就不由得家重了一些,一下就進去了兩個指尖。
喬莫晚手指攥緊了身側的被單。
賀西珏俯身,趴在喬莫晚的身上,將她的下巴擺正看着他的眼睛。
“溼了。”
喬莫晚一雙明眸之中,含着一汪眼淚,彷彿是天空之中的星辰。
賀西珏心神一蕩,不由得低頭就吻住了喬莫晚的雙脣,肆意的用脣齒消磨着喬莫晚的理智,而另外一隻手,也用那一次牀上翻雲覆雨所掌握的喬莫晚身上的敏感點和某深處的G點,肆意的挑撥着。
………………
喬莫晚彷彿是置身於大海之中,不斷的漂浮着。
他始終沒有進來,只是用脣齒,只是用手指,就叫她在他的身下,已經機忽要軟成了一灘水。
死死地咬着下脣的牙齒,也被男人扣住了齒關。
“不準咬你自己。”
喬莫晚聽見男人這般的話,心思一狠,直接就咬在了賀西珏的手腕上,就在此時,他就又加到四根手指,喬莫晚狠狠的咬了下去,片刻,脣中就嚐到了血腥味。
彷彿是一場酷刑,結束的時候,喬莫晚腦中一片空白。
而賀西珏,任憑自己的鬱望高漲,卻也始終沒有進去。
留給喬莫晚時間在外面穿衣服,賀西珏去了浴室。
喬莫晚抱着自己的腿,眼淚從眼眶裡流淌出來,哭了一會兒,她猛地擡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
剛好賀西珏從浴室之中走出來,看見了喬莫晚這樣的動作。
“不穿衣服,等着讓我給你穿麼?”
還是一樣輕佻的語氣,但是在喬莫晚聽來,分外刺耳!
喬莫晚注意到賀西珏的目光,才轉過身來,一把就用牀上的被子將自己裹住了。
“不用勞煩賀少!”
她縮在被子裡,好像是一條巨大的蠶繭一般,白皙的手臂伸出來,一會兒伸出來拿一件衣服來。
賀西珏忽然就覺得剛纔在浴室裡的舉動,全然沒有任何效果了。
他現在分外後悔。
察覺到賀西珏如火一般的眼神,喬莫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還想幹什麼?剛纔還沒玩兒夠麼?”
讓她在他的手指下就嬌喘兮兮的醜態,都落在了這樣一雙冰冷沒有一絲情浴的眸子裡。
現在叫喬莫晚回想起來剛纔的顫慄,都還覺得羞恥。
賀西珏自然是沒有能錯過,喬莫晚眼神之中的那一抹羞恥。
他眼神徹底的陰沉了下去。
他讓她歡樂,讓她能夠感受到這種事情帶來的快樂,結果現在她就用這樣羞恥的眼光來看他?
賀西珏猛地直起身來,身上的火,彷彿在一瞬間就給熄滅了。
他轉身大步的走出了病房,留下一句:“等你三分鐘,樓下的車裡。”
喬莫晚急忙穿上了衣服,從牀上下來的那一剎那,雙腿一軟,差點就摔在了地上。
怪不得有人說縱慾體虛,真的是這樣。
………………
杜墨淳在走廊上經過,迎面看見賀西珏,叫了一聲,“西珏,你……”
賀西珏從杜墨淳的身邊經過,頭也沒有扭一下,就這麼直接走了過去。
杜墨淳:“……”
感覺到一陣冷颼颼的。
這是怎麼了?
許步已經備好了車,杜墨淳作爲醫生,去西城,肯定是要隨行的。
而身後,還跟着幾個穿着黑衣的保鏢,在後面的一輛車裡。
喬莫晚停步在車前,下意識的就要向後面的車上去被杜墨淳給叫住了。
“喬小姐,後面沒位子了,那裡面保鏢已經坐滿了,你坐這裡。”
說着,杜墨淳就幫喬莫晚打開了後車門。
喬莫晚沒有俯身進去,都知道後車座坐的是賀西珏。
她微笑着看向杜墨淳。
“杜醫生,能不能你坐到後面,我在前面副駕坐?”
杜墨淳:“……”
剛纔賀西珏下來的時候,他就猜測是出了什麼事兒,現在一看,根源找到了,恐怕彆扭,就是從喬莫晚這裡出來的。
杜墨淳說:“你坐後面吧,我這人啊,有點暈車,只能坐前面,再說了,我跟賀三,就是同性排斥,坐到一起,指不定怎麼掐架呢。”
喬莫晚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被杜墨淳給按着肩膀,給塞進了車裡。
杜墨淳急忙上了副駕的位置,吩咐許步:“開車。”
這是一輛普通四座的私家轎車。
後車座的位置,做兩個並不算是胖的人,綽綽有餘,可是現在喬莫晚緊緊地貼着車窗邊坐,和賀西珏之中,赫然留下了兩個手臂的距離。
賀西珏覺得自己眉心有些跳。
喬莫晚也自始至終都偏着頭看向車窗外。
她不敢看賀西珏,是因爲只要是看見他,都能回想起來剛纔在病牀上的那一幕。
她甚至都不能看他的手指,更甚至,不能聽見他的聲音。
許步也察覺出不對勁來了,但是也沒有敢開口說話。
就這樣,車子一直上了駛向西城的高速。
………………
此時,在西城酒店。
羅玉紅剛剛叫了人給喬莫晚的兒子餵了奶粉,給他換上了紙尿褲,才入睡。
“媽。”
羅露露哄着女兒睡下之後,過來找了母親。
“媽,醫生都安排好了麼?”
“嗯,”羅玉紅說,“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到時候過去就行了。”
這個安排,並非是正經的正式醫院,而是底下黑市聯繫到的私人診所。
這件事情,雖然有福利院的簽字,但是說到底,也絕對不能到大醫院裡面去,那邊一聯網查找,就鐵定要露餡了。
“叫萱萱多吃點奶,明天一早就去手術,不能吃東西了。”
“我知道,已經餵飽了她了。”
羅露露還是有些擔心,頓了頓,主動問:“媽,明天的手術,中間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雖然是母親找的醫生,但是到底不是醫院裡正兒八經的醫生。
“這個你放心。”羅玉紅說,“我已經是查過了,主要是因爲在醫院裡面收受賄賂,所以纔會被從醫院臉給開出去的,醫術,是很過關的。”
羅露露聽了母親的這句話,纔算是心放了下來。
回到套間,聽見浴室裡還響着嘩啦啦的水聲。
羅露露走過去,從行李箱中找出了一件夜晚穿的睡袍,敲了敲浴室的門,“澤宇,你的睡袍要我給你拿進去麼?”
過了兩秒鐘,浴室裡傳來了程澤宇尚且蘊着水汽的聲音。
“拿進來吧。”
羅露露開了浴室門走進去,面前的落地鏡面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一個男人站在淋浴下,身材修長,叫羅露露看了一眼就覺得臉紅心跳。
她拿着睡袍,一步步的走過去,將睡袍放在了架子上。
“澤宇,我把衣服放這裡了。”
程澤宇轉過身來,看了羅露露一眼。
一下正面相對如此坦誠,比起來背後還要有衝擊力。
程澤宇一把就撈過羅露露來。
羅露露身上輕薄的睡裙就一下浸透了,貼在沒有穿bra的胸上,她一下就將雙腿盤在了男人的妖身上。
程澤宇惡意的在羅露露的手臂上擰了一下,“這就等不及了?”
羅露露摟着他的脖子,“你看嘛,都是你,讓我身上的睡裙都溼透了。”
“那你說怎麼辦?”
“那就罰你……”羅露露嬌聲嬌氣的說,“就罰你幫我換睡衣!”
“小妖精。”
程澤宇向前挺了挺身,擡手就將她放在了洗手檯上,“溼了就脫了,換什麼換。”
羅露露已經感覺到程澤宇的情浴被她個勾起來了,也是喜上眉梢的順着他的動作動了起來,極爲享受的哼了一聲。
“澤宇……我們……再給萱萱要個弟弟吧。”
程澤宇正在翻找着安全套的手,就這麼頓了頓,看向她,“你真想要孩子?”
“嗯。”
程澤宇看着身下女人嬌若桃李的面龐,腦海之中,不由得就浮現起來另外一張面孔來。
另外一張面孔,就是喬莫晚。
記得在兩人還沒有結婚之前,程澤宇就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在一個晚上,上了喬莫晚了。
可是,喬莫晚卻並不想要。
她說:“我不想在婚前發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