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一個簡單的旅館房間,一張雙人牀,還有餐桌以及壁燈,這邊有一個推拉門的浴室。
喬莫晚有點驚訝的愣住了,她環顧四周,還以爲自己是走錯了。
“你沒走錯,我就是換了一個高級旅館間。”
半靠在沙發上的女人,忽然睜開了眼睛,令人迷醉的媚眼,眼角向上挑起,半眯着,好像是一隻狡黠的狐狸。
藍萱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身上的絲質長裙,領口就向下滑落下來,露出了一個圓潤白皙的肩膀。
肩膀上,鎖骨上,令人無法忽略掉的是深色的吻痕。
喬莫晚愕然:“你在這裡面受到了性虐待?”
藍萱輕笑一聲,“如果是性虐待的話,那不僅僅是來到這裡才受到的,之前就已經時時刻刻有了。”
她赤着腳,緩緩地走到牀邊,“看見這張大牀了麼?更方便那人強姦我,看見那邊浴室了麼,更方便在事後洗乾淨。”
這個時候的藍萱,比在一個月前,在那個深夜裡,見到的抽菸的藍萱,更加頹喪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就是沒有煙了。”
藍萱揉了揉自己的髮絲,“我煩悶的時候,就想要抽菸,可是殺千刀的,他把我私藏的煙全都給我沒收了!”
喬莫晚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說:“抽菸有害健康,戒了好。”
“呵。”
藍萱在沙發旁邊拍了一下,“坐過來。”
其實,她再一次見到喬莫晚還是出乎意料的。
那一晚,也就是因爲看喬莫晚比較順眼,才順手幫了一把。
喬莫晚看着她揚起修長優美的天鵝頸,擡頭看向頭頂天窗外面的那一小塊湛藍色的天空,脣角向上勾起。
“我已經是被關了半年了,我都已經半年沒有出去了。”
窗口,忽然有一隻鳥飛過。
黑色的鳥影,在天空之中,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我真的覺得,我快撐不下去了,我想要……想要出去了,想要妥協了,可是,”她低着頭,乾枯雜亂的長髮,下來遮擋住了她的臉,“可是,我現在想起那人那樣篤定的語氣,那種想要用手去撕碎的表情,我就不想妥協!”
不就是不能出去麼?
有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藍萱……她不一樣。
讓她待在四四方方好像是一個銅牆鐵壁的籠子裡面,還不如讓她去死。
喬莫晚從她的語氣裡,聽到了蒼涼。
“可是這是屬於非法拘謹,是犯法的。”
“法?”
藍萱嗤了一聲,“你覺得現在安城,或者說,整個華國,有法可言麼?”
喬莫晚沒有說話。
就在十分鐘前,她還爲了進來見到藍萱一面,也做了違法的事情。
“那有什麼我能幫你的麼?”
藍萱擡起頭來,看着喬莫晚,“如果你真的想要幫我的話,那下次來的時候,幫我帶一包煙進來。”
喬莫晚:“……”
和藍萱說了一些話,喬莫晚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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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拘留所門口,身後傳來一到聲音——“喬小姐,請留步。”
這個聲音……
很熟悉。
熟悉到喬莫晚聽見,就感覺到頭皮發麻。
就是他,對自己濫用私刑!
在鞭子下的屈辱,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王建科走過來,看見喬莫晚冒着怒火的眼神,臉上的表情僵硬了幾秒鐘。
隨即,就已經重新堆上了笑臉。
“喬小姐,我們之前有過點誤會,現在誤會已經解決了,我希望喬小姐可以忘了以前我們之間的不愉快,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我一定是在所不辭。”
喬莫晚聽見這句話,都快要笑出聲來了。
她冷笑道:“不敢,高攀不起,王隊長,請留步吧。”
喬莫晚說完,轉身就要走,可是卻被王建科給擋住了。
“王隊長,你還想幹什麼?”
王建科笑着收回手,“我知道,喬小姐可能是因爲之前的事情,對我有偏見,但是你也應該知道的,都是奉命行事,上面下達的命令,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隊長,也沒有什麼強大的力量去反抗,所以,多有得罪了。”
他頓了頓,“只是,我想要給您說一聲,您今天看的藍萱……”
喬莫晚腳步頓住,不屑的目光,重新落在王建科的賊眉鼠眼上面。
“藍萱是我們上面交代下來的需要嚴加看管的人,絕對不能和外界其他人有任何接觸。”
喬莫晚擰着眉問:“她到底是犯了什麼錯?這是非法拘禁你知道麼?”
“我當然知道,”王建科低着頭,明明比喬莫晚高的身高,卻故意在她的面前,裝作是一副卑微的模樣,“只是,她後面的那個人,我們都惹不起,所以,他說的話,我們就必須要照辦。”
喬莫晚眯了眯眼睛,沒有再說一句話,轉身走了出去。
王建科看着喬莫晚的身影離開,才冷哼了一聲,在地上啐了一口,“哼,這次拜你所賜,讓我逃過一劫,以後,咱們走着瞧好了!”
這一次,如果不是二爺出手幫了喬婉柔,順帶兩句話的事兒,幫了他,現在說不定他就已經是被關進監獄裡面去頂罪了!
王建科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兒,就聽見有警員過來報告。
“驍爺來了。”
王建科立刻站起身來,準備出去迎接。
“他已經去了藍萱那裡了。”
王建科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好,叫外面守着的人都離遠點兒,別過去打擾。”
………………
藍萱趴在沙發上,手裡拿着一個iPad,正在看裡面的內存卡里儲存的電影。
這裡沒有辦法連接WiFi。
即便是裡面的電影,都是董驍幫她下載的。
說好聽點叫激情動作片,其實就是大尺度a-v。
實在是無聊的時候,就打開來看。
就在董驍打開門走進來的時候,她手裡的iPad裡面的動作戲,剛剛進展到一個高潮=點。
一進來,就聽見從iPad裡面發出的女人的嬌喘的聲音。
“啊,再快點,快點……我受不了了!”
“再深點……”
聽着這樣嬌媚的聲音,董驍走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屏幕。
女人正在以六九的姿勢,和三個男人在牀上翻雲覆雨。
他擡手就將藍萱手中的iPad給抽了出來,順手丟在一邊,一把將藍萱拉起來,就扯開了她身上的裙子,扯掉她的底褲,叫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藍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甚至,在男人的手觸摸到她的斯密處的時候,乾燥的沒有一絲溼潤。
“看了多久了?”
男人的嗓音沒有一絲溫度。
藍萱也顯得懶散而漫不經心,“十分鐘吧。”
“十分鐘都沒有溼?”
男人咬着她的耳垂,中指伸進去,勾弄着。
彷彿今天是難得的興致,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竭力的開發着藍萱身體深處的敏感點。
這是一件很艱苦卓絕的工作。
因爲藍萱性-冷淡。
所以,讓藍萱動情到央求着他的時候,董驍就會感受到一種極致的歡愉和成就感。
藍萱咬了一下嘴脣,“董驍,你要上就趕緊上,他媽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求我。”
男人的嗓音低沉蠱惑,好像是開到極致的曼陀羅花一樣,帶着劇毒。
藍萱死死地咬緊牙關,“你、做、夢!”
“呵。是麼?”
男人輕笑了一聲,心情頗好的並沒有因爲藍萱的拒絕而惱羞成怒懲罰她。
而就在這時,藍萱感覺到他碰到了自己身體深處的某一處凸起。
“不,不要!董驍,你不要……”
董驍十分滿意的在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恐懼。
藍萱的確是性-冷淡,她渾身上下,沒有任何敏感點,卻還是叫董驍在那一絲絲包裹的褶皺之中,找到了微微凸起的那一點。
“做好準備了,寶貝。”
下一秒,兩根手指交疊起來,輕輕地掐了一下。
“啊!”
藍萱的兩條腿不受控制的攀附上董驍的腰身,向上挺了一下,眼神恍惚。
一直的乾燥……
汩汩地流出來一包水。
男人瞭解她的身體。
深入淺出。
在她堪堪到達頂點的時候,卻又偏偏不再繼續下去。
就這樣,循環往復。
藍萱好像是一條瀕死的魚一樣,躺在沙發上,大口的喘着氣,臉上已經佈滿了汗水,身體深處的難受,叫她撕心裂肺的想要。
“你……你手指上塗了東西。”
藍萱沙啞着嗓音。
董驍沒有否認,手指在她的小嘴裡翻了一下,“聰明的女人,是平常三倍的劑量。”
可是,就在藍萱終於被撩撥出興致之後,董驍卻將手指抽了出來,眼神清冷的看着已經因爲輕語的薰染而徹底迷離的雙眸,吻了吻她的眼睛。
“下一次,如果不能叫我滿意的話,就不僅僅是這樣的懲罰了,不要樂此不疲的挑戰我的耐心,寶貝,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說完,董驍就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藍萱聽見他站在門外,吩咐道:“不管裡面發生什麼聲音,都不要進去。”
她就以這樣一個大張着腿的屈辱姿勢,一動不動,承受着從內而外腐蝕灼燒的痛苦,閉上了眼睛。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下去。
………………
在喬莫晚的日程裡,最近至關重要,在貼在桌面的便箋紙上面的頭兩條。
一是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二是音樂廳設計終審稿。
她覺得,她是應該去主動去程氏公司裡去堵程澤宇一趟了。
自從上一次夜晚的那個電話之後,喬莫晚給程澤宇打電話,要不然就是正在開會,要不然就是人在外地,或者索性連電話都不接了。對於她想要提出來離婚的事情,完全都是避而不談。
徐娜娜陪同喬莫晚出來見客戶,知道了,便說:“現在正好三點多了,你去程氏公司一趟吧。”
“那王總那邊……”
“設計稿和文案不都已經有了麼,”徐娜娜揚了揚手中的文件,“我就算是傻透了,東西放在面前,還不至於搞砸的,再說了,我總有要出去獨當一面的時候呀。”
喬莫晚點了點頭:“好,那有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過來。”
徐娜娜比了一個OK的手勢,就先於喬莫晚上了地鐵。
這是設計部副總監洛虹的新規定,只要是出來辦公事的話,除非是十分緊急,不準打車,一律都要是地鐵公交,報銷的發票一律是要經過行政部的周秘書的批准。
喬莫晚等到徐娜娜先走了,也才自掏腰包打車去了程氏。
這是喬莫晚第二次來程氏公司。
第一次,是程老爺子給喬莫晚簽約股份轉讓協議的時候,她在董事會上,通過了手中擁有大額股份的股東之一。
只是,因爲婚後成爲了全職太太,其中即便是有股東大會,也都是程澤宇全權代表的。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喬莫晚剛一進程氏公司,就擡頭看見了二樓的走廊上,程澤宇剛剛走出電梯。
程澤宇一身黑色的西裝,身後跟着一個穿着白色套裝的女助理,另外一側是幾位看起來同樣穿着不凡西裝革履的精英模樣的人。
看來,是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會議要開了。
她拿出手機來,撥通了程澤宇的電話。
程澤宇先招呼一旁的經理去會議室,自己到另外一邊接通了電話。
喬莫晚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今天下午有時間麼?我們去一趟民政局辦理一下手續吧。”
程澤宇皺了皺眉,“我現在在外地,等過兩天我回去了,我會主動和你聯繫。”
“呵。”
喬莫晚冷笑了一聲,聲音短促而清脆。
“程澤宇,你覺得一直這樣躲着我有意思麼?”
樓上的程澤宇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俯身低首看過去,一眼就看見了一樓大廳的大型綠色盆栽後面走出來的一道身影。
喬莫晚手裡握着手機,擡起頭來,目光與程澤宇遙遙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