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啊,嚇死我了。”
她向着霍南白身後看了一眼,“剛纔那小夥子呢?”
“走了,明天一早還要訓練。”
霍南白走過來,擡手將姜一雅身上的衣服向上拉了拉。
姜一雅咧開嘴輕輕一笑,“剛纔那個小夥子,是新婚啊,你也該叫他回去過個蜜月什麼的。”
霍南白若有所思的看了姜一雅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嗯,你說得對。”
姜一雅;“……”
她摸了摸鼻子,好像是聽起來有點不大對勁的。
不過,也沒什麼別的好說的。
姜一雅和霍南白在一起,就總是覺得渾身不自在,也不是因爲什麼別的原因,就是單純和他這個人站在一起,就覺得不舒服。
姜一雅摸了摸鼻子,“那我們回去吧。”
霍南白擡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張純淨素淨的小臉看,“剛纔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啊?”
姜一雅一下就反應了過來。
剛纔……霍南白問,她要不要報名到軍營。
她有點迷茫的擡起頭來,“我現在都已經快二十六歲了,我還能進軍營?”
光年齡就把她給卡死了吧!
霍南白搖了搖頭,“不會。”
姜一雅眨了眨眼睛。
“因爲你有後臺。”
霍南白一本正經的說。
姜一雅一聽,差點笑出聲來。
若是以前,有一個人指着電視上正在參加閱-兵的首長大人說,這個人,會對你說,你有後臺,她肯定百分之一百的不信。
霍南白啊,一剁腳,就連總統大人都要給他幾分面子的,竟然會公然未被記錄,跟她說叫她走後門,而且,這個後門就是他,她要笑掉大牙了。
姜一雅今夜十分的輕鬆,笑着問:“真的麼?”
霍南白點了點頭,“真的。”
姜一雅將自己的雙手伸在外衣口袋裡,然後在地面上隨便踩了兩下,笑着搖頭,“到時候再說吧,我感覺我現在在軍營裡,也是被虐的,體力都跟不上了。”
霍南白說:“你可以走文藝兵。”
姜一雅連忙擺手:“不要,從一個花瓶的崗位到另外一個花瓶的崗位,我纔不想要,我如果是想要去軍營,就是要拿槍的。”
霍南白一把抓住了姜一雅的手,“跟我走。”
姜一雅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霍南白就已經是拉着她的手到了校練場的另外一端。
“要去哪兒?”
霍南白停下腳步來,就聽見上面有值班的士兵在問:“是誰?”
他給姜一雅將外套的大衣的扣子給繫好了,才朝着上面喊了一聲,“是我。”
值班的士兵一聽聲音,差點就從樓上摔下來,急忙就跑了下來,“首長好!”
這是深夜來抽查巡邏麼?
果然首長大人就是有魄力!敬業愛兵!
霍南白指了指前面的鎖,“打開。”
“是!”
姜一雅估計是站的距離這個小個子的士兵太近了,所以被他聲如洪鐘的一聲“是”,給震的向後退了兩步。
一共有兩道鎖,鎖打開之後,霍南白就率先拉着姜一雅的手進去了,還特別吩咐士兵:“不用進來。”
“是!”
姜一雅扭頭看了一眼在門口立定站好的士兵,心裡想,估計這個時候,這個士兵心裡也是大寫的驚歎號吧。
“這是要去哪兒?”
姜一雅回過頭來,就問霍南白。
霍南白沒有回答姜一雅的問題,只是說,“別亂動,拉着我的手。”
姜一雅揉了揉鼻子,靈敏的鼻子好像是聞到了有點與衆不同的味道。
好像是有點像是……以前放鞭炮的那種沒有散盡的餘味。
下一秒,霍南白按下了牆上的電燈開關。
卡帕一聲。
燈光頓時大亮。
突然襲來的燈光,叫姜一雅不禁閉起了眼睛,已經先有一雙手在姜一雅的眼前遮擋了一下。
大約過了幾秒鐘,霍南白才鬆開了手。
姜一雅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在前面的……
“哇!”
她情不自禁的驚歎出聲。
在自己面前擺着的是,是兩個展示櫃的槍械,各種長短槍械,各種型號的手槍,還有機關槍炮。
姜一雅鬆開了霍南白的手,向前走了兩步,伸手就想要去摸,可是,下一秒,就忽然收回了手。
她詢問的轉過頭來看着霍南白:“那個……能摸麼?”
霍南白點了點頭,“當然可以。裡面是沒有子彈的。”
姜一雅頓時就彷彿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她開始擺弄着在這上面擺放的槍械,眼睛裡綻放着亮光。
“我能試試麼?”
終於,好奇心還是被激起來了。
霍南白走過來,將姜一雅手中的一臺機關槍放下,“這種機關槍連續性的後坐力太大,你現在是初次拿槍,只能先嚐試一下小型號的。”
姜一雅看着霍南白一雙修長好看的手,在這把小型手槍上,輕輕地動了兩下,就彷彿是有魔力一樣,彈夾就取了下來,然後將五個子彈給挨個放進彈夾之中,咔咔兩聲,重新裝進去。
這樣,一把黑色的手槍,就這樣躺在了霍南白的手掌上。
姜一雅詢問的看着霍南白,“我能動了?”
霍南白點了點頭。
現在的姜一雅,表現的就好像是一個小學生一樣,十分聽老師的話。
姜一雅將手槍拿在手裡,霍南白領着她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射擊室。
姜一雅看着遠處十米、十五米,二十米的靶子,抿了抿脣,忽然就彷彿是自己的內心都激盪起來。
霍南白教了教姜一雅拿槍和射擊的姿勢。
“你要將手槍,舉到和視線平齊的位置,然後這個位置,和你的視線,還有靶心的位置,三點一線,射擊,就萬無一失。”
姜一雅點了點頭。
霍南白從身後,環住了姜一雅的腰身,然後幫她矯正了一下姿勢,才說:“這邊有保險,在開槍之前,你將保險打開,再用手指扣動扳機,子彈就可以射出去了。”
姜一雅感覺到自己的肩背貼着霍南白的胸膛,身體一下就緊繃了起來。
霍南白還在不遺餘力的指導霍南白握着手槍的姿勢,好似並沒有發覺到姜一雅的不同,繼續說:“姿勢不用太僵硬,你應該放鬆,眼裡不應該有別的任何東西,應該只有前面的靶心,唯一的目標,就是將子彈射進靶心裡。”
他說着,還特別雙手握住了姜一雅的腰,“再放鬆點。”
姜一雅:“……”
再放鬆,她就要癱下去了。
關鍵是他本身啊,這麼強大的氣場,靠她這麼近,她怎麼能放鬆的下來呢!
霍南白松開了姜一雅的腰,輕輕的說:“你應該知道,每一顆子彈,都代表着一條人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輕易開槍,開槍,也不能輕易的奪走人的生命。”
這是一句囑咐,姜一雅看着霍南白的眼睛,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姜一雅雙腳分開大約肩膀寬,然後將手臂舉起來,眼睛眯了起來。
此時,就彷彿周圍的一切,都消音了,都已經被模糊成了背景,只有十米的靶子,靶心的紅點,在朝着她招手揮動着。
她的手有點抖。
她凝神摒氣,然後遏制住自己一直在抖的手腕,然後視線終於和手槍還有靶子連爲一線的時候,一下扣動了扳機。
子彈,飛快的竄出了槍膛,嘭的一聲,一下洞穿了靶子。
強大的後坐力叫姜一雅沒有來得及站穩,向後面倒退了兩。
霍南白及時的扶住了她的腰。
姜一雅感覺到自己右手的虎口發麻,霍南白直接就將手槍從她的手裡給取了下來,放在自己的手掌中輕輕的揉着。
姜一雅卻根本不在意手臂發麻。
她驚喜的看向前面的靶子,“我是幾環,我打中了麼?我去看看。”
“不用。”
霍南白說着,就按了一下牆面上的一個按鈕。
這邊是最先進的射擊室,根本就不用人去看,有精密的電子精確儀器,都是電子報數的。
當霍南白按下了按鈕的這一秒鐘,一道電子女音在空曠的射擊室裡響了起來。
“7.9環。”
霍南白的瞳孔一下就放大了,一下就展現出難以置信。
姜一雅撇了撇嘴,“才7。9環了啊。”
她開始朝向着靶心的位置打的,可能是自己的手腕抖了,所以才導致準頭有點失了。
“一個普通的新兵,在進行射擊訓練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訓練基礎,一般能打到5環,就是很不錯的了,一般,進度較快,也要兩到三週的專業訓練,才能打到7環以上。”
霍南白的話,叫姜一雅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那你的意思,是我打的很不錯嘍?”
霍南白點了點頭,“你再打一次。”
姜一雅第一次打,就能這樣好。
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就是她有射擊的天賦,第二種可能性就是碰上了,只是運氣比較好而已。
姜一雅本來就正在興頭上,就怕霍南白不叫她打了。
現在一聽,還叫她大槍,直接高興地撲上去,親了霍南白一下。
她轉過身來,這次,因爲剛纔後坐力的原因,一隻手還不太能把控的了槍的準頭,所以,姜一雅這次用左手,上前托住了右手的手腕。
這一次,相比較剛纔第一次摸槍,她已經感覺好多了。
已經沒有了第一次那種生澀,有點行雲流水的感覺。
她眯起眼睛看着前面的靶心,就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已經是隱藏周圍,成了背景色,完全掌控在她的手中。
手中的手槍,就彷彿在這一秒鐘,凝聚了靈氣,然後,輕輕地扣動扳機。
因爲有了剛纔的那一次扣動扳機的時候所帶來的後坐力的影響,姜一雅已經有所防備,所以這一次站穩沒有移動。
砰——
子彈的超速度,劃破了空氣,然後徑直的射進了前面的靶心之中。
霍南白有點難以置信。
如果剛纔說姜一雅是碰的運氣的話,那麼這一次,運氣很明顯是比剛纔更好了。
姜一雅看不太準靶心被射的環數,畢竟,她是朝着唯一的靶心射過去的。’
她扯了扯霍南白的衣袖,“是幾環?這一次是幾環?”
霍南白已經看出來了是幾環,卻還是按下了牆面上報數的按鈕。
“9.1環。”
九環啊!
姜一雅一下高興的跳了起來,“我就感覺比第一次要好很多了。”
她把玩着手裡的這一把小手槍,感覺到有兩道灼燙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擡眸,剛好就撞上了霍南白的視線。
“你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麼?”
霍南白搖了搖頭。
他只是難以置信。
當初,他在進入兵營之後,是在射擊上很有天賦的,但是,也在一週之後,十米靶,纔打出了十環的成績,而且,還是他付出的努力要比別人更多的情況下。
但是現在姜一雅,一共兩次,一次比一次更好。
這讓他不禁都在想,那第三次呢?
“你再打一次。”
霍南白指着靶子中心的紅點,“這次,你看準,靶心的位置。”
姜一雅似乎是被霍南白的這句話給激起了鬥志。
她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眯起了眼睛。
嘭——
又是一槍!
“10環。”
姜一雅已經有點不太能受得住了,即便是有自己的左手在勉強託着,現在整條胳膊都是發麻的,可是,臉上卻還是帶着喜悅的笑容。
“10環!我打中了靶心!”
姜一雅就好像是一個在向着大人邀功的孩子一樣,笑嘻嘻的看着霍南白。
霍南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姜一雅。
姜一雅覺得被看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擡手,在霍南白的眼前揮了揮。
“喂。”
下一秒,霍南白一下將姜一雅給抱了起來,然後一下給壓着坐在了桌子上,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
姜一雅完全懵了。
霍南白的舌頭深了進來,裹着纏吻,叫姜一雅喘不過氣來。
狂風暴雨一般的吻,落了下來,讓姜一雅招架不住,終於氣喘吁吁實在是承受不住的時候,霍南白才鬆開了她的脣舌。
姜一雅髮絲散亂,臉上也暈染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你真的是……”
“你真的是我的福星。”
姜一雅:“……”
“爲什麼?”
姜一雅懂得,福星這兩個字的意思,肯定不是說說而已的。
“我在進入軍營之後,訓練了一年,然後成爲了百發百中的神槍手,”霍南白輕輕緩緩的說着,“但是,在後來又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我的兩隻手的手筋都被歹徒給挑斷了。”
姜一雅聽見霍南白的這些話,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雖然霍南白一句話說的這樣的輕描淡寫,但是,姜一雅都可以想象得到,當時的情況是有多兇險,被挑斷了手筋,該有多疼!
她低下頭來,擡起霍南白的手,掀起他的衣袖。
手腕上,有兩道淺淺的疤痕。
以前,姜一雅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已經是做過康復訓練了,所以不影響正常生活,槍還是能拿,只是不能連續開槍,一兩下還是可以的。”
霍南白抱着姜一雅,說:“一雅,你又射擊的天賦,進軍營吧。”
姜一雅一時間有點吞吐了,“但是,我……我只是偶然啊。”
“不,你不是偶然,你是有射擊的天分的,”霍南白說,“你的體力還不行,今天不能再叫你開第四槍了,要不然你的胳膊明天就擡不起來了,我們先回去,嗯?”
姜一雅也是被霍南白給搞得一時間雲裡霧裡的,點了點頭。
………………
霍南白說的沒錯。
第二天,姜一雅的右手手臂,就痛的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了,她覺得拿筷子,都是困難。
左手還好點,最起碼可以端水杯。、
姜一雅揉着自己的胳膊,霍南白的軍用越野車,已經是在樓下等待了。
她來到軍營裡這幾天裡,也就是兩身隨身換洗的衣服,洗漱用品都是一次性的,所以行李也就是一個小包。
“首長夫人,這是我們送給您的!”
姜一雅來到樓下,士兵們已經自發的都聚集在一起了,有幾個人手裡還拿着包裹,有十分新鮮的水果,也有自己在食堂裡蒸的包子。
白副官翻了翻眼睛,“首長夫人現在是回城裡,不是下鄉探親去了,你們這包子饅頭啥的留着自己吃吧。”
姜一雅怕士兵們失望,將新鮮的水果籃子給拿了過來,順手去了四個肉包子,說:“水果是咱們的果園裡的,我就收下了,這幾個包子,我留着這個路上墊墊肚子,謝謝大家啊!”
士兵們都覺得首長夫人人好,不嫌棄他們,跟他們一起吃飯,現在再看看首長夫人還把他們的東西給收下了,頓時都很開心了。
姜一雅費勁的將一袋子新鮮水果給拎上了車。
可是,有些奇怪的是,在車上並沒有看到霍南白。
姜一雅有些詫異,剛想要問白副官,就看見遠遠地,有一道頎長而挺拔的身影,在緩緩走來。
前面的士兵,已經自發的讓開了一條路。
姜一雅從車上跳了下去。
她看見霍南白的手裡並沒有行李,身上的衣服也還穿着在軍營裡需要穿的正式軍裝。
“你不跟我一起走了?”
霍南白的目光深情而動人,“軍營裡出了點事情,我就先不回去了。”
姜一雅忽然覺得不捨。
那種不捨,是從自己的內心綿延開來的。
以前,都是霍南白追着她,現在,霍南白忽然要留下來,她就覺得有點慌了。
“你……那我……”
霍南白笑着撫了撫姜一雅的頭髮,“你先回去,我就最多一個星期,就回去了。”
姜一雅覺得自己也實在是有點矯情了,爲什麼搞的這麼一個送別,好像是生離死別一樣。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竟然已經是對霍南白有了一絲一縷的期待了。
她點了點頭,上了車。
坐上了越野車,她打開車窗,看着綠色的軍營,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看着那個身影筆挺的男人,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忽然內心涌動器一股慌亂,她直接站了起來,扒着車窗向外,“霍南白,我等你!你早點回來!”
霍南白笑着向她招手。
姜一雅坐回車上,還是將下車的那種念頭給強自給按壓了下去,內心也不知道是爲何,一直有不安。
不會有事的。
只是分開一個星期而已。
………………
姜一雅回到安城,在機場接她的,是喬莫晚。
喬莫晚看着人羣之中走出來的姜一雅,伸出手來抱了抱她。
“你怎麼曬的這麼黑了,我剛纔都差點不敢認了。”
“嗷嗷嗷。”
姜一雅手裡的水果袋子,朝着喬莫晚就丟了過去,“你拎着,我的手已經快不行了。”
喬莫晚訝異,“你手怎麼了?”
姜一雅一提到槍,就滿眼放光,“我跟霍南白在軍營裡,開槍了,就是昨天!我打出了10環的好成績!”
喬莫晚切了一聲,“你射擊一向都很好。”
以前和姜一雅去公園裡面玩兒,那種射擊然後得禮物的遊戲,姜一雅基本上十塊錢,就能將那個店面裡所有的禮物全都給搬光了,最後都是老闆弓着腰,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向她走過來,乞求着能夠放他們一馬。
姜一雅聽喬莫晚這麼一說,才猛然想起來了。
“對哦,看來我真的是有點天賦的。”
喬莫晚用手肘在姜一雅的肋骨上輕輕的撞了一下,“說你胖你就喘啊,霍首長呢?”
姜一雅送了聳肩,“他本來說跟我一起回來的,但是臨時忽然有事了,說相隔一個星期再回來。”
喬莫晚忽然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一雅,你現在……是不是被霍首長的軍人魅力給折服了?”
姜一雅有點不好意思的撥動着自己的衣服帶子,“也不算是吧,就是……有了一丁點的好感。”
喬莫晚哈哈大笑了兩聲。
“你就是口是心非,不過,你們兩個既然是領了結婚證,那就不能離婚了……”
“爲什麼?”
姜一雅很明顯是不理解。
喬莫晚說:“因爲軍婚不能離啊,你不知道麼?”
姜一雅:“……”
她不知道。
可是,爲什麼聽見這五個字,心裡面也有一絲絲的甜蜜的感覺呢。
喬莫晚開着車,先把姜一雅送到姜家,本來是準備上去,順被拜訪一下姜父薑母的,但是,臨時卻接到了來自於張振豪的一個電話。
張振豪是程老爺子的私人醫生,所以喬莫晚一直都很關注他。
“是老爺子忽然出什麼事情了麼?”
張振豪說:“不是,老爺子還是一樣,精神狀態不太好,需要靜養,我今天是代替老夫人打電話給你的。”
程老夫人?
喬莫晚的腦海裡,一下就浮現了一個青燈古佛長伴的女人。
“喬小姐,你也知道,因爲老爺子的病,所以現在程氏集團的業務,都交給了老夫人,您雖然是已經和大少爺離婚了,可是身上到底是還有老爺子親自劃撥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所以……”
喬莫晚知道張振豪話裡有話,索性直接說:“張醫生,您有話就直說吧。”
“老夫人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