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梅梅就想要甩開沈景,“你纔是小偷,你還是蛇精病,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我們以前見過麼?你見我第一面,就拉着我的手幹什麼?”
沈景:“……”
就趁着這個時候,餘梅梅已經掙脫了沈景的手,轉身跑開了。
宋淺淺問:“怎麼了,那個人欺負你了?回去我告訴莫司霆。”
沈景心裡咯噔一聲,急忙就跟了上去。
“別啊,小嫂子!”沈景看了一眼餘梅梅委屈的模樣,狠了狠心,“我錯了,我剛纔認錯人了,把你認錯成之前又故意僞造車禍,順走我的錢包,還拿走我的錢的那個小偷了!”
餘梅梅嗚嗚的聲音更大了。
宋淺淺瞧了餘梅梅和沈景一眼,也不置可否。
等到沈景去開車了,宋淺淺才拉着餘梅梅到一邊,“剛纔他說的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你做的?”
餘梅梅忸怩了一下,“還就是幾個月前嘛,當時不是奶奶重病,我手裡有拿不出錢來,剛好就遇上了這麼一個有錢人,他錢包裡面的銀行卡信用卡就有十幾二十幾張呢,沒什麼事兒的。”
“那也不能成爲你拿他錢的理由,”宋淺淺的眉心緊緊的皺着。
“有錢人嘛,不在乎的。”餘梅梅嘀咕了一句,擡眼就注意到宋淺淺忽然沉下來的臉色,急忙說,“我明白了,我知道的,以後絕對不敢再犯了。”
沈景已經開了車過來,宋淺淺就招呼着餘梅梅上了車。
在開車的時候,沈景從後視鏡裡看了餘梅梅好幾眼!
怎麼看,怎麼都是那天偷他東西的女生!
還說沒見過,說謊話說的是一流!
他都快要被這女人的演技給這樣糊弄過去了!
沈景冷着臉。
這女孩竟然和大哥的女人認識,這樣就不好辦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怎麼也都沒辦法下手去報復了。
只是,這一口氣在心裡鬱結着,早晚他要憋屈死!
不行,必須要想一個法子,把這口氣給出回來!
一行人到達暮夜,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莫司霆已經等到了極致了。
如果沈景再不帶着人過來的話,恐怕莫司霆就要生氣了。
莫司霆一生氣不要緊,他手下的人,恐怕就遭殃了!
就在衆人站在莫司霆的身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女孩走了過來,經過了長長的走廊,走到莫司霆的身邊。
看見莫司霆一張繃着的臭臉,擡腳就在他的小腿上踹了一腳。
“你繃着一張臉給誰看,今天不是我生日麼?”
衆人的眼珠子都快驚掉了!
這女孩,真的是有膽量!
竟然敢在莫司霆的頭上拔毛!
還用這種冷聲冷氣的口吻對莫司霆說話,簡直是不耐煩了!
可是,下一秒,叫衆人更加驚訝的是,莫司霆竟然擡手將身材嬌小的女孩給攬了過來,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湊過去親吻着她的脣。
“好了,今天你生日,不準生氣。”
宋淺淺沒好氣的說,“還不是你惹我生氣。”
莫司霆又湊過去吻了吻她的脣,“好了,是我的錯,好不好?”
宋淺淺這纔算是翻過這一夜了。
這樣一幕,在他們本人或許也並不算是什麼,但是在周圍這些人看起來,都已經驚悚到害怕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看着莫司霆臉上的表情,又覺得這不是假的,並不是在開玩笑的!
“叫他們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在這兒杵着,我看的礙眼。”宋淺淺別過頭去,毫不在意的掃了一眼周圍站着的人。
莫司霆已經懶懶散散的開口了,“沒聽見麼?”
周圍站着的人,即刻就都轉身離開了,鳥獸般哄散開。
莫司霆又親了親宋淺淺的額角,“現在呢,怎麼樣?”
宋淺淺點了點頭,“嗯,我給你介紹下,餘梅梅,這是我朋友。”
餘梅梅伸過手去和莫司霆握手,“你好,大佬,求罩。”
莫司霆伸手和餘梅梅握了握,“你既然是淺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什麼事情,想要幫忙的,就直說。”
“好的好的。”
餘梅梅也不客氣,一雙眼睛都已經眯成了彎彎的月牙,瞧了一眼後面站着的沈景,得意的轉身,“謝謝大佬。”
沈景:“……”
沒想到,這女人攀上老大的女人就算了,竟然還主動跟老大伸手說求罩?
這個女人了不得啊!
沈景越想越是憋屈的很。
“四哥呢?”
他找了一圈,場子好像並沒有看到有杜墨淳的身影。
一旁的管家回答到:“四少帶來的女人好像是在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了,就過去了。”
莫司霆皺了皺眉,“這麼長時間了,還不回來,老林,你帶着人過去看看。”
“是。”
就在十分鐘之前,陸白雪在包廂裡隨便吃了點東西,覺得裡面一片烏煙瘴氣的,便端着酒杯,去了露臺。
外面的冷風一吹,才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裡,忽然清醒了一些。
陸白雪端着酒杯,一口接這一口的喝着。
或許是冷風吹得裸露在外的皮膚有些麻木了,以致於身後接近過來一個人影,她都沒有絲毫感覺,一直到肩膀上披上了一件外套。
“陸小姐,穿着這麼薄,彆着涼了。”
陸白雪猛地轉過身,在自己身後站着的,並不是杜墨淳。
她將肩膀上的西裝外套取了下來,順手遞給了身後的男人,“我不認識你。”
“是的,你不認識我,但是我可認識你啊。”
陸白雪眼神凜了凜。
男人說,“你是杜墨淳的女人。”
陸白雪笑了。
“你在開玩笑吧,我是杜墨淳的女人?你肯定沒有調查過,如果我是杜墨淳的女人,那公雞都會下蛋了。”
這男人聽起來,沒有一丁點開玩笑的意思,相反,還是笑了笑。
“你是不是,我比你清楚,”男人向後靠了靠,手指嫺熟的點燃了菸蒂,放在脣邊叼着,抽了一口,“我就是想要問問你,你還想不想跟着杜墨淳了?”
陸白雪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也不想跟他說話,轉身就要離開,卻沒想到,一轉身,就被抓住了手腕。
“鬆開我!”
陸白雪的語氣非常冷,就想要甩開這個男人。
誰知道,這個男人的手勁兒很大,就這樣緊緊地抓着她的手腕,不管是怎麼甩都甩不開!
然後,這個男人就將陸白雪給按在了身後的欄杆上,笑着逼了過來。
陸白雪咬着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因爲杜墨淳跟我有仇,那麼,就拿他的女人來抵債了。”
說着,男人夾着煙的手,就一把掀開了陸白雪的裙子,朝着下面探了過去。
菸蒂上面的火星明滅着,陸白雪狠狠的擡腿踹過去,而這個男人也實在是心狠手辣,下一秒,就直接將菸蒂按在了她的腿上。
“啊……”
尖叫聲叫了一半,就被人給捂住了嘴。
陸白雪也沒有半分猶豫,張嘴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這男人反手就抽了陸白雪一個巴掌,“女表子!”
他的手上有一個牙印,已經是滲出鮮血來了。
陸白雪猛的推開了這人,就朝着後面飛快的跑了出去。
杜墨淳就是在這個時候趕過來的,猛地推開門,一把就抱住了披頭散髮的陸白雪。
陸白雪下意識的並沒有反應過來,抱着自己的男人就是杜墨淳,急急忙忙的就拳打腳踢。
“白雪,是我!”
陸白雪聽見杜墨淳的聲音,纔好似是抽乾了力氣一樣,一下就倒在了他的懷中。
杜墨淳一隻手摟着陸白雪,朝着在外面露臺上追過來的男人,眯起了眼睛,“祁封。”
祁封是曾經杜墨淳的一個……算得上是仇人。
當初,杜墨淳被莫司霆給丟出去,一個人給了五百萬,要他短暫的時間裡回本並且盈利。
當時,杜墨淳首先挑着當做練手的,就是這個吊兒郎當的二世祖祁封。
只是,當時賺錢的手段,實在是有點不光明正大。
不過,吊兒郎當的二世祖祁封,也因爲杜墨淳的這一番調教,從那個時候開始發憤圖強了,現在也算是在安城做出了一番大事業的。
只不過現在看着他的這種表情,對當年的事情,肯定還是記憶猶新。
杜墨淳看了一眼披頭散髮的陸白雪,臉頰也腫了,嘴角都有血絲,皺了皺眉,“祁封,你他媽有事兒別衝着女人,有種就衝着我來。”
祁封冷笑了一聲,“你的女人,跟你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看我的手。”
他的手上,印着一個牙印,已經滲出血來。
要不是陸白雪咬他的話,他又怎麼會反手給這個女人一個巴掌!
他怎麼也是有紳士休養的,不會大女人。
就在祁封這樣想着的時候,忽然,前面一下就飛過來一個拳頭,猛地就砸上了他的臉。
祁封踉蹌向後退了幾步。
他沒想到,杜墨淳會出手這樣迅速,叫他根本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
他反應過來,杜墨淳的第二拳也隨即而至了。
這次祁封動作很迅速,一下就跳開了。
然後就開始猛烈的反擊。
陸白雪靠着門框站着,看着這兩人在拳打腳踢的不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感覺到大腿內側疼的厲害,剛纔祁封也實在是心狠手辣,菸蒂直接就按在自己的腿上了。
兩人也都算是在安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了,現在就這樣大打出手,不多久,裡面的人就都趕了過來,將打的如火如荼的兩人給拉開了。
兩人的臉上,都掛了彩。
祁封冷笑着,“杜墨淳,今兒這事兒,是因爲我扇了你女人一個耳光,你女人也咬了我一口,就算翻過去了,不過,咱們倆人的過往,不算完。”
說完,他就先推開在外面圍着的人,先走了出去。
沈景急忙走過來,“哥,你沒事吧?”
“沒事。”
杜墨淳擦了一下嘴角,轉過身來,一把扯過後面站着的陸白雪就往外走,朝着沈景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你幫我給大哥說一聲,我先走了。”
陸白雪被杜墨淳直接就給塞進了車內。
然後就開車,直接去了他的公寓。
車停了,陸白雪卻不肯下車。
“你送我回去,要不然,我自己回去。”
說着,她就下車,卻被杜墨淳給拉住了。
下一秒,就直接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然後朝着電梯口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陸白雪掙扎着,卻實在沒有男人的力氣大。
等到了公寓門口,杜墨淳一下就將她給放了下來,將她狠狠地壓在了牆上,“我剛纔都爲了你掛了彩了,你現在就不能心疼心疼我,乖乖聽話?”
陸白雪的皮膚上噴薄着男人的氣息,她猛地轉頭,“你這話說得害臊不害臊!你打架,明明就是爲了你和祁封之間的個人恩怨,牽扯上了我,現在倒還是這麼好意思說了?再說了,我不比你委屈麼?我無辜被扯進來,又有誰來替我伸冤!”
男人的眸光晦暗了一下,已經快四的按下了門上的密碼鎖,將陸白雪給退了進去。
門直接就從裡面上了鎖。
陸白雪衝過去想要打開,卻被提示說密碼錯誤。
陸白雪怒氣衝衝的轉過頭來,看向站在燈光下的男人,“杜墨淳,你現在給我把門打開!”
杜墨淳聳了聳肩,“不開。”
陸白雪氣的手握成了拳頭,“你……無賴!”
杜墨淳已經轉身去找來了醫藥箱,“過來,幫你上一下藥。”
“不用!”
“臉都已經快腫成豬頭了,還有臉說不用,快點過來,否則,”杜墨淳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看向陸白雪,“我可是有的是辦法,叫你屈服,只不過,到時候你可是就要多收點苦頭了。”
陸白雪咬着脣,也覺得自己的臉腫了,火辣辣的疼痛感,雖然說已經消失了不少,卻還是能感覺到。
男人拉過陸白雪的手腕,就從醫藥箱裡面拿出來一個消腫的藥膏來,在自己的手指上擠出來,在陸白雪的臉上塗抹着。
薄荷的感覺,涼涼的。
這樣,纔將陸白雪臉上的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消弭了不少。
杜墨淳給陸白雪抹過臉,問:“還有哪裡傷到了沒有?”
陸白雪立即就想起了現在還在隱隱作痛的,自己的大腿內側,被菸蒂焦灼的那一塊皮肉。
“沒有。”
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又怎麼能騙得過杜墨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