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曲膝蓋,壓制着喬莫晚一雙美腿,大掌已經一把掀起了她的襯衫下襬,微微粗糲的手指指腹,刻意的在女人的軟腰上劃過,兇狠而又蠻橫的親吻着她的脣。
咔嚓一聲。
一旁的門,從裡面,打開了。
剛剛給小諾餵了奶的許步,聽見外面有點窸窸窣窣的聲音,便打開門來看了一眼。
結果……石化了。
看見自家boss把人家女人壓在牆上狠狠地親吻的這種撩人姿勢,他真的覺得……
許步下意識的就想要當成什麼都沒有看見,轉身準備離開,小諾卻忽然哇的哭了一聲。
許步:“……”
他的腳步站着不動,又小諾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着牆邊的那兩人,啃着自己的手指,不哭了。
許步再往門裡面撤了撤身,懷中的小諾就一嗓子又嚎開了,他便又向外移動了兩釐米的距離,小諾還保持着哭的面部表情,看着外面的兩人,又不哭了。
就當許步打算像個什麼辦法把這位小祖宗給抱進去的時候,一聲陰測測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要不要再多試試這孩子的反應?”
許步對上賀西珏的眼神,後背汗毛直豎。
賀西珏在許步看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幫面前氣喘吁吁的女人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
喬莫晚被親吻的渾身發軟,靠在賀西珏的肩上,看向許步懷中的小諾,眨了眨一雙迷濛醉意的眼睛,“咦,好漂亮的孩子啊,來,叫姐姐抱抱。”
賀西珏:“……”
許步:“……”
賀西珏一把將小諾抱過來,就把許步給趕走了,許步摸着鼻子,boss對於過河拆橋這種事情,做的簡直是不能再駕輕就熟了。
喬莫晚嚷嚷着要洗澡,她一天不洗澡身上都覺得難以忍受。
賀西珏抱着小諾,看着喬莫晚,扶了扶額頭,真想直接把喬莫晚給陽臺的窗戶丟下去。
小諾還是比較乖的,再加上到了該睡覺的時間點,一個哈欠接着一個哈欠。
賀西珏將嬰兒安頓在搖籃牀裡,正在隨意地晃着搖籃牀裡的嬰兒,就聽見浴室裡傳來碰的一聲巨響。
他急忙大步走過去,嘩的一聲打開了浴室的門。
浴室裡,喬莫晚穿着溼淋淋的襯衫,在浴缸裡面摔的四仰八叉,長髮全都散開了,在透亮的水面上纏繞着好像是起起伏伏的海藻一般。
賀西珏走過去就將女人給拎了起來。
喬莫晚嗆了幾口水,咳嗽了幾聲,繼續脫衣服。
她身上穿着的襯衫已經完全溼透了,透出身體的姣好和玲瓏,奶白的肌膚在波光的水面下,一點一點的暴露出來。
如果說,上一次賀西珏無意之中撞到女人餵奶的那一幕,高聳的胸脯和平坦的小腹,這種極致的美感已經徹底激發了他體內的躁動因子的話,那現在,那些躁動因子已經幻化成爲體內層出不窮的獸性。
賀西珏今年三十歲,並不是說曾經沒有過女人,只是……最近幾年裡,越發的淡了。
找不到那種讓他有性趣的女人。
而恰恰,喬莫晚就好像是一隻自己乖乖送上來的小綿羊一樣。
賀西珏一把就將女人給拎了起來,來不及用浴巾擦乾她身上的水,就拎着出來一把丟在了門外柔軟的牀墊上。
喬莫晚被摔的有點七葷八素的,剛反應過來就想要起來,“我要去洗澡。”
還來不及動作,身上就壓下來一個重重的身體。
“唔……”
脣舌猛然被席捲,喬莫晚口中的空氣,乃至於肺裡的空氣。
就當賀西珏的脣舌在她的身上上下點火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聲嗚咽。
“嗚嗚嗚……”
賀西珏身上的情浴就彷彿是被一下澆滅了一樣,看向手臂被拉高的女人。
喬莫晚哭的很傷心,“嗚嗚,你不讓我洗澡……”
賀西珏:“……”
做-愛這種事情,最忌的就是中場打斷。
賀西珏直接就把喬莫晚給扔到浴缸裡,讓她在裡面泡了半個小時,自己則去另外的浴室裡衝了個冷水澡。
想想他要什麼女人沒有,卻在同一個女人身上起了火,要用冷水來降溫。
等到賀西珏忍着怒氣再去浴室的時候,發現這女人已經靠在浴缸邊緣,身體向下緩緩地一點一點滑動,已經是睡着了。
賀西珏將女人抱到了大牀上,並沒有立即用被子將她的胴體遮住。
眼睛微微眯着,帶上了眸中意味不明的神色。
………………
宿醉的結果,就是頭疼。
喬莫晚被自己定的鬧鐘吵醒之後,頭痛欲裂。
她按壓着自己的太陽穴,翻了個身,準備再睡五分鐘就起來,可是,她敏感的察覺到……身體……和平常有點不大一樣了。
換句話說,穿着睡衣睡,和身體皮膚直接接觸到身上的毯子,這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喬莫晚沒有裸睡的習慣啊!
喬莫晚嚯的睜開了眼睛,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
蓋在肩膀處的毯子一下就滑落下去,露出了赤果的上半身。
“啊!”
喬莫晚盯着自己胸口,鎖骨的青紫吻痕,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掀開被子,她發現自己的大腿根,也有……不同程度深深淺淺的印記。
“怎麼了?”
臥室門被從外面推開,頎長身影的賀西珏抱着小諾,一眼就看見大喇喇的張着腿坐在牀邊的女人,下意識的就將小諾黑漆漆看過去的純真大眼睛給捂住了。
“你……”
喬莫晚一把抓過毯子蓋在自己的身上,臉色瞬間就爆紅了。
賀西珏捂着小諾的眼睛轉身,脣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真不知道,喬小姐大早上的還有如此暴露癖。”
“我……”
喬莫晚真想要在地面上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她去浴室裡衝了個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定沒有被人侵犯,但是身上這些印記是怎麼弄的?
喬莫晚腦子裡一下就浮現了門外那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男人!
她穿了職業的套裝,卻始終掩蓋不了脖子上的吻痕,索性就配了一條藍色的絲巾。
從房間裡走出來,賀西珏剛剛給小諾餵了奶,放在了搖籃車裡。
喬莫晚看了一眼時間,今天還早,不會遲到。
而且,縱然是遲到了,反正昨天已經是得罪了一個大客戶了,今天左不過就是被炒魷魚的結果。
她在準備早餐的時候,私下裡給姜一雅打了一個電話。
“昨晚我不是和你一起去吃東西了麼?怎麼後來的事兒我都不記得了?”
“是你家律師把你給接走的啊,”姜一雅說,“我覺得賀律師還真的是一個好人,幫你打離婚官司,還給你提供住的地方,還充當司機來接你……”
喬莫晚沉沉的呼吸了一下,“忘掉你現在所想的吧,這些都是表象。”
吃早餐的時候,喬莫晚看着坐在同一張餐桌上正在優雅的吃東西的男人,幾度欲言又止。
賀西珏擡眸看了她一眼,“有什麼話就說出來,這樣憋着,容易消化不良,嗯?”
喬莫晚狠了狠心,“昨晚是你把我弄到牀上的?”
“是的。”
賀西珏反動了一下面前的報紙,眼光掃了一眼過去。
“那我……身上的衣服是誰給我脫的?”
“你自己,”賀西珏慢條斯理的說,“回來就吵着要洗澡,自己脫了衣服,自己爬上了牀,有問題?”
喬莫晚:“……”
她咬了咬脣,“那我身上的痕跡是誰弄的?”
賀西珏好似是吃驚了一下,挑了一下眉梢,“什麼痕跡?”
喬莫晚深深的皺眉,她怎麼覺得,這個男人不見棺材不掉淚呢!
她一把就扯開了自己遮掩脖子上吻痕的司機,向下拉了一下領口,露出了大片顏色深淺不一的痕跡,她的皮膚原本就白,這樣看過去,更是觸目驚心。
“這些,身上……還有,這些是誰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