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腿上,還有一道道血色的紅痕。
這……
聽見杜墨淳的話,沈景這才後知後覺的叫了一聲:“喂,四哥,你不是說好了,實驗室要給拆了的麼?!”
佔着他的地方搞一些稀奇古怪並且危險的實驗,當真他是死的啊。
沈景迅速的跟了上去,結果卻被一下擋在了門外。
碰的一聲,門在他的面前關上,在他的面上浮上了一層灰。
儘管這樣,他還是看見了,被三哥賀西珏抱在自己懷中的那個女人,腿上的紅痕,也認出了那種紅痕。
杜墨淳已在無菌室內換上了自己的白大褂,戴上口罩和手套,拎着醫藥箱走過來。
“把她的衣服給脫了。”
賀西珏一雙眸陰測測的盯過來,“脫誰的衣服?”
杜墨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就順着賀西珏的話向下說:“當然是喬莫晚的衣服了,你又沒有受傷……”
話都還沒有落下,就覺得頭上落下來的視線,猶如兩道冰冷的冰柱。
賀西珏將喬莫晚放在牀頭,“就這麼看。”
杜墨淳:“……”
好吧。
他將走到牀邊,就簡單的看了一下喬莫晚小腿上的紅痕,皺了皺眉,“這不像是普通的鞭子打的,沒有破皮,只是紅。”
杜墨淳翻了翻喬莫晚的眼皮,看了一下她眼睛裡的血絲。
“身上的鞭痕怎麼也都是外傷,主要還是優思過度,再加上營養不良,我先給她開一瓶營養液吊一下點滴吧。”
“但是……”
杜墨淳話音頓了頓,眸光再度落在喬莫晚只裸露在外面的小腿上,“這鞭子,到底是什麼鞭痕呢……”
“我知道!”
門從外面打開,沈景跨步進來,擡手就將門鑰匙給丟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之前我在調教館裡看到過,這是專門調教用的鞭子,打在身上不會皮開肉綻,也不會留下疤痕,但是會很疼,疼痛過後會很癢,就是爲了折磨人……用的……”
對上賀西珏看過來的眼神,沈景口中剩餘的話,就這麼硬生生的給吞了下去。
這……不怨他吧。
可是,看着三哥的這種眼神,像是要當場就把她給辦了。
杜墨淳還保持着理智,“也不是沒有可能,我知道那種稀奇古怪的道具,”他從醫藥箱裡,拿出來一個藥膏,“這個你給她塗一下,可以消腫殺菌止癢的。”
“另外……”
他看了一眼躺在牀上,半闔着眼瞼,似乎整個人都在混混沌沌之中的女人,“老三,要不要給她打一針鎮定劑?”
喬莫晚剛纔昏迷過去了,只是這個時候,似乎是被幾個人的對話聲給吵醒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透過迷濛的目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的男人的身影。
杜墨淳給喬莫晚打鎮定劑,也是想要讓她睡過去,那樣的話可以姦情本身所承受的痛苦。
“不用,”賀西珏說,“你們出去吧,我給她擦藥。”
杜墨淳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賀西珏陰冷冰寒的聲音破空傳來:“去找警局拿手銬的鑰匙。”
剛纔只是心急將喬莫晚帶出那晦暗陰森的地下室中,卻沒有顧及到她的雙手還戴着手銬。
沈景打了個響指:“這事兒交給我了。”
他正好想要去警局一趟,有點私事要解決。
順手帶上了門,沈景攀上了一旁杜墨淳的肩膀:“那鞭痕……是三哥弄的?”
杜墨淳冷眸瞥了他一眼,“你要是還想要繼續去南非躲清閒,那就儘管胡說八道,叫老三知道,保管你這一次剝一層皮下來。”
沈景聳了聳肩,“四哥,不要說得這麼嚇人,我告訴你,就像是那麼矜持禁慾的三哥,也有遇上女人把控不住的時候,就比如說對牀上躺着的那個女的。”
“你怎麼知道的?”
“我?”沈景拍了拍胸膛,“我好歹也是閱女無數,你難道沒看見,三哥看見那位喬小姐的時候,眼神都變得黑了,漆黑之中,還跳着一簇跳躍的火苗。”
杜墨淳翻了翻眼睛,“你的文學素養挺高的,啊,還會用比喻。”
說着,杜墨淳就直接將沈景給推出去了大門,擡腳就在他的推完踹了一腳,“快去警局!”
碰的一聲,沈景就被關在自家門外了。
沈景:“……”
算了,他也不計較什麼了,如果能讓姓生活“不正常”的三哥,從此正常了,就算是把他這小築給拱手送出去,他也心甘情願!
………………
門關上。
窗明几淨的辦公室之中,只剩下了賀西珏和喬莫晚兩個人。
流動的空氣之中,都彷彿沾染上一絲……凝然曖昧的氣氛。
喬莫晚不由得攥了一下包裹着自己身體的大衣。
眼睛的餘光,落在大步向她走過來的男人身上,心跳不由得跳快了幾分。
賀西珏託着喬莫晚的後腦,將她平放在寬大柔軟的牀上,然後,修長的手指,將裹在她身上的男士大衣,給慢慢的取了下來,露出了大衣之中,被破爛的衣裙包裹着的軀體。
深呼一口氣,賀西珏將她身上的衣服給脫掉。
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經破成了一條條的布條,根本就算不上脫掉了。
賀西珏回身,到杜墨淳的醫藥箱之中,找了一把銀色的手術剪刀,將她身上的衣裙給剪開,丟在了地上。
手指不經意間,就在她的身上,輕輕地不小心碰了一兩下。
叫喬莫晚覺得那疼痛難忍的鞭痕,好像是有了一絲變化,有點癢了,一直癢到了心裡。
喬莫晚裸-露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之中,有一絲輕輕地發抖。
她帶着手銬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胸口的起伏,連帶着胸前的渾圓顫顫的,彷彿呼之欲出。
她的雙腿也不禁緊緊地閉着,躺在白色的牀單上,整個人都好像是古代祭奠給鬼神的祭品。
賀西珏的眼睛深深地眯了起來,只是一秒鐘,就已經將這樣一句身體盡收眼底,落在了視網膜上,傳遞到小腦之中。
喬莫晚別開了臉,不去看頭頂的賀西珏。
她身上的紅痕,比起剛纔衣衫襤褸的時候,更讓人心顫,震懾人的眼球。
白皙的胴體上,交錯縱橫着紅色的痕跡,從鎖骨到胸口,從大腿根部再到腳踝。
這真的是一種……具有強烈破壞性的美。
這樣的情景,真的是可以激發每一個男人骨子裡的……殘虐。
也怪不得,那樣表面上衣冠楚楚的男人,其實,骨子裡都有一種近乎變態的佔有慾和殘忍。
賀西珏看着這般的情景,眸中也是幾度發生了變化,暗流涌動着,深深地閉了閉眼睛,拿起杜墨淳放在桌子上的藥膏,輕輕地旋開蓋子,將藥膏放在指尖,在輕輕的觸碰到喬莫晚身上的皮膚之前,他的目光,移向喬莫晚的雙眸。
“我幫你上藥。”
他的聲音被刻意壓的很低,很沉。
卻很好聽。
是所有少女心嚮往之的一把絕好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像是可以輕輕地敲打在人的心室壁上一般。
喬莫晚卷長如同顫抖的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輕顫着,閉上了。
沒有拒絕,就是默認。
賀西珏回身,坐在了牀邊,拉開了喬莫晚遮擋在胸口的雙手,握着她被戴着手銬的雙手,壓在頭頂。
繼而,修長的手指,攜着藥膏,落在了女人身上的紅痕上。
涼涼的藥膏落在喬莫晚的鎖骨,她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哆嗦,已經感覺到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賀西珏也注意到這個細節,單手壓着喬莫晚的手腕,長臂伸過去,去拿了另外一端牀頭櫃上的空調遙控器,將溫度向上調了幾度。
牀頭櫃在牀的另外一側,男人俯身下來的時候,幾乎就將身體壓在了喬莫晚高聳的胸部。
面龐,也就相隔不到一寸的距離。
呼吸相聞。
她的呼吸一滯,鼻腔內就竄入了一陣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的冷香。
賀西珏將空調遙控器放回去,收回手的同時,似乎是有意無意的,碰了一下她的胸口。
喬莫晚本以爲他會說點什麼,可是……什麼都沒有。
賀西珏在手指上蘸上了藥膏,然後從喬莫晚的鎖骨,到胸口,再到小腹和大腿……
男人的手指,很細緻的攜上藥膏,勻稱而均勻在在她軀體上的鞭痕塗抹着,他的手指很涼,卻很輕,每一處,都要輕輕地轉圜幾下,待藥膏完全被按摩吸收,才肯往下一處繼續。
只是胸口和鎖骨的紅痕,就花費了十幾分鍾才塗抹完。
藥膏的涼意,將她鞭痕的疼痛刺癢逐漸遮掩了。
喬莫晚極力的咬着脣,才抑制住口中的低吟聲。
她蒼白的面色,已經漸漸地染上了一絲羞赧的紅暈。
然而,下一秒,她察覺到自己的大腿間涼了一下,不知道何時,男人已經將她的大腿給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