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袁惟倫無法進入到她的心中一樣,她也無法進入袁惟倫的心理。她無法理解袁惟倫爲何語氣變得如此蒼涼和悲傷,更加理解不了袁惟倫和孔君瑤之間的情感。
窗外燈火闌珊,醫院的十字標誌從她的眼前晃過,琬茹突然想起了躺在病牀上的琬博雄,還有琬博雄的囑託。
琬博雄希望琬茹能請袁惟倫幫挽救即將面臨破產的博音集團,這麼重要的事情她竟然給忘記的了,可是就算她現在想起了那又怎樣,她要怎麼開口和袁惟倫說呢?真的好糾結。
“琬茹,你不是不很擔心我會一個人把你扔在那裡?”袁惟倫突然問道。
“啊?”琬茹還在考慮怎麼開口請袁惟倫幫忙的事情,一時走神,“你說什麼?”
“你的腦袋在想什麼呢?”見琬茹失神沒有聽到他的話,袁惟倫有些不悅,他的眼睛往琬茹看向的方向望去,看到醫院的一角,他才似乎明白,剛剛琬茹會什麼會失神。
“哦,沒什麼。”
車子一直行駛在馬路上,袁惟倫和琬茹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天,今晚的琬茹完全不在狀態。
一直回到別墅,琬茹還是沒有把想說的話給說出來。
回到臥室後,琬茹終於鼓起勇氣,叫住了袁惟倫,“惟倫,那個……你能不能不要撤掉對博音集團的資金?”艱難的開口。
“恩?”對於琬茹突然起來的一句袁惟倫挑起濃眉擡頭望向她。
琬茹有些拘謹的站在房間裡,想着爲什麼人家可以吹吹枕邊風,她爲什麼不行,怎麼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想讓我幫博音集團度過難關?”
“是!”
琬茹肯定的回答後,袁惟倫不急不慢的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然後慵懶的翹起二郎腿,“琬茹,這個嘛,我不是不幫。不過,我是一名商人,商人可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你想讓我給博音集團注資,對我有什麼好處,現在博音集團基本面臨破產了,我可是不會做虧本生意的。”
“不過,我替你想到一個辦法可以幫你順利達到目的。”袁惟倫饒有興致的和琬茹談着條件。
“什麼?”原本已經黯淡下去的眼神瞬間明亮起來。
“你可以讓我開心,哎,我們雖然是夫妻,可是每次都是我一個人主動,實在是沒意思,所以……今天換作你阿里主動,也讓我享受享受,如果你接受這個提議的話,那明天早上我就把錢匯到博音公司的賬戶。”
琬茹的腦子一片轟鳴,眼睛瞪的很大,不可思議的看着袁惟倫。
他怎麼可以提出這麼不要臉的建議。
剛剛不是還和她在孔君瑤面前裝感情很好的樣子嗎,現在卻提出這樣不要臉的要求,袁惟倫當她是什麼?爲了錢而出賣自己肉體的妓女?
琬茹森然的擡頭,冰冷如霜的眼神緊緊的盯着他,“袁惟倫,這樣很好玩是不是?”
“恩,很好玩,我希望能找到一個女人誠服與我的成就感。”袁惟倫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TM的想要女人誠服與你,你想要成就感,想讓女人在你面前脫的赤果果的,想要服侍你,這樣的女人有啊,外面妓院多了去了,你去找啊,你TM的在我面前找什麼成就感?”
姑奶奶恕不奉陪!
不要說去做了,光是想想在男人面前什麼也不穿,渾身上下赤果果的象是玩物一樣的供人觀賞,還要不知羞恥的主動去做那種羞澀的難以啓齒的事情,真的想都不敢想。
越想琬茹越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NO,NO,NO!這樣的成就感只能在家裡關起門向老婆找!”袁惟倫目光淡定,面容從容,鎮定的坐在沙發上,和琬茹的氣憤相比,光他這副架勢就要把人氣的吐血。
“好啊,那你就自己去找你所謂的成就感吧!這樣的事情,我琬茹幹不出來也不願幹!”琬茹冷傲的昂起腦袋,眸子裡一陣清冷。
馬尾辮一甩,準備傲然的離開這個羞恥之地。
“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明天早上八點鐘,將會有10家銀行會對博音集團催款,更會有將近20家的供應商會聚集在博音的大門前討要貨款。”袁惟倫見琬茹轉身要走,不急不慢不慌不張的自言自語道。
琬茹準備傲然的留給袁惟倫一個瀟灑的背影,袁惟倫的話溢出,她身形一頓,心中瞬間象是被什麼抓住一樣。的確,這幾天她是聽說博音集團有被追債的消息,但是她沒想到情況竟然會糟糕到這樣的程度。
“假如我沒有預估錯誤的話,明天上午如果博音集團熬不住的話,下午就會宣告破產,到時候你父親我的岳父大人恐怕會從病牀上爬起來,只不過他是否真的能爬起來我就不得知了……”
“你給我住嘴!”琬茹怒喝,袁惟倫就是個王八蛋,關鍵的時候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落井下石,這樣幸災樂禍的男人真TM的是個人渣。
琬茹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袁惟倫的面前,袁惟倫只不過逗奶奶開心了一下,下午又在她面前裝情深,她就那麼愚蠢的以爲她能和袁惟倫和睦的相處了?
她就是個笑話,她以爲自己聰明,算計着袁惟倫,可袁惟倫如此精明的人又何嘗沒有把她給算計了?
“我說老婆大人,你這樣的態度可不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聽事實不懂真相,你這樣會讓事情變的越來越嚴重的。”袁惟倫挑了挑眉,那種欠抽的神情,說道,“我也知道,博音集團是我親愛的岳母大人一手創辦的,她的心血即將毀於一旦,我的心哎……”
琬茹原本精緻的臉蛋,此時即將便的扭曲,沒辦法這個時候她只能忍!
這個年頭,有錢的就是大爺,沒錢的就是孫子。因爲袁惟倫有錢,所以他纔會對着她指手畫腳,才能把她的自尊踩在腳底。
她可以不管不顧,繼續要她的驕傲,要她的尊嚴。可是,博音集團是琬博雄和關慕音嘔心瀝血一手創建的,難道她真的可以冷眼旁觀坐視不管嗎?難道她真的可以那麼冷漠的眼睜睜的看着剛撿回一條命的琬博雄在承受公司破產的噩耗嗎?他還能撐得住嗎?
倘若她現在真的坐視不管,假如琬博雄接受不了不在了,奶奶呢?她受得了這樣的喪子之痛嗎?就算瞞着她,那以後住在琬家,方暮陽會善待她嘛?難道就這樣任由事情一直惡化下去?
袁惟倫就象是坐等看一場好戲的樣子,翹着二郎腿,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機。
琬茹心裡燃燒着熊熊的怒火,但是殘忍的現實給從頭至尾的澆滅的連煙都不帶冒的。
她沒辦法她沒辦不管琬博雄,她更不能不管琬老太太。這兩個人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兩位親人,她不能見死不救。
不就是在袁惟倫面前脫光衣服嗎?不就是不要臉一次嗎?那種事情又不是沒做過,主動一次又何妨?
反正是有求於他,反正都是交易,就連她的婚姻都是一場交易,這又算的了什麼!
琬茹站在那裡腿上就象是灌滿了鉛一樣,邁不開步子。
“袁惟倫,你不是想讓我什麼都不穿就這樣光光的給你看嗎?好,姑奶奶今天就好好服侍服侍你,讓你這輩子就忘不掉!”琬茹恨恨的咬牙切齒道。
她緩慢的移動這腳步站在袁惟倫的面前,緩緩的解開胸前的扣子……。
“啪!”忽然一聲。
臥室裡的燈光瞬間暗了下來,只剩下牀頭的那盞小夜燈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我關的燈,擔心燈太亮了,你會不舒服。”袁惟倫非常體貼的說道。
琬茹一時愣住了,隱匿心中的屈辱,此時她只想要罵人,想要爆粗口,能讓她脫衣服了,現在還能想打她會不舒服,袁惟倫你這個混蛋,你能不能再虛僞點?
“好了,燈我已經關了,你繼續!”袁惟倫語氣平靜的說道。
臥室裡,袁惟倫穿着質地很好的襯衫,修長筆直的大長腿隨意的翹起倆,此刻他就象是主宰衆生的神。而她,衣衫零落,渾身的汗毛都在瑟瑟發抖,似乎是一一個等待處置的罪人,卑微到塵埃裡。
琬茹緊緊的閉上眼睛,不希望別的,只希望日後能讓奶奶過的好一點。
而就在琬茹毫無保留的挺立在空氣中的時候,她忽然瞬間感受到了一個極大的衝擊力。
整個人被帶飛,衝到了牀上,身體被袁惟倫沉沉的壓在下面。
琬茹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搞懵了,袁惟倫沒給任何反應的機會,重重一吻,使得琬茹的眼睛忽然瞪大起來,難以置信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看他這家架勢,不知爲何琬茹突然有種想笑的感覺,剛纔他不是裝作很淡定的嗎?怎麼不繼續裝下去啊,露出本性了吧!
他忍的也是夠辛苦的。
禽獸,賤人,不要臉。
琬茹心中把袁惟倫從上到下給問候了一遍。
卻在這時,她被袁偉倫重重的壓倒在了牀上,一番香豔的場景開始在屋中上演……。
一個小時之後!
兩個人精疲力盡的躺在牀上,額頭上脖頸上佈滿了汗水,帶呼吸平穩後,琬茹裹緊身子直接進了浴室。
袁惟倫則慵懶的躺在牀上,眼中噴射出激烈的火焰盯着浴室裡正在沖洗的模糊的身影……。
當琬茹衝完涼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袁惟倫躺在牀上漫不經心的翻閱着一本雜誌。
琬茹懶得理這樣沒品沒味的男人。
既然她已經按照袁惟倫的要求去做了,那袁惟倫是不是也應該遵守他的承諾?
“叮鈴鈴……叮鈴鈴……這麼晚了,誰還會給她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