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孔君瑤以爲,當袁惟倫得知她懷孕的事情後會很高心,沒成想,到都來袁惟倫卻跟她說讓她把孩子給打掉!
孩子是她明哲保身的一步大棋,就是擔心自己會被袁惟倫從身邊趕走才走的這一步險棋。現在好不容易如她所願有了她的孩子,她怎麼可能輕易就把孩子給打掉?
“袁惟倫,不管你是怎樣的態度,我都不會打掉我的孩子。除非你把我親手拖到手術檯上,否則你做夢!”孔君瑤心一橫,她現在別無他法,只能昂起下巴堅持到底。
她和自己賭一把,就堵袁惟倫不會拉着她去流產。
“而且我也告訴你,想讓我撤訴,沒門!另外,我好像還沒有告訴你,我和琬茹的手稿堅定已經出來了,她的筆記比我的要晚,所以這次琬茹要死定了!”
孔君瑤一不撤訴,二不打掉腹中的孩子。袁惟倫此刻就像是充滿氣的氣球隨時都會爆炸,可他還真是被孔君瑤給賭到了,現在他真沒到那鐵石心腸的程度能拉着她去醫院做流產手術。
“孔君瑤,如果堅持這樣,以後關於你一切的事情我都不會再去過問,多行不義必自斃!”袁惟倫的臉色黑如鍋底,拋出這就話後,扭頭就走。
冰冷的語言,冰冷的態度,讓孔君瑤心底一陣寒涼,渾身無力的癱軟的坐在椅子上。
要知道現在她可是個孕婦啊?爲麼袁惟倫要這麼無情的對待她?
琬茹都已經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爲何他寧願自己帶着一頂綠帽子都不願接受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可是對於她來說,他就是她生命中的一切,他就是她活下去的欺盼和依靠。如果,以後他真的再也不理她,不管她,那她要怎麼活?
孔君瑤拿着一支筆在面前的文件上胡亂的畫着,把紙都畫了的稀巴爛。溫熱的淚水無聲的滴落在紙上,暈開了簽字筆的顏色,悲傷而又淒涼。
如果不是第一眼她就愛上了他,她孔君瑤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嗎?如果不是因爲她費盡心思都無法將她從心底忘卻,她又會落入現在這般的窘狀嗎?如果一開始袁惟倫不是那樣的寵溺她,她現在會有這樣撕心裂肺般的難受嗎?
用了渾身的力氣,孔君瑤握着筆在文件上劃了一下又一下,不知道劃了多少下,孔君瑤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整個人也跟隨這顫抖起來,“啪”的一聲簽字筆被折成了兩段。
。
琬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曦家的辦事處。
原本曦家準備在天州租一個寫字樓在這裡作爲公司的總部,不過後來總部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了辦事處。
琬茹來到辦事處的時候,柳明朗的辦公室門一直都開着,琬茹走到門口時敲門後就直接進去了。
“柳總,實在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琬茹客氣的和柳明朗說道,就算是打招呼了。
“琬茹小姐客氣,還好,我剛好在處理一些手頭上的文件。”柳明朗也客氣道。
琬茹掃了一眼柳明朗的辦公室,辦公室裡的陳設並不複雜。辦公室裡除了有必備的電腦之類的辦公用品外,只有會客用的沙發茶几。
“柳總的辦公室還真是簡約呢!”琬茹不經的感慨道,像曦家這麼大公司的老總很少有辦公室如此簡單的。
“還好。”柳明朗淡淡的說道,和琬茹提議道,“琬茹小姐,這外面的風景還不錯,要不我們道外面去談?”
“好啊。”辦公室外面是一個很大的露臺,露臺上有很多花草,還有一把遮陽傘,秋高氣爽,風景怡人。
琬茹坐定後,心裡開始有些不安。
曦家的柳明朗和柳明川是她的客戶,雖然他們外面看起來總是給人一種很溫和的樣子,可是琬茹總是隱隱的覺得在他們身上總是有一面不輕易在外人面前展示出來的強勢感,雖然他們故意隱藏自己的鋒芒,但是卻有強大的氣場。
柳明川在琬茹之後過來,他來的時候厚禮拿着一個文件夾,不過一直沒有打開。
文件夾裡面剛好露出一角,眼尖的琬茹剛好看到文件夾裡的文件應該就是他們之前簽訂的合同。
“琬茹小姐,寒暄的話我們就不多說了。今天我把你請來主要是爲了和你談談關於合同的事情。”柳明川一句廢話都沒有開門見山的說道。
琬茹嚴肅端正的坐好,好像他們之間的談話從來都是直入主題的,這一次依舊沒有開場白。
“好。”琬茹應和道。不過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大舒服的,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是你有些情緒就可以能解決的。
“琬茹小姐,我們曦家的立場一直都很明確和堅定。我們和你們開始合作開始就抱着雙方平等,相互信任的態度和貴公司何所的。不過,現在有些事情我必須以公司的名義和你提前溝通一下。”柳明朗沉重的聲音沉穩響起,琬茹不由得做了下深呼吸。
的確是這樣,自打事情發佈會開始以來,曦家一直以來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都報以明確的態度,無條件的支持和信任他們TW,可是這樣的信任完全是基於在所以證據都沒有定論的情況之下。
“但是,設計堅定稿的結果我們通過內部途徑已經瞭解道,你的手稿比孔小姐的要晚。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有預備方案。”
琬茹凝重的點了點頭,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手稿堅定結果的就是她成敗的關鍵,可是她卻偏偏死在這個地方。
她心裡就像是被一團破棉花給堵得死死的,憋得難受,可面對這樣的結果她卻想不到任何辦法。
“不過,我們依然是抱着不損害任何人利用的方案來支持TW,我們相信TW是清白的,我們也相信TW一定會贏。”柳明川頓了頓,琬茹的心“咯噔”的沉了下去。臉上依然保持着微笑,問道,“但是怎麼樣呢?”
柳明朗眸子,盡顯商人的精明和刁鑽道,“但是,萬一我們輸了這場官司,那我們就要準備一個備案。現在我們曦家提供了兩種處理此時的方案,第一,按照我們雙方的合同約定,如果TW的抄襲一旦成立,我們是必須要追回之前給你們支付的設計費的,與此同時之前在合同里約定給你們的銷售分成也會取消,當然我們曦家還會出一份身影。第二,我們曦家和袁氏兩家公司進行一場商業談判,而你私底下也可以找孔小姐進行談判,這款設計最終所有權屬於你和孔小姐。不過第二個方案琬小姐還需要和另一個人溝通,這個人就是您的丈夫袁惟倫,請求他們讓步。”
琬茹驚訝的擡起頭看着侃侃而談的柳明朗,柳明朗說的方案她明白,雖然平日裡柳明朗待人都是一團和氣,不過當真正關係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時候,他所表現的精明和盤算讓人恐懼。他的談判方式更是步步緊逼,直到讓你崩潰。
柳明朗所提出的方案不管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都是在變相的讓琬茹承認自己是那個抄寫者。
但是,這兩個方案不管是哪一個琬茹是都不可能接受的,他們都很清楚,在設計界沒什麼比名譽更重要的了。
一旦承認自己是抄襲者,那麼她就一輩子被這個行業拉到黑名單裡了,也就意味着從此以後你再也不能在這個行業裡駐足。
從小她的夢想就是要做一名設計設,她憑着自己的努力,在沒有任何人支持的情況下她走到了今天。流出那麼多的汗水,付出那麼多的努力,並且自己根本連想好抄襲的邪念都沒有,卻要替別人背上一個抄襲的罪名。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接受那兩條方案中的任何一條。
“柳總,那如果這兩條方案我都不接受呢?”琬茹語氣堅定的問道。
“那琬茹霞姐,是什麼意思?”柳明朗的眸子滑過一絲不悅和驚訝。
“我並沒有抄襲,所以柳總剛剛所說的任何一種方案都會讓我坐實抄襲的罪名,所以我不能接受。”琬茹挺直腰背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琬茹小姐,柳某想的可是一個折中的方法,也是惟琬茹小姐好。”
“柳總,鑑定結果剛出來您就找我過來談話,其實你就是在對我說,你已經不再信任我們TW和我了,是吧?”琬茹問道。
“琬茹小姐,我認爲有時候人要學會見機行事,更要學會妥協!”柳明朗對琬茹的固執已經有些惱怒了,“如果你還一味的偏執,我想以後的你恐怕會更加的難堪。其實你應該要更加清楚你目前的處境。你丈夫袁惟倫和孔小姐是合作關係,直到現在他的態度都不明確,你現在可以一個人在和一羣人抗戰,與其最後碰個頭破血流,倒不如現在給自己一個後路,這也是我們能想到的唯一的一個折中的辦法了。”
“柳先生,首先我不需要您來交怎麼做人,其次,您現在這樣的態度只會讓我覺得其實您和孔君瑤是一夥的。”
“琬小姐如果這麼說的話,柳某對你感到十分的失望。”柳明朗的眸子不知不覺得染上了一層寒霜,“我只不過是代表我們曦家的意見而已,琬小姐不必對我仇視。”
“明朗!你所說的這些當真是代表曦家的建議?那曦家何時有過這樣的提議?”忽然一記低沉中帶着嚴厲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