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這麼說,那是我姐的手稿,如果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你就是說像我姐那麼老實的人會做出抄襲的事情?”孔君瑤反問道。
“你姐不會抄襲,但是不代表你不會抄襲。孔君瑤希望你能正視我的問題!”袁惟倫犀利的眼神咄咄逼人。
孔君瑤被逼無奈,倏的站起身,手一甩,扯着嗓子和袁惟倫喊道,“袁惟倫,你需要我正視什麼問題?你不就是想讓我承認是我抄襲的琬茹,還有在讓我打掉我肚子裡的孩子嗎?”
袁惟倫被孔君瑤一問,自己的心思被孔君瑤給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心裡莫名的添堵。他並不是那種冷酷無情的人。他不管是對死去的孔君書還是這個站在她面前的 孔君瑤都是有感情的,他做不到真的不去管她的死活,只能折中的問道,“君瑤,你說你需要什麼?不管你想要多少錢我都會同意給你。”
孔君瑤的氣的臉色發白,淒涼的冷笑道,“呵呵!袁惟倫,以你爲你有幾個臭錢就拉不起了嗎?你以爲你有錢就可以解決任何事情?”
“那你到底想要怎樣?”袁惟倫有些坐不住了。
“你不是想要我撤訴嗎?好啊,除非你承認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否則,我和孩子一步都不會腿讓。”
袁惟倫和孔君瑤實在談不下去,驀地冷下臉來,冷聲的說道,“孔君瑤,你不要不知道好歹!”昨天晚上她故意試探琬茹,看孔君瑤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後,琬茹和他可否共同阜陽,沒想到琬茹的果斷的毫不猶疑的讓他斷了那個念頭。
他把孔君瑤想的太多單純,孔君瑤的慾望太大,他無法全部滿足。
既然彈不出什麼結果,那就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袁惟倫頭也不甩的轉身就走。
見袁惟倫一副不以爲然態度決絕的樣子,孔君瑤的心驟然一慌,喊道,“惟倫哥,你別走我們再談談。”
袁惟倫健步如飛,絲毫不像在這裡停頓一會兒。
孔君瑤一邊摸着眼淚一邊追喊道,“惟倫哥,等等我,你不要這樣對待我。”
袁惟倫的走到停車場需要穿過一條馬路,沒想到直行道上的綠燈剛亮,一輛左轉彎的汽車闖紅燈飛馳而來,巧不巧的就在這個時候孔君瑤從路邊出來。眼看着車子就好撞到孔君瑤,袁惟倫快速的把她推了過去。
袁惟倫和孔君瑤兩個人同時跌倒在地。
等他起身時,看到孔君瑤的臉上被蹭破了一塊皮,孔君瑤也連喊着胳膊疼。
孔君瑤很快便被袁惟倫送往醫院。
雖然沒被車子撞傷,但是因爲在毫無預料的情況跌倒在地,還受到了驚嚇,動了胎氣,必須要在醫院住上兩天。
袁惟倫的心裡十分糾結,他恨不得受傷的人自己而不是孔君瑤。因爲,她再也不想欠孔君瑤人情了。
“君瑤,以後在遇上這樣的事情,記得不好逞強!”袁惟倫對躺在病牀上的孔君瑤說道。
孔君瑤一聽袁惟倫這話,眼淚立馬“啪嗒”的掉了下來,溫熱的淚水從臉上悄然無息的劃過,格外的悲涼。其實不止是袁惟倫覺得心累,她的心也累。她是因爲他才受的傷,結果到頭來卻得到了這樣一句話。
“惟倫個,是不是你現在連就我都覺得多餘了?你是不是真的嫌棄我了?”
“君瑤,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所以,你不要多想,好好的休息。”
“呵呵,你希望我好好的,可是那我肚子裡的孩子呢?你希望他也好嗎?”孔君瑤淚眼婆娑的擡起頭對視着袁惟倫的眸子,咄咄逼問道。
“君瑤,關於孩子,我不想在說第二便了。如果你一直這麼偏執的話,即便孩子生下來將來也不會快樂的。”袁惟倫無奈的說道。
“所以,就算這樣,你還是不認可我的孩子?”孔君瑤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袁惟倫站在她的面前,努力的抑制住心裡各種煩躁,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君瑤,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惟倫哥,你不要這麼對我。”孔君瑤見袁惟倫轉身要走,隨即從牀上爬起,攔着袁惟倫。
袁惟倫的眉頭緊蹙,十分不耐煩的冷聲道,“君瑤,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醫藥費已經給她結清了,護工也給她請了,她還想要做什麼?
“惟倫哥,我求求你,求求你,我知道你一走就會安排醫生來打掉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好嘛?”孔君瑤緊緊的抓住袁惟倫的手懇求他,差點沒下跪。
“君瑤,你不要太激動,你現在是孕婦。”袁惟倫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些,耐心的和孔君瑤溝通。
孔君瑤說的的確是一種解決方式。
對於孔君瑤懷上他孩子的事情,袁惟倫無比的頭疼。他害怕琬茹會知道知道這件事情,不過到現在他還沒有動過想要打掉這個孩子的念頭。
他沒有否認,就被孔君瑤武斷的認爲他就是想要這麼做的,“惟倫哥,我是懷了你的孩子。但是,從頭至尾我從未和琬茹提起過關於你和我之間任何事情的一個字。如果我說了,你覺得你現在和琬茹的生活還會這麼平靜嗎?”
這件事情她自導自演,現在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可是當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卻好的像是她胸懷寬廣不去計較似得。
袁惟倫深諳的眸子緊了緊,的確茹孔君瑤所說。可是事情以後發展成什麼樣,誰有能說的準?要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惟倫哥,我本無意去打擾你的生活,我就是想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然後帶和孩子好好的生活。”見袁惟倫的表情有些緩和,孔君瑤抓住機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眼角銜着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說道,“惟倫哥,你比誰都清楚,在這個世上,我無父無母,沒有兄弟姐妹,孤孤單單的一人,只有你,我一直把你當作是我的親人,可是,連你現在也要拋棄我了。可是惟倫哥,我最後請求你,請求你不要打掉我的孩子,請你留下她。孩子是我和我有唯一血肉關係的親人。惟倫哥,你可以不愛我,也可以不承認這個孩子,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對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仁慈一些。”
“惟倫哥,姐姐在臨死之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和你有一個孩子。最近我總是在做着同樣的一個夢,夢裡姐姐跟我說,她送給我一個孩子,讓我幫她好好的保護,一直到他健康的長大。姐姐說,我的孩子出生以後一定會長得像她,會有一頭烏黑髮亮的長髮,會很溫柔也會很漂亮。姐姐站在我的面錢笑得很溫柔,就像是三月裡的春風一般,可是當我伸出想要抓住她的時候,她卻忽然不見了。
孔君瑤抽泣着,到最後眼泡都紅腫了。
袁惟倫聽得頭都快呀炸開了,原本已經有些癒合的傷疤再次被孔君瑤給硬生生的撕裂開了。當這些痛苦從他心底深處被深挖出來的時候,他彷彿自己墜入了地獄。
袁惟倫原本俊秀的臉龐變得無比的猙獰,腥紅的眸子如寒霜冷冽的掃過孔君瑤,失控的吼叫道,“住嘴!你給我住嘴!不準再說了。
孔君瑤沒有因爲袁惟倫的怒喝而停止,依然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
袁惟倫的胸口有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憋在心裡彷彿隨時都會讓他窒息一般。這段時間心力交瘁的他,擠壓在心中的氣血凝結得不到排泄,逆流而上,心裡像是被繩子緊緊的拴住似得,猛然一咳,一大口鮮血從袁惟輪的口中吐了出來。
孔君瑤大驚,瞪大眼睛,驚慌失措的問道,“惟倫哥,你,你這是怎麼了?”
袁惟倫心裡極度的難受,冷眼掃過孔君瑤,蒼白的嘴脣緊閉什麼都沒說。
“對不起,對不起惟倫哥,以後我再也不再提起這些事情了,都是我的錯。孔君瑤聲淚俱下。
她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把孔君書給搬出來,袁惟倫是一定不會同意她把孩子生下來的。爲了能把袁惟倫拴在身邊,她也是被逼無奈。
袁惟倫一臉嫌棄的甩開孔君瑤的伸向他的手,厭惡的說道,“滾開!”
袁惟倫很少表現的如此狼狽,第一次是孔君書剛死的時候,而第二次就是當年的事情再次被孔君瑤挖出的剛纔。
他的心劇烈的疼痛着,最近這段時間各種各樣的煩心事不斷,每次吃的東西都少的可憐,消化也不是很好。
剛好胃藥也吃完了,袁惟倫聯繫了李天宇。李天宇說現在在外地會診,還要等幾天才能回倆,不過他幫袁惟倫聯繫了一位德高望重老醫生,幫他看一下他的胃病。
有熟人就是好辦事,很快袁惟倫便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位醫生。李天宇剛剛已經通過電話把袁惟倫的情況大概都跟他說了一邊,這位醫生見他有吐血,便建議給他做個胃鏡和查個血。
做胃鏡是最痛苦的,雖然吃了麻藥,但是那麼長的管子伸進胃裡再出來還是逼的他雙眼通紅。
所有的檢查結束後,要到第二天才能取到結果,醫生讓他明天再過來,給他開了一天的胃藥先緩解他的病痛,叮囑他回去之後多喝些溫熱的開水,不要吃不易消化的食物,多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