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惟倫呆呆的看着琬茹,他和琬茹說的是她出事的時候想要第一時間保護她的事情,而琬茹說的卻是他不相信她和柳明川之間的事情。似乎他一直都追趕不上琬茹的思維節奏,而他心中痛再一次被戳中。
“琬……琬茹”
“袁惟倫,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就對自己誠實些,不要在爲難自己了,你這個樣子你自己難受,我看着也難受。並且我琬茹對你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你也沒有必要因爲一口氣而一定要贏得的心。”
原本以爲心中的那些傷口已經結痂,沒成想最後卻化膿成瘡。
算了,反正她那顆小心心臟早已千瘡百孔,再多幾個也無妨。
“琬茹……”站在琬茹面前的袁惟倫,此時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手足無措的站在大人面前。不知道如何去證明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他已經容忍了自己被帶綠帽子的事實了,琬茹卻依然一副無辜的樣子。
“算了,袁惟倫,我想我們兩個應該好好冷靜一下,現在我誰都不想見。”琬茹覺得心好累,渾身乏力。那些好事者想怎麼說就有着他們去說吧,他們怎麼看她她也不想去多過問了,愛咋咋地吧!
琬茹從陳剛那裡要了一把鑰匙,在陳剛租的房子裡住了幾天。
白天沒有場子的時候,陳剛偶爾會過來看看她。反正他來的時候,琬茹是該吃吃,該喝喝。除了心情不太好,也不想說話,其他的都和往常一樣。
陳剛瞭解到了一些當時的情況,這個時候不管他給她出什麼主意都是無用的。
琬茹夜間變成了整個天州城最受關注的人物焦點,說什麼都是錯,做什麼都是錯,都會引來一片謾罵聲,唯有窩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方式,成爲現階段最能保護她也最適合她的生活方式。
不過有一點讓陳剛有些放心的是,最近這幾天外界並不是完全都在攻擊琬茹。
而是正發生着琬茹想象不到的精彩的事情發生,那天在會場上突然不削柳明川警告的那個女人,第二天一早,她家的企業都破產了。整個會場上凡是和這些照片有接觸的,或者有間接接觸的人,全部被被關進了警局。理由很簡單,就是涉嫌侵犯他人隱私權和肖像權,直到現在都還沒出來。柳明川和袁惟倫雙雙向警局施壓,這些人少則被拘留十天半個月的,重則蹲個幾年的大牢。不過最讓陳剛高興額還是,袁惟倫的母親宋秋雨被舉報倒買倒賣高檔假包並參與賭博,也一同被警察局給抓了進去,讓袁惟倫去熟人,至今也沒見袁惟倫有什麼動靜。並且,宋秋雨早年間拋棄妻子的舊事而被媒體給挖了出來,一時間也成爲整個天州城的笑柄。
袁惟倫第一時間對外召開了媒體發佈會,澄清他與妻子琬茹之間一直琴瑟和鳴恩愛有加,這次妻子被一些居心破測之輩惡意陷害的事情他必然會追究到底。
呵呵,什麼琴瑟和鳴恩愛有加,都是幌子。從事情發生直到現在以來,袁惟倫沒有給她發過一條短信,更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他召開新聞發佈會的目地只不過是不想讓袁氏那麼丟臉罷了,更想要挽回袁是集團目前的囧境。自從琬茹的照片被剛開亮相之後,袁氏集團的股票接二連三的跌停。
琬茹心中忍不住的苦笑,沒想到她琬茹還有這般能耐,竟然可以讓袁氏集團這樣的公司連續跌停。
“琬茹,你準備窩到什麼時候?”第五天的時候,陳剛去找她,如果前面幾天是爲了讓自己冷靜,想後面的路怎麼走,那麼現在如果咋不出去恐怕她就真的要身上長毛了。
“很快。”琬茹鬱郁的回道。
“那不如現在就出去吧,”
“可是,今天我還不是很想出去。”琬茹拒絕。
“警察局已經查到那天在酒吧給你下藥的那人男人的信息了,難到你不去指認下?”陳剛刻意挑一些讓琬茹感興趣的事情去說。
“哦?可那又如何。”琬茹依然提不起興趣,雖然抓住那個男人可以證明她是被下藥了,卻證明不了她和柳明川之間是不是清白的。
“琬茹,如果你一直是這樣的態度就不好了。俗話說的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事請不管是大是小,如果你自己沒做虧心事那你就大大方方的站出去。像你現在這個樣子越是畏畏縮縮,的別人越會在你背後指指點點。在我看來你現在的情況都算好的了,起碼還有兩個人鞍前馬後的幫你善後,爲你出氣!你玩兒什麼鴕鳥心態?另外我提醒你,你和孔君瑤的官司週一也就是後天就要開庭了。我想要問問你,這些你準備好了嗎?努力輸掉的話是老天不開眼,如果你連努力都懶得去努力,那你輸了也活該。”
這幾天躲在這裡以爲就可以躲過一切,可是事實依然擺在面前需要她一個一個的出解決去面對。被陳剛這麼一說,瞬間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本來,她就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袁惟倫的事情,只不過是她才發現袁惟倫不夠愛他而已。
她從小到大遭遇過多少事情,這兩件有算的了什麼,難道一向堅強的她就這麼輕易的被這兩件事情給輕易的打到了?
“可是,陳剛,或許是這幾天我在這裡住習慣了,忽然有些不適應外面的環境了。你再讓我多呆一天,就一天,一天以後我馬上出去,和孔君瑤大戰一場!”琬茹撒嬌似得央求這陳剛,陳剛看着這樣的琬茹他也是無奈,只好同意。
雖然你出身於豪門,卻不屬於豪門。
別人有大把的時間精力和金錢去放空、去憂鬱,可她必須要自己堅強起來。因爲沒有人知道你身後埋藏的悲傷和痛苦,更沒有人知道你將要如何笑着活下去。
這個世界,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住。
陳剛離開後,琬茹繼續將這個世界與自己屏蔽了整整一天。不過天還沒亮她便睡不着了,果斷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洗臉刷牙,化上一個精緻的妝容,最後還不忘給自己一個大大的微笑。
天一亮邁着鏗鏘的步伐朝公司走去,生活不是林黛玉,不會因爲你整日憂傷而變得萬種風情。白曦城最後和自己說,一定要她好好的說道,所以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或許是她不應該忘記自己生活的初衷,每一天都要爲自己而活的精彩。
可是當她回到公司的時候,生活還是被她狠狠潑了一盆涼水。
公司原本有十幾個員工,現在就剩下老闆、她、唐美美和另外兩名設計師了。老闆正準備將公司出售。那些人都因爲公司的緋聞,還有公司最近的效益不好都主動辭職了。
“琬茹,他們要走你心情也不好,這都是很正常的嘛!”唐美美安慰道。
琬茹沉沉的點了點頭,還真是世態炎涼啊。
“美美,謝謝你。”這個時候唐美美還一直堅守在她身邊,除了謝謝還真的不知道該說曦爲什麼了。
“琬茹,瞧你說的!從一開始你就跟着我,一直以來你我風雨同舟,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看到絢爛的彩虹了。”唐美美緊緊握着琬茹的手,兩個女人相互的給對方大氣加油。
“美美,後天就要開庭了,孔君瑤抄襲了我的設計卻賊喊抓賊,我之前試圖和她聊天,想要從她口中套出她抄襲我作品的事實。可是,沒想到這個唐美美太過狡猾了,更不就不上套。現在只有一條線索了,就是那天我在酒店丟設計稿的時候,剛好酒店的保潔阿姨看到了,如果能得到阿姨的出庭證明,那我們一定可以完勝。”琬茹分析這事情的發展走向,清瘦的臉上浮現出許久不見的強幹、理智和倔強。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走吧。”唐美美道,她欣賞琬茹這種任性從骨子裡不服輸的任性。
人們大多喜歡湊熱鬧,但是他們也是大多是健忘的。琬茹出來的時候還擔心會被人給盯着,不過還真是她想多了,人來人往的行人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哪裡閒心去對她關注太多,這樣的想象倒是讓琬茹心裡坦然了不少。
琬茹和唐美美驅車去了那位保潔阿姨的住處,地方很偏僻,環境也不是很好。
不過這次她們的運氣不錯,琬茹一敲門,那位保潔就給他們開門了。琬茹向她說明來意之後,阿姨便客氣的把她請到屋子裡。
阿姨一邊他們倒水一邊回憶道,“姑娘,聽你說的這個事情我好像有些模糊的印象。還記得我當時在值班,因爲沙發邊上有一下瓜子殼我就去過清理。看到沙發底下有一張紙我就用掃把勾出來,我剛準備把紙和一些垃圾扔進垃圾桶的時候,有位姑娘便走到我身邊,問我能不能把那張紙給她。”
“我看紙上畫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看不懂,她既然要我就讓她拿去了。”這個阿姨清瘦,一頭短髮有些灰白,說話倒是很有調理的。
當那個阿姨講到這裡的說話,琬茹的心裡已經抑制不住的開始興奮起來了。琬茹從包包裡拿出一張圖紙,然後有掏出一張照片激動的問道,“阿姨,你看您當時撿到的那張紙上畫的是不是這個?後來從你手中那周紙的姑娘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