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茹晦澀的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鼻尖酸澀,要知道她現在已經是兩個寶貝的媽媽了,可是這麼大的喜訊,在袁惟倫沒有承認這兩個孩子之前,她卻一個字都不能提。並且,袁惟倫現在正要求和她離婚。
“那個……你們兩個看着那麼眼熟,你們是誰來着?你是琬茹還是慕音?”袁老太太仔細的端詳着琬茹和袁惟倫,忽然冒出一句話,讓人啼笑皆非。
奶奶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可愛呀,說了半天竟然都分不清楚他們到底是誰。
“奶奶,我是琬茹,他是惟倫啊!”琬茹擰了袁惟倫一下大腿,暗示他不要這樣大驚小怪的。
“哦,瞧我這腦子,琬茹你們好像很久都不回來看看奶奶呢?奶奶很想你們呢!”琬老太太來來回回就這幾個問題。
“奶奶,我們這段時間工作都比較忙。”琬茹耐心的說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不要總是忙,抽空也要多休息休息,要好好的愛護自己的聲音,知道嗎?這是張媽刻意給你們煲的魚湯,來,多喝點。”琬老太太笑容滿面的,拿起勺子舀了一碗魚湯提給琬茹。
一晚上琬茹都儘量的避開桌子上的魚湯,可琬老太太偏偏卻給她舀了一碗魚湯,一聞到濃濃的魚腥味,琬茹的胃就開始各種翻江倒海。
琬茹不斷的吞着口水,儘量讓自己將胃裡要頂上來的東西給壓下去,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露出馬腳,讓他們知道自己懷孕了,尤其是在方暮陽和琬秋面前。
不過,那種感覺好像總是和她對着幹。她越是想要壓下去,哪種嘔吐感越是強烈。最後,琬茹實在壓不住了,捂着嘴巴就往衛生間跑。
餐桌上的人都被琬茹的反應給驚呆了。
袁惟倫也楞了一下,遲疑片刻,隨即跟着琬茹去衛生間了。
“這琬茹該不會是懷孕了吧?”琬老太太猜測道。
“我看着像,當時我懷琬秋的時候也是這反應。”方暮陽點了點頭道。
“不過,姐姐這個時候懷孕,這孩子到底算是誰的呀?不過,看姐夫剛剛的反應好像並不知道吧。而且看姐肚子一點都不大,應該是剛懷上不久,哎呀,該不會是……”琬秋說到後面捂着嘴故作吃驚狀。
“琬秋,你是什麼意思?”琬老太太的腦子總是一會兒清楚一會糊塗的,不過她不太明白這段時間在琬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你那個好孫女出軌了並且肚子裡的孩子極有可能不是你孫女婿的。”方暮陽冷不丁的補了一刀。
“這個女人嘴巴這麼這麼的歹毒?!我的孫女我知道,她比誰都要清白!哪怕全世界的女人都會出軌,琬茹也不會出軌!”琬老太太嘴受不了別人所琬茹的壞話,更別說詆譭她了,便大聲的和方暮陽爭了起來。
琬茹和袁惟倫剛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琬老太太情緒正激動的畫面。
“琬茹,你告訴奶奶,你是不是懷孕了?”琬老太太見到琬茹後,不願和方暮陽爭吵,急忙問道。
“還沒有呢,奶奶,最近因爲休息的不是很好,導致腸胃的老毛病又犯了。對吧,惟倫?”琬茹隨便找了個藉口,爲了讓大家相信,還故意讓袁惟倫爲她作證。
“是的,琬茹腸胃不好是老毛病了,昨天才剛看過醫生。”袁惟倫應和道。
說完,還不忘了和琬茹深情對視一番,看着一副恩愛有加的樣子。越是這樣,琬茹的心裡越覺得不是滋味,這樣的感覺或許從今以後在也感受不到了吧,越是這樣是覺得現在的那一點點可憐的溫存顯得更加珍貴。看到袁惟倫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的時候,她多麼想要抱他一下,可是現在她卻只能站在一旁,平淡的迴應一下。
因爲琬茹和袁惟倫兩個人完美的滴水不漏的完美的配合,這件事情纔算正式的被掩飾了過去。
吃完飯,他們正常都會在琬家停留一會,聊聊天什麼的。
張媽在準備果盤的時候,琬老太太忽然說肚子有些不舒服,便扶着她去洗手間去了,琬茹自告奮勇的去廚房準備果盤。
琬茹把所以的水果都徹底的清洗了一通,剛拿起蘋果,琬秋就推門進來了。
進來就進來唄,琬秋竟然把門給關起來,琬茹的感覺不是很好,“琬秋,你幹嘛把門關起來。”
“過來幫你一起弄,許久沒和姐姐說話了,剛好有機會和姐姐好好的聊聊。”琬秋笑的很甜。
琬茹自顧自的切這水果,沒有理會琬秋。
琬秋把琬茹洗過的水果又放在水龍頭下面重新洗了一遍,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姐姐,是是懷孕了對吧?!”
“沒有。”琬茹否認道。
“還沒有,我都看出來了。”琬秋肯定的說道。
“不管,我有沒有懷孕,和你都沒有一點關係。”琬茹最看不慣琬秋這副自以爲是的態度了。
“姐姐,其實你要是真懷孕沒有必要瞞着,也沒什麼可丟臉的。就算孩子不是姐夫的,你也用不着覺得對不去他。”琬秋自顧自的說着,“我記不是很清楚是哪一天了,姐夫和孔君瑤站在一起,而且還很曖昧的樣子。其實姐夫最擅長做最表面功夫了,在家和你假裝很恩愛的樣子,在外面還總和一些女人不清不楚的。”
“琬秋,話說多了小心閃了舌頭。”琬茹有些生氣的打斷她的話,袁惟倫和她說過不會在和孔君瑤有什麼關係了,更加不會有那種曖昧的關係,她相信袁惟倫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姐,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我看你是真的傻了吧。我和你說了這些,你不要覺得我是在挑撥你和姐夫之間的關係。其實我都不願說,姐夫也不是什麼好人。你還記得上次在肅州嗎?你在醫院住院的那天,我把你拽到天台上打你一巴掌的情形?”琬秋問道。
肅州天台,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個琬茹袁惟倫像是禽獸一般蹂躪她,最後因爲那個地方撕裂而導致不得不住院,現在想來都有些尷尬,琬茹怎麼會不記得。
“你知道嗎?我那天之所以打你一巴掌都是姐夫要求的。他跟我說他一定要把你追到手,需要得到你的原諒。私底下讓我打你一巴掌,然後他再當着你的面打我一巴掌。這樣,就會讓你覺得他是在爲你報仇出氣。當時你被他弄到受傷住院,還不肯原諒他,所以他只能出此下側,讓你對他產生好感從而原諒他。”
琬茹的腦袋“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難道當時她親眼看到的情況真的如琬秋說的那樣?難關第二天再醫院的餐廳裡看到袁惟倫和琬秋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這麼說來,從一開始他們已經設計好了,就等着她上套?
所以,從來都不打女人的袁惟倫伸手打了琬秋,就是想要通過這樣來換取她的原諒?原來他們一直都是在演戲?
琬茹忽然之間手腳冰涼,拿在手裡的水果因爲雙手的顫抖而滾到了地上。
“姐,你沒事吧?”琬秋裝關係的問道。
“琬秋,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現在爲什麼還要和我說起。說,你是什麼目的?”琬茹的眸子牢牢的盯着琬秋。是想要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加惡劣,還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沒有什麼,就是覺得,我們怎麼也是姐妹一場,一直讓矇在鼓裡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既然你不想聽那就算了,呵呵呵。”琬秋乾笑兩聲便走出了廚房。
琬秋看着屬於傻白甜一款,可心裡是黑的還是黑的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不管怎麼說,被琬秋這麼一說,琬茹心裡實在是覺得膈應。
當時在醫院餐廳看到袁惟倫和琬秋在一起相談甚歡的是黑,她沒有問爲什麼,卻從來沒想到自己從一開始就被袁惟倫算計着。
曾經她那麼費盡心思的想要得到她,現在卻處心積慮的要和她離婚。這口氣堵在琬茹的心中,上不去下不了。可是,過了這麼久了,難道他還和以前一樣?
兩個人在琬家呆到了九點多鐘便回去了,便一副相親相愛的攜手離開了。
剛走出家門,兩人就各開各車各自離開。
袁惟倫一句話也不說,琬茹覺得甚是壓抑。當車子行駛到一個廣場的時候,琬茹撥通了袁惟倫的電話,“袁惟倫,你在前面的廣場上停車,我要和你聊聊。”
袁惟倫沒有拒覺,車子便停靠在靠近廣場的路邊。
現在的這個時間點,真是最熱鬧的時候。廣場上熱鬧非凡。
兩個人在公園裡找了一個幽靜的地方停了下來。
夜晚,月色如鉤,寒意漸濃。
琬茹站在一顆桂花樹下,桂花樹散發出幽幽的香味。琬茹裹緊衣衫,笑着說道,“時間過的真快啊,一轉眼十月份就要結束了。”
袁惟倫站在琬茹的身後,平靜的注視的琬茹。雪凝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被月光柔和的投射下,薄薄的瑩黃鍍印,像是一層金紗的外衣,讓琬茹的膚質泛着迷離的色澤。很是美好,卻也顯得有些落寞。
袁惟倫對着天上的月亮,隨着琬茹一起感慨道,“是啊,時間真的很快。不過你還是沒什麼長進,被方暮陽母女欺負的時候,你依然不會反擊。這次是我最後一次在琬家幫你撐面子了,以後你要學會好好的保護自己,如果實在保護不了自己,一定要找一個像我一樣有魄力的男人幫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