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茹怎麼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有些耳熟?
“行了,行了,不要再哭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隨即響起,聽上去還有些溫和。
“等會兒到地方下車,把準備好的餅乾和水給她們。上頭沒有發話之前,你們誰都不準給我都歪腦筋!”說話的還是那位聲音有些溫和的男人。
琬茹坐在車上,聽到這個男人聲音的說話,心裡沒有剛剛那麼害怕了。
她琬茹也不是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的人,綁架這事對她來說不算是家常便飯也算是常有。不管是劫財還是劫色,有時候她也會想,是不是上輩子她就是綁匪,所以這這輩子來還債來的,不然怎麼會動不動的就被人給綁架了呢?
聽了這個男人的話,琬茹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稍稍的回落了。
至少有吃的有喝的,還申明那些人不能肆意的亂動她們,這樣起碼她能保住自己肚子裡孩子。
其實相對於被綁架不管是劫財還是劫色,她更擔心的是自己腹中小寶貝的安危。萬一經過這件事情她肚子裡的寶寶將來出身以後對這個世間產生恐懼那就不好了。所以她必須要從胎教開始,給寶寶做個好榜樣。
車子在路上顛簸了很久,拐彎又拐彎,繼續顛簸了很久車子才緩緩的停下。
車門被打開,琬茹被一個男人拽下了車,然後關進了一個房間。
捂着嘴巴的膠布也被撕了下來,套在頭上的黑色袋子也被拿了下來。
“啊,哎呀!好疼,不要啊!”耳邊再次傳來這個熟悉的聲音,琬茹顯得有些意外。
這個發出嗲嗲的伴隨着無辜的聲音搞得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坐她對面一起吃飯被她潑了一杯誰頭髮凌亂不堪,一臉苦瓜色她的死對頭孔君瑤。
難道孔君瑤和她一樣,都被綁架了?
切!以爲在這個地方發出嬌喋的聲很有用嗎?全世界的男人可不是各個都像袁惟倫那樣任由你造作撒嬌。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知道我的姐夫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們,我姐夫是袁氏集團的總裁袁惟倫!今天你們敢這樣對我,要是讓我姐夫知道了,定不會饒過你!”孔君瑤努力的活動着嘴巴周圍的肌肉,可能是被膠帶捂的太久了,嘴巴周圍的肌肉有些不靈活,不過剛能張開嘴,就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
“你他媽的在吵吵,我立馬封住你的臭嘴!”一個站在她面前的面部有些猙獰,腰肥肚圓的男人沉聲警告道。
孔君瑤淚眼汪汪,即刻乖乖的噤聲。
“奶奶的,最好給我安靜些,好好的帶着!”男人粗獷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後扔下一袋餅乾和一瓶礦泉水便離開了。
孔君瑤一邊抽泣着,一邊擦着眼淚,還環視周圍的環境。
當她的眸子掃視一圈落到琬茹身上的還是,臉上忍不住的吃驚和意外。吃驚過後,便幸災樂禍的狂笑起來,“琬茹啊,琬茹,沒想到你也能有今天!”
琬茹緩緩的擡眸淡淡的看 了一眼孔君瑤,然後優雅的吃着餅乾喝着水。現在她可沒有那麼多的體力和精神去和這個賤人瞎掰吃,保存體力纔是最關鍵的,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受罪。
孔君瑤見琬茹毫無理會她,便覺得索然無味。看着這片空蕩蕩的地方,破爛的窗外風呼呼的吹了進來,使得房間裡的吊燈被風吹的搖搖晃晃發出“吱丫吱丫”的聲響。孔君瑤有些害怕,身體蜷縮成一團,驚恐的問着琬茹,“嫂子,你們說他們會對我們做些什麼?會不會……”強姦、暴力、撕票還是?
孔君瑤越想越感到恐慌。
“那個,嫂子,要不我們兩個聯合起來?現在我們都被他們綁架了,不如我們一起想辦法看怎麼逃出去好不好?”
琬茹就像沒聽見似得,依然不去理會她。
孔君瑤這種女人她已經看的透透的了,及時身處困境之中,也不配和她聯手。不僅五觀不正,還厚顏無恥毫無道德底線而言。
她還真不削。
並且按照她的分析,這些人不僅綁了她還綁了孔君瑤,多半是衝着袁惟路徑來的。袁惟倫空時有的是錢,而這些人十有八九是爲了錢來的。
“琬茹,你倒是說句話呀,你覺得你現在我要好嗎?你看清現實吧,你和我現在都被綁架了!”
琬茹依舊靠着柱子坐在,吃飽喝足後,緩緩的閉上眼睛,她困了需要睡覺。
時間悄悄的溜走,袁惟倫那裡依然什麼消息都沒有。
自從琬茹被綁架之後,整整兩天的時間,他都在樑子軒的會所裡,整個人的神經都是高度的緊張。
沒有線索,沒有痕跡,空有一身力氣卻無從下手,琬茹就像是突然消失一般無影無蹤。
按照張謙的辦案經驗,一般綁匪都會在綁架後的一天左右的時間給他打電話,可是現在都已經是第三天了,卻一個電話的影子都沒有。
袁惟倫的身心俱疲。
“惟倫,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每次樑子軒或者是陳剛過來都會給他帶點吃的。
袁惟倫這幾天的表現倒是讓陳剛對他刮目相看,一個有潔癖的,平日裡一閃整潔的一個高富帥,瞬間變成了現在這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樣。
陳剛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或者袁惟倫真真愛的人是琬茹,得知琬茹被綁架後,他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似得。
他們給他帶來些吃的,他連邊都沒沾,整日整夜的抱着手機,目光沒有離開手機一分鐘。
他在等,一定要等到電話。
張謙說這是綁匪管用的手段,就是要折磨他,不過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要挺住。
“袁惟倫,你再一點東西都不吃,我敢保證,你還沒等到琬茹出來,你就先被餓死!”樑子軒把帶來的飯菜拎到袁惟倫的面前,見到袁惟倫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很是惱火。
“我說袁惟倫,你現在玩兒什麼情深?之前不是還要和琬茹離婚的嗎?爲了已經不想和你在一起生活的女人這樣有必要嗎?反正現在你都要和琬茹離婚了,這樣人家死了你連字都不用簽了,這樣多好,簡簡單單利利索索的!”袁惟倫軟硬不吃,樑子軒只好用激將法了。
袁惟倫原本三天兩夜就沒合過眼的猩紅的眸子瞬間升起一陣怒火,刷的站起身,用力的揪着樑子軒的衣領,臉色猙獰的說道,“樑子軒,你他媽的嘴巴最好給我留點得,誰他媽的會死?老子告訴你,誰死都不能讓琬茹死!”
“呦!是我小瞧你了,兩三天沒吃飯力氣還不少嘛!袁惟倫我告訴你,我不是你的敵人,琬茹也不是被我綁架的。你用這些力氣和我拼死拼活的,倒不如留着些力氣多吃點飯,等有動靜的時候在琬茹面前好好表現呢!”樑子軒笑道。
被這話一激,袁惟倫就像是滿血復活的超人一般。
“叮鈴鈴……叮鈴鈴……”時刻握着袁惟倫手裡的手機驟然響了起來,袁惟倫也像是被被打了雞血似得瞬間來了精神。
是陌生號碼打來的,爲了不錯過任何電話,袁惟倫不僅將手機的鈴聲的震動模式切換成手機鈴聲,聲音調到最大,就是希望在第一時間內能聽到。
“喂!”袁惟倫屏住呼吸,一定是消息。
“首先,不準去報警,更不要偷偷的找警察。如果你不乖乖的聽話,那……嘿嘿嘿!”對方的一陣奸笑過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惟倫哥,救我,救救我……”
電話裡竟然傳來孔君瑤的聲音,難道孔君瑤也被綁架了?
“我要聽琬茹的聲音!”袁惟倫沉聲道。
電話另一端沉凝了幾秒,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
“喂……”袁惟倫在出聲的時候,電話裡便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顯然對方已經掛斷電話了。對方沒有提出任何要求,更沒有提出要多少的贖金,也沒提到要如何交易。整個過程時間極短,連檢測器都測不出,並且聲音也是被刻意處理過的。
袁惟倫憤怒的想要砸掉手機。
三天,整整三天,度日如年的三天,這三天等待耗盡了他全部的耐心。
現在,好不容易的等到電話,卻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捕捉到。
“惟倫,你再有些耐心。三天了,他們也耗不住了。放心,不出兩天他們一定還會打電話過來的。剛剛張謙給我發信息說她已經找到了孔君瑤的那個男朋友abel和那晚在酒吧給琬茹調酒的調酒師。他也在猜,琬孔君瑤是不是被綁架了,不過現在倒是被證實了,既然孔君瑤沒事,那麼琬茹也一定會沒事。”樑子軒安慰道。
袁惟倫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讓他再等兩天,可是他連一分鐘也等不下去了。
樑子軒說的對,明明她就要和琬茹離婚了,可是爲什麼現在他最擔心的人卻是琬茹?琬茹越是一聲不吭,他的心越是像被揪住似得疼的無以復加。
他已經時日不多了,可是爲什麼在這僅剩的一點時間裡,不能讓他舒舒服服的過完呢?
誰?到底誰?要抓兩個孕婦還威脅他?是要錢還是要什麼?明明這不是什麼難題,可是隻會大腦就像是年久失修的機器運轉不起來了。
“叮鈴鈴…電話再一次的響起,不過是袁老太太打來的。
袁惟倫接起電話,聲音略顯疲憊的說道,“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