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琬茹和關慕音有幾分相像,奶奶誤把自己當做媽媽了,琬茹不解釋,繼續耐心的喂她吃飯,一頓飯花了好長時間才吃完。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琬茹?”胡夏風塵僕僕的推開房門進來。
胡夏白色的襯衫配上一根黑色的領帶,西裝革履,手上還拿着公文包,象是從外面剛回來。
“胡夏哥哥,你剛回來?”琬茹起身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晚上9點40了。
“恩,我剛出外地出差回來,聽說你回家了,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過來看看,奶奶她還好嗎?”胡夏一遍快遞的喘氣一遍說道。
“奶奶胳膊摔斷了,老毛病也發作了,剛吃了碗米飯,累了剛睡下,等馬上我也要回去了。”琬茹輕輕的爲琬老太太掖好被子,把牀頭上的雜物收拾一通準備離開。
胡夏看了看手錶說道,“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胡夏哥哥,你也剛剛出差回來,應該很累的,你也早點休息吧。”
胡夏頓時有點像泄了氣的氣球,失落的央求道:“既然你不願意讓我送,那我把你送到停車場總可以吧!”
琬茹不好再推辭,輕輕點頭道;“恩,好吧!”
“琬茹……你,最近還好嗎?”清冷的月光灑在琬茹白皙的臉上,胡夏溫柔的聲音似三月的春風輕柔舒緩,自上次見面後他便一直在外地出差。
“恩,我挺好的。”琬茹簡短的回答,從包裡掏出車鑰匙,按了開鎖,車燈閃了閃,“胡夏哥哥,我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沒關係,我看着你出去。”胡夏一手拎着公文包,一手拿着外套,站在琬茹的車窗外,向揮手。
琬茹也向她揮了揮手,油門一踩車子快速的離開,琬茹清楚的知道胡夏對自己的關心,可是,胡夏只能是她的哥哥,他與她之間除了兄妹情其他的都不可能,爲了能讓胡夏以後能過的很好,琬茹只好選擇疏遠。
車離開了琬家,一路上車不算很多,琬茹專心的開着車,一遍還想着關於華千語的案子。
突然間,距離她車子只有五百米的地方,一道白影飛速的竄到馬路中央,琬茹快速的轉動方向盤,緊急剎車,車輪和地面發出的聲音,在這個空曠的無人的地方顯得格外刺耳。
琬茹嚇得一身冷汗!尼瑪,這大晚上的往馬路上跑找死嗎?找死也不能隨便坑人啊。
雖然她不是有意撞人,但是如果真的把人給撞死在車底下,晚上肯定會做噩夢的。
琬茹打了一個冷顫,定了定神正大眼珠子往車外看,前面那個穿這白色衣服的人貌似一點也不害怕,慢悠悠的往自己的車子的方向走來。
越來越接近,定睛一看,原來是她!
琬茹解開安全帶,從車裡出來,站在臉色蒼白,嘴脣鮮紅如血的琬茹面前,眼如冰刀,狠狠的盯着她。
“琬茹,看來你還真想把我給撞死啊!”琬秋面色陰狠,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說琬秋,這晚上的你不在家好好睡覺,你到大馬路上找死,既然你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剛剛要不是我反應快及時踩剎車,估計你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
琬茹做夢也想不到,琬秋會用這樣的方式逼停她的車,膽子也太大了吧!
“哼!撞死我你也別想好過!我會讓你一輩子在監獄裡帶着。”琬秋用森冷的語氣說道。
“坐牢?你別白日做夢了,首先,只是機動車道,行人是不允許上來的,第二及時處罰最多也就吊銷我的駕駛證,順便再罰點款,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琬茹漫不經心的說到。
“呵!你想的真美,你要是這把我撞死,我媽第一個不會放過你,只要有我媽和我舅舅在,你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琬秋信誓旦旦的道。
琬茹若有所思道,“你就是爲了讓我坐牢,竟然不惜一切代價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來換?”
這個琬秋,真是蠢到姥姥家了,竟然會用這麼沒腦子的辦法來,好笑!
“我只是來警告你,最好離我的胡夏哥哥遠一點,如果你真的把我給惹毛了,我可以考慮拉你做墊背!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用這種方式,用過一次我是不會再用第二次的了。”琬秋陰冷的笑着,慘白的臉,鮮紅的脣,一頭長髮凌亂的披在肩頭,不要說和對着自己說這麼多話,就是看到這個樣子都會渾身打顫。
可能琬秋今天真的是動怒了,她的胡夏哥哥剛回來,在地下車庫看到了琬茹的車,確定琬茹回來,疲憊不堪的神態立即消失,頓時像打了雞血似得,整個人一下子精神抖擻,明明是琬秋給她開的門,可他完全把她當成空氣直接忽視掉,急匆匆的去找琬茹,是啊!有琬茹在的地方,他的眼裡就只有琬茹。
從進門找琬茹,到把琬茹送走,這段時間琬茹就象是他的全世界。
“琬秋,我現在就告訴你,你這種做法相當愚蠢和可笑。”
“你說過,你不會和我搶胡夏的,你只要嫁給了袁惟倫,就不會再和胡夏糾纏不清,可你爲什麼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胡夏說不清道不明。”琬秋氣憤的伸出手指着琬茹,大聲的指責道。
“我和你沒法溝通!”琬茹極其鬱悶又無奈道,“你喜歡胡夏我不阻攔,但是他喜不喜歡你跟我就沒關係了,我也沒有刻意的勾引他,你這個丫頭簡直是不可理喻。你管的了我,你能管的了所有跟胡夏接近的女生嗎?”
“別的女人我管不了,並且你和其他的女人也不一樣,胡夏哥哥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對你就不一樣了。”
遇到這樣的主,即便有一百張嘴也沒用,腦子一根筋。
琬茹準備上車,疲憊的說道:“那你到底想要怎樣!”
琬秋一把抓住琬茹的衣服用力的一拽,琬茹跌座在路中央,惡狠狠地說道,“我要你去死!!”琬茹還沒來得及爬起來,遠處一輛本田黑色轎車開着刺眼的遠光燈正飛速的朝着她開過來。望着前方白色刺眼的眼燈光,琬茹什麼也看不見,汽車一步步逼近自己,琬茹下的臉色蒼白,滿臉的冷汗。
一旁的琬秋猖狂陰冷的笑着,琬秋早就踩好點了,這是個死角,道路兩旁是漆黑的松樹林,很少有車經過這裡,也沒安裝監控,所以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看着本田車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琬茹感覺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絕望。周圍漆黑一片,除了對面刺眼的遠光燈,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栽在琬秋這個丫頭片子的手裡,看來是自己低估了琬秋,本以爲她的大腦一根筋,沒想到她纔是最有城府最惡毒的女人。
車燈的光芒彷彿已經把她刺穿,閉着眼,她彷彿能感覺到車子快速行駛的顫抖聲,不出幾秒她應該就會成爲一個遊蕩在荒郊野嶺裡的幽魂了吧。
在這岌岌可危的一刻,一個黑色靈敏的影子送旁邊的黑樹林裡竄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抱着琬茹滾到馬路牙子上,這緊急的的一刻琬茹都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等琬茹晃過神來,她已經成功的躲過了一劫,挽回了生命。
馬路上沒有其他的車裡,那個黑色的影子抱着琬茹在馬路中央滾了好幾個圈才停下來,真的是驚心動魄的一瞬間。
琬茹睜開眼睛,呆呆的看着漆黑的夜空,她還沒有死,她還活着。
琬茹滿臉狼狽,驚慌失措的看着那個救他於險境的人,這個人身着黑色的運動服,一頭蓬鬆卷的像方便麪的頭髮,黑黝黝的皮膚,鼻翼上還帶着一顆鼻釘在車燈的照耀下金光閃閃,嘴脣厚實性感,一雙大眼在夜色中又黑又亮。
這個眼神,這個輪廓,這個氣息都是那麼熟悉。
琬茹激動的快要哭出來,聲音顫抖的叫道:“猴子!你是猴子!你真的是猴子!”
一把抱住了這個粗壯魁梧的男人。
猴子是她的好兄弟,一個和他同甘共苦的患難之交。
猴子輕輕的扶起琬茹,黑亮眸子怒視,伸出帶着指環的手指指向站在一旁滿臉呆滯的琬秋。怒道:“老大,這個女人想要謀殺你。”
琬秋眼神呆滯的看着剛剛眼前發生的一切,不可思議。車子那麼快的速度,她竟然躲了過去,現在竟然還毫髮無損的站在那裡。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機關算盡沒想到在那樣一個關鍵時刻,竟然會從樹林裡冒出一個人,竟然成功的就下這個讓她痛恨的女人。
“琬秋,你的心真的好歹毒!”琬如這時站到了琬秋的對面,渾身散發着冰冷寒氣,用力的要緊壓根,森冷道。
琬秋戰戰兢兢,十分恐懼的看着琬茹,下意思的往後退,“琬……琬茹,你……你想幹嘛!”
還有什麼事情比要加害一個人,卻又沒能得逞,反而被她識破所有計劃更加恐怖的呢?從此以後,她和琬茹之間,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哈哈哈!你說我想幹嘛!”琬茹一步步逼近,那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只有她清楚,現在是不是也要讓你嘗一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