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好幾天,琬茹每天都是不停的在和來自不同的獵頭公司和不同的人見面。
那些過來面試的人,什麼人都有,高矮胖瘦參差不齊。什麼本科碩士博士海龜,經融設計行政的也是應有盡有,可這麼多就是沒有一個人琬茹覺得合適人選。
“吳言,你找的這獵頭公司,都這水平?”見了這麼多人,琬茹有些不滿的問道。
“太太,你不知道,現在是行業的淡季,一般有點才能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這個關節點跳槽。現在想要找道一個合適的職業經理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並且我跟你說,這要找職業經理人其實也是靠緣分的。不是說你想找就馬上就能找的的,這緣分沒到了,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這要是緣分來了,說不準哪天還自己送上門來了呢!”吳言抱歉的和琬茹解釋道。
“噗呲!”琬茹猛然笑了出來,“吳言,你這言論怎搞得像是找男女朋友似得。”
“可不是嗎,太太。這找工作啊他就像是找男女朋友,這麼大的公司讓一個陌生人來管,更要講究一個緣分,有時候你看上了人家,人家看不上我們,有時候人家看上我們了,我們又覺得人家哪裡不合適,總之啊,感覺沒到那一切都百搭!”
“行了,行了,那你就接着找那個有緣人吧!”
“不過太太,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吳言一臉的擔憂,眉頭也不由得深沉了起來。
“什麼事?”
“太太,雖然我們現在招聘職業經理人的事情沒有大張旗鼓的,知道的人也不多。可是整個行業基本上也都知道了,這就不妙了,你想,如果競爭對手故意找一個人做他們的內奸埋伏在我們公司,如果讓這樣的人掌管我們公司,那以後的公司估計就好不了。這算是好的了,萬一這是被方暮陽和琬秋他們知道的話,並且他們抓住機會利用了,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吳言分析的沒錯,琬茹倒是疏忽了這一方面。現在被吳言這麼一提醒,她忽然覺得是她太大意了,事情其實遠遠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不能給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任何可以利用的機會。
可疑的是,琬秋和胡夏吵架到那麼眼中,導致琬秋都流產了,方暮陽竟然充耳不聞,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也沒有去家裡鬧,更沒有到公司鬧,不正常,這太不正常了!
秘書捧着一束鮮豔的紅玫瑰敲門進來,笑容甜美的和琬茹說道,“琬總,那個小帥哥有送花來了。”
“有署名嗎?”琬茹問道。
“沒有。”
“那就扔掉!”琬茹看都沒看一眼,乾脆的說道。
“好……”秘書處的小姑娘依依不捨的看着那一束花。總裁真的是好有魅力啊,每天準時準點的都有一束包裝精美的玫瑰送來,而她每天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的就直接吩咐把花給扔掉,簡直太可惜了。
吳言看了一眼,垂下頭也表示十分的遺憾。
“吳言。”等那位秘書小姐離開後,琬茹叫住了吳言。
“太太。”
“你和袁惟倫說,讓他以後不要在玩這種幼稚的把戲了,這花,她送多少我就會人多少。另外轉告他,我感謝他這段時間幫我的忙,可他如果想要用這種三歲小孩都知道的幼稚伎倆倆逗弄我,那勸他省點心吧,有這錢不如捐贈給平困山區的孩子。”琬茹聲音清冷。
既然從一開始袁惟倫就和吳言一起幫她對付並且解決方暮陽,她琬茹是何等聰慧之人,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吳言是袁惟倫的人。其實吳言的業務水平是很強的,她也很欣賞吳言的那股能力。並且有吳言在身邊,只要她想和袁惟倫說什麼話,都可以讓吳言轉達,“太太,我覺得這個事……你還是親自和總裁說吧!”
“反正我已經和你說了,至於你跟不跟她說,隨你便。”
“額……”吳言很是糾結。吳言從頭至尾都不曾和琬茹說過這話是袁惟倫送的,這招雖然狠,可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嘖嘖嘖~這新董事長還真是有魄力啊,還是第一次看到垃圾桶用玫瑰花裝飾的,闊氣!”突然門口傳來一聲不陰不陽的譏諷聲,琬茹眸子微眯,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呢!
“琬茹呢?琬茹在哪裡?我要見琬茹。”方暮陽站在走廊上大聲高喊。
琬茹打開辦公室的門,依靠在門邊,面帶笑意,客氣的說道,“方姨,你好啊,我在這兒呢,公司就這麼點大,你犯不着這麼大呼小叫的。”
方暮陽來了,琬茹提着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看到方暮陽後面跟着三個人的時候,笑了笑,其中的一個人他認識,是之前被吳言辭退的財務人員。
前幾天,琬茹還一直催秘書給方暮陽打電話,因爲公司之前的財務部是由方暮陽親自主管的,所以需要方暮陽過來簽下字,這樣以後辦起事來會更方便一些。只是電話倒是打了不少了,可方暮陽卻一直遲遲沒有出現。本來琬茹都準備放棄,直接把那些需要方暮陽簽字的賬作爲呆賬處理的,沒想到今天她又不請自來了。
當然琬茹也知道方暮陽來的目的一定不簡單,之前她和財務交代過,只要方暮陽願意過來簽字,她就願意給付一些勞務費給她。當然,這勞務費也不會有很多的,只是即便不多,方暮陽還是願意過來,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方暮陽現在極其的缺錢。
想想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之前方暮陽一直吃白粉,這個東西沒有點家底的人是揮霍不起的。之前她掌管博音的時候,她就幾乎將博音吃了個空。現在博音她連邊都沾不到,怎麼可能不缺錢呢?
方暮陽走到門口,看着依靠在門邊的琬茹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徑直的往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當她一進辦公室的時候,傻眼了。董事長辦公室完全變了一個樣子,不光是傢俱還是擺飾,或者植物都和她在的時候完全不同。以前她精心挑選的紅木傢俱連影子都找不到,辦公司的裝修也變成了時尚簡約風。
“方姨,你覺得我這辦公室裝修的怎麼樣?”見方暮陽進來,琬茹也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金阿里,當然她之所以這麼問,完全是爲了刺激下方暮陽。
還記得琬茹回到天州,第一次踏進這個辦公室的身後,當時這辦公室的主人是方暮陽,她就在心裡說過,一朝一日她奪回博音,一定會將這裡的所以,這裡的一切都統統換掉,不留方暮陽之前的一點痕跡,就想曾經方暮陽徹徹底底的換掉琬博雄的辦公室一樣。
方暮陽的連已經青到發黑,自己辛辛苦苦搭理出來的東西,這才過了多久,像是被風吹走的煙,了無痕跡,怎麼想心裡怎麼覺得難受,怎麼覺得琬茹做的太過分。
“輕浮!”方暮陽心裡一肚子的起,不削的哼了一句。
琬茹微微一笑,“也是,方姨,我們是年親人,您都人到中年了,我們肯定比不上你這個年齡的人有的穩重。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當然,有些事情是我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不會經歷的。所以啊,我就把你之前用過的紅木傢俱給賣了。以爲之前的那些紅木傢俱都是用財務的前買的,都是公款,所以這些傢俱賣出去的錢最後我都入到公司的賬上去了。方姨,你是公司的前總裁,應該很贊成我這樣的做法吧?”
“誰誰傢俱的錢是公司的?那都是我個人掏錢買的,琬茹,你覺得你這樣做真的合適嗎?”見到自己心愛的傢俱不見了,被賣了也就罷了,連錢也不給她。方暮陽只覺得隻身上肉被琬茹挖了一塊。
“哦?是嗎?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讓財務把錢還給你,和今天你簽字的錢一併打到你的賬上吧!”琬茹笑道。
一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放方暮陽,一向得理不饒人飛揚跋扈的方暮陽,辦公室裡所以的關於她的東西都被換了,傢俱也被變賣了。可她卻沒有因爲這些而遷怒於琬茹,倒是因爲那幾個賣傢俱的錢而責罵他。琬茹掙些錢全給方暮陽也不覺得心疼,只覺得心裡那個痛苦,那叫一個爽!
報復的最高境界不是一次就把你整死,而是把你整的半死不活的,而後一點一點的折磨你,刺激你,直到最後你撐不住了,在活剝了你。
方暮陽氣沖沖的瞪了琬秋一眼,而後大搖大擺的打開琬茹辦公室的們,朝辦公室走去。
把一些該籤的字都簽了,當琬茹簽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像現任的財務總監遞了個顏色,財務總監隨即將錢轉到方暮陽的賬上。
拿到錢後的方暮陽,把一直壓抑這的憤怒通通爆發出來,“哼!琬茹,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小人得志,你爬的越高就會摔的越慘。擁有的越多,失去的也會越多,你記着,你一定會爲你現在的囂張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哼!方姨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放在自己身上會更加的貼切呢?”琬茹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回懟道。
“你……”方暮陽伸出食指滿眼憤恨的指着琬茹,“琬茹,那怎麼走着瞧,我好心勸你一句,你最好小心爲妙。”
“行,那就走着瞧!”琬茹一臉蔑視的說道,方暮陽都已經這樣了,窮的連那點傢俱都要要走,量她還能泛出多大的浪來?
等等……不對?琬茹怎麼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勁?
方暮陽已經落魄成這樣了,哪裡這樣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