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茹墮胎的事情琬秋也是從她一個高中同學的的口中得知的,據說琬茹做了流產手術之後,子宮大出血,因爲出血量多引起昏迷。
聽到琬秋這麼說,琬茹怒目而視,眼底泛過一絲冷意,這丫頭着實欠揍,要不是自己現在身體實在虛弱,不然一定要好好教訓下這個臭丫頭,琬茹不由握緊了拳頭。
“琬秋,你剛纔說什麼?什麼你姐墮胎,什麼大出血,什麼亂七八糟的?!”袁母臉色嚴肅。
自己一直心裡在急,這個琬茹和兒子袁惟倫結婚也有一年半載了,至今兒媳肚子遲遲沒有動機,作爲一個普通家庭的婆婆都會期盼着早日抱上大孫子,何況袁母。
袁家幾代單傳,這幾年家族的勢力也日漸衰弱,早就希望琬茹能給袁家添個一兒半女的給袁家注入新鮮血液,也能讓袁家將來在社會上多一點影響力。
萬萬沒想到的事,這個琬茹盡然私自來醫院墮胎,絲毫沒有把她這個當婆婆的放在眼裡。
“阿姨,您不知道姐姐懷孕的事情嗎?”琬秋裝作滿臉無辜,楚楚可憐的樣子看着袁母。
“我知道還需要問你嗎?”袁母顯然已經非常生氣了。
自己想隱瞞的事情被被人在衆人直接揭露,心情鬱悶到了極點,此時琬茹只好閉上眼睛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袁母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矇混過關的人,年過半百可不是白活的,如果琬秋的說句句屬實,她一定不能輕饒了這個琬茹。
“琬茹?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嘛!”袁母見琬茹閉着眼睛裝作沒聽見更是火冒三丈。
“沈阿姨,琬茹剛剛身體不舒服,現在應該累了,需要休息,有什麼事情要麼晚點再說吧。”胡夏實在看不過去身體虛弱的琬茹被逼迫的樣子。
“胡夏,這是我們袁家的家事,本該不讓你知道,你還是少參合。”袁母見胡夏爲這個打掉自己孫子的兒媳說情,眼睛裡恨不得噴出火來。
琬秋也是八面玲瓏,在幾個人之間任意穿梭,充當好人。再一次把胡夏拉到自己身邊解圍道:“夏哥哥,你這還是少說兩句吧,這是姐姐和阿姨他們的家事,我們是外人最好不好干預。”
接着又充當好人安慰着怒氣沖天的袁母:“阿姨,您先冷靜冷靜,肯定是姐姐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方便說而已。”
“她?!有難言之隱”袁母此時已經怒火中燒。
琬秋看着袁母欲言又止。
“琬秋,你想說什麼?”
琬秋怯怯的偷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閉目養神的琬茹,嘆了口氣道:“阿姨,其實您應該知道的,自姐夫和姐姐結婚以來,聚少離多,你不覺得姐姐突然懷孕感到奇怪嗎?我想,姐姐也是怕不好向您和姐夫交代纔來醫院墮胎的吧。”
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這真的是親妹妹嗎?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自打兩人結婚以後,琬茹被袁惟倫冷落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袁母本就不是很喜歡這個兒媳,於是也從不干預,現在聽琬秋這麼一說,琬茹自己偷偷的來醫院墮胎的,這裡面的事情過來人可想而知,如果不是袁惟倫的孩子,她爲什麼要想辦法拿掉。原因只有一個,這個孩子根本不是袁惟倫的。
“琬秋,你不要胡言亂語!”胡夏首先反應過來怒斥道:“你懂什麼,不要瞎說。”
被胡夏這樣當着衆人的面呵斥,琬秋裝的一副委屈的樣子,嬌喋道:“夏哥哥,你怎麼這麼激動,人家也只是猜測而已嘛!”
一旁的袁母緊緊地蹙起了眉頭,努力壓制內心即將爆發出的怒火問:“琬秋,你妹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惟倫的?”
琬茹原本毫無血色的臉上,此刻顯得異常冰冷,渾身被氣的顫抖。
沒想到,有人盡然在自己墮胎的事情上來大作文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現在孩子已經被拿掉了,自己更加是百口莫辯。
誰曾想到,她和袁惟倫之間的關係,說是夫妻,其實是被一紙婚約給捆綁在一起的陌生人而已。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喝醉了酒,如果不是對她做完那個事情後起身就走,現在也不會產生這麼多誤會,自己也不會忍受那麼大的痛苦。
現在這樣應該是最壞的了吧!
沒有人能爲她洗刷清白,或許就算是袁惟倫也不能爲她證明吧!
本來自己私自到醫院墮胎,袁母就已經火冒三丈,現在更是得知自己兒媳婦流掉的盡然還不是自己兒子的孩子,更是怒火中燒,後果不敢想象。
“媽……您聽我說,不是那樣的……” 琬茹即使知道自己的解釋此刻顯得十分蒼白無力,但是爲了自己的清白,不管怎樣也要辯上一辯的。
“不要喊我媽,我沒有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媳婦!”袁母已然憤怒到了極點,就連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
“你這樣的女人,不配做我們袁家的媳婦,不守婦道,敗壞門風,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惟倫讓她趕緊和你離婚。立刻,馬上!!”
“媽,和誰離婚啊?”病房門再次被推開,只聽性感渾厚的聲音從門縫裡傳出。
袁惟倫,那個剛剛在醫院門口偶遇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