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茹心裡感觸很大,開始袁惟倫在她不知道情況下給博音集團注資,當時多少是因爲她纔會給博音注資的,以爲琬博雄苦苦經營的公司在袁惟倫的的支持下能夠蒸蒸日上,可是現在琬博雄現在還躺在醫院,袁惟倫現在突然撤資對博音公司來收真的是火上澆油。
不過很快琬茹便平復下心情,袁惟倫竟然想通過撤掉資金試圖脅迫她,呵!他算是失算了,博音公司現在是方暮陽在掌管,不管是死是活,跟她有什麼關係恩?兩個和她無關的人,坐着一件和她沒什麼關係的事情,她有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慕音呢?惟倫呢?怎麼都不來看我?”琬茹一走到奶奶琬老太太的病房就聽到琬老太太在哪裡叫喚。
人人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奶奶現在越老越像小孩子一樣愛鬧脾氣。
“我來看您來啦,老太太!”琬茹推開房門,衝着袁老太太燦爛的笑着。
琬茹的到來比吃鎮定劑一樣,琬老太太見到她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慕音,過來過來,快到這裡來!”琬老太太開心的拍着牀沿,示意琬茹到她身邊去。見只有琬茹過來,琬老太太都往門外伸了伸有些不開心的問,“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過來,博雄呢?博雄怎麼沒有過來!”
“哦,他有事在忙!”琬茹坐到琬老太太的身邊,小聲的回道。
“哦,他在忙啊!”琬老太太好像什麼都明白了一樣,然後從她的牀頭櫃裡拿出一個香蕉遞給琬茹,“來,慕音,媽媽給你留了你最愛吃的香蕉,來,吃!”
“嗯!”
香蕉香甜軟糯,琬茹覺得很好吃,很快便吃完了一根。
琬老太太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道,“慕音,你是不是和博雄還沒和好啊?”
“沒有啊。”琬茹心虛的低下頭,只是她和袁惟倫剛大吵過。
“不對,你騙我!”琬老太太眼睛跟個明鏡似得,忍不住家訓着琬茹,“你們兩個肯定沒有和好,慕音啊,媽上次和你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心裡去啊?女人的個性不能太強,柔才能克剛知道嗎?你是不是又把他給推出去啦?不是媽偏心,自己的兒子,你不能把他往外推,要想辦法把他拉回來,男人都好面子,你不給給他臺階,他哪裡好意思自己回來呀!”
“嗯,我知道了,您不用操心。”
“那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去!趕緊把博倫給我找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琬老太太冷着個臉,嘟着個嘴巴,使勁的把琬茹往門外推。
琬茹嘴巴上嘟囔着,心裡悶悶不樂,讓她去找袁惟倫?
難道她真的要去找袁惟倫嗎?
前天晚上她纔剛扇了袁惟倫兩巴掌,這個袁惟倫太氣度 ,不過她自己的態度也不好。袁惟倫只不過是陪孔君瑤吃頓飯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是不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如果真的去找袁惟倫,那樣奶奶的病情也也可以好轉,也可以幫助琬家度過危機。
琬茹在心裡給自己找了無數條理由,想讓自己可以原諒袁惟倫,想讓她冰冷的心不那麼的堅硬,或許可以像奶奶說的那樣,她主動去找袁惟倫。
琬茹無精打采的拿出手機翻出袁惟倫的號碼,想給他打電話可是不知道怎麼看口,想要給他發信息,剛輸入幾個字又被刪掉,反反覆覆的最後一個字都沒發出去。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這樣那她就厚着臉當面去找袁惟倫吧。
琬茹想了半天,突然不再糾結,想明白了,不管倒是袁惟倫是理她還是不理她她都要想方設法的把他給勸回來。
可是,現在這個時間她也不知道袁惟倫在哪裡。
琬茹給吳言打了一個電話,從他哪裡瞭解到袁惟倫還在公司加班。
這麼晚了還在公司加班,那肯定該餓了,琬茹可以跑到市中心一家餐廳給袁惟倫打包了一些飯菜,然後驅車直接奔向袁氏集團。晚上七八點鐘,袁氏集團的辦公大樓一片漆黑,唯有總裁辦公室的燈火通明,這麼說袁惟倫真的在加班。
琬茹一邊思考着等會兒見面該怎麼說,一邊緩緩的往袁惟倫的辦公司踱去,就在她即將到走到袁惟倫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的燈突然熄滅。
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袁惟倫走出辦公室的同事身邊還跟着一位孔君瑤,兩個人似乎在打打鬧鬧,孔君瑤的笑聲清脆而歡快,眼睛眯成一條線。
剛從辦公室出來,跟在後面的孔均瑤雙手攀着袁惟倫的肩膀一躍而上,撲在了袁惟倫的後背。
“君瑤,你下去。”
“不,我偏不,你說我你要揹我的。”孔君瑤撒嬌的把臉埋在袁惟倫的後背。
沒辦法,袁惟倫只能揹着她。剛把孔君瑤背穩了,漆黑的眸子一擡,發現黑暗中站着琬茹。
袁惟倫渾身一僵,瞬間挺直後背。
孔君瑤也兀自的收起想讓,從袁惟倫的背上滑落下來。
琬茹冷然的看着這對鬧得歡暢,突然象是被人捉到做什麼見不得人似得尷尬的男女,在琬茹面尷尬的一動不動。
錯!他們這樣不要臉的人那裡還知道什麼叫尷尬?他們認識尷尬,尷尬不認識他們。
琬茹毅然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按照以前,如果需要這樣類似的情況,琬茹會顯得氣憤,冷漠的扭頭就做。不過,這次,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淡漠的看着這個兩個從各種皮笑瞬間變的呆滯的兩個人。
呵!大中午已經吃過一頓發的人,還要陪着她的小情人去吃飯,行!就當是她小氣,小心眼。
那現在有怎麼解釋呢?大晚上的一棟大樓裡孤男寡女的在這裡嬉戲,袁惟倫難道就沒有什麼可解釋的嗎?
三個人就這樣在走廊裡僵持的站着,空氣中帶着冷凝,氣氛有些微妙。
琬茹不願意先離開,孔君瑤也不願先走。
袁惟倫剛看到琬茹的時候眼神裡充滿了驚訝,驚訝果果變得有些欣喜,但是當欣喜的眼神碰到琬茹冰冷的眸光後,喜悅轉瞬即逝,就如火焰遇到了水,瞬間被澆滅。
“君瑤,你先先回去。”
“惟倫,人家……”孔君瑤嘟起嘴巴嬌裡嬌氣的故意發嗲,表現自己的不開心,“你可是剛剛纔答應人要陪我吃夜宵的呢!”
“下次吧!”袁惟倫看着琬茹的眼睛淡淡的說道。
“不嘛,我不要下次嘛~”嗲嗲的聲音聽的琬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袁惟倫轉過頭目光深邃的不見底,眸光泛着淡淡的寒光盯着孔君瑤,這樣的眼神孔君瑤十分忌憚,隨即象是乖巧的小貓咪一樣低下頭髮出細微的聲音,“那好吧,那就下次吧!”
孔君瑤乖乖的看看袁惟倫一眼後,又憤怒的看來琬茹一眼。怎麼每次她好不容易和袁惟倫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女人總會不適宜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最開始是在醫院的時候,琬茹在醫院的大廳裡突然暈倒,袁惟倫讓她先離開;第二次是在商場的時候,她一出現不僅把袁惟倫送給她的首飾給搶走了,袁惟倫還把她獨自一個人撇下。今天,這麼都幾點鐘了,她好不容易纔從吳言口中得知袁惟倫在公司加班找到機會接近他,可這個琬茹就象是個幽靈一樣再次出現,孔君瑤越是想,心裡越是不痛快。
心裡再不樂意,孔君瑤也只能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離開辦公室。
周圍一片漆黑,一片靜默。
琬茹依舊站在袁惟倫的對面含着個臉一句話也不說。
“額……那個,琬茹,我一直把孔君瑤當做妹妹來看待的。”沉寂了好久,袁惟倫隨意的撓了撓額頭,極其艱難的開口說道。
的確,琬茹站在這裡不走的原因也就是希望能聽到袁惟倫給她一個解釋,可是當袁惟倫真正說出理由的時候,她卻覺得極其的好笑。“到底是什麼樣的妹妹,需要哥哥陪她去做婦科檢查?到底是什麼樣的妹妹可以說上哥哥背上就上哥哥的背上?”
三兩歲的小孩要揹着那也罷了,說是她的妹妹也會覺得很有趣,覺得很有愛心。這麼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一下子撲到她的背上,跟她說當她是妹妹,騙鬼去吧!
琬茹連笑都笑不出來。
袁惟倫這是覺得她的智商得有多低才編出這樣的瞎話糊弄她,還是他自己本身沒腦子?
“既然你不信,那你有爲什麼來問我?”袁惟倫聽着琬茹的話覺得十分刺耳,語氣冷淡的反問道。
“呵!我可沒問你,從開始到現在我可沒說一句話。”琬茹冷呵,好笑的看着袁惟倫。
“還說沒問,你自己看看你的眼睛,滿眼都在詢問,滿臉都在指責!”袁惟倫的語氣不由自主的變得生硬,心裡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升。
“那隻不過是你自己的臆測,你是覺得你和你小情人狐狸精大晚上的勾搭在一起有愧與我,難道不是嗎……”
“琬茹,希望你注意你的用詞!”袁惟倫冷然的打斷了琬茹的話。
“怎麼?說你的小情人是狐狸精心疼了?我難道說錯了?明明知道你是有夫之婦卻還是和你勾勾搭搭糾纏不清。”琬茹傲然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