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要進城一趟,你自己要好好練功,知道嗎?”玉無淺一邊收拾一邊囑咐栗子道。
“姐姐進城幹嘛?”栗子幫忙收拾。
“難道你想天天吃沒味的野味或者果子?”玉無淺拿過她手中的東西,整理好背上揹包,挑眉道。
“那你早點回來。”栗子當然知道玉無淺進城不是買那些東西那麼簡單,她不說自然有她的道理,只知道她不會丟下她就好。
“記得打幾隻兔子等我回來。”玉無淺帶上憨仔,轉身離開,留給她一個背影。
今天她進城主要有三件事,一,去取銀針;二,打探消息,勘察地形;三,買好必須品,做好離開的準備。
進城後,銀針很順利的拿到手了,順便問了一下鐵匠鋪的東家,那個囂張跋扈的男人的一些情況。
原來她猜的沒錯,這男人是戈城城主的小舅子,叫張力,已經橫行霸道有兩年之久,因爲他的妹妹是城主最寵愛的妾室,所以百姓們也敢怒不敢言。
據說這個張力喜暴力,愛財和美女,在戈城有點資色的良家女子,基本沒幾個是好的了,所以纔會連逃難的大嬸都不放過,大嬸雖有姿色,但因逃難已經弄得狼狽不堪,不珍惜看是看不出大嬸的原本的美麗的,而且大嬸帶着孩子,明顯是已婚婦女,他照樣不放過,大嬸不甘屈辱死後,還不放過年紀小小的栗子,這樣的禽獸是沒資格繼續活着了。
冤家總是路窄,玉無淺剛買好憨仔要喝的N,準備去上次的包子鋪的時,那張力又往城東的方向回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又幹了不少‘好事’。
沉住氣,反正他的日子不長了,烏黑的汪眼閃過殺意,盯的張力後背直髮涼,回頭一看,卻什麼都沒有。
張力這廝既是愛財,那他定有不少私藏,玉無淺眼珠一轉,嗤笑。
“走水了!快來人吶”一聲喊叫驚起了張宅附近樹上的小鳥。
“快,快去救火!”張力喊着家丁,焦急萬分。
沒錯,走水的地方正是張力家的柴房
,這火,自然是玉無淺放的。
如今是乾燥天,一處起火,便會殃及池魚,張家的人都亂成了一鍋粥,而始作俑者卻在某一處屋頂上,看得一出好戲。
良久,張力看着火勢得到了控制,不用多久便可全數滅盡,趁人不注意,趕緊跑回他的房間。
玉無淺眼裡劃過一絲算計,脣角一勾,跟了上去。
果然,張力一進屋後,扭轉物架擺放的瓷瓶,物架的一邊的牆便開了一道門,在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後,張力進去查看了一圈,然後出來。
在他出來前,玉無淺前一步先離開,找回去放火之前藏着的剛買不久的物品,回道街市,然後去包子鋪買了包子。
現在是下午四點左右,玉無淺滿載而歸,揹包脹鼓鼓的,連憨仔的專用布包都塞了不少東西,憨仔被擠得特別不舒服,卻只能忍受着。
前後兩個布包背在她小小的肩膀上顯得她更嬌小,惹得路人都擔心她會不會下一步就摔一邊去。
玉無淺無視旁人的目光,更無視憨仔的不爽,一手一跟糖葫蘆,邊走邊吃,她小時候都是隻能看不能吃,如今重生,也算重新活一次,她要將童年沒吃過沒玩過的都補回來,背在身上的東西對她來說,簡直是小意思。
“哎,你聽說了嗎?張力那惡霸家的柴房無故走水,燒了張家大半個宅子。”
“聽說了,張力那廝平日裡橫行霸道,這火燒得好。”
“我還聽說那火不是無緣無故起的,是有人故意放的,張力正派人通街找人呢。”
“真的?那個人被捉到沒,老天保佑,希望那個人不要被捉到纔好。”
“對啊,那人可是替我們老百姓出了口氣,希望他能逃過張力的魔爪纔好。”
“……”
玉無淺將話盡數收進耳中,暗自偷笑,她只不過發現從拓彬帆他們“借”來的前不夠用了,想着,反正這張力都是要死的,到時候把他的搶來的賺錢東西收進腰包,才放了把火,好知道他把錢財藏哪了,因爲愛財
之人,心裡最不想出事的就是他的錢,沒想到,倒幫了他們的忙,心裡頭頗爲得意。
暗自道:不用客氣,應該的!應該的!啊哈哈哈哈……
“栗子,我回來了!”玉無淺一路上哼着小曲,回到她和栗子在小河邊臨時搭的小草屋,將揹包放下,叫喚了一聲,卻不見栗子,她該不會還沒回來?
她也懶得管那麼多,將憨仔放一邊,跟了自己那麼久,也累了,先將買回來東西整理好。
她給栗子和自己各買了三套衣服,準備幾天後用,銀針在鐵匠鋪的時候她已經看過好幾遍了,做功精細,在古代中已經算是上乘的了,那個成衣店的店家指路指得不錯,所以她今天買的衣服是去那間成衣店買的。
憨仔的牛奶已經喝完了,今天去時又買了十個牛皮水袋,她打算等憨仔喝完這十水袋後,就讓它吃肉,不然,她支付不起這五兩銀子三袋的牛奶錢啊!
之前在哈凱森林搜刮那些死人的東西她全都拿到不同當鋪去變賣,換了不少錢,在鐵匠鋪買了一把比較稱手的一把十寸的匕首,還有一把十五寸長的拇指背寬的小刀,這是給栗子的。
還買了能吃十幾天的乾糧,一個臉大的深槽小鍋,一些調味品,五個包子,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差點塞不下兩個布包。
整理好東西后,玉無淺撿了一些柴火,架起了架子,掛起洗乾淨了的盛有水的小鍋,生火,在附近挖了些野菜,準備煮,卻發現栗子還沒回來,太陽要下山了,不會又遇蛇了吧?
不多想,扔下手中的東西,抄起匕首,帶上銀針,往叢林裡奔去,憨仔跟在玉無淺後面,一路追去。
“栗子!栗子……栗子!”玉無淺一路叫喚,卻無人迴應她,她心裡煎急,卻無可奈何。
她不要這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當年看着弟弟被殺,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承受。
她的心慌了,她不要好不容易得到的親人卻沒幾天就失去了,她不要一個人,她只想有一個親人而已。
她不能失去栗子,她已經把栗子當作自己的親生妹妹了,她不要失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失去自己唯一的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