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淺自然也看到了白志年兇狠的目光,脣角勾起一抹冷笑,裝作無事,拿起華涉遞來的手帕給栗子擦臉。
“憨憨,不要嚇着白大公子,本大爺可是來幫忙的。”玉無淺將手帕還給華涉,向承揚伸出手,承揚恭敬的遞上了一把摺扇後,又摸摸憨憨的頭,揚起紳士的微笑,走到了白志年的旁邊。
而他就看着她走過來,那微笑看着他的心裡直髮慌,想動卻又動不了,只能怒瞪着她。
“你到底是誰?”
“嘖嘖,”玉無淺蹲下,看着他吐出來的那攤血,搖頭,“白家的人都死哪去了?沒看到你們家少爺都受傷了嗎?”玉無淺提高音量,傳入了在場人的耳朵裡。
那些看呆了老久老久的白家侍衛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奔過去將白志年擡起。
卻是直接弄疼了白志年,“啊!”的一聲慘叫。
“你們是不是傻?沒看到你們家少爺受傷了嗎?還不去擡擔架了!”玉無淺在旁邊拿着摺扇敲了幾下他們的腦袋。
那些侍衛又乖乖聽話的去找來了擔架,把白志年擡回了白家人現在所在白家別院。
見人離開了,玉無淺也回到自己人那邊,抱着栗子重新騎上了憨憨的背上,“去哪啊?”栗子表情天真的問道。
“比他們先到。”
白家別院
“娘你終於醒了。”白志儒坐在江氏所躺着的榻旁,由於咳咳……那裡的傷未好,不能行走,可白家現在亂成一鍋粥,也只能坐着輪椅,現在正一臉擔憂的看着江氏。
“儒兒,這是哪?”江氏只覺得一陣頭痛,好不容易緩了些,卻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她熟悉的房間,驚慌的問到,難道昨天晚上的不是夢?是真的?
“這裡是白家別院。”白志儒眼眸微暗。
“那……那白府呢?”江氏驚得抓住白志儒的手臂,眼裡透着不相信,又有期待,期待白志儒說的是“一切都好”,可惜,事與願違。
“沒了。”他知道江氏接受不了,但瞞是瞞不過的。
這一下,江氏又暈了。
白志儒只好將江氏掩好被子,離開了房間。
“二少爺,外面有人求見。”白管家來到,剛好見白志儒出來。
“誰?”白家現在都這樣了,還會有誰?說是幫忙的,他可不信,那便是落井下石的了,哼,雖然白府沒了,但白家樹大根深,還不到別人來落井下石的時候。
“不知,來者有四人,兩男兩女,有一對男女還坐着一匹比人還高的白狼。”白管家道。
“白狼?”居然還有人比他排場大,是不知道他的禁忌,還是裝傻,或者是,根本是來找茬的,“帶本少爺去看看。”
“是。”
當白志儒看見四人時,第一個看到的便是華涉,瞬間之前陰鬱的心情有了些緩解,本想趕緊過去打招呼的,結果卻叫停了他身後幫他退輪椅的小廝。
此刻他在門內,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四人,而外頭的人卻看不到他,在看了一會兒門外頭的華涉後,也不管玉無淺他們是來幹嘛的,嘆了口氣,吩咐小廝道:“讓他們回去吧。”
他現在的樣子怎麼出去見人?讓人看笑話不說,還讓他在花兒姑娘面前難堪,留下不好的印象。
“是。”小廝。
然而在外面的玉無淺四人,在白志儒靠近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他停在了門後,卻不知是爲何,還吩咐人叫他們回去,那怎麼行,沒有在預料中的發展呢!
“華涉。”玉無淺過來他一個眼神。
華涉一瞬間就明白了,但他一臉不情願,卻在玉無淺又一個眼神後,不情願的去了。
“對不起姑娘,我們二少爺不方便見客,幾位請回吧。”小廝上前對正走向門來的華涉道。
“讓開。”華涉不高興了,被逼不算,這小廝還叫他什麼?姑娘?他是不是傻?雖然他不知道他是男人,但他就是不爽,語氣非常不好。
“姑娘,姑娘你不能進去,姑娘!&rdq
uo;小廝趕緊攔着,但卻攔不住,小廝心裡憋屈,這姑娘比一般男人長得高也就算了,力氣還這麼大。
“讓開。”華涉不客氣的推開小廝,他最討厭姑娘了!
正要直接進去,一邊看門的侍衛卻衝了上來欲攔着他,卻被他直接踢飛,直接跨進門,看見正欲滾輪椅離開的白志儒。
“白二公子這是要去哪?”華涉冰冷的聲音在白志儒身後響起。
白志儒尷尬的回過身,尷尬的笑着,“花…花兒姑娘。”
“這就是白二少爺不方便見客的原因?”華涉不理會他尷尬的表情,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坐着的輪椅,不,正確的說,是他的某方面,只不過是白志儒以爲他在看他坐的輪椅罷了。
“我……”白志儒語塞,他多麼想告訴他,他是不想在他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才避絕見客的。
卻不知昨天他所表現的,早已令人反感。
“那便請你家主子進來吧。”白志儒也不多做解釋。
白志儒帶着四人進了別院,玉無淺將憨憨留在了門外,途中,華涉告訴了玉無淺,白志儒的不正常,然玉無淺只是一笑。
“不知蘇兄來找白某所爲何事?”白志儒開門見山的問到,他的母親還在牀上躺着,大哥白志年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而他有傷在身,這個節骨眼兒上,玉無淺來這裡的意圖不明,她的眼神和她臉上的笑意讓他有些無措。
“白兄,其實本大爺呢來這裡有兩件事,”玉無淺一點也不拘謹,很大爺的把這裡當家了,“其一,本大爺見白府昨日慘遭橫禍,所以今日特地來問一下有沒有可以幫的上,雖然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但不管怎麼說,昨日的一飯之恩可讓本大爺銘記於心,所以有什麼幫的上的,一定要開口,做兄弟的肯定會幫你的。”
聞言,白志儒吃驚的看了一下她,眼睛微眯,想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此刻的玉無淺,搖着摺扇,要多大方有多大方,要多仗義有多仗義,眼裡沒有一絲異樣,再看向坐在她旁邊的栗子,栗子正犯花癡的盯着玉無淺直看,在他們後面的華涉和承揚,依然面無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