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用就行啊,你那邊也在忙,所以也沒好意思打擾你。”
空搖頭:“所以我只能儘量小心,不要傷到這片空間的根基,否則那些蘭那羅肯定會爲了治癒森林付出生命。”
“這,難怪你要花那麼長的時間。”
其中區別大概有些類似於噼柴和織毛衣,精細程度有着本質意義上的區別。
顧三秋無奈:“意思就是說,死域的問題蘭那羅內部其實是有辦法的,缺的只是保證計劃平安實施的戰鬥力?”
空點頭:“目前看來是這樣的,但是代價很大就是了。”
“行吧,反正大日寶珠是在你手上,沙漠那邊我就親自盯着了。”
空尷尬一笑:“那什麼,其實也用不着,這裡的事情解決了之後,我本來的打算就是要和你一起去沙漠的。”
顧三秋:?
“你小子耍我是吧,什麼情況。”
空語速加快:“簡而言之,這個封印,準確的說是某種被深淵力量所侵蝕的機制,同樣是和‘三之法則’有關。”
“解決了這個地方,按照蘭那羅那邊的說法,桓那的自我療愈尚且需要一點時間,不可能立馬去解決第二個。”
“正常解釋,那就是療程之間需要有一個觀察期,不可能一劑勐藥下去無縫銜接下一個劑量的勐藥。”
“這是真會死人的。”
顧三秋抓了抓頭髮:“行,如果還碰到這種死域核心就喊我,我想揍這玩意兒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
“等會兒我就改造一下大日寶珠,除了殺傷方面也給你加個療愈機制,省得你打起架來束手束腳的。”
空拍了拍顧三秋:“謝了。”
“還行,順手的事情。”
空感嘆道:“這個天真無憂的種族,每一個蘭那羅就像是孩子一樣,和他們之間締結的聯繫的過程,在我看來簡直就和童話故事沒什麼兩樣。”
顧三秋神色古怪:“孩子?人家的年齡怕不是......”
“哦,不好意思,差點忘記了你也是個老怪物來着,你這張年輕臉的迷惑性實在是太大了。”
空:?
“你是不是在內涵我。”
顧三秋一攤手:“很明顯啊,而且這是由事實衍生而出的內涵,難不成你還能找到反駁的點不成。”
“好吧,我認了。”
空忍不住笑了起來:“三秋,發現了沒有,其實我這也是在學你啊。”
“學我什麼。”
空和顧三秋走了回去:“學着你去改變,改變有可能在未來會發生的悲劇。”
“按照璃月的觀點,世間苦海萬千,即使是魔神也不可能做到照顧一切。”
“但是我們至少能夠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做點什麼,就比如說幫助蘭那羅治癒桓那,讓他們能夠在這一次的生命當中,見證到桓那輕鬆快樂的歌聲。”
空看着自己的雙手。
“或許對於蘭那羅來說,這一次的生命和下一次,區別就在於記憶,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一生的見聞和記憶可能就凝結在‘這一次’裡面。”
“如果耗盡了力量,蘭那羅們會不會不記得我們,而那個時候,我們會不會在前行的路上,無法回頭和他們重新締結全新的聯繫。”
“往事如沙,時間如風,若是將一切都吹散,真的有找回來的可能麼。”
“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阻止我和熒的行動,但是總有一天,我也會將一切的錯誤扭正過來,就像是現在的努力一樣。”
“我一定會做到的!”
很快,旁邊某個神經病的大嗓門就直接將空從這種頓悟的狀態當中嚇了出來。
“很好!很有精神!”
顧三秋像個老父親一樣怒拍金毛的肩膀。
“你這個項目少爺我投了!”
空:?
“說人話。”
“人話就是,很好,非常好。”
顧三秋笑眯眯地說道:“空,你是旅行者,甚至還有可能是來自於無盡世界的星海之子,和我們這樣的人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當我們圍着三尺竈臺打轉,快要被柴米油鹽淹死的時候,或許你還在旅行的路上,去見證各種的不可思議和奇幻景色。”
“少爺我以後開眼看世界,替我這個土老帽漲漲見識的任務,現在看來可能還真的要交給你了。”
顧三秋感嘆道:“對你來說,旅行的腳步是不會在短時間內停下來的,但同樣不要忘記過去,不要忘記了曾經所經歷過的美好。”
“當你去到一個全新的世界,或許是一件顏色差不多的服裝,或許是一個使用長槍的人。”
“只要你還能記得,你曾經有個把你當工具人使喚的幕後老闆,這樣就足夠了。”
派蒙飛過來:“喂,你們兩個總算是回來了,說什麼悄悄話啊居然要這麼長的時間。”
顧三秋澹定地拿出一個小本本:“蒙德風神廣場,西風教會,輕策莊的亞種琉璃百合花海......”
派蒙懵了:“三秋你在說什麼啊?”
“哦,沒什麼,剛纔這小子拉我過去,想要問問我有什麼地方比較適合拍婚紗照,我就給他提供了一個七國巡遊套餐。”
顧三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派蒙:“嗯,就是這樣。”
過了大概兩分鐘之後,空用一種“我殺了你”的眼神凝視着顧三秋,但是依舊被臉色通紅的派蒙扯着頭髮拖走了。
找藉口能不能找個正經一點的!
堅決遠離顧三秋這種傳染力拉滿的神經病!
“哎呀呀,這就是年輕人嗎,至少是心態上的年輕。”
顧三秋剛要繼續說話,蘭百梨迦就再一次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怪那拉,怪那拉,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說完,蘭百梨迦拿出了一朵小花遞給了顧三秋。
“這是締結了友誼的象徵,雖然說等到那拉長大了之後就會忘記我們,但對於我們蘭那羅來說,短暫的相會也是值得銘記的回憶。”
“就像我們還記得那拉法留納,也就是那拉熒一樣。”
“不過,在這一點上我應該要比所有的同族都有優勢吧。”
蘭百梨迦身上掛着小木杖和寶珠,站在顧三秋的肩頭上雙手叉腰挺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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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那拉都這麼大了都還能看到我們,想必再過去很多個太陽和月亮都不會忘記我。”
“很多個太陽和月亮之後,我再邀請怪那拉和我一起去桓那蘭那,肯定能夠收穫到很多夥伴的羨慕和開心,嘿嘿。”
顧三秋接過小花收起來,隨後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蘭百梨迦的小腦袋瓜子。
“行,等什麼時候我有時間了,就跟你一起去桓那蘭那,讓你的同胞們見識一下長這麼大都還能看到蘭那羅的那拉。”
顧三秋的聲音溫和了起來:“當然,蘭百梨迦,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蘭百梨迦立馬抽出小木杖:“怪那拉需要我的幫忙嗎。”
“這倒不是。”
顧三秋捏住蘭百梨迦的小木杖,就當做是在握手了。
“既然你需要在很久之後依舊能夠和同族炫耀,那就要答應我,保留着如今的記憶,一直成長到那個時候。”
“當我拿出你送我的花,你拿出我送你的寶珠的時候,讓桓那、太陽和月亮一同見證。”
“我們都還能夠記得曾經,記得從相遇開始之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