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天之力量的防具,算了,你加油吧,不過我並不覺得你能有什麼進展。”
顧三秋嘖了一聲:“比起這個,我倒是覺得你用深淵力量做個鎧甲還行,讓上面和下面的力量直接開始對線。”
“這也是一個思路,以前我們就是這麼做的。”
博士搖頭:“不過,既然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思路,那就要去嘗試。”
“行吧,嘗試,那你就慢慢嘗試好了。”
顧三秋閉上眼睛:“我睡一覺,希望睡醒之後你從須彌調集過來的元素資源已經到位了。”
博士頓時覺得自己的內心被插了一劍。
閉上眼睛,沉靜內心,時間就這樣一直流逝,直到冤大頭執行官將顧三秋的傷勢徹底穩住,同時也將天上的數據採集完畢。
博士和顧三秋並肩站在甲板上。
“以後這種事情......”
博士欲言又止,資源耗費很心痛,但是得到的數據也很珍貴。
那句“以後別再來找我了”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總感覺這傢伙來找自己要神之心,還有一個“小規模拖垮愚人衆資金儲備”的隱藏目的。
“這事兒難不成我還能找別人?”
顧三秋跟看傻子一樣看着博士。
“難不成我還能去找教團?你就說以後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你願不願意吧。”
“說的也是。”
博士失笑:“那麼,這一份數據需要我親自護送到至冬國,想去逛一圈麼,請你品嚐一下本地人喝的那種火水。”
“算了,我也沒料到治療傷口要那麼久,必須回去看一看了。”
顧三秋語氣輕鬆:“家裡可是還有人等着我呢。”
......
對啊,家裡可是還有人等着我。
顧三秋從幾個月前的回憶當中清醒了過來,隨後滿不在意地摸了摸胸口的傷痕。
話說,如果有人從背後喊我的話,我直接從胸口伸手過去,從背後對着喊我那個人揮揮手,會不會直接給人嚇得背過去。
天釘的力量,感覺就像是要把你整個人都從這片世界給剝離出去一樣。
命星。
永遠在你腦門上閃耀的命星,對於天上的大老來說確實是開了透視和全圖。
你永遠覺得自己的行蹤和瀏覽手段非常隱秘,但是在後臺工作人員的眼中,你什麼時候看了什麼網站,停留了多長時間都是有完整數據的。
大老就是那個後臺監管,顧三秋他們就是無視風險繼續訪問的偷摸小鬼。
平時沒必要弄你,但是這並不代表監管大老沒有弄你的辦法。
唯有吞星,徹底將屬於自身的力量收回身軀,或許才能稍微抵抗一下。
“麻煩的力量。”
顧三秋看着已經趨於平靜的白朮和長生,有些無聊。
他給白朮用的賢者之石就是原石,但是汲取來源依舊是屬於他的命星。
超出世界的原初晶石,無主的夢想和願望,對於顧三秋來說凝聚這種東西實在太輕鬆了。
他有“異界留學”的經歷,本身還是千年之願的承載者,對願力的瞭解極深。
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之後,凝聚起來那叫一個輕鬆。
只不過現在沒有得到“世界”的認可,所以現在還是屬於一種獨屬於個人的珍貴資源。
類似於玄幻仙俠世界裡面的“龍鱗”和“龍角”之類的東西。
只要得到世界承認,顧三秋就能夠以此爲基礎統合人間溢散的無主願力,徹底將原有的摩拉體系替換成以原石爲主,星塵和星輝爲輔助的體系。
而且,也不用讓他一個人當社畜苦苦凝聚。
作爲人形自走原石和人形印鈔機,雖然看着大把大把的原石堆積成山很爽,但是以此爲工作就不是很美好了。
真當他是爲了那兩個路人考慮啊。
開玩笑。
“捨命陪君子,就看你能不能成功了。”
顧三秋微微一笑。
有些計劃,還是要等整個體系開始之後才能逐一展開。
潔白如玉的光輝越來越亮,長生的身軀也伴隨着不斷提升的亮度瘋狂膨脹。
“嘖。”
顧三秋手一揮,將白朮挪移到了空曠的地方。
這要是再讓長生繼續膨脹下去,說不定白朮就要被創飛了。
“看上去效果不錯。”
白朮身上的生命力氣息也越來越強,一雙眼睛睜開之後猶如世間最高品質的寶石,唯有美之一字能夠形容。
不過,當白朮看到斜靠在石頭上的顧三秋之後,雙眼瞬間就擁有了人類的情緒。
“把相片給我。”
“你不會覺得你打得過我吧。”
顧三秋拿出一根棒棒糖塞進嘴裡:“我的白大師,你不會覺得自己覺醒了先天神通之後就能跟我碰一碰吧。”
“友情提示,先天神通這東西因人而異,不是每個人的天賦都點在了戰鬥方面的。”
白朮神色驚訝:“你給我的那種藥物,能夠幫助人覺醒先天神通,溝通命定星辰?”
“當然是不可能的。”
顧三秋翻了一個白眼:“那是因爲你積累差不多了,頂多就是起到一個催化的作用而已,重點還是靠你自己。”
這要是真能夠幫助所有人覺醒命星,無論這個原石體系有多神奇,那是絕對不可能被允許拿出來鋪開的。
虛假之天大概就是路人甲支起來的帳篷,只不過是個漏風漏雨版本的。
顧三秋打了一個哈欠:“總之,照片什麼的你肯定是不用想了,我是不會給你的。”
“我金庫裡面除了放點值錢貨色之外,少爺我絕對要騰出一個寬敞一點的地方,專門用來存放各位的醜照。”
“等我什麼時候有空,那就端上酒水小菜,坐上能夠自行移動的豪華艙椅,慢慢欣賞。”
白朮:......
長生吐了吐信子:“你這惡趣味也是沒誰了。”
“嘿嘿,這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嘛。”
顧三秋來到了長生的身前,用手輕輕貼在了白蛇的身上。
“活力滿滿,死寂盡去,新生萌芽,不錯不錯。”
長生低頭:“多謝香尊出手相助。”
“這都是你們自己爭氣,都說了你們是捨命陪君子,機會我給了,但是抓住機會的人是你們自己。”
顧三秋順手抓住了白朮伸向自己腰間的爪子。
“別想了,我隨身攜帶了五十臺留影機,你猜猜自己的照片被我放在什麼地方了。”
顧三秋笑道:“對了長生,你是隻能保證這個狀態,還是說能夠縮回原來的體型。”
“大小如意,很輕鬆,香尊需要我做什麼嗎。”
“哦,這倒不是,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短時間之內還不能變回來的話,要不要考慮換個相處方式,讓白朮盤在你脖子上。”
“唯一的難點就是要取決於白朮的身體柔韌度,但是對於一個醫學大師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無論是像小孩子抱大樹,還是白朮雙手雙腳環起來,似乎都能做到這一點。
白朮,長生:......
這下他們是真不會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