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非常看重他。”
安德留斯迴歸狼身,就這麼盯着溫迪猛看。
“那是當然啊。”
溫迪嘆了一口氣:“要是大侄子在我的地盤出了點什麼問題,我不得被他家老頭暴揍一頓纔怪了。”
“不,不一樣的。”
安德留斯看着溫迪:“巴巴託斯,你應該記得當年的事情吧。”
“當年?什麼事情?”
“當年,特瓦林和那個紅頭髮的人類,應該是叫溫妮莎的小姑娘, 他們其實一起過來找過我。”
“誒?”
溫迪一愣:“原來特瓦林他們居然來找過你嗎,這是難得有空閒想要來拜訪你一起喝酒?”
安德留斯語氣多了幾分古怪:“你還知道他們難得有空閒,真是不容易啊。”
“喂!”
安德留斯沒有搭理臉色黑下來的溫迪,而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當年,特瓦林帶着那位叫做溫妮莎的獅牙騎士進入了我的領地,開口就是問我有沒有興趣一起去找你的麻煩。”
“去找誰的麻煩,我?”
溫迪指了指自己, 正太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那個紅頭髮的大姐和特瓦林來找你, 就是爲了找我的麻煩?”
“沒錯。”
特瓦林低頭看向了溫迪:“你不幹正事也就算了, 還經常去打擾他們。”
“作爲朋友和眷屬,他們想要把你拉回正軌,所以就找到了同樣被你打擾過的我。”
......
(╯‵□′)╯︵┻━┻
什麼意思啊喂!我都不知道居然還有這麼個劇情,那兩個傢伙是什麼情況,居然想要和其他魔神一起來揍我!
溫迪嘴角抽搐:“所以你後來沒有答應他們?”
“答應了,但也沒有完全答應。”
安德留斯緩緩說道:“我告訴他們,你自有其他的安排和規劃,讓他們對統御蒙德的自由之風多一點信任。”
“我謝謝你啊......”
淪落到需要其他魔神給予特瓦林和溫妮莎自信,溫迪感覺這次遭到的暴擊更傷,差點就想要當場哭出來了。
“你對顧三秋的態度,並不只是如同對待溫妮莎和特瓦林那樣。”
安德留斯留意了一下那邊正在接受治療的顧三秋。
“雖然他們來找我的時候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但我能夠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的關係非常親密。”
“而顧三秋對於你而言,似乎並不只是你口中的‘大侄子’那麼簡單。”
一圈藍色的領域展開, 安德留斯的聲音嚴肅了起來。
“巴巴託斯,這個人, 是你計劃當中的一環麼。”
溫迪果斷搖頭:“怎麼可能啊, 這個問題你不如去問問他家老頭,說不定他還真的對大侄子有某種方面的安排。”
“問摩拉克斯?太遠了,所以我選擇問你。”
安德留斯繼續說道:“以你和摩拉克斯的關係,你應該會知道很多。”
“不知道,我一點都不知道。”
溫迪擺了擺手:“你別亂猜,守好你的奔狼領就完事了,就像我當時跟你說的,收斂魔神的天性纔是你現階段應該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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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愛搗亂的風之神,這話還是說給你自己聽吧。”
安德留斯冷哼了一聲,隨後撤去領域。
“既然是這樣的話,這個孩子我也不能讓他在奔狼領停留太久。”
“你這次現身,一半原因應該是因爲他吧。”
溫迪搖頭:“唉,有什麼辦法呢,帶娃這種事情總是很辛苦的,不是麼。”
生活不易,風神嘆氣。
“哼,能夠從你口中聽到帶娃兩個字還真是不容易。”
安德留斯笑了笑:“針對這孩子的試煉結束了,現在應該輪到你了吧。”
溫迪頓覺不妙:“啥?”
安德留斯切換形態, 元素狼靈之軀再現。
“就像我剛纔跟你說的,答應了, 但也沒有完全答應。”
安德留斯捏了捏拳頭:“我當時答應他們的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是會出手和你切磋一下的。”
“愛搗亂的詩人,當年狼羣好幾次圍獵的時候,就是你這個傢伙在一旁唱歌嚇走了獵物,還會在孩子們鍛鍊元素力的時候彈琴搗亂,今天我就來算算這筆賬!”
“接招吧!”
“喂!”
......
一天之後,安德留斯看着活蹦亂跳,正在給有暗傷的奔狼做治療,肩頭和腦袋上還有幾隻小狼崽子的顧三秋,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狀態。
“這小子的體質,不對勁。”
安德留斯說道:“就算是我爲其拔除了元素力的影響,想要恢復到這個程度也不會有那麼快的速度,他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
溫迪對着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帥臉,確認眼眶的烏紫之色已經散去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侄子的眼神還是很敏銳的,要是被他發現自己被安德留斯揍了一頓,轉頭就去告訴特瓦林的話,估計他在眷屬面前是永遠擡不起頭來了。
“我怎麼知道他是吃什麼長大的。”
溫迪一撇嘴,看着顧三秋起身去治療另外的奔狼,後面大大小小一羣狼獸跟着,和諧的場景也讓他揚起了微笑。
“不過嘛,反正大侄子不會是一個壞人就對了,不是麼。”
“好人,壞人,誰說得準呢。”
安德留斯看向溫迪:“那麼,這一次的交易結束了,等到治療完成,你們就離開奔狼領吧。”
“留你這個傢伙在這兒,我非常不放心。”
溫迪“嘖”了一聲,但也沒說什麼,可能也是因爲安德留斯展現出來的實力緣故。
特瓦林和溫妮莎這兩傢伙頂多是動嘴,這頭一根筋的北風笨蛋可是會真動手的!
雷澤送兩人離開了奔狼領,顧三秋則是滿腹狐疑地看着溫迪,上下左右好好打量了好幾遍,那眼神連溫迪都有些不自在。
“幹嘛,有什麼就說,跟你長輩我還客氣什麼。”
“你身上的氣息很不對勁啊。”
顧三秋上上下下又將溫迪給打量了一遍:“怎麼說,你和安德留斯干了一架?”
溫迪內心一驚,但表情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自然沒有,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顧三秋解釋道:“在沒有接觸到法則之力的時候確實什麼都看不出來,但現在不一樣了。”
“如果說以前你周身的氣息是那種鹹魚擺爛的柔順清風,那麼現在卻多了一些更加積極且強勢的氣息。”
“嗯,怎麼說呢,就跟迭卡拉庇安那傢伙給我元素之種的時候差不多,彷彿要跟誰開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