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來你在來找我之前,應該從其他人那裡瞭解到情報了。”
溫迪詫異:“我猜猜,你去找了那個叫做阿貝多的小傢伙?”
“沒錯,老爹的意思是讓我過來注意下可能存在的深淵成員,其他的沒跟我細說。”
顧三秋敲了敲桌子:“你應該知道那些人隱藏的地點吧,不如現在就告訴我?”
溫迪嘴角一抽:“你不會想要一處一處找上門去血洗他們吧?”
顧三秋愣住:“這你也知道,難不成今天迪盧克酒館裡的酒摻水了?”
“摻你個頭!”
溫迪喝了一杯酒:“話說你怎麼改口了,以前不都是叫老爺子的嗎。”
“嗯,向我表露身份的時候老爹就讓我改口了,有一種自己的輩分莫名飆升的感覺。”
“自信點,把莫名兩個字刪了。”
溫迪笑了兩聲:“不過嘛,這個稱呼倒也沒什麼問題就對了。”
顧三秋瞟了一眼面前的酒鬼:“那我們是不是該談論一下正事了。”
“哦對對,一下子突然搞忘記了。”
溫迪恍然:“首先,血洗這樣的做法肯定是不行的,如果不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的話,只不過是讓那些不懷好意的笨蛋蟄伏,然後等待又一個時機罷了。”
顧三秋皺眉:“從我得到的情報來看,如果你打算從根源解決問題也就兩種辦法。”
“第一種就是把勞倫斯家族連根拔起上上下下送去火化,但是優菈還在西風騎士團任職呢,這一點絕對不行。”
溫迪連連點頭,雙眼充滿期盼地看着顧三秋。
“對對,然後呢然後呢。”
奉香人:?
講道理,我不是被老爹派過來當打手的麼,這種讓我臨時扮演軍師的情景是怎麼一回事?
顧三秋晃晃腦袋:“第二種就是你現身,以蒙德執政的身份將勞倫斯家族以及其身後的愚人衆等多方勢力定性。”
“簡單來說,你只需要露面,以‘勾結境外勢力危害蒙德’爲理由,將他們安在自己頭上的貴族頭銜剝奪,並且‘賜予’他們奴隸的身份。”
溫迪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新時代的蒙德不能復辟奴隸制度,這是絕對不行的。”
“別急,我還沒說完。”
顧三秋淡定地敲了敲酒杯,溫迪咬牙切齒地給顧三秋續上了一杯好酒。
“不僅你是這麼想的,其他人肯定也是這麼想,比如說我的老朋友琴,以及西風騎士團的其他人。”
“甚至對於蒙德民衆而言,雖然他們討厭勞倫斯家族的人,甚至拒絕和優菈同桌飲酒,但是遊擊小隊的功績是實打實的。”
“就算民衆不會言語,西風教會還有琴團長她們都會求情的。”
“到時候你就順水推舟,讓勞倫斯全員重獲平民的身份,並且要在西風教會以及騎士團的見證之下贖罪。”
顧三秋微笑:“而且,風神衛不是很閒呢,找個機會拉出去遛一遛,讓那些想伸手的白癡清醒一下,雙管齊下解決問題。”
溫迪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差不多。”
“但是我沒想露面誒。”
?
顧三秋死亡凝視盯着溫迪:“不好意思,你剛纔說什麼來着,能不能重複一下。”
溫迪背靠椅子手端酒杯,看起來相當悠閒。
“我說,我壓根就沒有打算露面啊,如果區區一個勞倫斯家族的人就能逼着本神現身主持大局的話,未免也太過於看得起他們了。”
好吧,又是一個“區區勞倫斯”。
顧三秋忍住了掀桌子的衝動:“你不想露面,那你剛纔還一臉期盼地讓我說那麼多!”
我看你巴巴託斯就是在消遣我!
“誒嘿。”
溫迪一笑:“別生氣嘛大侄子,我本來以爲你作爲摩拉克斯的眷屬,說不定會有什麼好主意呢,結果腦子裡除了殺殺殺就是讓長輩出面。”
“嘖嘖嘖,我那老友的心智謀略你可是沒有學到家啊。”
顧三秋扶額:“再說我就回去了。”
“嘿嘿,開個玩笑啦~”
溫迪急忙給顧三秋順毛:“其實也不是你的問題,計策是好計策,簡潔直白並且很有效果,但是我這不一樣嘛,畢竟咱可是好久都沒有出現了。”
顧三秋掃了他一眼:“上次咱們把特瓦林救出來的時候,你不是騎着特瓦林繞蒙德飛了一圈麼。”
“他們見到的是東風守護,不是巴巴託斯。”
溫迪理直氣壯:“所以說不算!”
“行吧那就靜觀其變,反正一幫翻不起風浪的白癡罷了。”
溫迪的笑容愈發高深莫測:“不不,怎麼能靜觀其變呢,我們這不是有更好的方法麼。”
“大侄子,雖然我不能現身,但是你可以啊,你可是西風聖子,剛纔的那一套計策交給你進行也很合理對吧。”
“我怎麼”
顧三秋止住了話語,隨後白眼一翻斜視溫迪。
“行嘛,我還在教你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結果自己就已經掉進你這一招裡面了,真有意思。”
“這怎麼能和你剛纔教我的一樣呢,我這明明是心理戰術啊,先挖個坑給你跳再安慰你,讓你消除不快並且產生對我的感激之情,非常正宗的心理手段。”
顧三秋幹了一杯:“你對找伴侶這種事情沒有興趣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然的話蒙德多少花季少女要被你禍害。”
“誒誒,怎麼說話呢,本神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嘛。”
“但是你可以直接晉升爲始亂終棄的終極狀態,拋妻棄子。”
溫迪對着顧三秋嚷嚷起來,反正從聊天開始就不可能有外人聽到他們的交流了,“叔侄”二人的交流其實更像是同齡人鬥嘴。
“對了,我要的千風神石帶過來了沒有。”
“哦,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東西,需要快遞服務麼,我可以直接幫你送去指定地點。”
溫迪笑眯眯地說道:“這個倒是不用,想不想知道我爲什麼隔了那麼多年突然要這東西麼。”
“呃,難道不是找個理由讓我過來幫你揍人?”
溫迪搖頭:“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所以也用不着這種說謎語一樣的講話方式啦,我把這塊石頭要回來那是真的有用。”
“讓我猜猜,你和阿貝多現在應該在猜測,那些想要作亂的傢伙會用什麼方式對吧,而且你們的判斷很可能是武裝政變。”
顧三秋掃了一眼酒館吧檯,心想要不要去找迪盧克提上一嘴,天使的饋贈售賣的美酒難不成真的摻水了?
我家好叔叔怎麼能夠如此清醒,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