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時間輪轉,命運凋零,你還會記得我嗎?
若是這片星空都無法有我的位置,你還能記住我和你的相遇麼。
風停,巖消,水枯,草荒,火熄,雷寂。
當悽美的白雪終究染上末日的劫灰,我的身邊是否還會有你的相伴?
這話是誰說的?
有誰跟我說過這句話,應該沒有吧?
還是說,狐狸的擔憂,正是我內心深處最爲擔心的事情,所以纔會心有所感?
顧三秋狠狠地皺了皺眉,強行將這份古怪的感覺壓了下去。
“開玩笑的吧,那種事情跟我們兩個有什麼關係,我們再怎麼厲害難道還能比魔神能活?”
他情況特殊的話不太好說,但是粉毛狐狸這輩子想要活到她描述當中的那個場景,基本上沒有什麼可能性。
“怎麼會呢,只不過是偶有感嘆罷了。”
八重神子語氣悠然:“順便說一句,五百年前的災厄,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不要覺得你距離這些事情很遠。”
“若是真到了天地變色之時,這些事情也有很大的可能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顧三秋突然輕鬆一笑:“有意思,我們一樣呢。”
八重神子詫異:“什麼一樣?”
“只不過是剛剛想到了一件事情罷了,想到了我們都在爲可能會到來的災禍做準備。”
“這不是很常見的事情麼。”
神子笑道:“只不過,我們所做的‘末日準備’可能和常人不太一樣,大家的眼界不一樣。”
“也是這麼個道理。”
顧三秋若有所思:“怎麼樣,有沒有打算在你的八重堂連載這種‘末日生存爭霸’流派的小說。”
“如果你來擔任作者一職的話,那我也沒什麼意見。”
八重神子笑着看向顧三秋,臉上恰到好處的出現了一抹緋紅。
“到時你主筆,我添墨,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希望這句話你不是對所有讀者說的。”
“哦?小傢伙,難道你還吃醋了?”
“沒什麼,只不過是在繼一個罪孽深重的鐵憨憨之外,身邊可能還會出現一個罪孽深重的狐狸,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顧三秋打了一個哈欠:“給我一份通行證的吧,不是離島那邊簽發的廢物,我要能往海祇島那邊去的。”
“這個我可沒辦法,你得去求我那位老朋友。”
神子搖了搖頭:“你要去鳴神島任何一個叫得上名號的地方,我基本上都能夠給你開通行證。”
“但是你要往海祇島那邊去,而且還是要走官道的話,這裡面的講究可就多了。”
“特殊時期特殊處理,那邊的事務是由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把持,於我個人還是比較傾向於你直接飛。”
“話說你要去海祇島做什麼,那邊可沒有什麼好玩的景點,只有數不清的魔物和貧瘠的土地。”
八重神子語氣玩味:“小傢伙,你不會是聽說海祇島的現人神巫女漂亮溫柔,所以說打算投敵吧。”
“也對呢,我那位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老友就連飯也不會做,更不用說像人家那樣溫柔地對待每一個人了。”
顧三秋突然認真:“神子,我愛你。”
粉毛狐狸嚇得耳朵都豎起來一瞬間:“你說什麼?”
“差不多就是這樣。”
顧三秋攤手:“你跟我開玩笑,那我也小小地跟你開一個玩笑好了。”
“言語之事,本就是無根之萍,張口就來的東西罷了。”
顧三秋充滿鄙視地看了一眼八重神子:“對人家那麼瞭解,看來你對那位現人神巫女的‘愛’也不少啊。”
“那是當然,爲了準確地摸清楚那位的性格和處事方式,我麾下的忍者可是廢了相當大的功夫呢。”
“所以說,我要找人的話,只能去這兩家奉行?”
“或者你直接去找我的老友也行喲,剛好還能夠讓你們敘敘舊。”
顧三秋嘴角一扯:“用武器敘舊麼,這種敘舊方式也太硬核了一點,恕我沒什麼興趣。”
“怎麼能這麼說呢,如果你想要通過正當途徑過去的話,找我的老友應該也是你最佳的選擇了。”
“神裡家那位應該不會幫你,九條家死忠於我的老友,柊家派系林立,你請他們幫忙肯定要扯皮,行不通的。”
顧三秋斜着眼:“所以說,也就只有找你的老友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對喲,雖然不知道你打算去海祇島做什麼,但如果想要走官道,並且還要求快捷方便的話,也就只有這個方法了。”
“真有意思。”
顧三秋轉身離開:“那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也不是非得已官方的身份過去。”
“小傢伙,看在我幫了你一把的份上,要不要告訴我你要去做什麼,畢竟咱倆現在可是天然的盟友啊。”
“去找愚人衆,找博士。”
顧三秋淡然道:“上次我在璃月碰到他一次,那混蛋說他是路過的,那麼也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那就是他已經來到了稻妻。”
“相比起戒備森嚴的鳴神島以及戰亂的八醞島,他最有可能選擇大的落腳點就是海祇島一帶。”
“畢竟對於一個瘋子而言,他需要掌控力微弱的有關部門,同時也需要一個和平安定的研究環境,去實踐腦子裡面那些瘋狂的想法。”
“海祇島,絕對是上佳的選擇。”
“博士,你是說愚人衆的那個瘋子?”
神子皺眉:“你能確定他來的是稻妻?”
“不能確定,他說的是路過璃月,以他那種人的心態是不可能騙我的,只不過是存在兩種可能性而已。”
“第一種,他已經從稻妻回來了,準備去其他國家,或者乾脆回至冬國。”
“第二種就是我告訴你的那些,他準備來稻妻搞事情。”
“既然是這樣的話,作爲鳴神大社的宮司確實應該正視起來。”
八重神子看向顧三秋:“他絕對不會騙你?怎麼聽上去他和你關係很好的樣子,難不成你倆有舊?”
顧三秋默默地掏出自己的邪眼晃了晃。
“居然連這種東西都能給你,有點意思,不過你還是得注意一下,說不定你和他的關係都是被至冬國的人精心策劃過的。”
神子說道:“畢竟他可是一個聲名狼藉的執行官,如果說有必要的話,至冬國很可能就會在關鍵時候暴露你們兩個的關係。”
“對他那樣的人可能沒什麼,但是你不同,懂我什麼意思麼。”
“知道,輿論戰嘛,這些都是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