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壓抑自己,我怎麼聽不懂您老在說什麼。”
納西妲微笑,用小手輕輕颳了一下顧三秋的鼻樑。
如果換個環境和氛圍的話,大概能夠稱之爲寵溺?
現在就算了吧。
“在自然界中,貓貓狗狗一類有毛髮的小動物們如果遇到了危險,會下意識地炸開毛髮,讓自己看上去更加高大藉以震懾威脅來源。”
“一些有鱗片的動物也會豎起鱗片,這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本能反應。”
“雖然人類沒有這種類似於‘炸開毛髮’和‘豎起鱗片’之類的能力,但原理還是一樣的。”
納西妲繼續摸着顧三秋的腦袋,看這個架勢就像是在給小動物順毛。
“前不久我才告訴你不用特意帶上我的年齡進行稱呼,但是現在你卻又一次使用了‘您老’這兩個字。”
“這就是你緊張防備的心理狀態對外的一種表現形式,類似於炸起來的毛髮,也像是豎起尖刺的小刺蝟。”
納西妲柔聲說道:“如果是在於強大的敵人談判的時候,這樣微小的細節絕對會被對方成功捕捉到的,以後要注意。”
以力證道的當世第一仙,在這位面前居然只是得了一個小孩子的評價麼。
話說爲什麼非得在這種時候讓他體會智慧之魔神的含金量,就不能換個倒黴蛋過來被仔細盤問麼。
好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能夠讓魔神對一個獨立的個體講那麼多話,也算是很榮幸了。
以前每年一次指導璃月未來發展方向和政策調整的請仙典儀,老爹以神龍之身降臨都不會多說啥的。
顧三秋思考了一下:“世界樹能夠記錄世界上的所有信息,所以說那本《直男經》一出世,您就得到了一切情報?”
“沒錯,但是這個世界上也不乏有一些更加難以解析的信息,比如說人類夢幻而複雜的環境,宛若無根之萍隨意變換形狀的神奇之夢。”
顧三秋好奇道:“那麼未來呢,承載瞭如此之多的過去,世界樹是否能夠以此爲基底看到未來的模樣。”
納西妲搖了搖頭:“目前還無法做到,順便一提,小三秋你轉移話題的功力實在是有些生硬,這也是需要好好改善的一點。”
顧三秋:
“您就給我留點面子吧,話說爲什麼非得在這種時候顯露一下智慧之魔神的力量。”
顧三秋笑道:“不過剛纔那個問題倒也不算是真的想要轉移話題,我確實想要知曉未來,至少也要知道我什麼時候有個伴侶吧。”
納西妲噗嗤一笑:“如果你能回答我剛纔那個問題,我可以給你介紹很漂亮的須彌女孩,但是能不能俘獲人家的芳心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這樣啊,也行,反正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
秋秋齜牙笑
“能夠訴說真正的秘密,除開像是行老二那種熟的不能再熟的人之外,也就只有陌生人了。”
“前者不會說出你的秘密,後者就算想說,也沒有門路告知到與你相關的圈子裡。”
納西妲微笑着補充:“當然對於普通人而言,如果想要向陌生人傾訴的話,可能還需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不然的話會對自己的安全造成影響。”
“就是這樣。”
顧三秋打了一個響指:“那麼,就請大佬細細聽我道來了。”
“我喜歡那位天光之主。”
納西妲:
“小三秋,皮這麼一下很開心嗎,再不說真話就不給你介紹漂亮可愛的須彌女孩了。”
顧三秋假裝震驚:“須彌居然還有比您可愛的女孩子?”
納西妲持續沉默,雖然這麼說她是很開心啦,但是一想到這是顧三秋在東拉西扯的時候找的藉口,她就有些心情複雜。
“好吧好吧,不這麼玩了。”
顧三秋一秒正經了起來:“大致的原因您應該已經猜出來了吧,我無法參悟那本經文的力量,是因爲我和經文的作者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存在。”
“我想有伴侶,也想有一個能說話的貼心人,不是他那種世俗看淡萬事滾開的性格。”
“甚至於我有好感的人多了去,如果我不要臉一些和喜歡的人們更進一步的話,說不定就會成爲和經文作者完全相反的存在。”
納西妲點頭:“和我的猜測基本上一致,但是你爲什麼會壓抑自己的內心,這正是我想要知道的。”
但是納西妲明顯漏算了一點,那就是神經病的思維一旦展開,其他人說什麼就已經完全和他們無關了。
“不說其他的,我在璃月認識那麼多女孩子,丫頭,刻晴,香菱,雲堇”
顧三秋喃喃自語:“蒙德也不少,優菈,芭芭拉”
“稻妻也是一樣,稻妻”
顧三秋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似乎是被某種東西影響到了神志。
納西妲突然一指點在了顧三秋的眉心位置。
“醒醒!”
轟!
顧三秋體內的黑色意志翻滾咆哮,龐大的聲勢瞬間擊退了納西妲的精神力,但也喚醒了他的載體。
疼!
顧三秋捂着腦袋蹲了下來,納西妲連忙使用力量承載兩人飛行,降落之後將他放到了一棵樹前。
“小三秋,你沒事吧,我的精神力遭到了阻礙。”
“沒,沒事,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毛病。”
顧三秋齜牙咧嘴:“除開少數的時候,明明很安分來着。”
納西妲擔憂地問道:“摩拉克斯閣下沒有幫你看過麼?”
“看過,沒用。”
顧三秋深吸一口氣:“沒事了,我們繼續剛纔的話題。”
“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我還能搞上一個選妃大會,或者說相親大會纔對吧,不過這樣做很可能會被打就對了。”
“不過有幾個特殊人士存在點問題,有個叫申鶴的是我兄弟的小姨,還是一位前輩的徒弟,這麼一來的話輩分不就徹底亂套了麼。”
顧三秋狠狠敲了兩下腦袋:“大家都很漂亮啊,性格不一樣,漂亮的類型和吸引人的地方也完全不同。”
納西妲很擔心,但也知道這是轉移痛苦的一種方式,也只能順着顧三秋的話頭繼續問下去。
“你自卑嗎,但是以你的所作所爲,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情緒纔對,過度自信才應該是你可能存在的問題。”
“倒也不是自卑。”
顧三秋掏出烈酒猛灌兩口:“我一般都是口上花花亂說兩句而已,大家和我自己都把那當做了是朋友之間的玩笑。”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