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風雲看着矮個子食人蠻族,眼神中透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矮個子食人蠻族頓時遍體生寒,下意識地抓住刀柄,猛地往回拽,想要將刀從風雲的手中給奪回來,以便可以和他拉開距離,但他似乎忘記了,此時直接將刀給放棄了纔是最佳的選擇。
“給我去死。”
很顯然,矮個子食人蠻族的激動將風雲給激怒了,他送開了捏住對方的刀的手指。
矮個子食人蠻族看到了這一幕,臉色頓時露出了喜色,儘管他還不清楚風雲爲什麼會這麼做,但是毫無疑問,這正中他的下懷。
他以最快的速度將刀給收了回來,緊接着就準備往後退,拉開他和風雲之間的距離。
然而讓他頗爲詫異的是,風雲竟然站在了原地,並且沒有對他進行追趕,這讓他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絲不安,以他對他的瞭解,他可不是一個寬容的人,尤其是他還剛剛偷襲過他。
不過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多想,只得繼續往後退。
在他想來,風雲無論是出於什麼理由,但是至少有一點是對他有利的,那就是有助於他和風雲之間拉開距離。
彼此之間的距離大,他的處境將會得到明顯改善。
屆時,無論是躲避風雲的攻擊,還是選擇逃脫,都會變得容易很多,就更不用說,這一次他還有很多的幫手,他只要和他們匯合了,他的安全就能夠得到極大的保證。
風雲就算有什麼陰謀,想來也拿他沒有辦法了。
想到這裡,矮個子食人蠻族的心情變得輕鬆了很多,甚至開始主動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對風雲進行了關注。
當然了,他這麼做也有助於提前識破,風雲這麼做是不是在麻痹他,當他放鬆警惕時,再突然出手偷襲他。
然後他就發現他想多了,風雲依舊留在原地,連半步都沒有移動,就好似他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已經是動彈不得了。
矮個子食人蠻族的臉上露出了冷笑,笑容中透露出了輕蔑和得意。
他現在距離風雲已經有一段距離,哪怕他立刻對他出手,他也會有反應的時候,最爲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餘光已經看到了他的幫手已經出現了,或者向他靠攏,或者對風雲進行包抄。
現在形勢對他而言,已經算得上是一片大好了,接下來就要輪到風雲怎麼去保住性命了,不過他覺得可能性並不大。
他這一次的幫手不僅多,而實力不俗,他不相信風雲作爲一個人族,能夠有實力與他們進行抗衡。
他對人族算是比較熟悉了,知道他們都有哪些強者,但是其中並不包括風雲,事實上,在風雲出現在他面前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人族之中有他這麼一號人。
儘管他不能夠否認,風雲的實力確實不差,否則他也不能夠將他給生擒活捉了,但是相較於他所知熬的人族那些強者,他還是下意識地對他有些輕視。
以至於,當他尋找的幫手們開始現身後,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小題大作了,根本不需要請這麼多的幫手,一半就可以穩穩地將風雲拿下來了,要知道他請援軍幫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請得越多,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會越大。
很快,矮個子食人蠻族看向風雲的眼神中透出了殺意,他準備在將風雲殺死之前,一定要好好地讓他多吃一些苦頭,否則對不起他要付出的那些代價。
按理說,像風雲這種高等級的圖騰戰士,感覺是應該是非常敏銳的,不可能感覺不到矮個子食人蠻族對他產生的殺意,但是他的表情卻沒有出現絲毫的變化,僅僅是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
就是這一眼,卻將矮個子食人蠻族給激怒了。
他覺察到了風雲對它的無視和輕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小貓小狗,這是他所無法容忍的。
他儘管曾經被風雲所擒,但是他在他所在的部落,甚至在整個食人蠻族中都是擁有相當高的地位的,否則他也不能夠輕易找來那麼多實力強悍的幫手。
可以說,他不僅在食人蠻族之中,沒有人敢輕視於他,就是和食人蠻族是死對頭的人族,見到他了,也絕對是膽顫心驚,惶恐不安。
於是他立刻舉起了刀,就準備對風雲劈過去,同時他這麼做也是對風雲發動攻擊的信號,無論成功與否,他請來的幫手都會對風雲出手。
然而他剛剛將刀舉起來,他就突然感到一陣心悸,與此同時,一股寒氣沿着脊背直衝頭頂,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並且是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風雲,本能地認爲真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源頭極有可能就是他。
不過他立刻就發現他好像是猜錯了。
風雲依舊站在原地,什麼都沒有做,就更不用說,他對他做什麼了。
不是風雲,又是誰會是對他造成了威脅呢?矮個子食人蠻族困惑了。
他沒有困惑太久,因爲不好的事情真的在他的身上發生,並且一發生就將他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就在他尋找讓他不安的源頭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刀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顫動,緊接着發出了一聲碎裂的聲音。
“咔!”
碎裂聲儘管不大,但是聽在了他的耳朵中,卻一點也不比一聲驚雷要稍遜分毫,將他的腦袋震動嗡嗡作響。
他立刻做出了一個舉動,將手中的刀給丟了出去。
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了,就出在他手中的刀上面了,它已經變成了一件兇器,一件會對他產生強烈威脅的兇器。
至於它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他也想明白了,是風雲藉助捏住他的刀的機會在它的上面做了手腳。
這也能夠解釋了,風雲爲什麼在他選擇後退的時候,沒有進行任何追擊,眼睜睜地看着他和他離開了距離。
他根本就不需要去這麼做,因爲他堅信單憑他在他的刀上做的手腳就可以置他於死地。